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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尚逍遥(南铩萧尧)在线免费阅读

魔道尚逍遥

作者:父巴

字数:101741字

2025-08-10 10:03:08 连载

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小说推荐小说——《魔道尚逍遥》!本书由“父巴”创作,以南铩萧尧的视角展开了一段令人陶醉的故事。目前小说已更新总字数101741字,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魔道尚逍遥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夜半,整个逍遥宗都睡死了,连虫儿都懒得叫唤,只有风偶尔溜过树梢,带起一阵“沙沙”响。

萧尧正失眠中。

突然!

“嗖——啪!”

一道尖锐的破风声裹着一股子狠厉的劲风,毫无预兆地撕裂了静谧!

一颗指头肚大小的石子,跟长了眼睛似的,精准无比地穿透窗棂上糊着的薄薄宣纸,“噗”一声闷响,速度丝毫未减,直冲着她耳侧太阳穴就撞了过来!

那位置,凶狠!

离得那么近,带起的劲风刮得她耳边碎发乱飞,皮肤都感觉到了针刺般的寒意!

“唔!”

萧尧猛然清醒,后背瞬间惊出一层冷汗!

电光石火间!

她头猛地一偏!同时左手闪电般探出!五指间灵力激荡,几乎带出残影,对着那袭来的黑影狠狠一抓、一带、一扭!

那颗蕴含着急速旋转力道的石子,被强横地改变了方向,斜斜朝着来处,“咻”地一声原路飚射回去!

力道比来时更猛!

窗外紧接着就传来一声猝不及防、极其真实的痛呼:

“哎呦——!我的鼻子!”

那声音,清朗中透着一丝因剧痛而发出的吸气声,熟悉得让萧尧太阳穴突突直跳!

一股邪火“噌”地就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萧尧彻底炸了毛,猛地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全身都是腾腾的杀气!

哪个混账王八蛋敢大半夜往她窗户上打暗器?!

还是这种下三滥的偷袭?!

差点打中她脑袋?!简直是欺人太甚!

“哪个不开眼的混账东西!敢暗算老娘!”

她气运丹田,娇叱一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老远,带着被冒犯的熊熊怒火。

话音未落,人已经翻身下床,几步冲到窗边,“呼啦”一声,猛地拉开了那扇被石子打穿了个小洞的木窗!

夹杂着草木凉气的夜风扑面而来。

同时扑过来的,还有一张放大的、带着点玩世不恭笑容的脸!

南铩!

他就趴在窗外,离得那么近!几乎近在咫尺!

他那顶标志性的破斗笠似乎都被刚才反弹的石子撞歪了点,露出底下那双即使在黑暗里也贼亮的眼睛。

微凉的夜风和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某种草木气息,混杂着他微弱的呼吸声,毫无阻隔地拂过萧尧的面颊。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距离近到能看清对方瞳孔里映出的自己惊愕又气恼的影子。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空气缝隙里暧昧又尴尬地纠缠在一起。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死寂。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还有两人稍显急促的呼吸,一吸一呼,几乎同步。

萧尧全身僵硬,头皮发麻。

刚才那股冲天的火气像是突然被冻住了,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只剩下一片空白和那该死的、近在咫尺的、男人温热的呼吸!

南铩也难得地静默了一瞬,那双总是带着戏谑或狂气的眸子里,映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和她近在眼前的、因为惊怒和此刻的震惊而微微瞪大、显得格外清亮的杏眼。

那份不加掩饰的鲜活气儿,竟让他脑子里“嗡”了一下,准备好的油腔滑调卡了壳。

但仅仅是一瞬。

魔头毕竟是魔头,脸皮如城墙。

那点微妙的停顿立刻被他脸上更浓的笑意覆盖过去,不仅毫无被堵窗抓包的尴尬,反而得寸进尺地又往前凑了那么一丁点,几乎要贴上她的脸。

打破沉默的,是他拖长了调子、带着浓郁戏谑,仿佛在调弄一只炸毛小猫的声音:

“嗯?萧姑娘……”

他故意压低了嗓音,低沉中带着点酥麻的笑意,热气直接喷在萧尧敏感的耳廓上。

“半夜一更……开窗相迎?”

眉毛轻佻地一扬,眼神在她脸上打了个转,笑意更深,带着点“我看透你了”的自以为是。

“原来……是跟哥哥我玩欲擒故纵呢?”

那声音,粘稠得能拉出丝来:

“行!懂!配合你!”

他一只胳膊肘干脆架在了窗框上,身体前倾,一副随时准备“献身”的赖皮样。

“来来来!擒我吧!哥就在这儿,任你处置!”

说完还闭上了眼睛,嘴角上扬,下巴微微抬起,一副“我准备好了你请便”的欠揍模样。

“咚!!!”

他话音儿刚落地,“处置”就来了!

快!狠!准!

萧尧刚才开窗时顺手就摸到了窗户边上插着的、防止夜间大风把窗扇刮回来的实心支窗棍!

手感沉甸甸,比划起来刚刚好!

她脑子还在被他那番极度无耻言论震得嗡嗡作响,身体已经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没有丝毫犹豫!

双臂抡圆了!

裹挟着积蓄的所有愤怒、今晚被偷袭的惊吓、以及眼前这张厚脸皮带来的终极恶心,那根足有手腕粗的木棍,带着一股子劈开空气的惨烈风声,“咚”地一声!

结结实实!

狠狠敲在了南铩架在窗框上、正得意洋洋凑过来的脑门正中央!

“嗷——!”

一声短促的痛嚎瞬间取代了刚才那油腻的调笑!

那力度!

萧尧感觉自己虎口都被震得发麻!

南铩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嗡”地一声,脑壳都像是被砸开了缝!

他捂着瞬间鼓起一个包的额头,猝不及防下“噔噔噔”连退了三步,疼得龇牙咧嘴,倒吸冷气!

“你……!”

“哐当!!!”

窗扇被萧尧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摔了回去!

力道之猛,震得老旧的窗棂都在簌簌发抖!

紧随其后,是“咔嚓、咔嚓”几声快速无比的脆响!

南铩捂着脑袋,眯着被金星晃花的眼,只听到屋内传来一阵飞快插上窗闩的声音,还伴随着几道听动静像是粗壮木栓被狠狠别进凹槽的动静!

好家伙!这丫头片子,窗户锁得死紧!

南铩揉着额头上迅速肿起的大包,那丝丝缕缕钻心的疼让他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这姑娘…下手忒狠啊!

可还没等他揉两下呢。

房间内,靠着窗台边喘粗气的萧尧,刚把最后一根最粗的横木杠子别进凹槽,重重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惊出来的汗,刚顺过一口气,一转身——

动作刹那定住!

浑身血液“唰”地凉了半截!

只见她那摆着梳妆小铜镜和几朵干花的闺阁圆桌旁,刚才还空着的椅子上…

南铩!那魔头!

正大喇喇地坐在那儿!

一只手还在揉着额头那个迅速鼓起来、红得发亮的大包,嘴里咝咝地吸着凉气。

另一只手却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个她桌上放着解馋用的酸梅干,正塞进嘴里嚼着,酸得他眉头紧皱,可那双被金星晃退了些的贼亮眼睛,却一眨不眨、带着探究和浓浓玩味地盯着她!

萧尧头皮都炸开了!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往后跳了一大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手已经下意识去摸腰间,可她穿着寝衣,根本没佩剑!

“你——你怎么进来的?!”

萧尧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悚,手指尖冰凉,“窗户明明……”

她刚才插了那么多道闩!锁死了!

南铩咧了咧嘴,大概是扯动了额头的肿包,又疼得“咝”了一声。

他慢悠悠地放下揉额头的手,那个红亮的大包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下格外显眼。

嘴里还在嚼着酸梅干,腮帮子鼓起一个小包,眼神却笑眯眯的,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非但没有回答她如何进来的问题,反而反客为主地问了一个让萧尧差点气昏过去的问题:

“姑娘……”

他拖长了调子,身体微微前倾,眼睛死死锁住她的脸,脸上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抽。

“白天在演武场墙根底下,那响亮亮、明晃晃的一声‘呕——’”

他故意模仿着萧尧白天那夸张的干呕动作,惟妙惟肖,眼神里的促狭几乎要溢出来。

“……”

萧尧的脸瞬间绿了!

拳头硬了!他居然还有脸提这个?!

南铩笑容加深,带着一种“我懂,我都懂”的洞察,慢条斯理地点破:

“那不是告诉哥哥,半夜一更,想跟哥哥我……嗯?”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充满了下流的暗示。

“…‘私会’的意思吗?”

这话一出,萧尧只觉得一股热气“轰”地冲上头顶!

谁要跟你私会!还“呕”一声是暗号?!暗号你个头!

萧尧张了张嘴,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愣是半晌没发出声音来。

愤怒、羞耻、恶心、加上被戳穿的窘迫感瞬间爆棚!

她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脸颊滚烫得能煎鸡蛋!

“你……你放……”

那个“屁”字在嘴边打了个转,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脸憋得更红。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胸口剧烈起伏,强压下把那魔头连人带椅子一起砸烂的冲动。

打不过,骂不过,还甩不掉!行!行!行!

她闭了闭眼,狠狠一咬舌尖,尖锐的疼痛逼回了一点理智。

这魔头!

虽然油滑无耻不要脸,但实力够硬,路子够野!

而她的目的……不正需要这样的人帮忙吗?

想到那个最终的目标,萧尧心一横。

好!姑奶奶我——

忍!

再睁开眼时,萧尧的眼神里的怒火奇迹般地收敛了大半,虽然脸色依旧难看。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挺直了背脊,看向南铩的眼神变得异常“郑重其事”,甚至还带了点破罐子破摔的干脆。

“行!算你……”

她勉强把“无耻”两个字咽回去,“猜对了一丢丢!”

南铩眼睛一亮,嘴角得意地翘起,正要再接再厉。

萧尧语速飞快地接了下去,半点不给他继续发挥油腻的机会:“既然你‘来都来了’!”

她把“来都来了”咬得特别重,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正好!”

她上前两步,站得离桌子更近些,眼神锐利地盯着南铩那张欠揍的脸,开门见山:

“帮我个忙!”

南铩眉毛一挑,嘴里的酸梅核“噗”地一声精准地吐到了墙角的小簸箕里。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那只没受伤的手肘架在椅子扶手上,五指随意地张开又合拢,仿佛在掂量着什么。

眼神在萧尧紧绷的脸上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个了然又欠扁的弧度。

“哦?”他拖着长腔,那眼神贼溜溜的,意味深长,“看上我了?”

萧尧:“!!!”

她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有燎原的趋势,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她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冷静!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大计!为了去落霞宗!

可抬起头,准备骂回去的瞬间,目光却不期然撞上了南铩那张脸。

窗外疏朗的月光透过窗纸的破洞洒进来一点,正好落在他侧脸的线条上。

没了白日里那份刻意挤眉弄眼的油腻做作,此刻的他,额头上还顶着个滑稽的大包,神色间却难得的没那么浮夸,甚至因为那份慵懒的坐姿,显出几分随意来。

白皙的皮肤在昏暗光线下反倒更显干净利落,下巴线条流畅。

尤其是那双眼睛……不放电、不挤眉弄眼的时候,漆黑深邃,眼尾微微上挑,眸子映着一点微光,像是藏着某种捉摸不透的东西,无端地透着一股子……邪性又勾人的劲儿?

萧尧的目光就这么直愣愣地停在那双眼睛上,像是被黏住了。

“…不…”

她下意识地开了口,声音干涩,却像被什么挠了一下心尖儿,后面那句“看你个大头鬼”怎么也吐不出来,反而鬼使神差地,在心底掠过一句含混的嘀咕,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但绝对清晰:

“不…不油腻的时候…怪好看的…”

咕嘟。

寂静的房间里,一声清晰的、吞咽口水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萧尧猛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脑子“嗡”的一声!血液瞬间全涌到脸上!耳朵烫得能灼伤自己!她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她死死低下头,不敢再看南铩半眼,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完了完了!让他听见了?!

南铩坐得离她不远,屋里又那么静。

尤其是那句“怪好看的”,声音虽小,但无比清晰,字字敲进他耳朵里。

空气再次凝固。

比刚才开窗对视时还要凝滞几分。

南铩的嘴角,那个原本因为调戏成功而勾起的得意弧度,在听到这句话后,非常细微地僵滞了一秒,像是被极微弱的电流击中了某根平时很少使用的神经。

他目光沉沉地落在那个恨不得把头埋进地板里的少女发顶上,她小巧的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在散落的发丝间若隐若现。

那双刚才还带着戏谑和玩味的黑眸深处,有什么极其细微的东西掠过,快得抓不住,像是平静湖面丢入一颗小石子荡开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涟漪。

但这细微的变化仅仅持续了一刹。

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常,那点短暂的、近乎停滞的涟漪像是从未出现过。

他嘴角重新勾起,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欠揍至极的笑容,眼神也恢复了那股子贼亮贼亮的痞气。

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或者听见了也觉得是句无足轻重的废话。

他没事儿人似的,又嚼了下嘴里残留的酸味,然后抬起了右手。

在萧尧因极度羞耻而恨不得自尽的沉默中,南铩慢悠悠地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

萧尧被他那两根手指晃得莫名其妙,强行压下那份灭顶的羞赧,抬起头,疑惑地皱眉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南铩收回手,好整以暇地交叉放在膝前,身体再次后仰靠进椅背,恢复了那股子慵懒随性却又隐隐掌握主动的姿态。

他看着萧尧迷惑又带着点警惕的杏眼,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没了之前纯粹的捉弄,却多了点别样的意味。

“萧姑娘,要知道——”他开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调调,却带着点正色的味道,“咱魔宗呢,讲究个规矩。”

他屈起右手的食指,在空气中轻轻一点,像在强调什么至高法则。

“这个规矩,就四个字:等价交换。”

他顿了顿,眼神意有所指地在萧尧身上扫了一下,嘴角勾起个促狭的弧度。

“你懂的。”

然后,他再次抬起了右手,伸出了两根手指。

“……所以?”

萧尧眉头拧得更紧,还是没明白这两根手指头和自己求他办事有什么必然联系。

南铩脸上那点促狭的笑意加深了,带着一股子老狐狸算计的味道。

他开口,字正腔圆,吐字清晰,像是生怕对方不识数:

“两千两。”

“噗——!!”

萧尧险些一口老血喷他脸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声音陡然拔高了好几个度,又尖又利:

“啥玩意儿?!两千两?!你怎么不去抢?!!”

她感觉自己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这魔头也太敢要了吧?!当个保镖而已!

南铩笑容不变,两根手指还举着,轻轻晃了晃,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一分,不能少。”

萧尧胸口剧烈起伏,两千两!两千两!

她死死瞪着南铩那张理所当然的俊脸,拳头在身侧捏紧,松开,又捏紧……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盘算着,挣扎着……牙齿几乎咬得咯吱作响。

沉默只持续了短短几息。

萧尧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比刚才更甚的决心。

下一秒!

她猛地抬头,盯着南铩的眼睛,从齿缝里飞快地挤出两个字,带着壮士断腕般的悲壮和急切:

“成交!”

那“行”字出口的干脆利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反倒让南铩那双总是戏谑的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讶异。

他大概没料到这丫头答应得如此痛快。

随即,那点讶异立刻被满意取代。

魔头的心情显然因为这笔“合理”的交易而变得极好。他拍拍衣袍,噌地站起身,额头上那个红亮的大包在他转身时显得愈发滑稽。

“得嘞!去落霞宗是吧?小场面!”

他语气轻松得仿佛接下的是送隔壁邻居家小孩过家家门的任务。

人已经轻车熟路地走到窗边,手一挥,那扇被萧尧锁得死死的窗户悄无声息地洞开了条缝,动作快得萧尧都没看清他怎么解的锁。

“准备好银子,等我信儿!”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半边身子探出了窗外。

然而,就在整个人即将融入窗外浓黑夜色的前一瞬,他动作突然一顿,像是才想起来,扭回头。

那顶歪斗笠下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中显得格外幽深,终于问了个本该在一开始就提的问题:

“喂,萧姑娘,”他声音里带着点纯粹的好奇,“大费周章跑落霞宗……干嘛去?看亲戚?”

他印象里没听说薛莲子在落霞宗有什么关系。

萧尧正因为他终于要滚蛋而松了口气,冷不防被他这么一问,再看他那似乎真不知情的好奇眼神,心中那股子憋屈的火气又“噌”地上来了几分,还混杂着一点“你果然是个大老粗不懂风雅”的傲气。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残余的红晕瞬间被一种异常骄傲的表情取代。

“你懂什么!”

萧尧下巴一扬,眼睛亮晶晶的,像落入了天上的星星,语调是那种向往已久的、不容置疑的确信,带着点“天下独一份”的珍重:

“去看十月落霞!”

“……”

南铩跨在窗台上的动作彻底停住了,微微歪头,脸上是货真价实的迷惑。

十月落霞?

这有啥好看的?

落霞宗那地方,一年四季不都那样?灰扑扑的,有啥好“落霞”的?

看着他这副茫然不解、甚至有点“你这姑娘是不是傻”的愣怔表情,萧尧气更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几乎要翻到后脑勺去!

“哼!”

她用力一哼,带着浓浓的“对牛弹琴”的鄙夷和“你没见识”的骄傲,“真是孤陋寡闻!没听人说吗?”

萧尧学着茶馆里说书先生的语调,一字一顿地念出那句在年轻弟子和凡俗女子中流传甚广的俚语:

“‘三月云霄十月霞’!”

念完,她看着南铩脸上那点越来越浓重的“这什么玩意儿?”的茫然,只觉得心口堵得慌!跟他说话怎么这么费劲?!

南铩眨巴眨巴眼睛,三月云霄十月霞?

他非常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身为一个魔道巨擘,平日里耳朵里塞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正道围剿】、【血洗某某地】、【魔头又作乱】、【南铩那厮该死】、【某某长老联名诛魔】……

至于什么“三月云霄十月霞”……

没听过。

那都是些什么没营养的家长里短、风花雪月?

能传进他耳朵里的,从来都只有那些带着血腥味的魔头事迹。

南铩咂摸了下嘴里残留的酸梅味道,看着眼前这被一句“三月云霄十月霞”点亮了整个人的姑娘,最后只是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像是嫌弃了一句“女人家就喜欢整这些没用的”,多余的话也懒得问了,毕竟银子落袋才安心。

他随手揉了揉额头上那个依然发亮鼓胀的大包,龇了龇牙,身形一晃,整个人便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出了窗缝,瞬间融入黑夜,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扇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的破窗,还有空气里一丝若有似无的、混着他身上某种独特气息的味道。

萧尧站在原地,对着那扇空洞的破窗,刚才那股子向往落霞的激动劲儿还没完全下去,就被南铩最后那个看傻子似的眼神和无声的离去气到了心口疼!

她憋着一股气,几步冲到窗边,“砰”地一声用力将窗户关上,手忙脚乱地重新插上所有窗闩,动作又快又狠。

做完这一切,她才背靠着冰凉的窗棱,缓缓滑坐到地上,抱着膝盖。

月光从窗纸的破洞漏下一条光带,恰好打在她脚边,映出那个小小的、石子打穿的孔洞。

两千两……十月落霞……

“南铩你这个大魔头!懂不懂什么叫风雅啊?!王八蛋!土鳖!”

少女愤愤的低咒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点委屈,又带着点计划成功的、隐秘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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