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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大明冥阳判》章节免费阅读

大明冥阳判

作者:云海杨阳

字数:244279字

2025-09-14 10:07:43 连载

简介

如果你喜欢历史古代类型的小说,那么《大明冥阳判》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云海杨阳”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冥使林澍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244279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大明冥阳判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的油脂,沉重、粘滞,带着陈腐金银与邪异香火混合的怪异气味。王焕之肥胖的身躯僵立在原地,油灯在他手中微微颤抖,昏黄的光晕随之晃动,将他脸上惊疑不定、冷汗涔涔的表情照得忽明忽暗。

他的右手紧紧握着油灯铜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而他的左手,则缓慢地、极其缓慢地,如同害怕惊扰到什么看不见的毒蛇一般,向着后腰别着的那柄邪异匕首摸去。他的小眼睛死死盯着密室最深处的那个角落——那片比其他地方更加浓重、更加阴冷的黑暗。一种源自本能、经过邪法浸染后变得扭曲而敏锐的直觉,正在他脑中疯狂尖啸,警告他那片阴影之中潜藏着莫大的危险!

虽然肉眼看去空无一物,但他就是觉得……那里有东西!正在冷冷地注视着他!

匕首冰冷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刀柄上那颗浑浊的、内部仿佛有活物蠕动的黑色珠子,似乎也微微发热,传来一丝微弱却令人不安的悸动。这给了他一丝虚幻的勇气。

“谁……谁在那里?”他压低声音,嘶哑地喝问,声音因恐惧而微微变调,在这密闭空间里显得空洞而可笑,“出来!老子看见你了!”

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以及那片阴影仿佛更深沉了一分的“冷意”。

冥使隐匿于绝对阴影之中,意识如同古井寒潭,不起丝毫波澜。王焕之的警觉在他意料之中,却又有些出乎意料。意料的是,此獠常年接触阴邪之物,灵觉必有异于常人之处;出乎意料的是,其感知竟敏锐到能隐约捕捉到自己刻意收敛后的存在气息。是那柄匕首邪器的加持?还是其供奉的邪像在暗中示警?

他不动,不回应,只是冷眼观察。此刻现身,并非良机。

王焕之的喝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非但没有让他安心,反而加剧了他内心的恐惧。未知的、看不见的威胁才是最可怕的。他咬咬牙,眼中闪过一抹狠色,猛地将油灯向前探去,试图用光线驱散那片令人不安的黑暗。

然而,油灯的光芒似乎被那浓重的阴影吞噬了,只能照亮前方尺许之地,根本无法触及角落最深处。那黑暗仿佛是有生命的、粘稠的实体,拒绝光明的窥探。

就在王焕之惊惧交加,几乎要按捺不住拔出匕首胡乱挥砍之际——

“咚咚咚!”

密室入口上方的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紧接着,一个压低了嗓音、显得十分焦急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老爷!老爷!您在里面吗?不好了,出事了!”

是王焕之心腹管家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如同一声惊雷,猛地将王焕之从极度紧张的精神状态中惊醒。他浑身一个激灵,握着匕首的手下意识地松开,猛地回头望向密室入口的方向,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与被打断的恼怒。

“吵什么吵!嚎丧呢!”他没好气地低声斥骂了一句,又心有余悸地飞快瞥了一眼那片阴影角落,犹豫了一下。管家的焦急不像假装,定然是真有急事。相比之下,这密室里的“异常”……或许真的是自己吓自己?毕竟有尊者和大师的布置,寻常宵小怎么可能进得来?

强烈的侥幸心理和对现实麻烦的担忧暂时压过了那莫名的恐惧。他再次擦了把汗,整理了一下衣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等着!这就来!”

他最后狐疑地扫视了一圈密室,特别是那个角落,依旧没有任何发现,只得悻悻然地、快步走上阶梯,启动了机关。

书柜滑动,暗门闭合。密室重新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与寂静,只剩下那尊邪像在无声地散发着幽光。

冥使的身影从阴影中缓缓浮现。他“看”向闭合的入口,意识中快速分析着。管家的突然到来,打断了一场可能的冲突,但也带来了新的变数。“出事了”?所指何事?是否与井下、矿场或林澍有关?

心念一动,他的身影已穿透层层阻隔,悄然来到书房之外。

书房内,王焕之刚走出密室,脸上惊魂未定,却又强装镇定,对着门口的心腹管家不耐烦地问道:“究竟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那管家约莫五十岁年纪,面相精明,此刻却满头大汗,脸色发白,也顾不得礼节,凑近王焕之耳边,用极低却又难掩惊恐的声音急促地说道:“老爷,不好了!刘牢头那边……出岔子了!”

“什么?!”王焕之眼皮猛地一跳,声音陡然拔高,又赶紧压下去,厉声道,“那个废物!又怎么了?难道是那几个矿奴闹事了?”

“不……不是闹事……”管家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是……是死了!昨晚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去提人的时候,发现关在甲字秽牢里的那三个最硬的刺头……全、全没了!”

“死了?!”王焕之先是一愣,随即暴怒,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领,低吼道,“怎么死的?是谁走漏了风声?还是那刘扒皮自己手黑没轻重,给老子弄死了?妈的!那可是最重要的‘料’!大师指名要的!死了还顶个屁用!”

“不……不是打死的……”管家被勒得喘不过气,艰难地说道,“验……验过了,身上没半点伤痕,也不是中毒……就……就跟睡着了一样,可……可就是没气儿了!心跳呼吸全无!身子都凉透了!邪门得很啊老爷!”

“无声无息就死了?还同时死了三个?”王焕之松开手,脸色变得惊疑不定,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难道是……瘟病?”

“不像啊老爷!”管家哭丧着脸,“同牢房的其他几个人屁事没有!就他们三个,死得干干净净!刘牢头吓得够呛,已经把那牢房封了,让小的赶紧来禀报您!您看这……”

王焕之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三个关键“人证”莫名其妙同时暴毙,这绝非巧合!是灭口?可谁能在守卫森严的大牢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同时杀掉三个人,还不留任何痕迹?这手段……绝非普通人所能为!

难道……是那位“大师”等不及,亲自出手“取货”了?可大师明明说要活体效果最佳……或者是……之前感觉到的那個“东西”?

他猛地又想起密室中那令人不安的阴影,后背瞬间又被冷汗浸湿。难道那“东西”不仅进了密室,还去了大牢?!

“还有……老爷……”管家见王焕之脸色变幻不定,又哆哆嗦嗦地补充道,“今天一早,林知县那边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一点风声,派人来大牢,说是要例行核查囚犯名册,看看是否有冤滞……虽然被刘牢头暂时搪塞过去了,但、但恐怕瞒不了多久啊!”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王焕之只觉得眼前发黑,血压飙升。林澍!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林澍!他早不查晚不查,偏偏这个时候来查!难道那三个矿奴的死也跟他有关?他手下有这等能人?

不,不可能!那穷酸要有这本事,早就动手了!

一定是另有其人!一个隐藏在暗处、手段诡异、专门和他作对的人!或者……根本不是人!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迅速缠绕住他的心脏。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对手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在他最核心的地方来去自如,杀人于无形!这太可怕了!

他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必须立刻采取措施!

“你!”他猛地停下脚步,指着管家,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地下令,“立刻去!备轿!不!备快马!我要立刻出城去见大师!把这里的情况原原本本告诉他!请他定夺!”

“是!是!”管家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哈腰,转身就要跑去安排。

“等等!”王焕之又叫住他,脸上肌肉抽搐着,压低了声音,补充道,“再去告诉刘牢头,给我把剩下的‘货’都看紧了!加倍的人手看守!再有闪失,我扒了他的皮!还有……把甲字秽牢彻底清洗一遍!用黑狗血泼!用桃木钉钉死门口!听到没有!”

“是!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办!”管家连滚爬流地跑了出去。

书房内,只剩下王焕之一人。他瘫坐在太师椅上,胸口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脸上交织着恐惧、愤怒和深深的无力感。他下意识地又摸了摸后腰那柄匕首,冰凉的触感稍微给了他一点安慰。

他必须立刻见到大师!只有大师能对付这种诡异的事情!至于代价……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而此刻,冥使的身影正悬浮于书房窗外,将王焕之与管家的密谈听了个一清二楚。

“甲字秽牢……三个矿奴无声无息死亡……”冥使的意识中立刻将此事与之前感知到的、大牢方向那几股微弱却充满不屈怨气的生魂气息的突然消失联系起来。原来那竟是王焕之关押重要人证的地方!

并非他所为。那会是谁?灭口?还是……另有隐情?那死亡方式……听起来像是魂灵被直接抽离,或是某种高明的咒杀之术。

而王焕之要去找那位“大师”了!这正是一个顺藤摸瓜、查明对方根底的大好机会!

冥使不再停留,身影悄然隐去,远远缀在了匆忙备马、准备秘密出城的王焕之身后。

王焕之乘坐的青色小轿在一队精悍便装家丁的护卫下,并未走县城正门,而是从县衙后巷一路疾行,七拐八绕,从一处偏僻的、早已废弃的水门悄悄出了城。出了城后,轿夫更是加快了脚步,几乎是抬着轿子小跑起来,径直朝着城西那片荒芜的、山势嶙峋的区域而去。

越往西走,人烟越是稀少,道路也变得崎岖不平。空气中的气息也渐渐变得不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混合着金属锈蚀的怪味,远处山峦背后,隐约可见巨大的矿坑和杂乱搭建的窝棚轮廓。那里便是账册中提到的“西山矿场”,也是无数血泪和怨气的源头。

但王焕之的轿子并未直接前往矿场,而是在一处岔路口,拐进了一条更加隐蔽、几乎被荒草淹没的小道。小道尽头,是一片乱葬岗,荒坟累累,残碑断碣,枯树上挂着残破的纸幡,在风中凄冷地飘动。即使是白天,这里也显得阴气森森,罕有人至。

轿子在乱葬岗边缘停下。王焕之脸色苍白地钻出轿子,对护卫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在此等候。他独自一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乱葬岗深处,在一座格外高大、却并无碑文、只雕刻着一些模糊扭曲图案的青石墓冢前停了下来。

他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从怀中取出那个雕刻着三眼符号的小铜铃,轻轻摇动。铜铃发出一种低沉而怪异的嗡鸣声,并非清脆的“叮当”声,反而像是某种虫豸的嘶鸣。

嗡鸣声过后,面前那座青石墓冢的底部,一块看似沉重无比的巨石,竟然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延伸的黑黢黢的洞口。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了焚香、草药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腥气的怪风,从洞内扑面吹出。

王焕之打了个寒颤,脸上敬畏之色更浓,整了整衣冠,弯腰钻了进去。巨石随后又无声地合拢,仿佛从未开启过。

远在百丈之外,隐于一株枯树阴影中的冥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竟将巢穴设于乱葬岗古墓之下……果然邪异。”冥使感知着从那洞口溢散出的、强大而污浊的能量波动,其中夹杂着强烈的怨魂哀嚎和冰冷的邪法气息。那位“大师”,定然就在其中。

他没有贸然靠近。那洞口附近布置着不止一重隐匿和防御性的邪阵,手法老辣,能量阴毒,强行闯入必会打草惊蛇。

他需要等待,也需要更仔细地观察。

时间一点点过去。夕阳西下,将乱葬岗的阴影拉得老长,更添几分鬼气。等候在外的王家护卫们似乎也习以为常,但依旧能看出他们的紧张不安,不时警惕地望向四周的荒坟枯草。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巨石墓门再次无声开启。

王焕之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脸色似乎比进去时更加苍白,甚至带着一丝虚脱般的疲惫,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狠厉和一种吃了定心丸般的狰狞。他的手里,似乎多了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尺许长的东西。

他快步走回轿子,对护卫们一挥手,低声下令:“回府!”

轿子立刻被抬起,沿着原路飞快离去。

冥使的目光却依旧锁定在那重新闭合的古墓入口。他能感觉到,墓穴深处的那个强大存在,并未因王焕之的离开而沉寂,反而有一股更加活跃、更加阴邪的能量正在酝酿、升腾。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王焕之的到来彻底激活了。

就在冥使权衡是否要冒险潜入探查,或是继续跟踪王焕之查看那黑布包裹之物时——

“咻——啪!”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尖锐的破空声,骤然从冥使身后极近的距离响起!

一道乌光,快如闪电,裹挟着刺骨的阴寒与撕裂魂体的恶意,直射冥使后心!

这一击,悄无声息,狠辣刁钻,把握的时机妙到毫巅,正是冥使注意力被古墓和王焕之稍稍分散的刹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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