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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入世录林望舒后续大结局去哪看?

杏林入世录

作者:雨与鱼的江湖

字数:114946字

2025-12-30 10:18:40 连载

简介

男女主角是林望舒的连载都市日常小说《杏林入世录》是由作者“雨与鱼的江湖”创作编写,喜欢看都市日常小说的书友们速来,目前这本书已更新114946字。

杏林入世录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联合检查组离开后的第三天,仁济巷的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味。那份《卫生监督意见书》和《消防责令改正通知书》被林望舒工工整整地贴在了诊脉桌旁的墙上,像两道刺目的伤疤,无声昭示着暗处的敌意。

林望舒的生活节奏并未被打乱。他依旧黎明即起,打理药圃,开诊接病,针砭艾灸,仿佛那两张通知书只是寻常的告示。只是夜深人静独自整理医案时,他的目光会久久停留在手机上那条来自苏清晏的简短信息,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反复摩挲那几个关键词:“宏远建筑”、“分包商”、“证据链不全”。

他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宏远地产在江城树大深,尤其是赵宏斌背后可能还有市里的关系,正面硬撼无异于螳臂当车。但苏清晏提供的线索,像黑暗中的一丝微光,指明了另一个可能的方向——从赵宏斌本人,或者宏远地产不那么净的“过去”入手。顾言的车祸如果真与当年的旧改有关,而赵宏斌的舅舅又是市里领导,那么赵宏斌在这个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他如今对仁济巷志在必得的急切,仅仅是为了业绩?

林望舒决定,先从外围摸摸赵宏斌的底。他没什么人脉资源,唯一能依靠的,是爷爷早年教过他的“望闻问切”——观察、倾听、询问、分析。他开始有意识地接触那些在仁济巷改造中态度模糊、或者可能了解一些内情的街坊。

这天下午,给赵伯针灸治疗老寒腿时,林望舒状似无意地提起:“赵伯,您在这巷子住得最久,可记得二十多年前,有没有开发商也打过这片地的主意?”

赵伯眯着昏花的老眼,想了想:“咋不记得?好像是你爷爷还在的时候,也有个啥公司想搞开发,动静闹得也不小。后来不知咋的,没成。听说……好像出了啥不好的事,那公司后来也黄了。”

“您还记得那公司叫啥不?”

“好像……也有个‘宏’字?记不清喽,老糊涂了。”赵伯摆摆手。

林望舒心头一动。也有个“宏”字?宏远建筑……会不会就是前身?

针灸结束,送走赵伯,沈雨薇抱着一摞旧书和几个铁皮盒子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困惑。

“望舒!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她把东西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

里面是厚厚一沓用丝带捆扎的信件,纸张泛黄,散发着樟木和时光的味道。最上面,是一封没有信封、折叠着的信纸,字迹挺拔有力,是林望舒父亲林怀远的笔迹。

沈雨薇深吸一口气,展开信纸,轻声念道:

“婉秋学妹如晤:江城一别,匆匆经年。闻你已在附院安定,甚慰。近偶闻南城旧巷改造风声又起,承建方‘宏远建筑’,行事颇为诡谲,与地方牵扯甚深。此地老街坊众多,安土重迁,且不乏孤老病弱,若强行动迁,恐生事端。我林家医馆在此,亦难置身事外。祖父常言,医者当有济世之心,亦有护弱之责。愚兄不才,欲稍作探查,若有不妥,或当发声。此事或有风险,不便与建国多言,唯念学妹素来机敏,故以此信相告,若有异动,或可互为援手。纸短情长,望自珍重。兄 怀远 手书,九三年秋。”

信不长,信息量却巨大。林望舒接过信纸,指尖微微颤抖。父亲在近三十年前,就已经关注过仁济巷的改造,而且对“宏远建筑”(宏远地产前身)抱有警惕,甚至预感到了风险!他提到“与地方牵扯甚深”,是否就是赵宏斌的那位舅舅?他说“欲稍作探查”,后来查到了什么?那场夺去他性命的车祸……真的是意外吗?

“还有这个。”沈雨薇又从盒底拿出一张黑白照片,比之前那张三人合影更模糊些,边角已经磨损。照片上似乎是某个医院的走廊,林怀远穿着白大褂,正侧身与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男子说话。那男子半张脸隐在阴影里,但露出的眉眼清俊,气质温文,竟与苏清晏有四五分神似!尤其是那眉眼间的轮廓和那份略显忧郁的神情。

照片背面,是母亲叶婉秋的笔迹:“怀远兄与顾言在附院,1994年春。顾言病情反复,怀远兄多方施治,仁心可鉴。”

顾言!苏清晏的未婚夫也叫顾言!时间也对得上!林望舒脑中轰鸣。父亲竟然医治过顾言?苏清晏知道吗?顾言当年得的什么病?他的死,和后来的车祸,有没有关联?父亲对他的治疗,是否触及了某些不该触及的秘密?

重重疑云,如同浓雾般包裹而来。上一代人的命运轨迹,似乎早就在冥冥中交织在了一起,而如今,轮到了他们这一代。

“我妈……好像一直保留着和你爸的通信,还有这张照片。”沈雨薇声音有些哽咽,“我以前只知道他们是同学,没想到……关系这么深。我爸知不知道这些?”

林望舒摇摇头,心情沉重如铅。沈建国未必完全知情,否则以他的性格和对林家的感激,恐怕早就说出来了。母亲保留这些,或许正是因为其中隐藏着太多不便言说的东西。

就在这时,医馆的门被推开,苏半夏领着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进来。

“林望舒,这位是我的导师,陈景明教授,省中医药大学博士生导师,也是省中西医结合学会的副会长。”苏半夏介绍道,语气带着罕见的郑重。

陈教授约莫六十多岁,戴着无框眼镜,面容清癯,目光锐利而温和。他微笑着对林望舒伸出手:“小林医生,久仰。半夏总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得了林家真传,针法了得。冒昧来访,不会打扰吧?”

“陈教授,您好,请坐。”林望舒收敛心绪,礼貌地请陈教授坐下,沈雨薇连忙去泡茶。

陈教授没有立刻寒暄,而是目光扫过医馆的陈设,尤其在百子柜、青石药碾和墙上的老匾额上停留了片刻,点点头:“古意盎然,是好地方。听说……最近遇到点麻烦?”

林望舒还未回答,苏半夏便低声将最近联合检查、刁难的事情简要说了。陈教授听完,眉头微皱:“卫生消防的常规检查是必要的,但若是带着目的性、吹毛求疵,就变了味。”他看向林望舒,“小林,我这次来,一是听半夏说了你的情况,想来看看;二来,也是有个不情之请。”

“陈教授请讲。”

“我们课题组最近在做一个关于‘传统手法治疗慢性难治性疼痛的规范化与机制研究’的国家级课题。半夏跟我提过你们林家的‘醒脑开窍针法’和一些特殊手法,在临床上有独特效果。我想,是否有可能进行一些?比如,请你作为特聘顾问或技术指导,参与我们课题的部分临床观察和手法标准化研究。”陈教授语气诚恳,“当然,这需要你同意,也需要你拿出真本事。如果能出成果,对你,对医馆,也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和提升。”

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橄榄枝。与省一级的专家团队,参与国家级课题,这无疑是巨大的机遇,能极大地提升林望舒和济世堂的学术地位和行业认可度,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来自行业内部(比如吴副会长)的恶意打压。

苏半夏期待地看着林望舒。沈雨薇也屏住了呼吸。

林望舒沉默了片刻。爷爷说过,林家的东西不轻传,但也没说不与人交流。关键在于,如何,以什么形式。

“陈教授,感谢您的看重。”林望舒斟酌着词句,“可以考虑,但具体方式需要商量。有些家传手法,作精细,非经年累月练习难以掌握其神髓,直接标准化可能有难度。或许可以从一些相对成熟、安全的基础变式开始探讨?”

“当然!”陈教授眼睛一亮,林望舒的谨慎和务实反而让他更添好感,“我们可以先从临床病例观察和数据收集开始,手法部分,尊重你的意见,循序渐进。如果你同意,我可以让半夏负责和你具体对接,她也是课题组成员。”

事情初步敲定,气氛融洽了许多。陈教授又问了林望舒一些关于常接诊、药材使用的问题,相谈甚欢。临走前,他看似随意地提了一句:“哦,对了,下周市中医协会好像要组织一个‘基层中医机构规范化建设指导组’,可能会到处看看。你们医馆新开,又是祖传特色,说不定也会被‘指导’到。平常心对待就好,有什么专业上的疑问,可以让半夏跟我说说。”

这话,无疑是提醒。吴副会长那伙人,恐怕又要来了,而且这次可能打着更冠冕堂皇的旗号。

送走陈教授和苏半夏,沈雨薇忍不住问:“望舒,这是好事吧?有陈教授他们撑腰,那个吴副会长应该不敢太放肆。”

“是好事,也是麻烦。”林望舒目光深远,“意味着更多的关注和审视,也可能会让某些人更加忌惮,从而采取更激烈的手段。不过……”他顿了顿,“既然避不开,那就接着。”

他转头看向沈雨薇:“雨薇,信和照片的事,先不要对任何人说,包括你爸。等我理出个头绪。”

沈雨薇用力点头:“我明白。”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林望舒暗中打听赵宏斌和宏远地产旧事的风声,不知怎的,竟然透出了一点。或许是某个街坊无意中说漏了嘴,或许赵宏斌本就派人盯着他。

当天晚上,林望舒刚从外面回来,走到离医馆还有几十米的巷子拐角处,三个黑影从暗处蹿了出来,堵住了他的去路。不是上次那几个混混,这次的人眼神更狠,动作也更利落,手里还拿着短棍和。

“小子,有些事,不是你能打听的。”为首的是个刀疤脸,声音沙哑,“识相的,乖乖搬走,拿钱滚蛋。再碍事,下次断的就不只是几肋骨了。”

没有废话,直接动手。一短棍带着风声,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林望舒眼神一冷。他身形未动,直到短棍临近面门,才倏然侧身,棍梢擦着他的肩头掠过。同时,他左手如电,食指中指并拢,精准地点在刀疤脸持棍手臂的“曲池”上。

刀疤脸只觉整条手臂瞬间酸麻,短棍“当啷”落地。他还未及反应,林望舒的右脚已如毒蛇般踢出,正中他小腿胫骨。刀疤脸惨叫一声,单膝跪地。

另外两人见状,一人挥刀直刺,一人从侧面抡棍横扫。林望舒不退反进,迎着刀光,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避开刀锋,右手顺势叼住对方持刀的手腕,拇指扣紧“内关”,同时左脚向后撩起,脚跟重重磕在侧面那人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轻响,似乎是腕骨错位的声音。那人惨叫着松开了短棍。

持刀者手腕被制,剧痛钻心,刀子脱手。林望舒顺势一带一送,那人踉跄着撞在墙上,头晕眼花。

整个过程,不过十数秒。三人倒地,呻吟不止。

林望舒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气息平稳,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了身上的灰尘。他走到刀疤脸面前,蹲下身,目光平静无波,却让刀疤脸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谁让你们来的?”

“是……是赵……”刀疤脸疼得龇牙咧嘴,心理防线已溃。

“回去告诉他,”林望舒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我林望舒,行得正,坐得直。想让我走,拿真本事,按规矩来。再玩这些下三滥……”他手指在刀疤脸肋下某个位置轻轻一按。

刀疤脸顿时感到一阵心悸气短,呼吸困难,仿佛下一刻就要背过气去,吓得魂飞魄散。

“滚。”

三人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消失在黑暗里。

林望舒站在原地,拍了拍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武力,是爷爷教他护道的最后手段,非不得已不用。但有些人,似乎听不懂道理,只认得拳头。

他抬头看向济世堂的方向,那盏常亮的灯火,在深巷中显得格外温暖,也格外孤独。

各方势力,明枪暗箭,都已陆续登场。父亲的旧信,苏清晏的线索,陈教授的橄榄枝,赵宏斌的毒手,还有即将到来的“协会指导”……

暗线交织成网,漩涡已然成形。

而济世堂,和他自己,正处在这风暴漩涡的最中心。

他迈步,坚定地朝那盏灯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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