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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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滔天:嫡女重生复仇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寒意,是刺入骨髓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每一寸僵死的肌肤。
苏瑾萱最后的意识,是被无边无际的冰冷与黑暗吞噬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苏玲玉那假惺惺的哭泣,以及兄弟们怒其不争、厌弃至极的斥责。
“苏瑾萱,你竟如此不知廉耻,将我侯府脸面丢尽!” 这是大哥苏瑾瑜,他那总是沉稳如山的声音,那时只有对她彻底的失望。
“萱儿,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这是二哥苏瑾琛,曾经他会温柔地教她写字,后来却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
“跟她多说什么!这等德行,不如死了干净!” 这是三哥苏瑾琅,他精明的大脑从未用在分辨她话语的真伪上。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玉妹妹才是最好的!” 这是曾经最疼爱她的四哥苏瑾玥,他的话语像最锋利的刀。
还有父亲……那个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只是冷漠地挥挥手,仿佛拂去一件碍眼的尘埃:“拖下去,依家法处置。”
家法?哪家的家法是将嫡女剥去外裳,在冰天雪地里杖责三十,然后一卷草席扔去乱葬岗?
恨吗?
不,恨这个字太轻了。那是滔天的怨戾,是焚尽灵魂的怒火,是哪怕坠入无间地狱,也要拖着所有负她之人一同沉沦的不甘!
……
猛地,苏瑾萱睁开了眼睛。
预料中的阴冷腐臭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却带着陈旧感的暖香。触手所及,是柔软却并非顶级的锦被,帐幔是半旧的雨过天青色,上面绣着细密的缠枝莲纹。
这不是乱葬岗,也不是她临死前住的那个破败小院。
这是……她未出阁前,在侯府住了十年的“漪澜苑”?
她撑起身子,环顾四周。房间布置清雅,却处处透着不受重视的迹象。紫檀木的梳妆台边缘有些许磨损,窗棂的糊纸不算崭新,就连墙角那盆越冬的水仙,也显得有些蔫蔫的。
她掀被下床,赤足走到那面模糊的铜镜前。
镜中映出一张稚嫩的脸庞。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眉眼依稀能见日后的绝色,只是脸色过于苍白,带着长期营养不良的憔悴。一双原本应该潋滟生波的杏眼,此刻却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与年龄截然不符的沧桑、冰冷和一丝尚未完全压下的惊悸。
这是她,却又不是她。
是那个还没有被彻底践踏到泥泞里,但已经初现端倪的,侯府嫡女苏瑾萱。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母亲,出身名门的永宁侯府独女沈清辞,在她十一岁那年冬日“意外”落水身亡。次年,父亲苏振业便将原本是贵妾的柳氏扶正。柳氏带来只比她小几个月的庶妹苏玲玉,从此,她苏瑾萱的人生便急转直下。
克母、不祥、愚钝、嫉妒成性……一顶顶脏污的帽子被扣在她头上。兄长们从一开始的维护,到后来的将信将疑,再到最后的彻底厌弃。而父亲,那个因为母亲过于优秀耀眼而心生自卑,又因母亲“冷淡”而积怨的男人,更是乐见她这个“像极了沈清辞”的女儿受苦。
现在是什么时候?
苏瑾萱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冷风夹杂着残雪的清新气息涌入,让她混沌的头脑为之一清。院中残雪未融,枝头挂着冰凌,看光景,应是隆冬。
她记得,及笄礼前约莫半个月,她因为“不小心”打碎了父亲珍爱的一方歙砚,被罚在祠堂跪了一夜,感染了风寒,病了好些天。及笄礼上更是状态全无,出了大丑。
看来,她是回到了这个时候。
“小姐!您怎么起来了?还光着脚!这要是再加重了风寒可怎么好!” 一个带着哭腔的急切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瑾萱回头,看到一个穿着半旧藕色比甲的小丫鬟,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一脸惊慌地跑过来。
是春桃。她身边仅剩的两个忠仆之一。上一世,春桃为了护她,被柳氏寻了个由头活活打死了。
看到春桃鲜活稚嫩的脸庞,苏瑾萱冰冷的心湖,终是泛起了一丝微澜。
“无妨。”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什么时辰了?”
春桃一边忙不迭地拿来鞋子给她穿上,又把她往床上撵,一边答道:“刚过申时。小姐您昏睡了大半天,定是饿了吧?小厨房……小厨房那边说今日份例的食材用完了,奴婢……奴婢再去大厨房看看能不能求些点心来。”
春桃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带着难堪和委屈。
侯府嫡女,连想吃口点心都要求人。何等讽刺。
苏瑾萱目光微冷。她知道,哪里是食材用完了,不过是柳氏掌管中馈,刻意克扣罢了。从前她懵懂,只觉得委屈,却不知反抗,现在……
“不必去求。”苏瑾萱淡淡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把药给我。”
春桃愣了一下,觉得小姐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好像……眼神变得特别沉静,特别……冷。
苏瑾萱接过药碗,浓烈苦涩的气味扑鼻而来。她精通医理,是母亲在世时亲自启蒙的,只是母亲去后,她便藏了拙,装作对此一窍不通。
只一闻,她便察觉出这药不对。风寒之症,本该用辛温解表之药,但这碗药里,却多加了几味性寒凝滞的药材,虽不致命,却足以让她的风寒迁延不愈,身体越发虚弱,好在及笄礼上“病体支离”,“自然”地失态。
好毒辣的手段,杀人于无形。
见苏瑾萱端着药碗不动,春桃催促:“小姐,快趁热喝了吧,喝了病才能好。”
苏瑾萱抬眸,看向春桃,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这药,倒了。”
“啊?”春桃惊愕地张大嘴,“可是……这是大夫开的方子,不喝药,您的病……”
“我的病,我心里有数。”苏瑾萱将药碗递回去,语气不容置疑,“悄悄倒了,别让人看见。另外,你去帮我找几样东西来。”
“小姐需要什么?”
“一套银针,要最细的。”苏瑾萱压低声音,“还有,去库房,以我要练习插花为名,取一些去年晾干的艾草来。若有人问起,便说我觉得屋内气味不好,想熏一熏。”
银针?艾草?春桃更加困惑,但看着苏瑾萱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她下意识地选择了服从。小姐醒了之后,好像变得……很有主见,让人不敢违背。
“是,奴婢这就去办。”春桃接过药碗,匆匆出去了。
屋内重新恢复寂静。
苏瑾萱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苍白羸弱的自己,缓缓抬起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么这一世,她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苏瑾萱。
那些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和污蔑,她要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柳氏,苏玲玉,还有她那几位“好”兄弟……你们且等着。
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她不会急于求成,不会打草惊蛇。她要像最耐心的猎人,布下天罗地网,看着她们在自己的局里,一步步走向毁灭。
而第一步,就是先治好这身“病”,以一个健康、清醒的姿态,出现在她的及笄礼上。
至于那碗有问题的药……苏瑾萱眼神幽深。这是一个小小的把柄,现在还不是戳破的时候。但她会记住,每一笔账,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傍晚时分,春桃果然悄悄带回了一套用布包着的银针和一些干艾草。
“小姐,银针是奴婢托采买的小福子从外面医馆买的,没人知道。艾草库房管事的婆子虽嘟囔了几句,但还是给了。”春桃禀报道,眼神里带着几分完成任务的雀跃,又有几分担忧,“小姐,您要这些做什么呀?”
“自然是有用。”苏瑾萱没有多解释,“你去门口守着,任何人来了,都说我喝了药刚睡下,不见。”
打发了春桃,苏瑾萱净了手,取出银针。
对着铜镜,她精准地将细长的银针刺入自己头面部的几个穴位。手法娴熟,稳如磐石,哪里像是个久病缠身的深闺少女。
行针约莫一刻钟后,她起针,又点燃了艾草,在几个关键的穴位上进行温和的灸疗。
艾草的温热之气缓缓渗入经络,驱散着体内的寒邪。她能感觉到,那股缠绕在肺腑间的滞涩和寒意,正在一点点消散。
这就是有能力和无能力的区别。上一世,她空有母亲的医术传承却不敢显露,只能被动承受一切。这一世,她要利用自己所掌握的一切知识和记忆,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治疗完毕,她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却反而红润了些许。
刚收拾好一切,院外便传来一阵喧哗声。
“四少爷,您不能进去!小姐刚喝了药睡下!” 是春桃急切阻拦的声音。
一个略显骄纵的少年声音响起:“睡下了?我看她是做贼心虚不敢见我!让她起来!我倒要问问,她为何要抢玉妹妹看中的那对珍珠耳珰!”
苏瑾萱眸光一冷。
苏瑾玥。她最小的哥哥。
珍珠耳珰?呵,她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桩事。前几日府里得了些新式的首饰,苏玲玉看中了一对饱满圆润的珍珠耳珰,她也觉得不错,按嫡庶规矩,本应先紧着她挑选。柳氏却在一旁故作大方地说什么“玲玉年纪小,萱儿你是姐姐,让着妹妹些”,她当时气不过,顶撞了一句,便被扣上了“争夺首饰,不友爱姐妹”的帽子。
现在看来,苏玲玉和苏瑾玥这是迫不及待地要来坐实她的“恶行”了。
也好。
苏瑾萱整理了一下衣裙,缓步走到外间,声音平静无波:“春桃,让四哥进来吧。”
是时候,会一会她这位“好四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