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完整版宫斗宅斗小说《咸鱼入宫翻身记》,此文从发布以来便得到了众多读者们的喜爱,可见作品质量优质,主角是沈知意,是作者爱吃刺毛肉圆的朱一刀所写的。《咸鱼入宫翻身记》小说已更新262576字,目前连载,喜欢看宫斗宅斗属性小说的朋友们值得一看!
咸鱼入宫翻身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沈知意是被冻醒的。
窗缝里钻进来的风带着股子馊味,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她打了个哆嗦,摸了摸枕边 —— 昨夜藏的玉米饼渣早就被耗子啃光了,只留下几撮灰。肚子饿得发空,咕噜噜叫得比窗外的麻雀还响。
“醒了?” 小莲正对着铜镜梳辫子,见她睁着眼,递过来半块干硬的窝头,“昨儿剩的,我藏在灶膛里了。”
沈知意接过来,掰了块塞进嘴里,刺得嗓子生疼。她突然想起什么,一骨碌爬起来:“我的‘信使’呢?”
两人跑到院角的鸽子窝,见灰鸽子正歪着头啄羽毛,窝里的金步摇好好躺着,被晨光镀上层金边。沈知意刚要伸手去拿,突然瞥见鸽子翅膀下露出点红 —— 是那张卷着的小纸条。
“这是什么?” 小莲指着纸条,眼睛瞪得溜圆。
沈知意小心翼翼地抽出来,展开一看,上面的朱砂符号歪歪扭扭,像只张着嘴的狐狸,尾巴却卷成个圈。她皱着眉看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这不是瘸腿公公拐杖头上的花纹吗?”
昨儿给公公送玉米饼时,她瞅见过那拐杖头 —— 紫檀木的,刻着只狐狸,尾巴就是这么卷着的。
“公公给你传暗号?” 小莲的声音发颤,“他是不是……”
“别瞎猜。” 沈知意把纸条折成小块塞进鞋里,“先看看再说。” 她摸出金步摇,掂量了掂量,突然压低声音,“小莲,你知道御膳房的库房在哪儿吗?”
小莲吓得脸发白:“你想干什么?那地方有侍卫守着!”
“不干什么,” 沈知意笑得像只偷油的耗子,“就想借点糖霜,给步摇镀镀金。” 其实她是听说库房里藏着西域进贡的葡萄干,甜得能粘住牙。
正说着,就见张宫女端着个黑漆托盘从月亮门里走出来,托盘上摆着只白瓷碗,碗里飘着油花。她走路一扭一扭的,脸上那颗痣随着表情动,看着更刻薄了。
“哟,这不是沈大能耐吗?” 张宫女故意撞了沈知意一下,“听说昨儿个得了肉汤喝?怎么,今天还想偷点什么?”
沈知意往旁边一躲,怀里的窝头掉在地上,滚到张宫女脚边。张宫女抬脚就踩,鞋跟把窝头碾成了渣。
“你!” 小莲气得发抖,却被沈知意拉住。
沈知意拍了拍身上的灰,突然笑了:“姐姐这鞋真好看,就是沾了窝窝头的渣,怪埋汰的。” 她弯腰捡起根树枝,往张宫女裙角一挑,“呀,这不是刘嬷嬷赏赐的新裙子吗?怎么沾了夜香的味儿?”
张宫女脸 “腾” 地红了 —— 倒夜香时不小心溅了点在裙角,她以为洗干净了。她扬起手就要打,却被沈知意抓住手腕。
“姐姐要是动手,传出去可不好听。” 沈知意笑得纯良,力气却不小,“毕竟,谁也不想让刘嬷嬷知道,有人借着倒夜香偷懒耍滑吧?”
张宫女的手僵在半空,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最终还是恨恨地甩开:“走着瞧!” 端着托盘气冲冲地走了,裙角扫过洗衣盆,溅了自己一裤腿的脏水。
“你真厉害!” 小莲拍着胸口,手心全是汗。
沈知意揉了揉手腕,捡起地上的金步摇:“厉害有什么用,肚子还空着呢。” 她把步摇重新藏回鸽巢,摸了摸 “信使” 的脑袋,“中午给你带好吃的。”
巳时的御膳房最热闹。蒸屉冒着白汽,案板上剁肉的声音震得房梁直颤。沈知意借着送脏桌布的由头混进去,眼睛像长了钩子,直往点心架子上瞟。
架子最高层摆着盘芙蓉糕,粉白的糕体嵌着青梅丁,看着就甜。她正琢磨着怎么够着,突然被人拽了拽袖子。
“往哪儿看呢?” 瘸腿公公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端着盆刚和好的面团,“刘嬷嬷让你去劈柴,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 沈知意笑嘻嘻地凑过去,“公公,问您个事儿,狐狸卷尾巴是什么意思?”
瘸腿公公和面的手顿了顿,擀面杖在案板上敲了敲:“干活去,少打听。” 可他转身拿酵母时,却故意把装糖霜的罐子碰倒了,白花花的糖霜撒了一地。
沈知意眼睛一亮 —— 这是让她趁着打扫吃糖霜?还是说,糖霜里藏着什么?
她抄起扫帚,假装扫地,手指却飞快地捻起糖霜往嘴里塞。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美得她直眯眼。扫到墙角时,指尖突然触到个硬东西 —— 是块碎瓷片,上面沾着点朱砂,形状像极了纸条上狐狸的耳朵。
“公公,这瓷片……” 她刚要问,就见瘸腿公公朝她使了个眼色,往库房的方向努了努嘴。
库房门口站着个歪戴帽子的杂役,正靠着柱子打盹,腰间的钥匙串叮当作响。沈知意心里咯噔一下 —— 这不是上次被她撞掉糕点的那个小太监吗?
她眼珠一转,突然捂着肚子蹲下去,“哎哟哎哟” 地叫唤。杂役被吵醒,不耐烦地踢了她一脚:“装什么死?”
“大哥行行好,” 沈知意挤出两滴泪,“我肚子疼得厉害,想借库房的板凳坐会儿。” 她说着,偷偷把块碎银子塞过去 —— 这是她从金步摇上刮下来的金屑,找银匠换的。
杂役掂了掂银子,眉开眼笑地打开库房门:“就一刻钟啊,别乱动东西!”
沈知意连声道谢,刚进门就被里面的景象惊得张大了嘴。架子上摆着蜜饯罐子、杏仁酥、桂花糕,墙角的木箱里甚至堆着整只的酱鸭,油光锃亮的,看得她口水直流。
她刚抓起块杏仁酥塞进嘴里,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杂役的声音老远就响起来:“刘嬷嬷,您怎么来了?”
沈知意吓得魂飞魄散,情急之下钻进旁边的米缸,扒拉着陈米把自己埋起来,只留个缝喘气。杏仁酥的碎屑掉进衣领,硌得脖子痒痒的。
“昨天让你找的西域葡萄干呢?” 刘嬷嬷的声音尖得像锥子,“淑妃娘娘等着用!”
“在…… 在最里面的架子上。” 杂役的声音发颤。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知意能看见刘嬷嬷的绣鞋停在米缸前。她屏住呼吸,心脏跳得像要炸开。突然,只手伸进米缸,抓了把米 —— 是刘嬷嬷在检查米缸的干湿。
“这米都发霉了,” 刘嬷嬷的声音透着嫌恶,“赶紧扔了,别污了娘娘的眼。”
“是是是。” 杂役连忙应着。
等她们走远,沈知意才敢爬出来,浑身都是米糠,活像只刚滚过雪地的鸡。她抓起两把葡萄干塞进袖管,又揣了块酱鸭腿,刚要溜出去,却瞥见墙角的阴影里,堆着几个和淑妃掉的一模一样的锦盒。
盒子没锁,她打开一个,里面装着些油纸包,散发着淡淡的药味。再打开一个,竟是些碎银子,上面还沾着点黑色的粉末 —— 和刘嬷嬷房里算盘上的粉末一个味儿。
沈知意心里突突直跳,刚要把盒子盖好,就听杂役喊:“沈知意!好了没有?”
她慌忙把锦盒推回阴影里,应了声 “来了”,转身往外跑。出门时没留神,撞到了门框上,袖管里的葡萄干撒了一地。
“你偷东西!” 杂役眼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沈知意急中生智,突然往地上一躺,手脚乱蹬:“我没有!是你让我进来的!你收了我的银子!” 她的声音又尖又亮,引得路过的太监宫女都围过来看热闹。
杂役吓得脸发白,生怕被人知道收银子的事,慌忙松手:“你胡说八道什么!快滚!”
沈知意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米糠,冲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跑。跑到没人的地方,她掏出藏着的酱鸭腿,刚要咬,就见 “信使” 扑棱着翅膀飞过来,落在她肩膀上。
鸽子的爪子上沾着点红泥,蹭得她脖子痒痒的。沈知意突然想起什么,把鸭腿往它嘴里塞了块,自己则啃着肉,往瘸腿公公的小厨房走。
公公正在灶台前熬粥,见她满身米糠,只是往灶膛里添了块柴:“藏好了?”
沈知意把葡萄干递过去一半:“公公尝尝?甜得很。”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库房里的锦盒……”
“不该问的别问。” 公公把粥盛进粗瓷碗,推到她面前,“这粥加了山药,养脾胃。” 他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狐狸尾巴卷三圈,是说酉时三刻,西角门见。”
沈知意心里一亮 —— 纸条上的狐狸尾巴,果然是暗号!她刚要再问,就见刘嬷嬷的大嗓门从院门口传来:“沈知意!在哪儿偷懒呢?”
她慌忙把粥喝完,抹了抹嘴,抓起剩下的酱鸭腿就跑。路过洗衣池时,见张宫女正蹲在池边搓衣服,她故意把鸭腿油往地上蹭了蹭,然后 “不小心” 滑了一下,整个人扑到张宫女背上。
“哎哟!” 张宫女往前一栽,脸直接扎进了洗衣盆里,溅起的脏水把她的新裙子染成了灰色。
沈知意爬起来,拍着胸口:“姐姐没事吧?这地太滑了。” 她晃了晃手里的鸭腿,“你看,我刚从御膳房讨来的,还热乎呢,赔给你?”
张宫女从水里抬起头,头发上沾着菜叶子,鼻子里还冒着泡泡,活像只落汤鸡。她指着沈知意,气得说不出话,突然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周围的宫女们笑得前仰后合,沈知意却突然收了笑 —— 她看见张宫女晕过去时,从袖管里掉出个东西,滚到了洗衣池底下。
那是个玉佩,上面刻着的花纹,竟和库房里锦盒上的一模一样。
刘嬷嬷这时正好走过来,见张宫女晕倒,只是皱了皱眉:“拖去柴房醒酒。” 她的目光扫过沈知意手里的鸭腿,突然冷笑一声,“看来你今天收获不小。”
沈知意心里一紧,刚要把鸭腿藏起来,就听刘嬷嬷说:“淑妃娘娘要见你。”
“见我?” 沈知意手里的鸭腿 “啪嗒” 掉在地上,“娘娘见我做什么?”
“谁知道呢。” 刘嬷嬷的三角眼在她身上转了圈,“说不定,是赏你些好东西呢。” 她说着,嘴角勾起抹奇怪的笑,像只盯着鸡仔的黄鼠狼。
沈知意看着地上的鸭腿,又想起库房里的锦盒和张宫女的玉佩,突然觉得这淑妃召见,怕是鸿门宴。她摸了摸鞋里的纸条,指尖触到那冰凉的朱砂,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酉时三刻的西角门,瘸腿公公要见的人,会不会就是淑妃?
风卷着落叶飘过洗衣池,把沈知意的影子拉得老长。她捡起地上的鸭腿,擦了擦上面的灰,突然狠狠咬了一大口。不管是什么宴,先填饱肚子再说 —— 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装傻充愣。
只是她没看见,在她转身跟着刘嬷嬷走时,那只叫 “信使” 的灰鸽子,正扑棱着翅膀往宫墙飞去。它的爪子上,除了红泥,还沾着点从沈知意袖管里蹭来的黑色粉末 —— 和锦盒上的粉末,一模一样。
而柴房里,晕过去的张宫女悄悄睁开眼,嘴角露出抹阴狠的笑。她袖管里,还藏着半块沾着药味的油纸包,是刘嬷嬷今早塞给她的,说要是沈知意不听话,就 “送她上路”。
日头渐渐爬到头顶,把浣衣局的石板路晒得滚烫。沈知意跟着刘嬷嬷穿过一道道门,看着红墙越来越高,心里却越来越踏实 ——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沈知意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见个淑妃吗,大不了再装回女鬼。
只是她不知道,此刻的淑妃宫里,正上演着一出好戏。淑妃把茶盏摔在地上,指着跪在地上的太监骂:“废物!连个金步摇都看不住!要是被人发现里面的东西,咱们都得掉脑袋!”
太监趴在地上,浑身发抖:“娘娘息怒,奴才已经让刘嬷嬷去查了……”
窗外的石榴树影晃了晃,像有人在偷听。淑妃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去,把那只碍事的鸽子打下来,炖汤喝。”
远处的天空掠过一道灰影,正是 “信使”。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浣衣局的方向飞去,翅膀下的纸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沈知意跟着刘嬷嬷走到淑妃宫门口,刚要迈进去,就见只鸽子扑棱着翅膀从里面飞出来,擦着她的头顶掠过。她抬头一看,那鸽子的腿上,竟绑着个小小的竹筒 —— 和她藏进步摇的鸽巢里,找到的那个竹筒一模一样。
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顺着脊梁骨爬上来。这淑妃召见,恐怕不止是为了金步摇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