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去父留子后,大佬追来了》是一本引人入胜的豪门总裁小说,作者“知非人衍”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陈硕陆琳琅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103152字,喜欢豪门总裁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去父留子后,大佬追来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莫娴今天算是彻底豁出去了,一个二个的拿生孩子的事来扎她心窝子,她就要把这陈年脓疮彻底捅破,把这些人虚伪的面皮撕得粉碎!
“轰——!”
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瞬间吞噬了整个奢华而冰冷的客厅。
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连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一秒。
所有人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如同被瞬间冻结的面具。陈洛京脸上的虚伪笑容凝固成惊愕。
梁沁看好戏的表情变成了难以置信的骇然又羞愤。陈星翰脸上那点佯装的醉意和得意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惨白和气愤。
陈星冉捂住了嘴,脸色涨红。莫娴的无差别攻击是他们没想到的,平时的莫娴他们说的再多都是端着架子,不搭理人,可今天她的一席话,把除了大房的以外的人都数落了遍。也让她们知道了陈寿理跟罗凤灵还有这么一段不堪的往事。
罗凤灵那张几十年如一日维持着“慈祥”和“优雅”的面具,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无法控制的裂痕,继而彻底崩碎!
血色瞬间从她脸上褪去,又猛地涌上,化为一种羞愤欲死的猪肝色,精心描绘的眉眼因为极致的震惊、屈辱和怨毒而扭曲变形。
她保养得宜的手死死抓住桌沿,指关节捏得发白,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坚硬的木质里,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她愤怒的瞪着莫娴,恨不得冲上去咬她的肉,食她的血。
“老爷子,她这是想逼死我呀。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啊!”罗凤灵看向陈寿理,眼神里充满了被当众扒光衣服般的巨大屈辱。
陈洛礼和陆可心也完全惊呆了。他们看着莫娴,像不认识这个嫁入陈家十年的儿媳妇。
陆可心眼中充满了惊愕,但随即,那惊愕深处,又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被尘封多年的痛苦和……一丝隐秘的、复仇般的快意?
陈洛礼则是脸色铁青,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眼神复杂地看着莫娴,又看向自己被堵得面红耳赤的父亲,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缓缓坐回了椅子上,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陈硕依然事不关己一样,就像在看一场戏,看着戏中各个角色念着属于他们的台词。对于莫娴,他一直都知道她的战斗力,这种场面对她而言都是小意思。
莫娴依旧维持着那个微微后仰的姿态,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冷硬而决绝,仿佛一尊玉石雕像。
她甚至没有看他,只是平静地、带着一丝近乎残酷的审视,看着主位上的老人,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而风暴的中心——陈寿理。
在莫娴那句句诛心的话语出口的瞬间,他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无形的、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力的巨雷劈中!浑浊的老眼骤然瞪大到了极致,里面充满了惊骇、震怒、被猝然揭开最不堪往事的羞耻,以及一种……被最锋利匕首刺中心脏、挖出所有腐烂过往的剧痛!
那张布满老年斑的脸先是涨得通红发紫,如同被瞬间煮沸,紧接着又迅速褪成一片骇人的死灰。
他枯瘦的身体筛糠般剧烈地颤抖起来,死死抓着龙头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盘踞的毒蛇,指节因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
“你……你……!”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嗬嗬的喘息声,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有那双眼睛,死死地、怨毒地、带着滔天的怒火和一种濒死野兽般的绝望,死死钉在莫娴那张平静得近乎诡异的脸上。巨大的羞耻和愤怒让他几乎窒息。
下一秒——
“哐当——!!!”
一声沉重到让整个客厅都仿佛震动了一下的巨响!
那根象征着陈家无上权威、陪伴了陈寿理几十年的紫檀木龙头杖,被他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带着毁天灭地的狂怒,狠狠地砸在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昂贵的实木杖身瞬间断裂!雕刻精致的龙头带着一截断木,弹跳起来,又重重落下,发出几声沉闷而绝望的哀鸣,骨碌碌地滚到了莫娴的椅子脚边,如同一个被斩落的腐朽王权象征。
陈寿理的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像一座被抽空了所有支撑的腐朽大厦,直挺挺地倒向宽大的椅背。
他的眼睛依旧死死瞪着,瞳孔却已经开始涣散,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脸色呈现出一种濒死的灰败。
“爸——!”
“老爷子——!”
“医生!快叫医生——!”
瞬间,死寂被彻底打破,老宅瞬间陷入了混乱。刺耳的尖叫声、慌乱的脚步声、杯盘狼藉的碰撞声,撕碎了这栋豪宅昔日的虚假宁静。
罗凤灵也忘记了生气,扑在陈寿理身上,哭天抢地,声音凄厉变形,不知是真心悲痛还是恐惧失去唯一的靠山。陈洛京手足无措地围着打转,梁沁则完全吓傻了,只会拉着同样呆若木鸡的陈星翰和陈星冉往后缩。
陆可心捂着嘴,眼泪无声滑落,那泪水中混杂着对公公倒下的惊惧、对多年委屈被当众揭穿的复杂宣泄、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陈洛礼冲上前,用力掐着陈寿理的人中,对着慌乱的下人怒吼:“快叫救护车!把老爷子常吃的药拿来!”
一片兵荒马乱中,陈硕像一尊冰冷的石像。他挺拔的身影在混乱中显得格格不入,深邃的目光没有分给地上生死不明的祖父,也没有给哭嚎的后奶和慌乱的二叔一家,甚至没有给焦灼的父亲。
他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像一个旁观者,看着每个人念着自己的台词,上演各自的戏码。
莫娴依旧端坐着,仿佛周遭的崩塌与她无关。她低垂着眼睑,长睫在苍白的脸颊投下浓重的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
只有那涂着鲜红豆蔻的指尖,还在极其缓慢、极其嫌恶地弹着裙摆上那几点暗红的酒渍。那姿态,优雅而决绝,带着一种与世界彻底割裂般的冰冷疏离。
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底发寒的冰冷与疏离。
她不想再演了。这场令人窒息的婚姻,她受够了。年少时的轻狂与放浪,她已经付出了惨痛代价——让她这一生可能都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现在,谁都能上来踩她一脚,用最恶毒的话来刺她。
既然这层虚伪的遮羞布已经被陈星翰撕开,既然这个所谓的“家”已经烂到了根子里,那她也不必再留任何情面。玉石俱焚,也好过独自忍受这无休止的凌迟。
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刺破了夜空。医护人员迅速冲进来,将气若游丝的陈寿理抬上担架。罗凤灵哭喊着跟了上去,陈洛京一家也如梦初醒,慌乱地簇拥着离开。
陈洛礼也想跟上去,却被罗凤灵劈头盖脸痛骂:“连一个小家都管不好,你还有脸跟来,都是你家那个不下蛋的儿媳妇惹的祸!一个小辈竟然敢嚼长辈的舌根,还把人气倒了。老爷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都别想好。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给他一个交待吧!”
陈洛礼脚步顿住,脸色煞白。
偌大的客厅,瞬间只剩下大房四人,以及满地的狼藉和令人窒息的死寂。
沉重的雕花大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却关不住屋内汹涌的暗流。
陆可心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一步,扶住了椅子靠背。她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住莫娴,她现在关心的是莫娴不能生的事。
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莫娴!星翰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你婚前伤了身子…不能生了?!十年!整整十年!你瞒得我们好苦啊!”
陈洛礼也转过身,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刀,带着被愚弄的愤怒和巨大的失望,他作为公公,不便直接责难儿媳,只能冲着陈硕厉声问“阿硕,你可知道这事?”
“嗯。”陈硕应得漫不经心。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陆可心追问。
“八年前吧。”
“怪不得那时你们吵得那么厉害!你为什么不跟妈说?这些年就看着我跟你爸拼命催生,你也不吭一声!”
陆可心痛心疾首,随即又转向莫娴,语气急切又带着一丝渺茫的希望,“阿娴,你是怎么伤的?看过医生吗?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医生说慢慢调理,还有可能。”莫娴声音干涩,可调理十年了,毫无起色。
再说就算好了又如何?她跟陈硕早已回不去了。陈硕现在别说进她的房,他是连家都不愿意回了。
人啊,年轻时总容易得意轻狂。当年仗着家世,在外面疯玩,和社会上的混混搅在一起,觉得钱能摆平一切,整日泡夜店,怀孕也不在乎,堕了几次胎。
她以为只要有钱,这些都不是事。如今,她的年少轻狂终于反噬了她。
这些,她如何跟公婆启齿?说出来无异于当众扒光衣服。
莫娴抬起了头。灯光下,她的脸白得透明,却毫无生气。她迎上婆婆愤怒的质问和公公失望痛心的目光。
“对不起。”她声音沙哑,除了道歉,她不知还能说什么。
她的目光扫过一旁沉默的陈硕,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恨,有怨,或许还有一丝被深埋的痛与悔意。
这些年,陈硕虽冷待她,却从未将她为何不能生育的事捅破,没有因此提离婚,多少给她留足了颜面。
她心里是感激的。她知道,孩子对拥有庞大家产的豪门意味着什么——一个家族继承人。
陈硕三十五岁了,还没有一儿半女。她不是没想过领养一个孩子,可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陈家会接受吗?豪门里更注重血缘,短剧里那些领养的孩子大过亲生的还有继承权,看看就好,别当真。
况且,不能生的是她,不是陈硕。只要他愿意,他想要多少个孩子都可以。可这么多年,他在外面玩得再花,也没有过一个女人带孩子找上门。
这些年,他给了她足够的体面,即使是演戏。这份尊重,她莫娴心领了。
他们纠缠了十年,这十年有八年的时间都是在互相折磨,都累了。每天戴着面具扮演着恩爱夫妻,虚伪又失去自我。被困在这无爱无性的婚姻牢笼里,她只觉得精疲力竭。
如今她也三十五岁了,没有了小女孩的天真与争强好胜。想起这些年蹉跎的岁月,想起她跟陈硕这十年的争吵、冷战与互相折磨,想起她们各自婚内出的轨……
她真的要陪这个男人在这无性无爱的婚姻里老死吗?这一瞬,她忽然就看开了许多。有些东西,也许是真该放下了。
她眼底一片荒芜的死寂,“爸,妈,对不起,陈星翰没说错。婚前我伤了根本,医生判定,我很难再有孩子了。让你们失望了,抱歉。”
这些年,陈硕再冷待她,可公公婆婆对她还是不错的,在二叔一家子 针对她的时候他们处处维护她帮她说话。现在话说开了,她自觉无颜以对。
“你!”莫娴的话如同重锤砸在陈洛礼和陆可心胸口,两人脸色惨白。陆可心捂着胸口,几乎喘不过气,像泄了气的皮球,浑身发软却又不好再指责什么。
陈洛礼扶着妻子,看向儿子的眼神充满难以言说的复杂。
“阿娴,”陆可心像是抓住一根浮木,声音迟疑,带着些小心翼翼:“若是…若是让阿硕在外面生个孩子,抱给你养,你可愿意?”她知道这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难以的接受的,可她更知道这个婚轻易离不得,牵扯的利益太多了。
“阿硕,你什么想?”陈洛礼问,老脸有些发热,照理来说这种事他作为公爹不该当着儿媳的面过问,可……
陈硕拧紧眉头。他怎么想?他什么都不愿想,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压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