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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小说《魔囚龙魂》章节在线阅读

魔囚龙魂

作者:魔域龙魂

字数:120762字

2025-08-10 10:23:02 连载

简介

小说《魔囚龙魂》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魔域龙魂”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景和陈渡,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魔囚龙魂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龙魂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重症监护区。

时间在这里被消毒水的气味和仪器的低鸣无限拉长,凝滞成一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胶质。惨白的顶灯毫无感情地倾泻而下,将走廊照得纤毫毕现,却驱不散那弥漫在空气里的绝望和死亡气息。只有各种监护设备规律或急促的电子音,如同冰冷的丧钟,在每一个紧闭的门外低回。

林鹏所在的ICU病房外,红灯长亮。

厚重的玻璃观察窗后,景象触目惊心。他躺在病床中央,像一具被精密仪器和管线缠绕、束缚的残破人偶。口鼻被呼吸面罩完全覆盖,连接到旁边发出沉闷轰鸣的呼吸机上,透明的管道随着机械的节奏一起一伏,强行将氧气压入他破碎的胸腔。身上插满了各种颜色的管线:深静脉置管、动脉测压管、尿管……连接着周围环绕的、闪烁着不同数据和波形的冰冷仪器。心电监护的屏幕是这片惨白和金属色中唯一跳动的色彩,绿色的波形尖锐而紊乱,数字疯狂跳动,心率时而飙高,时而骤降,血氧饱和度在危险的临界线下挣扎。

最骇人的,是他被安置在身体左侧、高高架起的左臂。从肩关节以下,被包裹在层层叠叠、厚得惊人的无菌纱布和绷带中,形成一个巨大、惨白、毫无生气的纺锤体。绷带表面,依旧有缓慢扩散的、令人心悸的暗红色洇痕。为了维持断肢(如果那还能称为“肢”的话)残存组织的血供,一根细长的导管连接着加压输液装置,将冰冷的液体和药物强行泵入那团被彻底摧毁的血肉骨骼之中。

病床旁,一台血液透析机的管路如同猩红的毒蛇,连接着他另一侧手臂的血管。暗红色的血液被缓慢抽出,在机器内部复杂的透明管道中循环、净化,再被泵回体内。每一次循环,都在无声地对抗着因大面积肌肉组织毁损坏死而释放到血液中的致命毒素——肌红蛋白、钾离子……这些来自他自身毁灭的产物,正一刻不停地蚕食着他仅存的生命力。

主治医生,一位鬓角染霜、神情凝重如铁的中年人,站在观察窗前。他的白大褂在惨白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手中捏着一份厚厚的影像报告,指尖用力得泛白。他指着其中一张CT图片,对身边同样面色沉重的几位医生低语,声音沙哑而疲惫:

“你们看这里…左前臂尺桡骨、腕骨…完全粉碎性骨折,呈压缩性、爆裂性改变。软组织…肌肉、肌腱、血管、神经…彻底毁损、碾挫、缺失。手掌结构…消失。污染极其严重,大量木质、金属异物深嵌……”他的手指在影像上划过,如同在描绘一幅地狱的图景。“更致命的是挤压综合征。大面积肌肉坏死释放的毒素已经严重冲击肾脏和心脏。我们虽然紧急做了减张切开、灌流、透析…但组织坏死的范围太大了,毒素还在持续产生。血钾…已经数次濒危。”他顿了顿,目光沉重地投向病床上那毫无知觉的躯体,“截肢…是唯一可能阻断毒素源头的方案。但以他目前的心肺功能和内环境紊乱程度…手术台的风险,九死一生。就算勉强下了台,后续的感染关、多器官衰竭…”

他没说下去,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那巨大的、包裹着毁灭的左臂纺锤,在灯光下投下不祥的阴影。每一次透析机泵血的轻微声响,都像在倒数。

隔壁的另一间ICU病房,气氛同样压抑,却有着不同的绝望节奏。

黎桐的呼吸依旧困难。高流量氧气面罩覆盖着他苍白的面容,每一次吸气,透明的罩壁上都会迅速凝结一层带着细小血丝的水雾,又被下一次呼气吹散。心电监护上的波形相对稳定一些,但呼吸频率急促,血氧饱和度在呼吸机的辅助下,勉强维持在警戒线的边缘。他的胸腔被厚厚的固定带包裹,监护屏幕上显示的胸腔引流瓶里,暗红色的血性液体正以缓慢但持续的速度,一滴滴积累。

他的意识在剧痛和药物的作用下,沉浮于一片混沌的黑暗之海。偶尔,会有一丝微弱的光亮刺破黑暗——是救护车顶闪烁的蓝红光?是手术台上刺目的无影灯?是林鹏在金色银杏叶下紧绷的侧脸?还是……最后映入眼帘的,那破碎钢琴上刺目的猩红和那只笼罩胸膛的漆黑手掌?

每一次意识稍稍挣脱药力的束缚,胸膛深处那如同被无数烧红钢针穿刺搅动的剧痛便汹涌袭来,将他拖回更深的黑暗。喉咙里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在短暂的、意识模糊的清醒间隙,他的嘴唇会无意识地翕动,发出极其微弱、含混不清的音节:

“林…鹏……”

这微弱的声音被氧气面罩的嘶嘶气流声和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轻易吞没。只有床边负责记录生命体征的护士,偶尔会捕捉到这点细微的动静。她停下记录的笔,看向黎桐紧锁的眉头和眼角渗出的一滴混合着生理盐水与药液的液体,眼神里充满了无声的怜悯。她拿起棉签,轻轻沾去那点湿痕,动作温柔。但当她转头看向床头那显示着引流液量的刻度瓶时,眉头同样锁紧了。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林鹏病房内,那台与死神赛跑的血液透析机依旧在不知疲倦地运转着,猩红的管路如同生命的脐带。心电监护屏幕上,那原本就尖锐紊乱的绿色波形,毫无征兆地开始剧烈地波动!QRS波群变得异常宽大畸形,如同狂风中扭曲的树影;紧接着,波形陡然拔高、尖耸——室性心动过速!

刺耳的、高频的报警声瞬间撕裂了ICU的寂静!红灯疯狂闪烁!

“快!室速!准备除颤!胺碘酮静推!”主治医生如同被电击,猛地扑到床边,声音嘶吼。

护士动作快如闪电,撕开电极片包装。另一个医生已经将除颤仪的电极板涂满耦合剂。

“充电!200焦耳!所有人离开!”主治医生的吼声带着金属的颤音。

“砰!”

强大的电流瞬间贯穿林鹏的胸膛,他的身体在病床上剧烈地弹跳了一下!监护屏幕上的波形短暂地回归了窦性,但仅仅维持了不到十秒,再次狂乱地扭曲起来!这一次,直接变成了细碎、混乱、毫无规律的蠕动——室颤!

“充电!360焦耳!再来!”

“砰!”

又是一次全力的电击。身体再次弹起,落下。屏幕上的波形,在短暂的、无意义的挣扎后,彻底失去了所有起伏。绿色的线条,变成了一条冰冷、笔直、毫无生机的直线。刺耳的、连绵不绝的长音警报,如同丧钟般凄厉地鸣响起来,彻底填满了整个空间。

“肾上腺素1mg静推!快!”主治医生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带着绝望的疯狂。

药物注入。持续的、徒劳的心脏按压。每一次按压,林鹏残破的身体都随之起伏,那只被高高架起的、包裹成巨大纺锤的左臂无力地晃动,绷带上暗红的洇痕如同绝望的泪。

屏幕上的直线,纹丝不动。长鸣的警报,是唯一的背景音。

时间流逝。汗水浸透了医生的鬓角。最终,按压的动作停了下来。

主治医生缓缓直起身,胸膛剧烈起伏,看着病床上那具再无声息的躯体,看着那只象征着毁灭的巨大残肢纺锤,看着监护仪上那条笔直的死亡直线。他疲惫地、沉重地摘下了自己的听诊器,动作缓慢得如同卸下千斤重担。他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然后转向身边的护士,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

“记录时间。死亡原因:心脏骤停(室颤),继发于严重挤压综合征、多器官功能衰竭、创伤性休克…”

护士沉默着,在记录板上写下冰冷的字符。病房内只剩下呼吸机徒劳的送气声和那持续的长音警报,如同哀悼的挽歌。

几乎就在林鹏心电监护拉成直线、警报长鸣的同一瞬间。

隔壁病房。

沉浮于剧痛和药物深渊中的黎桐,身体猛地剧烈抽搐了一下!如同被一道无形的电流狠狠击中!

“呃…!”一声短促、痛苦到极致的闷哼被他口中紧咬的牙关和氧气面罩死死堵住!他的眼睛在深度的昏迷中骤然睁开了一条缝隙!眼白瞬间布满了狰狞的血丝!瞳孔在涣散与聚焦之间疯狂地、无意义地颤抖!视线里只有惨白的天花板和刺目的顶灯,模糊成一片令人眩晕的光斑。

就在那一刹那,一种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剧痛,毫无征兆地、彻底地攫住了他!那痛楚并非来自胸腔的伤口,而是来自某个无形的、被硬生生撕裂、扯断的部分!仿佛维系着他生命最重要的一根弦,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双冰冷的手,用最残忍的方式,猛地扯断!一种巨大的、绝对的、冰冷的“失去”感,如同黑洞般瞬间吞噬了他意识中残存的所有光亮!

“嗬…嗬嗬……”黎桐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绝望的抽气声。氧气面罩上的血雾瞬间变得浓郁!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反弓,又被胸口的固定带狠狠勒住,带来骨骼摩擦的剧痛!心电监护上原本相对平稳的波形骤然飙升!心率疯狂地跳上危险的红色区间!血氧饱和度数值如同跳水般直线下跌!尖锐的报警声瞬间在黎桐的病房内炸响!

“患者室上速!血氧急降!”护士惊呼,扑到床边检查引流管和氧气面罩,“快!通知医生!镇静剂准备!”

药物迅速注入静脉。黎桐那短暂爆发的、源于灵魂深处的剧烈挣扎,在强力镇静剂的作用下,如同被强行掐灭的火焰,迅速微弱下去。反弓的身体软软地落回病床。那双布满血丝、瞳孔震颤的眼睛,再次无力地缓缓闭合。只是这一次,眼角涌出的不再是生理性的泪水,而是两道粘稠的、混合着血丝的鲜红血痕,顺着惨白的脸颊缓缓滑落,洇湿了枕套。监护仪上的数值在药物的压制下缓慢回落,但警报的余音仍在空气中震颤,如同无声的悲鸣。

走廊尽头,安全通道厚重的防火门后,阴影浓重。

那个穿着深灰色连帽衫的身影如同墙角滋生的霉菌,无声地融入这片昏暗。他背靠着冰冷的防火门,兜帽的阴影完全覆盖了面容。他手中握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微型仪器,屏幕幽蓝的光映亮了他线条冷硬的下巴。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来自两间ICU病房的实时生命体征数据流。代表林鹏的那一列参数,已经全部归零,变成了一条条静止的红色横线。而代表黎桐的数据,刚刚经历了一次剧烈的、濒死的波动,此刻在强效镇静剂的作用下,正艰难地、微弱地挣扎在代表生命边界的红色警戒线之上。

灰衣人冰冷的指尖在微型仪器光滑的触控板上滑动、点击。他将林鹏那彻底沉寂的生命数据流,拖入一个标记着“已归档”的黑色文件夹。文件夹图标闪烁了一下,无声地合拢。

然后,他的手指悬停在黎桐那依旧微弱波动、却顽强存在的生命数据流上方。片刻的停顿,像是在评估一件残次品的剩余价值。最终,他将其拖入另一个标记着“观察序列:梧桐”的暗黄色文件夹。

做完这一切,他对着隐藏在衣领褶皱里的微型拾音器,嘴唇几乎不动,声音如同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直接穿透防火门的厚重阻隔,在加密频道中响起:

“处决结果确认。目标‘鹏鸟’(林鹏),生命体征终止,判定:淘汰完成。目标‘梧桐’(黎桐),生命体征维持,判定:转入观察序列。处刑人指令:待机。监控等级:提升至一级。”

他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冰冷锐利,穿透防火门上的观察窗玻璃,精准地投向黎桐病房的方向。透过玻璃,隐约可见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和床头监护仪闪烁的光芒。

走廊里,推车滚轮的声音由远及近。两个穿着藏青色制服、面无表情的护工推着一辆覆盖着崭新白色罩单的平车,停在了林鹏病房外。罩单下,隐约勾勒出人体的轮廓。

灰衣人收回目光,身影向后一退,彻底融入了安全通道更深沉的黑暗之中,消失无踪。只有那扇防火门,在他离开后,发出了一声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合拢声。

黎桐病房内,强效镇静剂带来的深沉麻木感如同冰冷的海水,缓慢地淹没了他。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中下沉,下沉。最后残存的感知,是走廊里传来的、某种沉重物体被搬动的轻微摩擦声,以及……一种崭新的、带着消毒水味的、塑料布特有的悉索声。

那声音很轻,却像冰冷的针,刺穿药力的屏障,扎进他意识最混沌的底层。一种无法言喻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冰冷的恐惧,如同跗骨之蛆,缠绕上来,将他拖向更深的、永无止境的寒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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