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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墙重生年世兰再为凰

作者:慕咳

字数:94200字

2025-08-14 11:10:09 连载

简介

喜欢宫斗宅斗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慕咳”的这本《朱墙重生年世兰再为凰》?本书以年世兰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朱墙重生年世兰再为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冷雨像是从苍穹撕开的口子,倾盆而下。

年世兰站在长街尽头的琉璃亭下,看着沈眉庄跪在雨幕中央,素白宫装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得仿佛随时会折断的轮廓。

雨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像是谁在无声地落泪。

“娘娘,这雨太大了,您都站半个时辰了。”

颂芝举着伞,伞沿的水流成了透明的帘,“沈贵人从卯时跪到现在,膝盖怕是早磨破了。

方才听小太监说,皇上在养心殿摔了茶盏,骂沈贵人‘不知悔改’,看样子是真动怒了。”

年世兰没说话,指尖攥着亭柱上的雕花,冰凉的木头沁得指骨发麻。

她想起三日前沈眉庄“假孕”事发时的情景——皇后坐在凤座上,手里捻着佛珠,话里话外都是“沈贵人辜负圣恩”;甄嬛跪在一旁,脸色苍白,却始终没替沈眉庄说一句辩解的话;而沈眉庄自己,明明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唇,不肯说一句软话。

这股子犟劲,像极了她自己。前世她被皇上斥责“善妒”时,也是这样梗着脖子,宁肯被禁足,也不肯低头。

那时她不懂,这宫里的骨头太硬,是会被生生磨碎的。

“去取件蓑衣来。”她忽然开口,声音被雨声洗得有些发涩。

周宁海愣了愣:“娘娘是说……给沈贵人送蓑衣?

可您前几日才让人把她宫里的炭火换成湿的,不就是想让她受点教训吗?”

“教训是教训,送死是送死。”

年世兰望着雨幕中那抹摇摇欲坠的白影,“她是将门之女,沈将军在西北还替皇上守着疆土,真让她跪死在这儿,皇上日后怕是要睡不着觉。”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让沈眉庄就这么没了。

甄嬛如今势头正盛,若沈眉庄再倒,后宫就少了能制衡她的力量。这盘棋需要棋子,哪怕是枚不听话的棋子。

蓑衣很快取来了,是侍卫巡逻时穿的那种,粗麻布上刷着桐油,带着股呛人的味道。

年世兰接过,没让旁人代劳,自己提着走进雨里。积水没过花盆底,冰凉的雨水顺着鞋缝往里灌,冻得她脚踝发麻。

“沈贵人。”她站在沈眉庄面前,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沈眉庄缓缓抬起头,雨水糊住了她的眼,睫毛上挂着水珠,却依旧睁得清亮。

看见年世兰时,她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更深的倔强,嘴唇抿成条苍白的线,没说话。

“起来。”

年世兰把蓑衣扔在她脚边的水洼里,粗麻布立刻吸饱了水,沉甸甸地陷在泥水里,“穿上。

别真把自己折腾死了,脏了这长街的地。”

沈眉庄的目光落在那件沾满泥水的蓑衣上,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声里裹着咳嗽,震得她单薄的肩膀发颤:“娘娘这是……可怜我?还是觉得我死了,就没人再碍您的眼了?”

“你觉得是哪种,便是哪种。”年世兰蹲下身,雨水打在她脸上,像无数根细针在扎,“但你得想清楚,你跪在这里,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沈将军在边关浴血奋战,你母亲在家里为你焚香祈福,你若真死了,他们怎么办?沈家的脸面怎么办?”

沈眉庄的笑僵住了,眼里的倔强像被戳破的纸灯笼,瞬间黯淡下去。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只知道那滴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忽然变得格外清晰。

“假孕的事,是你蠢。”年世兰的声音冷得像冰,“刚得几分恩宠就想一步登天,不知道这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皇后巴不得抓你的错处,甄嬛明着帮你,暗地里指不定怎么看你的笑话。

你倒好,傻乎乎地钻进别人设的圈套里,连挣扎都不会。”

她顿了顿,看着沈眉庄苍白如纸的脸,语气稍缓:“但你也不全是错。

皇上最恨被人糊弄,你拿子嗣当筹码,触了他的逆鳞。

罚你跪着,既是惩戒,也是做给旁人看——这宫里,谁都不能太出格。”

沈眉庄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湿透的衣摆,指节泛白得像要嵌进肉里。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压抑的呜咽,像只受伤的小兽。

“起来。”年世兰伸手想扶她,却被沈眉庄猛地甩开。

“臣妾不敢。”她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皇上有旨,臣妾若不认错,就跪到认为止。”

“认错?认什么错?”年世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认你不该得宠?

认你不该想有个孩子?沈眉庄,你记住,你是将门之女,膝盖是用来跪天地、跪君亲的,不是用来跪这些龌龊算计的。”

她转身往回走,走到亭边时忽然停下,背对着沈眉庄道:“方才看见皇后宫里的人来过,在你身后的石缝里塞了包东西,八成是让你发热的药——吃了能让你病倒,却也能让你彻底翻不了身。

甄嬛那边也没闲着,太医院的人说了,谁敢给你送药,就是跟她过不去。”

沈眉庄猛地回头,眼里满是震惊,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后宫的模样——原来那些平日里姐妹相称的人,转身就能递来一把淬毒的刀。

雨还在下,养心殿的方向始终没有动静。

年世兰望着那片沉沉的宫墙,忽然想起前世自己被禁足翊坤宫时,也是这样的冷雨天,门外的侍卫守得像铁桶,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那时她也像沈眉庄这样倔强,不肯低头,直到最后撞墙的那一刻,才明白有些坚持,在皇权面前轻得像根鸿毛。

“颂芝,”她忽然开口,“去取些伤药来,再让小厨房炖锅姜汤,送到碎玉轩去。”

颂芝愣住了:“送到碎玉轩?给甄贵人?”

“不然呢?”年世兰拢了拢湿透的衣襟,“沈眉庄是她的人,如今落了难,她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让她知道,这长街的雨有多冷,她袖手旁观时,心里安不安稳。”

颂芝虽不解,还是应声去了。年世兰重新站回亭下,看着沈眉庄依旧跪在雨里的身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这股子宁折不弯的劲儿,让她想起前世的自己,也让她忽然生出几分不忍。

她知道,沈眉庄这样的人,道理讲得再透,不如让她自己摔一跤。但这跤不能摔得太狠,否则就爬不起来了。

雨渐渐小了些,天边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养心殿那边终于有了动静,太监的唱喏声顺着风飘过来,说皇上让沈眉庄“先回宫静养,闭门思过”。

沈眉庄听到旨意时,身子晃了晃,像是终于耗尽了力气。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膝盖一软,差点跌回雨里,被旁边的宫女赶紧扶住。

经过琉璃亭时,她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年世兰,眼神复杂得像揉碎的雨珠:“多谢娘娘。”

年世兰没看她,望着天边那丝微光淡淡道:“我不是帮你,是不想这长街真闹出人命。”

沈眉庄没再说什么,由着宫女扶着,一步一瘸地往回走。

她的背影在雨幕里越来越远,那件湿透的素白宫装,像朵被打蔫的玉兰花,却依旧挺着花茎,没有彻底弯折。

年世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宫墙拐角,才转身回翊坤宫。

雨停了,长街的积水倒映着灰蒙蒙的天,像面破碎的镜子。

她知道,沈眉庄这一跤摔得够狠,但也未必是坏事——摔疼了,才会真正看清脚下的路,才会明白这宫里的生存之道。

而她自己,也在这长街的冷雨里,又多明白了一分——有时候,给对手留条活路,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这后宫的争斗,从来不是赶尽杀绝,而是让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既不敢妄动,又不能彻底倒下。

就像这长街的雨,来得再猛,也总有停的时候。

而雨后的路,才更要小心翼翼地走。

年世兰拢紧衣襟,一步步往回走。积水里的倒影随着她的脚步晃动,像个模糊的谜。

她知道,这宫里的风雨还会有很多,但她已经学会了在风雨里站得更稳。

只要站得够稳,就能等到云开雾散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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