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八零财神奶奶:算盘一响全院暴富》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此夜定有鬼”创作,以赵金珠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01086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八零财神奶奶:算盘一响全院暴富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天一早,赵金珠甚至没有看女儿一眼。
李秀丽顶着一双核桃似的眼睛,默默地喝完了碗里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连咸菜都没敢多夹一筷子。
昨天晚上那场惊心动魄的“商业启蒙课”,像一场小型地震,把她过去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认知,震得粉碎。
她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几个冰冷的数字。
成本九毛。
售价五块。
一个正五,一个负三,损失八块。
这些数字,像魔咒一样,让她第一次对母亲那把破算盘,产生了敬畏。
赵金珠吃完早饭,把碗筷往水池里一放,连手都懒得洗,拿起桌上那个磨毛了的硬皮笔记本,转身就出了门。
她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计划已经制定,市场已经摸底,女儿已经被“敲打”过。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第一个合伙人。
她的目标明确——王嫂。
王嫂家住二楼,房子比赵金珠家还小,光线昏暗,空气里总飘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和饭菜混合的气息。
赵金珠敲门的时候,王嫂正在纳鞋底。
昏黄的灯光下,她戴着顶针,一针一线,极其专注。
听到敲门声,她吓了一跳,慌忙把手里的活计往身后藏。
“谁呀?”
“我,赵金珠。”
门开了,王嫂看到是她,松了口气,又有点局促不安。
“金珠姐,快进来坐。”
她手忙脚乱地把小板凳上的杂物挪开,又倒了杯凉白开。
赵金珠的目光,没有看那杯水,而是落在了墙上。
墙上,挂着一个镜框,里面不是照片,而是一幅小小的刺绣。
绣的是一枝迎春花,鹅黄的花瓣,嫩绿的枝条,活灵活现,仿佛能闻到春天的气息。
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颜色的过渡,比画出来的还要自然。
“嫂子,这幅迎春花,是你绣的吧?”赵金珠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欣赏。
王嫂的脸,微微一红,有点不好意思。
“嗨,瞎绣着玩的,登不上大雅之堂。”
“登不上大雅之堂?”赵金珠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让王嫂看不懂的深意。
她走上前,伸出手指,轻轻地在那镜框上抚过。
“嫂子,你知道吗?就你这‘瞎绣着玩’的手艺,在外面,能被人当成宝贝。”
王嫂愣住了,手里的抹布都忘了放下。
“金珠姐,你……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就是一个家庭妇女,会做个针线活罢了。”
“我从不开玩笑,尤其是在算账的时候。”
赵金珠拉开架势,在王嫂家那张小小的饭桌前坐下,郑重地,摊开了她的硬皮笔记本。
“嫂子,你坐。”
她的语气,不容拒绝。
王嫂心里七上八下的,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紧张地坐在了对面。
赵金-珠没有绕弯子,她知道对付王嫂这种老实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用最直接的事实,砸开她那扇封闭已久的心门。
“嫂子,我昨天跟你提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王嫂的脸色,瞬间变得为难。
“金珠姐,我……我还是觉得不妥当。咱们军区大院,人多眼杂的,这要是被人说是‘投机倒把’,我……我男人脸上挂不住啊。”
她口中的“投机倒把”,是这个时代悬在每个人头顶的一把利剑,是能毁掉一个家庭的罪名。
赵金珠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她只是翻开了笔记本的第一页。
“嫂子,我们先不算这个‘名声账’,我们先算一笔‘经济账’。”
她的手指,点在了一行清晰的字迹上。
“品名:苏绣兰花手帕。”
“你再看这个。”
赵金珠的手指,重重地敲在了纸上。
“材料成本。”
“一尺精纺白棉布,我托人从纺织厂直接拿,内部价一毛五。”
“苏绣专用丝线,五种颜色,我算了算,一块手帕用不完一束,平摊下来,成本两毛五。”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王嫂。
“嫂子,你告诉我,做这么一块手帕,总的材料成本是多少?”
王嫂被她这阵仗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地跟着她的思路走。
“一毛五……加两毛五……是,是四毛钱?”
“没错!”赵金珠的声音,斩钉截铁,“就是四毛钱!”
“现在,我们来算人工。”赵金珠继续说,“以你的手艺,我给你算一天绣三块,不算多吧?”
王嫂点了点头:“要是手帕不大,花样不复杂,三块……能行。”
“好!我给你算工钱!不算少了,一块手帕,我给你五毛钱的人工费!一天下来,就是一块五!比厂里很多正式工一天挣得都多!”
王嫂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一天,一块五?
她男人是副营级干部,一个月工资七十多块,听着不少,可家里两个孩子要上学,还要接济乡下的老人,每个月都是掰着指头过日子。
她自己,更是几年没添过一件新衣裳。
“那……那一块手帕,总共的本钱,就是四毛加五毛,九毛钱?”王嫂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对!九毛钱!”
赵金-珠看着她,像一个循循善诱的猎人,终于把猎物引到了最关键的陷阱前。
她翻开了笔记本的第二页。
那一页上,记录着她跑遍了半个北京城,用无数笑脸和好话,从各种渠道打探来的商业机密。
“现在,最关键的来了。”
赵金珠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神秘而致命的诱惑。
“销售价格。”
“第一个地方,友谊商店。”
“那里卖东西,收外汇券。我亲眼看见,一个绣着歪歪扭扭熊猫的破手绢,卖三块外汇券!嫂子,你知道三块外汇券在黑市上能换多少钱吗?能换六块人民币!”
王嫂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
“我们的手帕,比那个好一百倍!我们不定高了,就定五块钱!人民币!”
“第二个地方,北京饭店。那里住的都是什么人?外宾!华侨!有钱没地方花的主儿!我问过了,他们酒店的礼品部,正缺这种有中国特色、又方便携带的小礼品。我们送过去,定价六块,他们抽走一块,我们还净赚五块!”
“第三个地方……”赵金-珠顿了顿,抛出了一个更具冲击力的炸弹。
“我有个远房亲戚在香港。我把样品寄过去给他,让他帮我卖。嫂子,你知道香港人多喜欢我们内地的苏绣吗?他们叫‘国货’!是身份的象征!这么一块手帕,卖他十块港币,都是便宜的!”
五块!
六块!
十港币!
这几个数字,像一颗颗炸雷,在王嫂那间昏暗狭小的屋子里,在她的脑海里,接二连三地炸开!
她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成本,不到一块钱。
售价,最低五块钱。
这中间,是四块钱的差价!
四块钱!
她辛辛苦苦纳一双鞋底,从早忙到晚,也就能挣个几毛钱的手工费。
现在,赵金珠告诉她,她绣一块巴掌大的手帕,就能挣回四块钱?!
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金珠姐……这……这不可能……”王嫂的嘴唇哆嗦着,脸色苍白,“这钱……也太好挣了……这跟抢有什么区别?这……这肯定就是投机倒把!要杀头的!”
她的恐惧,是真实的。
那个年代,财富和罪恶,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赵金-珠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猛地合上了笔记本,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响。
“嫂子!”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王嫂的心上。
“谁抢了?我们抢谁了?”
“布,是我们花钱买的!线,是我们花钱买的!这手帕,是你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这叫什么?这叫劳动!这叫生产!”
“我们把我们生产出来的东西,卖给需要它、并且愿意出高价买它的人,这叫什么?这叫商品流通!”
“你告诉我,哪一点是投机倒把?!”
赵金-珠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嫂,气场全开。
“纺织厂的女工,织布卖钱,是不是投机倒把?”
“钢铁厂的工人,炼钢卖钱,是不是投机倒把?”
“凭什么她们坐在厂里,用国家的机器生产就是光荣的工人阶级,你坐在家里,用你自己的巧手生产,就是见不得人的投机倒把?!”
“嫂子!这是什么道理!?”
一连串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打得王嫂毫无还手之力。
她被震住了。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这缝缝补补的针线活,还能和“生产”、“工人阶级”这些词联系在一起。
在她的认知里,她只是个没有工作的军人家属,依附丈夫而活。
可赵金珠的话,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一扇她从未敢窥探的大门。
门后,是一个全新的,闪闪发光的世界。
“可是……可是我男人他……他是军官,我要是……院里的人会说闲话的……”王嫂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却已经没有了底气。
“说闲话?”赵金-珠冷笑一声,“她们是嫉妒!”
“她们嫉妒你不用再伸手问男人要钱!”
“她们嫉妒你能给孩子买新衣服,买肉吃!”
“她们嫉妒你能靠自己的本事,活得比谁都硬气!”
赵金珠俯下身,双手按在桌子上,直视着王嫂的眼睛,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嫂子,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每个月从老陈手里拿生活费,是不是得看他脸色?”
王嫂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你想给娘家妈寄两块钱,是不是得编个瞎话,说买菜多花了两块?”
王嫂的眼泪,掉了下来。
“你看着孩子眼馋别人家的新书包,自己却连一块钱都掏不出来,你心里,是不是像刀割一样难受?”
王嫂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发出了压抑的呜咽。
每一句话,都戳在了她心底最痛、最卑微的地方。
这些年随军生活,她放弃了工作,放弃了社交,整个人就像被圈养起来一样,所有的价值,都系在丈夫和孩子身上。
她有委屈,有不甘,但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因为所有人都是这么过的。
赵金-珠看着她,语气终于缓和了下来,但那份力量感,却不减分毫。
“嫂子,我今天来,不是逼你。”
“我是来给你一个选择。”
“一个让你不用再看人脸色,不用再委屈自己,能靠自己的双手,光明正大挣钱,挣回尊严的选择!”
“你什么都不用怕。原料,我去跑。销路,我去谈。账目,我来管。就算,我是说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所有责任,我赵金珠一个人扛!”
“你,就安安心心坐在家里,把你这双巧手,变成钱!”
“我们赚了钱,三七分。你七,我三。”
“你出技术,是核心生产力,拿大头,天经地义。我跑腿担风险,拿个辛苦钱。”
王嫂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赵金珠,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以为赵金珠是想利用她的手艺赚钱,却没想到,她竟然愿意把大头分给自己,还把所有的风险都揽了过去。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她看着赵金-珠那双精光闪闪,却又无比真诚的眼睛。
她看到了野心,看到了算计,但更多的,是看到了一种她从未见过的,顶天立地的魄力。
一种“天塌下来我顶着”的担当。
她的心,在剧烈地跳动。
一边是安稳但憋屈的现在。
一边是充满风险但闪闪发光的未来。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己那双因为常年做家务和针线活而显得有些粗糙的手上。
这双手,真的能变成钱吗?
真的能,为她挣回那些失去的尊严吗?
那个叫“投机倒把”的魔鬼,在脑海里盘旋。
但另一个声音,却更大,更响亮。
“尊严!”
“靠自己!”
“光明正大!”
良久,良久。
王嫂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伸出那双微微颤抖的手,抹掉了脸上的眼泪。
她的眼神,从迷茫、恐惧,一点点变得清亮,变得坚定。
“金珠姐!”
她站了起来,郑重地看着赵金珠。
“你别说了!”
“我……我干!”
这两个字,她说得不大声,甚至还带着哭腔,却像是一份用尽了毕生勇气的投名状。
赵金珠笑了。
那是一种大功告成,一切尽在掌握的,温暖而沉稳的笑容。
她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王嫂的手。
“好嫂子,欢迎入伙。”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合伙人了。”
“我们的合作社,就叫‘锦绣合作社’。前程似锦,满堂锦绣!”
锦绣合作社。
王嫂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
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第一次觉得,好像有一束光,照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