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由著名作家“西门一刀”编写的《古德柱穿越之机械高工的开挂人生》,小说主人公是古德柱,喜欢看历史古代类型小说的书友不要错过,古德柱穿越之机械高工的开挂人生小说已经写了266933字。
古德柱穿越之机械高工的开挂人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日辰时,晒谷场的青石板上凝着层薄霜,像撒了把碎盐,被初升的太阳照得泛出青白的光,冷冷的却又透着几分清亮。古德柱背着半篓木炭刚到,就见场边已蹲了几个小小的身影,像几株早醒的禾苗。古德宝抱着块石头在地上划拉,石头边缘被磨得光溜溜的,地上的划痕乱七八糟;古德丫把野山楂串成串挂在脖子上,红通通的像串小灯笼,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山歌,咿咿呀呀的挺好听。
“二哥,俺们早到了!比鸡还早呢!” 古德宝举着石头站起来,圆脸蛋冻得通红,像个熟透的苹果,鼻尖挂着两串清鼻涕,他却毫不在意,用袖子一擦就完事,“你看俺画的犁头,像不像?昨天琢磨了一晚上呢。” 地上的划痕歪歪扭扭,倒有几分曲辕犁的影子,透着股认真劲儿。
古德柱刚把木炭摆开,就见赵氏扶着古德亮来了,身后跟着古德明。古德明手里攥着捆秫秸,秸秆上还带着露水,见了人就往弟弟身后躲,像只受惊的小耗子;古德亮走路一瘸一拐,却紧紧抱着个布包,里面是他背熟的草药名录,宝贝得不行。“柱儿,娃子们听说你教认字,吵着要来学学,不碍事吧?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赵氏的哮喘还没好,说话时胸口起伏得厉害,每说一句都要喘口气。
“三婶说啥呢,求之不得呢。” 古德柱连忙搬来两块石头,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霜,“亮娃明娃快坐,今天教你们写草药名,都是你认识的那些,肯定一学就会。”
李氏带着古德武和古德文也来了。古德武扛着根比他还高的树枝,树枝上还带着几片枯叶,说是要当笔用,看着挺威风;古德文依旧怯生生的,左手六指攥着块捡来的白垩石,在衣襟上蹭了又蹭,把衣襟都蹭出个白印子。“二哥,俺们带了‘笔’!保证好用!” 古德武把树枝往地上一戳,溅起的霜花落在裤脚上,像撒了把碎银子。
人渐渐多起来,小小的晒谷场热闹得像个小集市,却不见大房的孩子。正说着,就见古德财叼着根草,草叶在嘴里一撅一撅的,甩着打枣的竹竿晃过来,身后跟着古德金和古德莲,像个小霸王带着两个跟班。“哟,这是开馆授徒了?排场还不小呢。” 古德财用竹竿指着石板,语气里满是嘲讽,“就这歪歪扭扭的字,跟鸡爪刨的似的,也配教别人?别误人子弟了。”
古德金跟着起哄,声音比谁都大:“就是!我娘说,认字多了会变成书呆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锄头都握不稳,将来得饿死!” 他偷偷往古德宝身后塞了块泥巴,泥巴黏糊糊的,古德宝却没察觉,被古德明看见了,悄悄拉着弟弟往旁边挪了挪,像只机灵的小兔子。
古德莲站在稍远的地方,梳着两条麻花辫,辫梢还系着红头绳,手里捏着块偷抹的胭脂,时不时往脸上补一点,眼睛却直勾勾盯着石板,像只盯着谷穗的麻雀。她听说认草药名能嫁药铺掌柜,将来不用下地干活,心里早打着主意要偷学,这可是关乎自己一辈子的大事。
“要学就坐下,不学就走,没人求着你。” 古德柱没抬头,在石板上写下 “柴胡” 二字,笔画虽然还是有点歪,却比昨天工整多了,“想学的跟我念,大声点,让土地爷也听听。”
“柴 —— 胡 ——” 孩子们的声音参差不齐,高高低低像唱歌。古德宝把 “胡” 字写成了 “月”,急得抓耳挠腮,头发都抓乱了;古德丫用小石子拼字,把 “柴” 字的木字旁画成了朵花,说这样好看;古德明用秫秸蘸着水写,水迹在石板上慢慢晕开,笔画歪歪扭扭却异常认真,像在完成什么神圣的使命;古德亮趴在石头上,用手指描着字,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咋的,把 “柴胡” 念成了 “柴火”,引得众人一阵笑,笑得他脸都红了。
“笑啥笑!有啥好笑的!” 古德亮红着脸瞪回去,像只炸毛的小公鸡,“我娘说这药能退烧,比柴火管用多了,柴火只能取暖!” 他虽然走路不便,记性却好,二十多种草药名背得滚瓜烂熟,谁也别想糊弄他。
古德武用树枝在地上画,力道太猛把树枝折了,断成两截,急得直跺脚,差点把地上的字都踩了。古德文赶紧递过自己的白垩石,六指的手在地上写得飞快,竟比别人多写了个 “草” 字,小小的脸上满是专注。“俺爹说,带草字头的都是药,错不了。” 他小声解释,声音像蚊子哼,眼睛却亮闪闪的,像藏着两颗小星星。
古德财看得不耐烦,觉得这简直是浪费时间,用竹竿把古德宝的石头扒拉到一边,石头 “咕噜噜” 滚出去老远:“写这有啥用?能当饭吃?有本事跟我去打枣,比你们认一天字强多了,回来能当零嘴吃。” 古德宝刚要理论,被古德柱拉住了,摇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德财哥要是没事,就帮我们捡点木炭吧,算你一份功劳。” 古德柱指着场边的枯树,那是昨天烧剩下的,“昨天烧的不够用了,正愁没人帮忙呢。”
古德财本想发作,想把竹竿往石板上敲,见李氏正瞪着他,那眼神像要吃人,悻悻地哼了一声,却没真的走,蹲在树底下看,像只蹲在树洞里的猫头鹰,不知道在琢磨啥。古德金眼珠一转,鬼主意又来了,偷偷往石板旁的炭盆里扔了块小石子,“啪” 的一声,火星溅起来,烫得古德丫尖叫一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古德金!你干啥呢!” 古德柱厉声喊道,声音像炸雷。这小子比古德财更有心计,一肚子坏水,前阵子还偷过他的草药种子,差点让他的药苗全死了。
古德金吓得往古德财身后躲,像只躲在母鸡翅膀下的小鸡仔。古德财把竹竿往地上一戳,地面被戳了个小坑:“咋了?小孩打闹你也管?管天管地还管得着小孩喘气?有能耐去管管你那挖水渠的爹,别总盯着我们大房不放,好像我们欠你们似的!”
“我爹挖水渠是为了全村好,能让地里多打粮食,谁都能受益。” 古德柱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敲在石板上的木炭,“总比有些人抢别人东西强,算啥本事。” 他指了指古德财手里的竹竿,那是前两天抢古德宝的,古德宝为此哭了好半天。
古德财的脸腾地红了,像被火烧了一样,拎着竹竿就想上前,要给古德柱点颜色看看,被赶来送水的刘氏拦住了。“德财是大孩子,是哥哥,该让着弟弟妹妹,这样才有人喜欢。” 刘氏把水碗递给孩子们,碗沿还带着点豁口,左手食指的弯月疤在阳光下闪了闪,像个小小的印记,“这是刚泡的蒲公英水,败火的,天热了喝点好。”
古德莲趁没人注意,悄悄走到石板边,像只偷食的小老鼠,用树枝在地上学着写 “当归” 二字。她听说这药最值钱,能卖不少铜板,将来嫁了人能当嫁妆,让婆家高看一眼。写着写着,忽然被古德丫撞见,吓得赶紧用脚擦掉,红着脸跑回古德财身边,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日头爬到头顶时,石板上已写满了字,像铺了层黑底白花的布。古德柱教大家写名字,古德宝把 “宝” 字的点画成了圈,说这样像铜钱,看着就喜庆;古德丫把 “丫” 字写成了两根辫子,上面还画了朵小花,惹得众人笑个不停,笑得她自己也跟着傻乐。古德柱看着这些歪歪扭扭的字,忽然想起自己前世第一次学写字的模样,也是这么笨拙,心里竟生出几分亲切,像见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明天教大家写‘水车’‘犁头’,都是咱们地里能用得上的。” 古德柱收拾着木炭,把它们装进竹篓里,“想学的还来,保证有用。”
孩子们欢呼着答应,声音像群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古德武扛着断树枝,像扛着战利品;古德文攥着白垩石,石头都被攥热了;古德明背着秫秸,秸秆在身后晃来晃去;古德亮由哥哥扶着,一步一挪却满脸高兴;一个个恋恋不舍地离开,走几步还回头看看石板上的字。古德莲走在最后,偷偷捡了块沾着炭屑的石头,藏在袖口里,像藏了个宝贝,生怕被人发现。
古德柱看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蹲在树底下的古德财,这小子看了一上午,眼神都变了,忽然把一块写着 “枣” 字的木炭扔过去:“这个送你,认会了才配打枣,不然连枣字都不会写,让人笑话。”
古德财愣了愣,捡起木炭在手里掂了掂,嘴硬道:“谁稀罕,我才不学这破玩意儿。” 却在转身时飞快地把木炭塞进了兜里,动作比谁都快。古德金瞅见了,撇了撇嘴,心里也打起了学认字的主意,觉得要是学会了,说不定能讨奶奶欢心,多给点零嘴。
学算术的日子,晒谷场边堆了堆小石子,白花花的像堆碎银子,看着就喜人。古德柱把石子分成几堆,刚要开口,就见古德武扛着个陶罐来,罐子是他家腌菜用的,现在空了,里面装满了他捡的鹅卵石,圆滚滚的挺好看。“二哥,用这个算,比小石子清楚!大小一样,好数!” 他把陶罐往地上一倒,石子滚得满地都是,像群乱窜的小耗子。
“武娃子这主意好,有想法。” 古德柱笑着把石子归拢,堆成一小堆一小堆的,“今天学数数,三加五等于几,谁知道?” 他左边摆三颗,右边摆五颗,刚要合到一起,古德宝就大喊:“九颗!肯定是九颗!”
“为啥是九?你数数看。” 古德柱故意问,想看看他咋数的。
“俺数的!不信你看!” 古德宝扳着手指头,把自己的和古德丫的加在一起,一根一根地数,“一、二、三…… 八、九!你看,就是九颗!” 引得众人笑起来,笑得他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古德丫也跟着点头,把自己兜里的小石子全倒出来,铺了一地:“就是九颗,俺的石子也算!不能不算数!” 她总把什么都算上,上次数蝌蚪连水草都算成了蝌蚪,结果数出来比别人多一半。
古德武挠着头,把石子摆成三堆,每堆五颗,摆得整整齐齐:“俺娘说这样是十五,可二哥说的是三加五……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他分不清 “加” 和 “堆” 的意思,越摆越乱,最后把自己都绕进去了,急得抓头发。
古德文用六指的手慢慢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动,数了三遍才小声说:“八颗。” 他怕说错,声音比蚊子还小,却被耳朵尖的古德亮听见了。
“是八颗!我证明!” 古德亮立刻喊道,他虽然走路不便,脑子却灵光得很,“俺背草药时数过,三棵柴胡加五棵蒲公英,一共八棵,错不了!” 他说得斩钉截铁,好像自己亲眼数过一样。
古德明没说话,用秫秸把石子摆成两行,左边三根,右边五根,然后一根一根地挪到一起,刚好八根,摆得清清楚楚。他性子腼腆,不爱说话,却最会用实物比划,上次学写 “水” 字,他就用秫秸扎了个小水渠,像模像样的。
“德文和亮娃对了,真聪明。” 古德柱把石子合到一起,一共八颗,“三加五等于八,就像三条水渠加五条支渠,一共八条水道,能浇更多的地,记住了吧?” 他怕孩子们听不懂,特意用他们熟悉的东西举例,这样更容易明白。
正说着,古德金带着古德莲来了。古德金手里攥着颗算珠,是从他爹古永干那偷来的,算珠油光锃亮,得意洋洋地说:“我用这个算,比你们石子准多了!这叫算盘珠,懂不?” 他把算珠往石板上一放,“三加五等于…… 等于算盘上的下珠!” 其实他根本不会用,就是瞎显摆。
古德莲站在旁边,偷偷用树枝在地上画道道,画了三道又画五道,数了半天,数得头昏脑胀,忽然眼睛一亮 —— 原来真是八道!她赶紧记在心里,想回去告诉娘,自己比二房的傻丫头聪明多了,学啥都快。
古德财也来了,依旧叼着草,却把竹竿靠在树上,没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蹲在圈外看,看得还挺认真。古德柱教大家算田地亩数,一亩地能收多少麦子,三亩地能收多少,算出来能装几麻袋。古德宝算着算着就跑偏了,说三亩地能种满野菊花,能插满整个院子,引得古德丫拍手叫好,说那样肯定好看。
“正经点!算账呢,别想别的。” 古德柱敲了敲弟弟的脑袋,像敲个小西瓜,“算对了给你野山楂吃,还是最大最红的那个。” 刘氏早上送来的野山楂还剩几颗,放在石板边的篮子里,个个红得诱人。
古德武最认真,用鹅卵石摆了又摆,算自家三亩地的收成,脸上满是憧憬。他爹古永强走时留了话,让他帮着娘算账,不能让人骗了,此刻算得满脸通红,额头上渗着汗,却一点也不觉得累。“二哥,三亩地能收九担麦子?真能收这么多?” 他不确定地问,声音里带着期待,眼睛亮晶晶的。
“要是风调雨顺,好好侍弄,能收十担!说不定还能更多!” 古德柱肯定地说,给了他十足的信心。李氏种的三亩薄田,今年因为水渠浇得及时,长势比往年好得多,丰收是肯定的了。
古德文忽然指着古德财喊道:“他也在算!没骗人!” 众人看去,只见古德财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筐,里面画了八颗枣,旁边写了个 “三”,又画了个筐写了 “五”,最后画了个大筐写了 “八”,虽然字写得丑,意思却对了。
被发现了,古德财脸一红,像被太阳晒过的西红柿,一脚把画踩了,踩得乱七八糟:“谁算了?我画着玩的!闲着没事干不行啊?” 转身就要走,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被古德柱叫住了。
“明天教算草药价钱,多少斤能换多少铜板,你来不来?学会了采药卖钱不吃亏。” 古德柱知道这小子最在乎铜板,这招肯定管用。
古德财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却闷闷地说了声:“再说吧,看我有没有空。” 声音里已经没了之前的嚣张。
太阳偏西时,像个挂在天上的大烧饼,孩子们的算术总算有了点模样,不再像刚开始那样一团糟。古德明能用秫秸摆出所有加法,摆得又快又准;古德亮能背出五以内的得数,背得滚瓜烂熟;古德武算自家收成时眼睛发亮,越算越高兴;古德文的六指在石子间灵活地穿梭,比谁都快;连古德宝和古德丫都能数对十以内的数了,就是总把自己的手指头也算进去,惹得大家笑个不停。
古德柱看着孩子们的进步,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他想起三叔古永生改良农具时,因为算不清尺寸白费了多少木料,锯短了又接长,接长了又锯短,折腾了半天也没弄好;想起四叔古永富在镇上算错账被掌柜骂,低着头不敢吭声,回来偷偷抹眼泪;想起娘卖草药时总被压价却不会争辩,只能默默吃亏。这些孩子,将来一定能比他们强,不会再吃这些没文化的亏。
“明天带你们去水渠边,算水流速度。” 古德柱收拾着石子,把它们一颗颗捡回陶罐里,“看看多久能浇完一亩地,这样就能算准浇水的时间,既不浪费水,又能让庄稼喝饱。”
孩子们欢呼着散去,像一群归巢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古德莲走时,趁没人注意,往篮子里放了颗自己捡的野山楂,红红的,挺大个,算是谢礼,虽然没人看见,她自己心里却踏实多了。古德金跟在哥哥身后,小声问:“明天真来?学算草药钱能多卖钱不?”
“来就来!有啥不敢的!” 古德财嘴硬道,脚步却放慢了,等弟弟跟上,心里其实早就打定主意要来。
晒谷场渐渐安静下来,只剩石板上的字在夕阳下泛着光,像镀了层金边。古德柱捡起颗石子,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水车,旁边写着 “八”—— 就像古德财刚才画的那样。他知道,这些笨笨的孩子,就像这些石子,看似普通,只要用心打磨,将来定能垒起结实的墙,撑起这片土地的明天,让古家村越来越好。于是他又坚定地去了赌坊,送去了仅用的只差一丁点的粮,并说明再宽三天一定还完,赌坊的老板也很感动,又答应了他。
远处,水渠的水哗哗地流着,像是在为这些孩子鼓掌,唱着欢快的歌。古德柱握紧手里的石子,左手心的月牙疤隐隐作痛,却不再是前世的遗憾,而是今生的动力,催促着他继续前进。他要教他们认字,教他们算数,教他们看懂图纸,让他们知道,这黄土地上的日子,不光靠力气,更靠脑子,有了知识,才能过上好日子,不受人欺负。
夜色渐浓,晒谷场的石子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像撒了一地的星星,亮晶晶的。明天,这里又会充满孩子们的笑声和琅琅书声,那声音里,藏着古家村的未来,像一颗正在发芽的种子,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