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大闹皇宫被囚天牢后,丞相慌了》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精品故事小说,作者“雁九”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是赵显苏婉,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9389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我大闹皇宫被囚天牢后,丞相慌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6
龙椅上的明黄身影未动分毫,只那双眼眸骤然沉了下去。
“拿下。”皇帝的声音没有起伏。
赵显突然挣开金吾卫的手,朝御座叩首。
“陛下明鉴!这定是沈砚之反咬一口!苏婉与他有私,定是被他买通了!”
他话音未落,苏婉突然尖叫起来,发髻散乱地扑向赵显:“你胡说!明明是你才让我仿沈大人笔迹!那日在太庙偏殿,你亲手将他的私印塞进地砖缝,我看得清清楚楚!”
“贱婢血口喷人!”赵显猛地踹开她,“陛下,臣有证据!沈砚之三个月前就曾夜访藩王府,定是那时勾连叛逆!”
“哦?”皇帝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殿内的烛火都似晃了晃。
“三月初七,沈卿正随朕在京西围猎,何来夜访藩王府之说?”
赵显的脊背猛地一僵,额角的冷汗顺着沟壑往下淌:“臣……臣记错了,是四月……”
“四月初三,沈卿在大理寺审案,卷宗可查。”
皇帝指尖轻叩龙椅扶手,紫檀木发出沉闷的声响。
“赵卿连编造时日都这般潦草,是觉得朕老糊涂了?”
苏婉趁机哭喊道:“陛下!他连给藩王的密信都是仿的!那笔迹看着像沈大人,实则藏着他自己的笔锋!不信可请翰林院学士比对!”
“你闭嘴!”赵显目眦欲裂,“当初是你说沈砚之的母亲与藩王妃是表亲!”
“够了。”
皇帝缓缓起身,龙袍上的章纹流转着冷光。
“一个说对方买通证人,一个说对方主使伪造;一个记错时日,一个攀扯亲眷。你们当这金銮殿是市井戏台,容得你们这般撒泼?”
金吾卫再次上前时,赵显还在挣扎。
“陛下!臣乃两朝元老!父亲为社稷鞠躬尽瘁,岂能因一介疯妇的胡言就定臣的罪?”
“赵渊?”
皇帝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阶下的百官。
“他此刻怕是正在府中焚烧账本,没空管你的死活。”
这句话像惊雷劈在赵显头顶,他突然瘫软在地,喉间发出嗬嗬的怪响。
我心中一凛。
果然,赵显背后还有主谋,原来是他的父亲,那位深居简出的前太傅赵渊。
苏婉却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御阶下:“陛下饶命!臣女愿招出所有同党!赵丞相府的账房先生,还有太庙的守卫……他们都收了银子!”
“哦?同党?”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方才你说自己只是个被胁迫的侍女,此刻又能数出一串同党。你当朕的金吾卫是摆设,查不出这些人早被赵显灭口了?”
苏婉的哭声戛然而止,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殿内死寂一片,百官皆垂首屏息,连檀香燃尽的噼啪声都格外清晰。
皇帝的目光终于落到我身上,囚衣的灰败掩不住他眼底的审视,却渐渐掺了些别的东西。
我理了理囚衣的领口,双膝跪地时动作沉稳:“陛下,臣昨日损毁先帝御赐镇纸,按律当杖责三十,监禁一年。臣甘愿领罚。”
顿了顿,我抬眼直视龙颜,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但盗玺之罪,构陷之冤,不仅关乎臣一人,更关乎律法清明。”
“赵显与苏婉视王法如无物,视陛下如无睹,背后必有更大的罗网。臣恳请陛下,允臣戴罪协查,哪怕身坠囹圄,也要将这张网撕开,还所有蒙冤者一个公道!”
御座上的身影沉默了片刻,殿外的日晷影子悄悄移了半寸。
“准。”皇帝的声音终于响起,“大理寺卿即刻牵头,沈砚之从旁协助,所有涉案人等,不论官职高低,一律严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被金吾卫拖下去的赵显与苏婉,两人还在互相咒骂,声音渐远渐弱。
“查清楚,”皇帝的声音冷得像冰,“看看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把朝廷当成他们的戏台。”
7
大理寺的刑讯,远没有金殿对质那么简单。
被分开关押的赵显与苏婉,在严刑攻势下,本就脆弱的联盟瞬间崩塌。
苏婉率先崩溃,涕泪横流地趴在刑架上:“是丞相!都是丞相逼我的!他许诺事成之后给我自由身和富贵,玉玺是他派人拿走的!那些证据,柏油是我按他指示抹在沈大人旧衣上的。”
“金屑是从他给我的玉器上刮下来,趁乱撒在沈大人书房和砚台里的,密函也是他模仿沈大人笔迹伪造的!”
她如同竹筒倒豆子,将赵显如何策划,如何伪造证据的过程交代得一清二楚。
隔壁的赵显得知苏婉招供,破口大骂:“贱婢!分明是你贪慕虚荣,主动献计要除掉沈砚之!是你说他查祭祀账目时起了疑心,留着必成祸患!”
他为了脱罪,竟口不择言地喊出:“账册!对!你手里有账册!记录着我父子这些年……”
话音未落,他突然闭嘴,脸色煞白如纸。
“账册?”我心中猛地一震。
前世临死前,赵显曾得意地说漏嘴,“我父亲手里的账册,早就把你爹娘的名字圈好了……”
赵显自知失言,脸色煞白,闭口不言。
我立刻向主审的大理寺卿进言:“大人!赵显吐露‘账册’,此物必是关键!苏婉参与构陷,极可能掌握核心证据或记录!”
“另外,赵显书房必有藏匿玉玺或他与真正主谋的往来密函!赵渊,恐难脱干系!”
大理寺卿深以为然,立刻派人分头行动。
果然!
在苏婉居所里,搜出了一本薄薄的密账!
上面不仅记录了她替赵显物色,构陷目标的详细经过和所得好处。
更惊人的是书柜移开,露出一间狭小暗室。
里面赫然供奉着那方失窃的传国玉玺!
旁边还放着几封未及销毁的密信,以及一本记录着巨额资金往来的真正账册!
账册显示,多年来,赵渊父子利用主持皇家祭祀、修缮太庙等工程之便,虚报开支,中饱私囊,将数以百万计的官银洗白转移!
而我的名字,赫然在障碍清除名单之首。
只因我曾无意中发现祭祀开支账目一处微小异常,流露出追查之意,便被赵显视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
8
我来到赵渊住的偏僻别院时,赵渊正在焚烧东西。
黑色的灰烬飘到街上,像极了前世父母下葬时的纸钱。
我站在他面前,看着这个鬓发斑白的老头,突然明白赵显的伪善从何而来。
“沈大人年轻有为,”他被押着还在笑,“可惜啊,挡了别人的路。”
“挡了你的路?”我拿出账册,“这十年你贪了三百万两,害死了多少人?”
他的笑容僵住了。
张太傅带着大理寺的人,在赵府地窖里搜出更惊人的东西。
十几本受害者名录,记录着被他们诬陷、抄家的官员信息。
最上面那本,赫然写着我父亲的名字。
“这是什么?”我指着名录上“沈父,流放”的批注,声音发颤。
赵渊突然狂笑:“你父母那两个老东西,非要查祭祀银钱,不是找死吗?”
我的血瞬间冲上头顶,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是你!你竟敢对他们动手!”
“哼!沈砚之!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撕下伪装,声音阴沉狠厉,“你以为拿到点账册就能扳倒老夫?太天真了!”
“就算赵显那个废物栽了,老夫照样能让他很快出来!而你,还有你那苟延残喘的沈家,会死得比你父母更惨!像上次那对不识趣的老东西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果然是你!”我目眦欲裂,“为了掩盖你侵吞国财数百万两的罪行!”
赵渊此刻已彻底被激怒,狞笑道:“是老夫又如何?那些银子,不过是取之于民,用之于…老夫的大业!赵显?苏婉?不过棋子!沈砚之,你才是那颗最碍眼的棋子!”
“知道为什么一定要除掉你吗?因为只有你能识破老夫篡改的那份先帝遗诏!玉玺只是引子,你,才是目标!可惜啊,功亏一篑…”
他得意地滔滔不绝,将多年罪行乃至篡改遗诏的惊天阴谋,一一吐露!
他以为这僻静别院,只有我这个将死之人能听到。
“赵阁老,说完了吗?”我冷冷地看着他。
赵渊一愣。
“砰!”房门被猛地撞开!大理寺卿带着大批官差涌入,人人脸上带着震惊与愤怒。
官差拉开我时,我看见赵渊嘴角的血迹。
把赵渊关押至天牢后,张太傅扶着我的肩膀,声音沉重。
“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我深吸一口气,“名录上的人,都是因为发现了他的秘密。”
我们顺着名录查下去,竟在城郊破庙里找到三个幸存者,都是当年被诬陷的官员家属。
其中一个瞎眼的老妇人,摸到我的手就哭了:“沈大人,我夫君死前说,只有你能为他平反……”
我看着她手里攥着的半截《大靖律》,突然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9
大理寺将赵渊私通藩王的卷宗呈到御前时,皇帝正握着那枚失而复得的玉玺。
碧玉龙纹在掌心泛着冷光,卷宗上三百万两赃银,三十七名冤魂的字眼,让御案猛地发出一声闷响。
“反了!都反了!”
皇帝的声音撞在金砖上,“朕待赵家不薄,赵渊竟敢借祭祀之名通藩盗玺,还敢在遗诏上动手脚!”
他抓起案上的朱笔,在卷宗上重重圈下赵显二字:“传朕旨意,赵显革去相位,满门抄斩!所有与赵家有书信往来者,不论宗室勋贵,一律锁拿归案!”
内侍捧着旨意离开出宫时,皇帝的目光扫过阶下战栗的百官,最终落在大理寺卿身上:“沈砚之在哪?”
“回陛下,沈大人正在府中整理旧案……”
“给他加派十名金吾卫!”
皇帝打断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赵家余孽必不甘心,朕要他活着查清所有冤案!”
赵渊被判凌迟的消息传开后,赵家的余党开始反扑。
我家门口被泼了黑狗血,上面用白灰写着“奸臣之后”。
母亲吓得整夜睡不着,父亲却拿着拖把,一下下把狗血擦干净:“别怕,有我在。”
我看着他佝偻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世他为了给我翻案,在大理寺门口跪了三天三夜。
“爹,”我按住他的手,“这事交给我。”
我将狗血和白灰取样,送到大理寺验查。
果然,在灰里发现了赵府管家的东西。
“《大靖律》第二百五十八条,恐吓朝廷命官者,杖责八十,流放。”
我看着被押走的管家,“带话给赵家余孽,下次就不是流放这么简单了。”
但他们没停手。
几日后,匿名信出现在街市,说我与藩王勾结,故意构陷赵家。
甚至有人画了画像,说我深夜出入藩王府。
“怎么办?”母亲拿着画像发抖。
我却笑了,将画像呈给皇帝:“陛下,藩王上月在江南巡查,臣有吏部的公文为证。”
皇帝看着公文上的日期,脸色沉了下去:“查!是谁在造谣!”
查出来的是赵渊的远房侄子,他供出还有更大的阴谋,要在我去太庙祭祀时,刺杀我嫁祸给藩王。
“他们急了。”张太傅看着供词,“知道你要重审旧案,怕了。”
我抚摸着新刻的“昭雪司”牌匾,轻声说:“怕就对了。”
10
赵显他们所有罪行查清,第二天就被判斩首。
行刑那日,天还没亮,刑场的血腥味就飘到了太庙街口。
苏婉被铁链锁在最前排的刑柱上,琵琶骨被铁钩穿透。
监刑官按着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族人被一个个推上断头台。
她的父兄、幼弟,甚至刚满周岁的侄儿,都因她通藩盗玺的罪名被连坐。
轮到她时,刽子手没给她痛快,而是用钝刀一片片割她的肉,她的惨叫声刺破晨雾,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直到最后一口气断在“我悔”两个字上,眼珠还死死瞪着藩王府的方向。
赵显和赵渊的下场更烈。
他们被定了首逆之罪,凌迟前受了鱼鳞剐。
赵显的妻室、儿女,不论老幼,全被塞进囚车游街,百姓扔来的石头砸烂了她们的头骨。
我站在太庙的丹陛上,听着刑场方向隐约传来的哭喊,指尖抚过冰凉的玉玺边缘。
“都结束了。”父亲站在我身后,声音沙哑,他昨夜定是去了刑场。
我摇头,平静的说道:“父亲,还没有结束。赵渊伏法了,但那些曾经被他诬陷的人还在卷宗里埋着。”
张太傅递给我一份奏折,上面是重审旧案的名录:“陛下准了,让你执掌昭雪司。”
我翻开名录,第一个名字是一个瞎眼老妇人的夫君。
“《大靖律》该增几条了。”我提笔在空白处写,“伪证反坐、监察密报、冤狱赔偿……”
父亲看着我的字,突然笑了:“你的笔迹像你娘的。”
我愣了愣,笔尖的墨滴在纸上,晕开一小团黑。
三年后,昭雪司的卷宗堆到了屋顶。
我亲手为第七十八个冤案平反时,张太傅拄着拐杖进来,手里拿着新刻的《大靖律》:“陛下御批了,你加的几条都在里面。”
我翻开其中一页,“昭雪司”三个字赫然在目。
小吏们抱着卷宗穿梭,木屐踏在青砖上的声响,与太庙里的钟声撞在一起。
“沈大人,”小吏进来禀报,“江南盐商案的家仆跪了三天,说只信您。”
我拿起官帽,上面的孔雀翎在阳光下闪着光。
走到门口时,看见父亲种的兰花开了,像母亲绣帕上的图案。
新的路,才刚刚开始。
我知道,这条路没有尽头,但掌心的律法竹简,会比当年砸向金砖的镇纸,更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