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玄幻言情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旧物仓阿泽”的这本《逆命宗门大比:请君入瓮》?本书以慕容晚谢长晏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逆命宗门大比:请君入瓮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帝城的残阳如凝固的血,将天空染成一片诡异的绯红。城外那株千年莲灯树早已枝枯叶败,光秃秃的枯枝投下的影子却比树身本身更长,在地面上扭曲蠕动,如同无数条蛰伏的毒蛇。影子深处,细如发丝的火线游走不定,泛着幽蓝的光,偶尔窜起一寸,灼烧得地面滋滋作响,留下焦黑的痕迹。
守夜人老石佝偻着背,颤巍巍地将一盏灯笼挂上树梢。粗糙的手指刚触碰到灯杆,灯纸突然透出一双赤红的眼睛,那眼睛在纸后一闪而没,快得如同错觉。老石揉了揉昏花的老眼,再定睛看去时,灯笼竟毫无征兆地自燃起来,橘色的火光中夹杂着幽蓝的火苗,转瞬间便燃成一堆灰烬。
灰烬簌簌落地,在微风中打着旋,竟诡异地拼成三个字:——“第五日”。
老石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一阵阴风卷过,灰烬被吹散,却在他掌心留下一道焦黑的印记。他摊开手掌,那印记赫然是一个 “烬” 字,边缘还在微微发烫。指尖微颤,他猛地意识到 —— 那不是普通的炭灰,是能吞噬灵气的逆火!抬头望去,天边最后一缕夕阳光晕正被蔓延的黑火吞噬,如同一滴墨汁落入金色的池塘,迅速将那片温暖的光芒染成死寂的黑。
帝城中央的万界公投石壁前,早已人头攒动。巨大的石壁上,两道选项后的百分比正在疯狂跳动,实时弹幕如瀑布般刷屏,映照着人们或焦虑或麻木的脸庞 ——
【1:让谢烬为新天道】 47% → 49% → 51%
【2:让帝后逆命斩树】 48% → 46% → 44%
司空摘星蹲在不远处的赌盘旁,面前摊开的玉简正在疯狂震动,上面记录的赔率随着票数变化而剧烈波动。他咬着牙,从怀中掏出朱砂笔,在账本空白处用力写下新注:“押 2,帝后翻盘,一赔三百。”
笔尖刚离开玉简,石壁上的 1 票百分比又猛地跳涨两点,刺眼的红色数字定格在 53%。司空摘星脸色瞬间煞白,他一脚踹翻旁边的木桌,筹码滚落一地:“谁在半夜灌票?!” 声音里的愤怒难掩心底的恐慌,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有谢烬的手笔,却无力阻止这场被操控的投票。
亥时,帝城钟声准时敲响九下,浑厚的钟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扩散,却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钟声落下的刹那,帝城内所有生灵同时僵住,眼神变得空洞 —— 无论是街道上的行人、屋脊上的飞鸟、空中的飞舟、兽栏里的灵兽,甚至空中飘落的雨滴,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进了同一片黑色火海。
火海中央,少年谢烬赤足踏在一朵巨大的黑火莲花上,原本的黑发已化作银色,无风自舞。腕间的蓝火锁链依旧缠绕,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与周围凄厉的哀嚎形成诡异的对比。他赤瞳含笑,声音穿透火海,钻入每个生灵的梦境:“选择吧,生存或毁灭。”
小贩阿昭的梦境里,他正被一座由灵石堆砌的大山压得喘不过气,胸腔剧烈疼痛,窒息感越来越强。就在意识模糊之际,谢烬的身影出现在山巅,向他伸出手:“给我一票,我让你搬开这座山,给你生路。” 阿昭挣扎着点头,指尖在虚幻的投票板上按下 A 旋响,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他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却没看见谢烬眼底闪过的冷笑。
剑修少女的梦境被血色浸染,她眼睁睁看着师门被黑火吞噬,师长们的惨叫声撕心裂肺。谢烬递来一柄漆黑的长剑,剑身流淌着幽光:“斩了慕容晚,我就让你的师门复原。” 少女握着剑的手颤抖不止,看着镜中自己沾染鲜血的脸,最终还是朝着虚幻的慕容晚身影刺去,投票板上的 1选项亮起。
老医者的梦境回到了十年前的瘟疫现场,病患们痛苦的呻吟此起彼伏,他却束手无策。谢烬捧着一瓶黑火药剂走来,药剂散发着诡异的甜香:“喝下去,万病皆消,瘟疫永不再临。” 老医者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孩童,颤抖着接过药剂,在投票板上按下 1 选响的瞬间,所有病患都露出了笑容,而他手中的药剂却化作黑火,灼烧着他的掌心。
每多一票 1选项,梦境中便亮起一盏黑火灯,灯海在夜空中连成一片,映照着帝城死寂的轮廓。灯芯里传出谢烬稚嫩却冰冷的嗓音:“投票给 1,梦醒无灾;投票给 2,噩梦成真。”
司空摘星蹲在赌盘旁,账本上的字迹被泪水晕开了好几处。他用朱砂笔在空白处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笔尖顿了顿,又添上两个依偎的小人。千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 —— 那时谢长晏还是声名赫赫的道子,却会为了哄慕容晚开心,赊账买城南最甜的糖糕,回来时糖糕被风吹凉,他就用灵力一点点焐热。
如今,他在账本上写下:【谢长晏・今日买糖糕:零】【原因:忘了甜是什么味道】。鼻尖猛地一酸,滚烫的泪水滴在账本上,晕开一片红色。他赶紧用袖子一抹,胡乱蹭掉眼泪,继续低头记账,只是指尖的颤抖怎么也停不下来。
顾雪衣提剑穿过混乱的街道,剑尖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 那是谢长晏的血。她皱眉,下意识想运转灵力擦去血迹,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剑刃必须一尘不染。可指尖刚碰到血迹的瞬间,却猛地僵住。那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带着熟悉的灵力波动,是 “自己人” 的血,擦不得。
她第一次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抹去血珠,鲜红的血染红了指腹,却让她莫名地笑了:“原来血是热的。” 她收剑入鞘,蹲在昏迷的谢长晏身边,笨拙地解下自己的衣袖,替他包扎胸口的伤口。动作生疏得像第一次握剑的孩童,指尖反复颤抖,却异常坚定。
风眠站在灵脉井口,手中的玉简悬浮在指尖,却迟迟落不下笔。作为帝城史官,千年来她记录历史都如同旁观者,冷静而客观。可此刻,玉简上写着的【谢长晏堕魔,剑指慕容晚】却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猛地划掉这句话,用力改写:【谢长晏堕魔,剑指自己】。
笔尖划破玉简,发出刺耳的声响。她第一次生出篡改史书的念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史书不该让英雄独自流血。” 指尖抚过玉简上的字迹,那里还残留着灵力的余温。
慕容晚赶到灵脉核心时,谢长晏正半跪在地上,双手紧握那柄漆黑的归罪剑。剑身刻满的 “谢长晏” 之名正在渗出血珠,顺着剑刃滴落,在地面汇成小小的血洼。他剑指自己的心口,声音因痛苦而颤抖:“是我毁了归墟,也毁了他…… 我该赎罪。”
慕容晚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剑刃,锋利的剑刃瞬间割破她的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淌,染红了漆黑的剑身。“谢长晏,你听好 ——”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你是我慕容晚的爱人,是我孩子的父亲,更是我心甘情愿背负的罪。”
“担罪,我们一起背。” 她抬手凝聚最后一朵火莲,轻轻贴上剑身。赤红的火莲与漆黑的剑身相触,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黑火与蓝焰在剑身上疯狂交融、碰撞,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仿佛有两个灵魂在激烈争斗。
谢烬被火莲的光芒灼得后退几步,赤瞳中却闪过一丝诡异的兴奋,笑得极甜:“母亲,你终于肯抱我了。” 他试探着伸手想碰慕容晚的衣角,却在指尖即将碰到火莲光晕时猛地缩回,像只怕烫的猫,委屈地瘪瘪嘴。
“可你抱的是父亲,不是我。” 他低头,指尖凝聚出一朵漆黑的小花,花瓣边缘泛着幽蓝的火光,小心翼翼地递给慕容晚,“送给你,像不像你送我的第一朵莲?”
慕容晚看着那朵花,眼眶瞬间泛红。那是千年前她送给年幼的谢烬的礼物,一朵用灵力凝成的白莲花。她颤抖着伸手接过黑花,指尖刚触碰到花瓣,花朵却瞬间化为灰烬,从指缝间飘散。
谢烬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赤瞳中闪过一丝茫然,仿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黑火的余温,却再也捏不起一朵完整的花。
卯时一刻,帝城的钟声再次响起,清脆的钟声穿透梦境,将所有生灵从噩梦中唤醒。人们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浸湿了衣衫,心脏还在剧烈跳动,梦中的恐惧依旧清晰。
万界公投石壁前,人群惊魂未定地抬头望去,只见石壁上的票数正在疯狂逆转 ——
1 票数:71% → 55% → 49%
2 票数:44% → 50% → 51%
司空摘星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扔掉手中的朱砂笔,激动地跳起来,声音因狂喜而嘶哑:“翻盘了!我们翻盘了!” 周围的人群也爆发出欢呼声,压抑了一夜的恐惧终于化作劫后余生的庆幸。
梦境边缘,谢烬的身影正被纯白的火焰吞噬,他的银发在火光中飘动,声音却穿透空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冰冷的预告:“母亲,四日后,归罪剑将破封印。届时,众生会亲手把您推进归墟。”
天光破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洒在帝城的城墙上。莲灯树的枯枝又落下三片叶子,在空中化作灰烬。慕容晚独自立于城头,指尖的火莲只剩下半瓣,光芒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
谢长晏缓缓走来,眸色已恢复往日的澄澈,却带着掩不住的疲惫和愧疚。他抬手,温柔地抚过她鬓边新添的几缕灰白发丝,声音低沉而坚定:“阿晚,我陪你。”
两人并肩站在城头,望向天边初升的太阳,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石壁上的倒计时清晰地显示着:四日零四个时辰。
寅时末,帝城的天际泛起蟹壳青,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浓重。莲灯树枯枝上仅存的最后三片叶子突然同时坠落,叶片在空中便燃起幽蓝的火焰,落地时已化为灰烬,在地面拼出四个触目惊心的血字:——“归罪将出”。
地底灵脉牢笼中,蓝火锁链突然剧烈震颤,深处传来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如同远古巨兽在磨牙,令人头皮发麻。谢长晏猛地睁开眼睛,眸底翻涌着幽紫色的火焰,胸口早已碎裂的古灯残片竟被黑火重新黏合,发出诡异的光芒。
残片边缘长出蛛网状的漆黑纹路,顺着肌肤一路蔓延到锁骨,像一条活过来的罪印,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他抬手触碰缠绕周身的蓝火锁链,指尖刚一接触,锁链便瞬间被染成墨色,发出凄厉的尖啸,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司空摘星蹲在赌盘旁,周围摊满了账本,上面的字迹凌乱而潦草。他握着朱砂笔的手反复颤抖,最终在最新一页写下:【今日赔率:无解】。
写罢,他猛地把笔一摔,鲜红的墨汁溅在衣襟上,像一小滩凝固的血。“老子不押了!” 他第一次愤怒地撕下账本的一页,赌气般将纸折成一只歪歪扭扭的纸鹤。灵力注入的瞬间,纸鹤扑扇着翅膀飞起,穿过混乱的人群,越过城墙,精准地落在慕容晚掌心。
慕容晚展开纸鹤,上面只有潦草的一行字:——“别救他,救自己。” 墨迹被泪水晕开了边角,却依旧能感受到写字人那份焦急的心意。她握紧纸鹤,指尖微微颤抖,随即抬头望向灵脉深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顾雪衣提剑闯入地牢,剑尖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却第一次没有擦拭。那是谢长晏的血,从他的锁骨一路蜿蜒到她的靴面,带着淡淡的灵力余温。她半跪在谢长晏身边,笨拙地解下自己的衣袖,替他包扎胸口的伤口。动作生疏得像第一次握剑的孩童,指尖反复颤抖,却异常轻柔。
谢长晏缓缓抬眸,幽紫色的瞳孔中映出她颤抖的指尖。顾雪衣避开他的目光,低声说道:“你若堕魔,我便斩魔。” 这是她作为剑修的职责,冷酷而坚定。
“但若斩的是你 ——”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后半句淹没在喉咙里,无法说出口。指尖的血迹被体温焐热,顺着指缝渗入谢长晏的伤口,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
风眠的史馆内,万枚记录历史的玉简突然同时起火,幽蓝的火焰舔舐着玉简,却没有烧毁字迹,反而让上面的文字更加清晰。她握着笔的手剧烈颤抖,笔尖悬在玉简上方,迟迟无法落下。
最终,她闭了闭眼,在玉简上写下:【逆命帝堕魔,剑指众生】。可刚写完,就像是被烫到一般,立刻划掉了这句话,用力改写:【逆命帝堕魔,剑指自己】。
墨汁未干,玉简突然炸成碎光,灵力的冲击波将她掀倒在地。风眠挣扎着爬起来,第一次将笔尖对准自己的掌心,用力刻下一行小字:——“若史书必须流血,那就流我的。” 鲜血顺着掌心滴落,落在散落的玉简碎片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地牢深处,谢烬被蓝火锁链捆成茧状,却睡得异常安稳,嘴角甚至带着浅浅的笑意。锁链每收紧一分,他唇角的笑意便加深一分,仿佛在享受这种束缚。
梦中,年幼的谢烬正跪在归墟冰壁前,手里握着一把小小的石刀,认真地刻下 “父亲” 二字。刻完又不满意地抹去,重新再刻,反复多次,冰壁上早已布满深浅不一的刻痕。冰壁映出他稚嫩的脸庞,眼底却是与年龄不符的荒芜。“父亲,你终于来看我了。” 他对着冰壁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锁链外,谢长晏指尖的血滴落,恰好落在谢烬眉心。血珠在眉心晕开,像一朵小小的红莲,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谢烬猛地睁眼,赤金色的瞳孔瞬间转为纯黑,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帝城高台上,慕容晚一袭素衣临风而立,指尖的火莲只剩下最后一瓣,光芒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她抬头望向万界公投石壁,上面的票数仍在疯狂跳动,刺眼的红色数字令人心惊:
1:61% → 71% → 75%
2:39% → 29% → 25%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凝聚灵力,火莲化作一道光幕,投射在石壁上方。光幕中浮现出谢长晏跪在锁链前的身影,他幽紫的眼眸里满是痛苦与挣扎。“诸位,” 慕容晚的声音通过万里传音阵传遍帝城,清晰地落入每个人耳中,“今日我给你们第三个选项。”
光幕上缓缓浮现一行金字:【3:以吾身祭树,换帝尊清醒】。
司空摘星在台下看得目瞪口呆,失声喊道:“疯了!这是送死!” 莲灯树早已与灵脉相连,以身祭树无异于自毁神魂。
顾雪衣握着剑柄的手猛地收紧,剑尖垂落地面,却第一次没有反驳。她望着高台上那道单薄的身影,想起千年前那个在雷雨中挡在谢长晏身前的少女,原来有些勇气,真的可以跨越千年。
石壁前的人群陷入诡异的沉默,每个人都在挣扎。老石第一个抬起布满皱纹的手,将指尖在唇边咬破,在 3选项上按下血指印。“老婆子当年就是被帝尊救的,这条命早就该还了。” 他喃喃自语,眼神却异常坚定。
剑修少女望着光幕中谢长晏痛苦的身影,想起梦境中师门被毁灭的场景,猛地抬手按下 3 选项。血指印在石壁上格外醒目:“我不要用背叛换来的生存。”
小贩阿昭握紧拳头,想起那座压得他喘不过气的灵石山,最终还是按下了 3 选项:“钱没了可以再赚,良心没了,人就活不成了。”
一个又一个血指印出现在 C 选项下方,如同绽放的红梅。石壁上的票数开始疯狂逆转:
1 票数:75% → 55% → 45%
2 票数:25% → 35% → 45%
3 票数:0% → 10% → 55%
风眠在史馆内,颤抖着将流血的指尖按在虚幻的投票板上。随后在最后一枚玉简上写下:【众生以血,为帝后铺路】。血珠落在玉简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历史的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