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口碑超高的古言脑洞小说《女扮男装后,我把昏君当皇后养了》,沈清辞宇文渊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人物角色,“氤氲松烟”作者大大已经卖力更新了143345字,本书连载。喜欢看古言脑洞类型小说的书虫们冲冲冲!
女扮男装后,我把昏君当皇后养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接连七八日,沈清辞都像一抹不起眼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游荡在扬州城西。
她不敢靠那座挂着陈府匾额的宅院太近,只是远远地观察,扮作总角模样的小乞丐在街边乞讨,顺便留意着进出的人员、采买的仆役,从他们的只言片语和行事做派中拼凑信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
几天下来,她总算摸到了一些关键脉络。
老夫人的夫家姓陈,曾是官宦人家,如今虽有些没落,但底子犹在。
她的小儿子在江都县衙里任户房典史,是陈家目前的顶梁柱。
而陈家赖以起家、至今仍在扬州颇负盛名的,正是其家传的名为梨花酿的酒,目前是大儿子在经营。
也正因家中开着酒坊,陈府上下,从主子到得脸的仆从,似乎都对杯中物有着格外的偏好。
而这几日,沈清辞总算找到了一个破绽——陈家小儿子的独子,陈玉堂。
这位陈小公子,年约十五六岁,是个被宠坏了的纨绔子弟。
沈清辞几次见他,不是醉醺醺地被小厮从外面扶回来,就是兴高采烈地捧着蛐蛐罐、牵着斗鸡出门。
她跟踪过他两次,发现他时常翘课,溜去城南那片鱼龙混杂的黑市,目的明确——淘换厉害的战蛐蛐或是寻些新奇玩意。
观察至此,沈清辞心底的计划渐渐清晰。
既然陈家以梨花酿立家,且一家子都好酒,那她便从这酒字入手。
她寻了个无人僻静处,凝神静气,在脑海中与那沉寂许久的系统软磨硬泡的要了一坛酒。
第二天下午,城南黑市。
沈清辞换上了一身洗得发白、甚至带着些许补丁的读书人常穿的直缀,脸上刻意用些土灰弄得憔悴。
然后将三个小酒坛整整齐齐摆在一个空着的石墩上,然后在酒坛旁立了块石板,上面用炭笔写着:
“祖传秘制梨花酿,十两一坛,概不还价。”
十两一坛!这个价格一标出来,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顿时吸引了所有过往行人的目光。
随即引来一片哗然和毫不留情的嗤笑。
“十两?!我的娘诶!我没眼花吧?”有人惊呼。
一个扛着麻袋的粗壮脚夫首先嗤笑出声:“这小子是穷疯了吧?陈家酒坊最好的头锅原浆梨花酿,也才卖三两银子一坛!你这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弄来的浑水,也敢卖十两?抢钱啊?”
“就是!瞧这穷酸样!”旁边一个挎着菜篮、嘴唇刻薄的胖妇人立刻高声附和,“衣服都打补丁了,脸黄肌瘦的,怕是连饭都吃不饱,还学人装模作样卖酒?怕不是想钱想疯了,来这儿撞大运骗傻子的吧?”
她的话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议论声、嘲笑声越来越大,如同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
“小子,你这酒坛子看着倒是有点年头,怕不是从哪个荒坟野冢里扒拉出来的吧?”
“是啊是啊……啧啧,一股子说不出的陈腐气,还敢冒用梨花酿这等雅致的名号?别污了咱们扬州美酒的名声!”
“我看呐,他这酒怕是连马尿都不如!马尿好歹还能肥地呢。”
“诶,小子,你这带着泥的,来历不明的玩意儿喝了,怕不是要直接去见阎王爷!哈哈!”
“滚回去吧!小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再不走,爷们儿不介意帮你松松筋骨,让你知道知道扬州城的规矩!”
……
嘲笑声、辱骂声、驱赶声如同冰雹般密集地砸向孤立无援的沈清辞。
她孤零零地站在石墩旁,面对众多充满恶意和轻蔑的目光、指指点点的动作,蜡黄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紧抿着嘴唇,那瘦弱身体里透出的沉默的固执,与周遭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这份固执,反而更激起了某些人想要摧毁这份假清高的欲望。
就在这时,刚刚用五两银子淘到一只号称能百战百胜的铁枪将军蛐蛐,正志得意满、走路带风的陈玉堂,听到这边人声鼎沸,又隐约捕捉到“梨花酿”、“十两”、“骗子”等关键词。
他纨绔子弟喜好热闹、尤其是似乎听到了自家酒的名字。
于是好奇地分开人群,挤到了最前面。
“哟嗬,今儿个这儿怎么这么热闹?聚众耍猴戏呢?”
陈玉堂心情颇佳,目光扫过场中,最终落在了沈清辞和那三坛酒上。
“卖酒的?呵,有点意思。什么了不得的琼浆玉液,敢在这地界儿标价十两一坛?”
他漫不经心地走到石墩前,完全无视了沈清辞,随手就拿起一坛酒。
入手沉甸甸的,他习惯性地将酒坛在手里掂量着,带着几分轻佻和审视的口吻对沈清辞说:“喂,小子,看你像个读书人,怎么干起这坑蒙拐骗的营生了?”
“你这酒……哪儿来的歪门邪道方子?也敢大言不惭叫梨花酿?陈家酒坊的招牌,在这扬州地界上意味着什么,你可晓得?”
沈清辞这才缓缓将目光转向他,眼神清亮,不卑不亢:“回公子的话,酒之好坏,不在名号响不响亮,而在其内在质地。在下的酒,自有其渊源。公子若是觉得不值这个价钱,不买便是,何必闭门造车?”
这话说得平静无波,却像一根软钉子,轻轻巧巧地扎了陈玉堂一下。
他好歹是陈家的少爷,在这城西一带,谁见了他不客气地喊声陈小公子?
眼前这个面黄肌瘦、穷酸落魄的小子,竟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尤其是周围还有这么多看热闹的街坊,这让素来好面子的陈玉堂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他脸色微微一沉,掂量酒坛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大了些幅度,带着点挑衅的意味:“质地?呵,说得倒好听。你这酒能有什么了不得的质地?我看就是虚张声势,装神弄鬼!怕是连最劣质的烧刀子都不如!”
说着,或许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不屑一顾,又或许是想吓唬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手腕用力,故意将酒坛向上高高抛起了一小下,想看看对方惊慌失措的样子。
然而,就在酒坛落下,他漫不经心地伸手去接的瞬间,红布木塞啵地一声轻响,竟然弹开了小半!
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其辛辣凛冽、带着一股奇特药草苦涩味的气息,瞬间从坛口溢出,冲入空气!
陈玉堂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浓烈气味冲得一愣,心下也是一惊。
他虽纨绔,但也知道这酒要是撒了,众目睽睽之下未免难看,下意识地就想去扶稳坛口,塞紧木塞。
可他平日里养尊处优,呼奴唤婢,哪有那功夫?
这一慌乱,手忙脚乱之下,非但没能把坛子扶稳塞好,反而因为动作笨拙,手指一滑,彻底失去了对酒坛的控制——
啪嚓——!
一声格外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响彻整个黑市!
那粗陶酒坛从他手中脱出,重重砸在坚硬的青石板上,顿时四分五裂。
琥珀色的酒液如同失去了束缚的猛兽,四散飞溅开来,那股极其辛辣、凛冽、带着浓郁药草苦涩味的霸道酒香,瞬间如同爆炸般弥漫开来,浓郁强烈。
整个喧闹的黑市仿佛被这一声碎响按下了静音键,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看着飞溅的酒液和陶瓷碎片,然后又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肇事者陈玉堂和苦主沈清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