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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乘风起,风止意难平顾屿白林溪,爱意乘风起,风止意难平最新章节

爱意乘风起,风止意难平

作者:苏子文

字数:131804字

2025-08-03 10:47:41 连载

简介

爱意乘风起,风止意难平》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青春甜宠小说,作者“苏子文”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是顾屿白林溪,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31804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爱意乘风起,风止意难平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掌心那道狰狞的裂口,像一道滚烫的、贯穿灵魂的伤疤。被粗劣缝合的针脚如同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左手生命线被强行切断的位置,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牵扯出尖锐的、仿佛要再次撕裂的痛楚。厚厚的白色纱布缠裹其上,浸出的暗红色血渍如同拓印的罪证,无声地宣告着那个午后的决裂。

家里是死水般的寂静。父母看向她的眼神只剩下一种疲惫不堪的后怕和刻意的疏离,像在规避某种不洁的灾厄。勒令退学的处分通知被无声地收起,那张被撕裂的巴黎高美通知书碎片,无人敢拾,也无人敢提,如同被封入水泥地板的耻辱印记。

唯有掌心的剧痛,如同永不熄灭的暗火,在每一个死寂的黑夜里灼烧着林溪的神经。

它不再仅仅是皮肉之伤。

它是界碑。

是宣战书。

是她与过去、与那个被定义、被禁锢、被鲜血染透的林溪彻底割裂的——定义域重划。

剧痛让人清醒。清醒得近乎残忍。

她开始沉默地行动。像一台被重新编程后只剩下执行指令的冰冷机器。

第一步,是清理战场。也是埋葬。

她从母亲小心翼翼搬进房间角落的纸箱里,一件件取出那些曾被她视为珍宝的东西:沾满斑斓颜料的围裙,掉漆的木头画架,挤干最后一点色彩的锡管颜料,画废了无数张的练习稿……上面曾绘制过蓝天、草地、阳光,和他偶尔闯入画面的侧影。那些色彩曾经鲜艳,如今在阴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一片灰败。

没有留恋。没有犹豫。

她将它们,连同那把曾嵌在他肩胛骨下、后来被警方作为证物提取后又诡异地被放弃追回、最终不知如何流落回她家垃圾桶边缘、布满褐色污垢和细微锈迹的金属调色刀(看到它时,母亲惊恐地尖叫一声),一同装入巨大的黑色垃圾袋。

动作利落,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快意。像在用刀子刮掉自己溃烂的皮肉。

“溪溪……这些……都扔了吗?”母亲的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痛惜和一丝恐惧。女儿眼中那种近乎凝固的疯狂,让她心头发冷。

“嗯。”林溪没有回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她将最后一个沉甸甸的画夹塞进袋口,封紧。指尖划过粗糙的塑料表面,留下一点不易察觉的暗红印迹——纱布下渗出的血。

她拖着那个巨大的、象征着埋葬过去的黑色口袋,像拖着一具沉重的尸体,走向社区回收点。手腕的剧痛让她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她却咬紧牙关,脊背挺得笔直。垃圾投入回收箱的闷响,如同在她心口砸下封棺的最后一锤。

第二步,是蜕变。亦是断离。

她走进了小区拐角那间光线昏暗、弥漫着廉价洗发水味道的小理发店。

“剪了。”她指着自己那头曾经精心护理、因连日的自我囚禁而显得黯淡干枯的栗色长发,对那个打着哈欠的年轻理发师说。

“啊?剪掉?”理发师有些错愕地看着这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狠劲的女孩,“你这一把头发,怪可惜的。剪多短?”

“很短。”林溪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她的目光越过脏兮兮的镜子,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脑海里闪过毕业典礼那天被狂风掀起、又被血渍浸透的发丝缠绕脖颈时的窒息感。“越短越好。”

理发师耸耸肩,拿起剪刀。

咔嚓!

咔嚓咔嚓——!

冰冷的剪刀紧贴着头皮快速开合!一缕缕曾经温顺地披散在肩头的发丝,毫无眷恋地、大把大把地坠落。如同被斩断的藤蔓,带着它们曾经承载的秘密、情愫、软弱和那个旧日林溪的影子,纷纷扬扬地落在冰冷的水磨石地上。

黑色的塑料围布下,林溪闭上眼。耳边是剪刀无情的声响。她感受着头皮在冷空气中暴露出的细微凉意,如同剥去了一层保护壳。当最后一缕遮住耳垂的长发落下,镜中出现的,是一张被骤然剥露的、线条清晰、下颌紧绷的脸。

额发被剪短至眉上,耳际全部推平,露出一段细白脆弱的脖颈。镜中的少女,眼神锐利而空洞,像一把刚开刃、却失去了鞘的匕首。苍白的脸颊,被短发衬得更加消瘦锋利,下颚线透着一股冰冷的倔强。

长发的温柔假象被彻底撕碎。露出一身嶙峋的、准备扎入荆棘的骨骼。

第三步,是最后的确认。亦是无声的告别。

掌心的伤口尚未愈合,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痛。但林溪已经换上了一件尽可能干净的旧卫衣,将那只缠着厚厚纱布、依旧隐隐作痛的左手插进宽大的口袋深处。她低着头,用新剪的、凌厉的短发半遮着脸,像一道无声的灰影,融入了澄宇中学后门外那条喧嚣嘈杂的胡同里。

她选择了一个靠近学校小侧门、旁边堆满废弃美术道具(断裂的画架腿、掉漆的静物模型)的狭窄电话亭。这里隐蔽,却能透过污迹斑斑的玻璃,清晰看到校内那条通往高三老师办公楼的小路。午休时间刚过,学生开始返回教室,人流在狭窄的通道里如同缓慢流动的粘稠液体。

心跳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掌心伤口的剧痛尖锐地提醒着她此行的目的。她强忍着,目光如同猎鹰般扫过每一个经过的身影,呼吸因紧张而微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人流渐稀。

就在她几乎以为等不到时——

视线猛地凝固!

瞳孔骤然收缩!

远处,教学楼侧门被推开。

一道异常熟悉、却让她瞬间如坠冰窟的身影,在另一个人的搀扶下,极其缓慢、僵硬地向校外挪动。

是顾屿白!

但他……几乎让林溪认不出来!

曾经挺拔如松柏的少年,肩膀以一种非常不自然的姿势塌陷着,仿佛被无形的重物生生压垮!左侧身体几乎被一层厚厚的、雪白的、如同医疗级石膏般的固定支架完全包裹!从肩膀一直延伸到手腕!那支架如同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金属甲胄,将他那条受伤的手臂以一种绝对僵直的姿态死死固定住!手臂被支架托起,毫无生气地悬垂在胸前!像一截失去控制的提线木偶肢体!

他的左手无力地低垂在支架边缘!曾经修长灵活、能精准运算宇宙规律的手指,此刻像五根失去所有生命力和弹性的、苍白的枯枝,毫无知觉地微微蜷曲着。指尖透着一种病态的、不祥的灰白色泽。

他的脸色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透明的惨白。镜片后的眼睛深陷在眼窝的阴影里,曾经沉静深邃的琥珀色,此刻是一片望不到底的、仿佛所有光芒都被吸走的死寂。嘴唇干裂,毫无血色。每一步挪动,都极其微小,极其艰难,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搀扶着他的,是一个穿着专业康复训练服、神情严肃的陌生男人(应该是康复师),小心翼翼地托着他右边身体,防止他失衡跌倒。

他们正朝着校外临时设置、专供他出行的无障碍通道走去。显然,是去进行每天的术后康复训练或者医学复诊。

顾屿白的身体微侧着。

就在经过林溪藏身的电话亭侧面时。

一阵乱风吹过!

几张被丢弃在地上的、用来包裹学生快餐饭盒的油腻旧报纸猛地被风卷起!

打着旋儿,带着刺耳的“哗啦”声,凌乱地扑打在顾屿白腿边的固定支架和他搀扶者的鞋面上!

顾屿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和气流惊扰,脚步本能地一滞!

就在这一瞬间!

他的目光极其短暂地、极其不经意地瞥向了林溪藏身的电话亭方向!

隔着电话亭布满污渍和水痕的肮脏玻璃!

两道目光!

一道是废墟般的死寂,茫然失焦!

一道是带着决绝伤痕、被巨大震撼钉在原地的锐利痛苦!

视线在满是油污和水渍的玻璃面板上短兵相接!

凝固了不到0.1秒!

林溪的心脏被瞬间攥紧!窒息!她甚至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他……看见了?

顾屿白的目光没有停留!那片死寂的冰原甚至没有因为这短暂的对视掀起一丝波澜!空洞!麻木!仿佛那污秽的玻璃板和玻璃后面那道凝固的灰影,都只是模糊背景里一块无关紧要的残破色块!

下一秒,他的目光已毫无留恋地滑开!重新落在前方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眉头因挪动步伐带来的剧痛而紧紧蹙起!

被风吹乱的报纸残片!

一个油腻的、肮脏的、沾着食物污渍的、被撕裂大半的麦当劳优惠券一角!

被风卷着,啪地一下,紧紧贴在了顾屿白那条缠在支架上、无力垂落着的左手手背上!

油腻的黄色优惠券残片!

与他左手背近乎透明的惨白皮肤!

与他指尖那毫无生气的、象征生命力量彻底枯竭的灰白!

形成了极其刺目、残酷、荒谬的对比!

顾屿白似乎毫无所觉。或者说,那只贴上了污秽废纸的手,早已不再是“他”能感知和控制的一部分!它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累赘!一个被束缚在冰冷牢笼里的废品!

他甚至懒得去弄掉它!

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在康复师小心翼翼的搀扶下,继续着他那艰难、僵硬的挪行,一步,一步,如同踩在通往地狱的荆棘之上,缓缓远离。

林溪僵立在电话亭逼仄的空间里!像一尊被瞬间浇铸成型的青铜雕像!

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掌心血痂深处传来的、每一次心跳都加剧的、撕裂般的剧痛!那剧痛沿着手臂疯狂蔓延,瞬间贯穿了她整个脊椎!直冲天灵盖!

耳畔尖锐的耳鸣如同无数恶魔在嘶嚎!

她看到了!

她真真切切地看到了!

那个公式上唯一的“0”点坐标!

那只可以精准运算宇宙奥秘的手!

那只曾为她描点、刻下血痕、在风暴中紧抓不舍的手!

那个定义她整个青春坐标系的原点!

——成了一块被油污沾染、甚至无力拂去的废品?!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眼前景物瞬间扭曲旋转,被一片绝望的猩红覆盖!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片猩红和死寂中回到家的。

如同行尸走肉。

家里的气氛更加压抑。电视里本地新闻台的声音开得很低,却异常刺耳地钻进她的耳朵:

“……此前备受关注的澄宇中学毕业生顾屿白同学,以其卓绝的数理天赋获得T大保送资格,但因考前突发意外不幸受伤……经国内顶级医疗团队会诊……康复之路漫长……左手功能恢复预期……不甚乐观……遗憾错过今秋入学……未来能否重返赛场(指学术)……专家看法谨慎……”

后面的话成了嗡嗡的杂音。记者那略带惋惜、实则隐含宣判死刑的语气,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反复扎进她的耳膜!电视屏幕上,短暂地插播了一段几天前校门口偷拍到的顾屿白被搀扶着上车去医院复健的模糊画面——那具被巨大支架禁锢的、如同破碎人偶般僵硬苍白的身体!

“关掉!立刻关掉!”林国华如同被蝎子蛰到,猛地跳起来,对着母亲厉声咆哮!脸色铁青,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屏幕瞬间漆黑。

死寂。

林溪一言不发,径直走回自己房间。反锁房门。

窗外,是夕阳沉入城市钢筋水泥森林的最后一抹残红,如同泼洒在天际的巨大伤口,灼烧着灰暗的天空。

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紧闭的房门。那只缠着厚厚纱布、伤口依旧隐隐作痛的左手,此刻摊开着,掌心向上。仿佛无声地承接着窗外那末日般的残光。

然后,她缓缓低下头。

额前新剪的锋利短发垂落,在惨白的脸颊投下冰冷的阴影。

她的嘴唇轻微地、无声地翕动。像在念诵某种无法被听见的咒语,抑或是……一道被鲜血重新刻写的方程?

定义域,已被彻底撕裂。

寂静中。

只有那只摊开的、伤痕累累的左手掌。

仿佛承载着两个被命运撕裂的、同样支离破碎的世界残骸。

几天后。首都机场。

国际出发大厅的穹顶高旷冰冷,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外,钢铁巨鸟在铅灰色的云层下频繁起降。空旷得能听到脚步回声的空间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离别的疏离气息。

林溪穿着最朴素的深色运动服,背着一个不大的双肩包。新剪的短发干净利落,额发下只露出一双如同淬过寒冰的眼眸,苍白削瘦的脸颊带着不容靠近的冷硬线条。那只缠着白色纱布、血迹已转为暗褐色的左手,被刻意藏在宽大的袖口深处。

没有送行的人。父母仅将她送到安检口外,便停下脚步。没有拥抱,没有叮嘱,只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刻意维持的平静。林国华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僵硬地吐出两个字:“保重。”眼神复杂地瞥过她那只受伤的手,迅速移开。

林溪点了点头,没有再看他们。转身,走向森严的安检通道。步伐坚定,甚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安检流程机械而冰冷。证件查验,随身物品检查,金属探测门……林溪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沉默地配合着。

她的双肩包被要求单独过X光机。背包在传送带上缓缓移动。

就在这时!

人群侧后方远处!

机场大厅连接地铁站的B1层入口!

爆发出极其突兀、混乱的声响!

“先生!您不能过去!”

“先生!请您冷静!”

“拦住他!别让他冲进出发厅!”

尖锐的保安对讲机呼喝声!人群的惊呼!还有……一个试图冲破层层阻隔、沙哑到撕裂、熟悉到她骨血都在战栗的嘶吼!

“林溪——!!!”

林溪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爪狠狠攫住!瞬间麻痹!她猛地回头!

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和安检隔离带——

B1层入口的自动扶梯上方!几个机场安保人员正奋力阻拦着一个剧烈挣扎的身影!

是顾屿白!!!

他身上还套着那件标志性的、宽大的康复固定支架!白得刺眼!将他左侧肩膀至手臂牢牢禁锢成一个僵硬的直角!支架如同丑陋的枷锁!与他苍白的脸色、深陷的眼窝、和眼中燃烧的、近乎疯狂的赤红光芒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

他显然是从医院康复中心擅自逃出来的!甚至可能是动用了非正常手段!固定支架在激烈的挣扎和拉扯中不断撞击着周围的安保人员,发出令人心悸的“砰砰”闷响!

他的右臂不顾一切地狂乱挥舞着,试图拨开挡在他身前的人墙!身体因为支架的笨重和巨大的拉扯力量而极度不稳,几次踉跄,却又爆发出惊人的、不顾一切的执拗力量,死死地盯住安检口的方向!盯着她!

“林溪!别走!!别走!!!”

他的嘶吼如同困兽濒死的咆哮,穿透了大厅的嘈杂!带着一种焚毁一切的绝望和疯狂!每一个字都像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每一个人的神经上!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震惊、好奇、不解!

林溪僵在原地!血液轰地一下冲上头顶!又瞬间冻结!身体动弹不得!耳边只剩下他撕心裂肺的呼喊和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她看着他被保安粗暴地拽住支架往回拖!看着他因拉扯剧痛而瞬间煞白扭曲的脸!看着他眼中那片焚毁的冰原!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如同要将她的灵魂一起拽入地狱!

“第五象限……第五象限……”

混乱中,他破碎的、带着泣血般的嘶喊,断断续续地传来!像垂死的诅咒!

“——为你留着!!!”

林溪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声浪冲击着她!周围安检人员的催促声!身后旅客不耐烦的抱怨声!顾屿白绝望的嘶吼声!各种声音尖锐地混杂在一起!尖锐的耳鸣再次嗡地升起!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职业性的命令口吻:“这位女士!请立刻通过安检门!您已经造成通道堵塞了!快过去!”一只手在她后背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

林溪被推得一个踉跄,身体本能地向前迈了一步,踏进了安检门的范围!

嗡——

金属探测门发出通过的低鸣。

就在门框上的绿灯亮起的瞬间!就在她下意识回头想再看一眼那被拖拽回B1入口的混乱漩涡时——

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几不可闻的落地声!

从她藏于左袖口的、缠着厚厚纱布的袖管内——一个东西掉了出来!

落在安检门后冰冷的、光洁如镜的浅色花岗岩地面上!

那东西极其微小,深褐色的,带着她体温和一种淡淡的血锈味。

——赫然是她伤口渗出、凝结后被她无意识捻下的一块暗褐色血痂!

不规则的形状,像一枚被岁月风干的花瓣!又像一个模糊的、饱含痛楚的坐标点!

它静静躺在光洁冰冷的地面中央,如同滴落在巨大白色坐标系中心一个无法被擦除的污点!一个孤绝而血腥的起点符号!

身后顾屿白的嘶吼声在保安的拖拽和关门的撞击声中被强行隔绝!变得遥远而模糊!

林溪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她看着那块孤零零的血痂,眼神空洞了一瞬。然后,没有任何迟疑,她猛地弯下腰!

不是去捡!

而是!

左掌摊开!

带着那狰狞的伤口和厚厚的纱布!

用尽全身的力气!

狠狠地!

朝着那块暗红色的血痂!碾压了下去!!!

“唔!” 剧痛瞬间贯穿全身!缝合的针脚如同无数毒针刺入!温热的液体瞬间浸透纱布!粘腻!湿滑!

她感觉到那块坚硬的血痂,在掌心的重压下,狠狠地、极其疼痛地嵌入了那道新生的、尚未愈合的伤口深处!!!

如同将一枚滚烫的钉书钉!

钉入了自己滚烫跳动的血脉!!!

巨大的疼痛让她瞬间佝偻起身体!眼前阵阵发黑!额角的冷汗涔涔而下!牙齿死死咬住了下唇内侧,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

但这极致的痛楚,却如同一剂强效的冰针!瞬间刺破了那几乎要将她再次吞噬的情绪旋涡!让她从巨大的混乱、心碎和撕裂感中获得了某种变态的清醒!

她撑着膝盖,深吸一口气!强行挺直了脊背!没有再看一眼后方被隔绝的混乱!也没有低头看那只正在掌中渗血的左手!

她迈开了步子。

一步!

踩过那块被她用伤口碾入地面的、如同模糊坐标点般的血迹!

头也不回!

朝着登机口的方向!

像一柄被强行淬火、已然出鞘再不能回头的冷铁!

决绝地!

走向那片只属于她林溪一个人的、刚刚被撕裂开的、未知而充满痛楚的——

新定义域!

身后安检通道的光洁地面上。

只留下一小片迅速被清洁人员擦拭掉的、不易察觉的暗红色湿痕。

和一道冰冷、坚硬、永不回头的背影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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