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在豪门当替身,三个嫂子不对劲》由疯批9527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都市脑洞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秦宵贤所吸引,目前我在豪门当替身,三个嫂子不对劲这本书写了114638字,连载。
我在豪门当替身,三个嫂子不对劲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浮生会所地下停车场。
豪车停满,引擎声此起彼伏,像野兽的低吼。
秦宵贤坐在迈巴赫后座,指间夹着烟,透过单向玻璃看着外面。
林若雪坐在驾驶位,手搭在方向盘上,没发动车子。
“还不走?”林若雪看了一眼时间,快凌晨一点了。
“再等等。”
秦宵贤弹了弹烟灰,视线锁定在电梯口。
几分钟后,柳如烟出来了。
她身边没带助理,也没坐那辆白色的宾利。
她戴了个大墨镜,遮住半张脸,裹着一件宽大的风衣,钻进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保姆车。
那车不是叶家的,牌照是外地的。
“有意思。”
秦宵贤眯了眯眼。
放着豪车不坐坐破车?这是去哪鬼混?
难道是去体验生活,微服私访?
“跟上去。”
秦宵贤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别太近,别让她发现。”
林若雪皱眉:
“你又想干什么?跟踪柳如烟是大忌。要是被苏总知道……”
“让你跟就跟,哪那么多废话。”
秦宵贤把烟头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万一她是去见什么野男人,咱们不就立功了?到时候拿去苏清歌那儿邀功,说不定还能给你发点奖金,让你买双新丝袜。”
林若雪没理他的荤话,发动了车子,远远地吊在那辆保姆车后面。
……
车子一路向西,越开越偏。
周围的景象从CBD的霓虹闪烁变成了破旧的老城区。
路灯昏暗,垃圾桶满溢,几只野猫在墙角乱窜。
这里是城中村。
“她来这儿干什么?”
林若雪也有些意外。柳如烟平时很注意形象,这种脏乱差的地方她从来不沾。
“看着就是了。”
前面的保姆车拐进一个破旧的小区,停在一栋筒子楼下面。
秦宵贤示意林若雪把车停在路对面的树影里,然后降下一半车窗。
柳如烟下了车。
她裹着那件风衣,但在这种地方,那一身名牌和那种明星气质依然很显眼,像只落入鸡窝的凤凰。
她刚下车,楼道里就冲出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看着五十多岁,穿着邋遢,眼神贪婪。
“钱呢?钱带来了吗?”
那个中年妇女冲上来就拽住柳如烟的包,声音尖利,在夜里传出老远。
“妈,你松手!”
柳如烟压低声音,语气焦急,“我不是上周刚给过你们二十万吗?”
“二十万?那是打发叫花子呢!”
旁边的男人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满嘴黄牙。
“你现在是叶家的三少奶奶,大明星!手指缝里漏一点都够我们吃喝一辈子!赶紧给钱,我要一百万!不然我就去你们公司闹!告诉所有人你不孝敬父母!”
“我没钱了!”
柳如烟被拽得踉跄,墨镜掉了下来,露出那张苍白的脸。
“我的卡都被冻结了!叶家现在查得紧,我拿不出那么多现金!”
“没钱?没钱你穿这一身?”
男人伸手去扯她的风衣,“这衣服怎么也得好几万吧?还有这包,这鞋!没钱就把这些脱下来!”
“爸!你干什么!”
柳如烟尖叫,护着自己的衣服。
那是叶家的脸面,要是让人看到她在这儿被扒衣服,她就完了。
“啪——!”
一声耳光。
男人一巴掌扇在柳如烟脸上,把她打懵了。
“赔钱货!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跟老子顶嘴的?给不给!不给老子打死你!”
男人扬起手又要打。
车里。
林若雪的手摸上了门把手,眼神很冷。
“那是她父母?”
“看着像。”秦宵贤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根烟,“不过更像吸血鬼。”
“你不去帮忙?”林若雪回头看他,“你不是最喜欢英雄救美吗?”
“急什么。”
秦宵贤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冷静得可怕。
“现在出去,她只会恨我们看到了她的丑态。这种女人,自尊心比命都重。”
“得等到她绝望的时候,那时候的救赎,才值钱。”
外面。
柳如烟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流下来。
她摘下脖子上的项链,还有手腕上的镯子,甚至连耳环都摘了下来,一股脑塞进那个妇女手里。
“这些都是真的……至少值两百万。拿了滚!以后别再来找我!”
妇女眼睛一亮,把首饰揣进怀里,还用牙咬了一口验真假。
“算你识相。”男人哼了一声,拿着战利品转身上楼,没再看女儿一眼。
柳如烟站在原地。
夜风吹起她的风衣下摆,露出里面那条酒红色的晚礼服。
刚才的拉扯中,裙子被扯破了一块,露出大腿上一片光洁的肌肤,在昏暗的路灯下白得刺眼。
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墨镜。
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
雨点砸下来,把她淋透。
她没躲,没跑。
就那么站在雨里,任由雨水冲刷着脸上的妆容,把那身礼服淋得贴在身上。
裙子湿透了。
死死贴在身上。
那道惊人的S型曲线,被布料毫无保留地勾勒出来。
雨水顺着发梢滴落,滑过锁骨,没入那道被挤压出的阴影里。
半透的布料下,肌肤白得晃眼。
“差不多了。”
秦宵贤把烟头扔出窗外,“开车,过去。”
……
迈巴赫缓缓滑行,停在柳如烟身边。
车窗降下一半。
“好雅兴啊。大半夜的在这儿淋雨?这是在拍苦情戏?”
秦宵贤的声音在雨声中很清晰,带着一丝调侃。
柳如烟浑身一震。
她转头看到车里的秦宵贤,脸上闪过惊慌、羞耻、绝望,最后变成了一片死灰。
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叶家的人。
“滚。”
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转身就要走。
“上车。”
秦宵贤没理她,声音冷了几分。
“你想这副样子走回去?还是想明天上头条?《豪门弃妇深夜买醉,衣衫不整》?这标题,绝对爆款。”
柳如烟脚步一顿。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浑身湿透,裙子破了,妆花了。
要是被狗仔拍到,她在叶家就完了。
她咬牙,拉开后座的车门,钻了进去。
车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风雨。
车里开了暖气。
柳如烟缩在角落里,抱着双臂发抖。
雨水顺着发梢滴在地毯上。
秦宵贤坐在另一边,打量着她。
那件湿透的礼服紧紧贴着她的身体。
因为冷,她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胸前的轮廓在湿布料的包裹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看够了吗?”
柳如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把风衣裹紧了一些,声音沙哑,“你是来看笑话的吧?”
“笑话?”
秦宵贤笑了笑,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扔给她。
“我是来收留落难公主的。毕竟这荒郊野岭的,像如烟姐这种极品,要是被野狗叼走了,明天头条就是《豪门阔太横尸街头》,多影响股价。”
外套带着他的体温和烟草味,盖在她头上。
“那是你爸妈?”秦宵贤问。
柳如烟身子僵了一下,没说话。
“啧,如烟姐这原生家庭,有点吸血啊。”
秦宵贤靠在椅背上,“给钱是填不满无底洞的。这种人,就像水蛭,不吸干你的血是不会松口的。要我说,直接撒把盐,全烫死算了。”
“要你管!”
柳如烟扯下头上的西装,红着眼睛瞪着他。
“你懂什么?你生在叶家,含着金汤匙出生,你怎么会懂我们这种人的苦?他们是我爸妈!我能怎么办?报警抓他们吗?”
“为什么不能?”
秦宵贤反问,“他们把你当女儿了吗?我看是把你当提款机吧。还是那种不用插卡就能吐钱的提款机。”
柳如烟愣住了,随即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提款机。我在叶家装得人模狗样,其实就是个跪着要饭的。在他们面前,我也是个要饭的。”
她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雨,眼神空洞。
“叶天,你说得对。我就是个笑话。”
“那可不一定。”
秦宵贤凑过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
两人距离极近。
她的脸很白,被雨水冲刷后很干净,那种卸了妆后的脆弱感,更让人有破坏欲。
“笑话这种东西,只有输家才配当。”
秦宵贤看着她的眼睛,手指在她冰凉的脸颊上摩挲。
“你要是想赢,我可以帮你。”
“帮我?”
柳如烟看着他,眼神怀疑,“你能帮我什么?给我钱?填那个无底洞?”
“给钱是最蠢的办法。”
秦宵贤松开手,从车座下面的暗格里拿出一瓶威士忌,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她。
“喝一口,暖暖身子。”
柳如烟迟疑了一下,接过来,仰头灌了一大口。
“咳咳……”
烈酒入喉,呛得她直咳嗽,脸上泛起红晕。
“爽吗?”
“爽。”柳如烟擦了擦嘴角,眼神迷离了一些。
“想不想更爽?”
秦宵贤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带我去个地方。”
“去哪?”
“你的公寓。”秦宵贤说,“不是叶家那个金丝笼,是你那个私密公寓。”
柳如烟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放心,我对趁人之危没兴趣。”
秦宵贤指了指她身上,“你现在这副样子,回去就是给苏清歌送把柄。去你那儿洗个澡,换身衣服。顺便……谈谈怎么帮你把那两条水蛭拔下来。”
柳如烟沉默了几秒。
她确实不能这样回叶家。
而且……这个男人刚才那句话,戳中了她的心。
“朝阳公园那边的公寓。”
她报了个地址,然后把身子缩回西装里,不再说话。
秦宵贤对前面的林若雪打了个响指。
“听到了?林秘书,开车。记得开稳点,别颠着如烟姐。”
林若雪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又看了一眼一脸玩味的秦宵贤,没说什么,踩下了油门。
朝阳公园一号。
这是柳如烟还没嫁进叶家时买的公寓。
不大,一百平出头,装修温馨,到处是毛绒地毯和抱枕。
“随便坐。”
柳如烟把还有点湿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我去洗个澡。”
她没等秦宵贤回话,直接进了浴室。
秦宵贤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四周。
茶几上扔着几本剧本,还有半包没吃完的薯片。
墙上挂着几张她早期的剧照,那时候她笑得比现在真实。
“呵,还是个有生活气息的女人。”
秦宵贤拿起那包薯片吃了一片。
浴室里传来了水声。
“真他妈是个妖精。”
秦宵贤骂了一句,灌了口水压火。
十分钟后,水声停了。
柳如烟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她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身上那股沐浴露的牛奶味混着刚出浴的热气,填满了整个客厅。
那条浴巾有点短,只包住了重点部位。
胸前的巍峨若隐若现。
下面刚遮住大腿,随着走动,两条光洁的玉腿晃得人眼晕。
“看什么看?”
柳如烟擦着头发,白了他一眼,但也没遮掩。
大概是刚才的样子都被看光了,现在破罐子破摔。
她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
“陪我喝点。”
她把一杯酒递给秦宵贤,自己仰头就把另一杯干了。
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划过修长的脖颈。
“这可是你要喝的。”
秦宵贤接过酒杯晃了晃,“待会儿要是喝醉了,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可别赖我。我这人自制力有限,特别是对这种……刚出浴的美人。”
“出格?”
柳如烟嗤笑一声,眼角已经有些红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
那条浴巾顺势往上缩了一截,露出一片光洁的肌肤。
“我现在这样还不够出格吗?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我还穿成这样……叶天,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想睡我了?”
她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秦宵贤。
秦宵贤低头看着她。
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她浴巾边缘的风景。
浴巾的边缘,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想啊。”
秦宵贤没装,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
“如烟姐这么极品,是个男人都想要。我要是不想,那只能证明……你今晚的妆哭花了,不够吸引人。”
他的手指很烫,在她锁骨上停留了一会儿。
柳如烟没躲,反而主动把身子往前送了送。
“那你还在等什么?”
她吐气如兰,手抓住了秦宵贤的衣领,“我都送上门了……”
“别急。”
秦宵贤按住她的手,眼神依然清醒。
“现在办了你,是趁人之危,没意思。”
他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我要的是你清醒的时候,心甘情愿地求我。那样……才够味。”
“心甘情愿……”
柳如烟喃喃自语,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哪有什么心甘情愿。我这辈子,什么时候自己做过主?”
她抓起酒瓶又倒了一杯,“从小就被那两个吸血鬼卖来卖去。好不容易嫁进豪门,以为能翻身,结果呢?守活寡!还要被你们叶家人看不起!”
“我容易吗?我每天都要装出一副清纯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烂透了!”
她哭着哭着,突然扑进秦宵贤怀里,把鼻涕眼泪都蹭在他衬衫上。
秦宵贤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光洁的后背。
这女人,也是个可怜虫。
不过,越是这种被压抑久了的女人,反弹起来才越带劲。
秦宵贤扶起她的脸,在她耳边低语:
“那就证明给我看。哭有什么用?把眼泪擦干,跟我去干票大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说的是事业,别想歪了。”
……
凌晨两点。
城郊的一处废弃仓库。
这里表面上是废品收购站,地下却是天海市最大的黑赌场之一。
秦宵贤带着林若雪走了进去。
林若雪手里提着个黑色的皮箱。
柳如烟已经醉得在车里睡着了,秦宵贤没让她下来。
地下室里乌烟瘴气,全是烟味和汗味。
几十张赌桌旁围满了红着眼的賭徒,吆喝声、骂娘声此起彼伏。
秦宵贤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的一张百家乐台子。
柳如烟的父亲柳大志正坐在那儿,手里抓着一把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旁边坐着她妈,一脸紧张地盯着牌面。
“三边!三边!顶住!顶住!”
柳大志嘶吼着,把牌往桌上一拍。
“操!又是瘪十!”
他气得把牌撕得粉碎,转头冲发牌的荷官吼道,“你他妈是不是出千?老子连输十把了!”
“没钱就滚蛋!少在这儿撒泼!”荷官冷冷地看着他。
“谁说老子没钱?”
柳大志从怀里掏出那堆首饰——那是昨晚从柳如烟那儿抢来的项链、手镯。
“看见没?这都是真金白银!给我换筹码!老子要翻本!”
就在此时,一只手按在了那堆首饰上。
“这些东西,好像不是你的吧?”
秦宵贤站在他身后,嘴里叼着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柳大志一愣,回头看到秦宵贤,不认识。
“你谁啊?关你屁事!这是我女儿孝敬我的!”
“孝敬?”
秦宵贤拿过那条红宝石项链,在手里晃了晃。
“这可是叶家的东西。你女儿偷了婆家的东西给你赌,这算不算盗窃?而且,数额特别巨大,够把你这把老骨头关到死了。”
“你放屁!我是她老子,她的就是我的!”
柳大志站起来想抢,却被秦宵贤一把推开。
“林秘书。”
秦宵贤打了个响指。
林若雪走上前,把那个黑色皮箱放在赌桌上,“啪”的一声打开。
里面码着一堆红色的钞票。
五百万。
周围的賭徒眼睛都直了,荷官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柳大志和他老婆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这是给我们的?”柳大志颤抖着手想去摸。
“啪!”
秦宵贤一合箱子,差点夹住他的手。
“这是买断钱。”
秦宵贤从怀里掏出一份《断绝亲子关系协议书》,扔在桌上。
“签了它。以后柳如烟跟你们没关系。这五百万归你,拿去赌也好,嫖也好,随你便。”
“但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们出现在她面前……”
秦宵贤抓起桌上的水果刀。
“咄!”
刀锋贴着柳大志的手指插进桌面。
只差一毫厘。
“这只手就别要了。”
“啊——!”
柳大志吓得惨叫,裤裆湿了一片。
他老婆在旁边尖叫:“杀人啦!救命啊!”
“五百万……是不是太少了?”
柳大志看着那箱钱,贪婪战胜了恐惧。
他眼珠子一转,“我女儿可是大明星,又是叶家少奶奶,怎么也得给个几千万吧?”
“嫌少?”
秦宵贤笑了。
他拔出刀,刀锋在柳大志脸上拍了拍,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发抖。
“那这钱我不给了。但这只手,我还是要收。”
话音刚落,几个看场子的打手围了过来。
“哪来的小子?敢在彪哥的场子里闹事?”
为首的一个光头大汉拎着钢管,一脸横肉。
秦宵贤看都没看他一眼。
“让阿彪出来。就说秦爷来看他了。”
“彪哥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光头大怒,抡起钢管就砸。
秦宵贤身子一侧,躲过这一击,抓住钢管一拉,膝盖顶在光头的小腹上。
“砰——!”
光头一声没坑就跪下了,捂着肚子吐酸水。
周围的小弟一拥而上。
秦宵贤把林若雪护在身后,单手拎着钢管,一棍子一个。
动作狠,专打关节。
不到两分钟,地上躺了一片。
“住手!”
二楼的栏杆上,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走了出来。正是这赌场的老板,阿彪。
他本来一脸怒气,但当看清秦宵贤的脸时,脸色白了。
“秦……秦爷?”
他声音都在抖。
三年前,他在地下黑拳场见过秦宵贤。
那时候秦宵贤还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拳手,但在擂台上那种不要命的打法,让他至今做噩梦。
他亲眼看见秦宵贤徒手撕开了对手的喉咙。
“阿彪,混得不错啊。”
秦宵贤扔掉沾血的钢管,抬头看着他,“这两个废物,是你这儿的常客吧?”
他指了指已经吓瘫在地上的柳大志夫妇。
阿彪赶紧跑下来,满头大汗:
“是是是,这两个烂赌鬼欠了我不少钱。”
“那正好。”
秦宵贤指了指那箱钱,“这钱是给他们的买断费。你,做个见证人。”
“我懂!我懂!”
阿彪立刻明白了。他一脚踹在柳大志身上,把笔塞进他手里。
“签!不签老子现在就把你剁了喂狗!”
柳大志哪里还敢废话,哭着喊着在协议上按了手印。
秦宵贤收起协议,又把那堆首饰拿回来,揣进兜里。
“这箱钱,你替他们拿着。以后他们要赌,就从这里面扣。什么时候输光了,什么时候把他们扔出去。”
秦宵贤拍了拍阿彪的脸,“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他们骚扰柳如烟……你知道规矩。”
“不敢不敢!秦爷放心,以后这就是咱们赌场的黑名单!我看都不让他们看一眼!”
阿彪点头哈腰。
“等等。”
秦宵贤叫住他,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这两个废物,是怎么欠下这么多钱的?我听说……有人在你的场子里给他们设局?”
阿彪脸色一变,冷汗流得更快了。
“秦爷……这……这不关我的事啊!”
“不关你的事?”
秦宵贤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在赌桌上。
“阿彪,我这人不喜欢废话。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我……我真不知道!”
阿彪吓得快哭了,“是一个神秘人!他打电话给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设局搞这两个老东西,让他们欠一屁股债,然后拿着欠条去找柳如烟要钱。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神秘人?”
秦宵贤眯了眯眼。
“对!他声音很怪,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只说事成之后还有重谢。秦爷,我就是个开赌场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真不知道他是谁啊!”
秦宵贤看着阿彪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看来,这背后还有一只手在搅动风云。
“行了。”
秦宵贤松开他,眼神冰冷。
“这事儿到此为止。如果那个神秘人再联系你……”
“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阿彪赶紧表忠心。
“通知我?”
秦宵贤笑了笑,“不,你什么都别做。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拍了拍阿彪的脸,“继续你的生意。别让我发现你耍花样。”
说完,他揽过林若雪的腰,带着那身还没散去的杀气和血腥味,大步走了出去。
林若雪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地下拳场的“修罗”,名不虚传。
对付这种烂人,就得用比他们更烂、更狠的手段。
只是……
看着秦宵贤那双沾着血却依然稳得可怕的手,林若雪心里有些不安。
这把刀太快了,快得让人害怕会不会有一天反噬主人。
但刚才他护在她身前那一棍子抡下去的时候,那种纯粹的雄性暴力,让她这个见惯了阴谋算计的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走了。”
秦宵贤揽过林若雪的腰,大步走了出去。
走出仓库,冷风一吹。
秦宵贤点了一根烟,看着手里那份带着血手印的协议。
“搞定。”
他吐出一口烟圈。
“这份大礼,你可得好好谢谢我。不然我都觉得亏了。”
第二天上午。
叶氏娱乐集团,总裁办公室。
柳如烟穿了一套白色的香奈儿套装,头发卷成大波浪,脸上化着精致的妆,遮住了昨晚的憔悴。
但她的心情很差。
“这剧本是谁审的?这种垃圾也敢递到我面前?”
“还有这个代言,我说了我不接微商!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她把一叠文件摔在地上,几个助理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瑟瑟发抖。
昨晚的事像个噩梦。
她在秦宵贤的车里睡着,醒来时在自己公寓的床上。
身上盖着被子,床头放着一杯蜂蜜水和醒酒药。
秦宵贤不见了。
那个男人……到底知道了多少?又做了什么?
她不敢想,也不敢问。这种被人捏住软肋的感觉让她很暴躁。
“都滚出去!”
她按着太阳穴,不耐烦地挥手。
助理们如蒙大赦,正要退出去,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哟,如烟姐一大早火气这么大?是不是内分泌失调了?”
秦宵贤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了身深蓝色的西装,没系领带,衬衫领口敞着两颗扣子,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
“叶天?”
柳如烟眉头一皱,“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敲门吗?”
“咱俩谁跟谁啊,还用敲门?”
秦宵贤挥手,示意那些助理出去。
助理们看了一眼柳如烟,见她没反对,赶紧溜了并关上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秦宵贤走到办公桌前,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办公桌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昨晚睡得好吗?”
柳如烟身子一僵。
她抬头看着秦宵贤,眼神复杂。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秦宵贤挑眉,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她今天这身套装裙子很短,坐着的时候裙摆缩到了大腿中部。
“如烟姐这么极品,我要是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柳如烟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护住胸口。
“别紧张。”
秦宵贤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叠的文件,扔在她面前。
“昨晚我是去干正事了。我是那种只会占便宜不干活的人吗?”
柳如烟看着那份文件。
纸张有些皱,边角还沾着一点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她颤抖着手打开。
《断绝亲子关系协议书》。
最下面是她父亲柳大志那歪歪扭扭的签名,还有一个鲜红的手印。
“这……这是?”
柳如烟猛地抬头,眼睛瞪得老大。
“五百万。”
秦宵贤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烟圈,“买了你个清净。以后他们不会再来找你了。要是再敢来……”
他指了指那个带血的手印,语气森然。
“这就是下场。我保证让他们这辈子都后悔生出来。”
柳如烟看着那个手印,又看了看秦宵賢。
那个常年压在她心头的噩梦,那个让她在每个深夜都喘不过气来的吸血鬼家庭,就这么……解决了?
五百万?
她给过他们不止五百万,但从来没有换来哪怕一天的安宁。
这个男人,只用了一晚上。
眼泪夺眶而出。
不是演戏时的梨花带雨,而是压抑了太久之后的崩溃。
“呜……”
她捂着嘴,肩膀颤抖。
秦宵贤看着她哭,没劝,只是抽烟。
这女人,装了太久了。
突然,柳如烟站起来。
她绕过办公桌,冲进秦宵贤怀里,抱住了他的腰。
“谢谢……呜呜……谢谢你……”
秦宵贤愣了一下。
怀里的身躯很软。
她哭得很凶,整个人都在抖。那对饱满的浑圆紧贴着他。
那种柔软的触感和弹性,隔着薄薄的衬衫传过来,带着惊人的热度。
她的脸埋在他胸口,眼泪很快就把他的衬衫打湿了一片。
“行了。”
秦宵贤抬起手,在她背上拍了拍。
“再哭就要把妆哭花了。这可是几千块的粉底液,不心疼啊?”
“你讨厌!”
柳如烟锤了他一下,但手却没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
“为什么要帮我?”
她抬起头,眼睛红肿,鼻尖也是红的。
“你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吗?觉得我是个戏子,是个捞女?”
“我是看不起你。”
秦宵贤低头看着她,没说谎,“但我也看不得别人欺负叶家的人。哪怕是一条狗,那也是叶家的狗,只能我欺负,别人不行。”
“你才是狗!”
柳如破涕为笑,又锤了他一下。
这一笑,媚态又回来了。
她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
她的手还环着他的腰,身体几乎挂在他身上。而且因为身高的差距,她仰着头,嘴唇正好对着他的下巴。
只要稍微垫脚,就能亲上去。
秦宵贤也意识到了。
他的手顺势滑下去,搂住了她的腰。
很细。
这小香风的外套收腰做得极好,掐在手里只有那么一点点。
“姐姐,抱够了吗?”
秦宵贤声音有些哑,眼神变得深邃。
“再抱下去,我可要收利息了。这利息可是按秒算的,很贵。”
柳如烟脸一红,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但她并没有退太远。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利息?”
她走到旁边的休息区,打开一个保温饭盒。
“还没吃饭吧?这是我让私厨做的海鲜粥,还有醉虾。”
她招了招手,“过来,请你吃。”
秦宵贤挑眉,走了过去。
“就这?”他看着那碗粥,“五百万就换碗粥?如烟姐这买卖做得挺精啊,比犹太人还黑。”
“那你想怎么样?”
柳如烟坐下来。
那条短裙顺势往上缩,露出大半截雪白的大腿。她也没遮,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
“要不,我喂你?”
她拿起一只剥好的醉虾,捏着虾尾,送到了秦宵贤嘴边。
指尖纤细白嫩,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那只虾晶莹剔透,还滴着酒汁。
秦宵贤看着那只虾,又看了看柳如烟的眼睛。
办公室的百叶窗没关严,阳光透进来,照在她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
这是在勾引他?
“行啊。”
秦宵贤没客气,张嘴把虾咬住。
但他没松口,舌尖有意无意地卷过了她的指尖。
柳如烟娇躯一颤,闪电般缩回手。
“你……”
她脸颊绯红,一直红到了耳根。
“味道不错。”
秦宵贤嚼着虾,看着她,眼神意有所指。
“虾不错,手指也不错。都挺有味道。”
柳如烟紧咬红唇。
这男人,真是个流氓。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副坏样,她没觉得讨厌,反而……身体有点发软。
“还要吗?”
她又拿起一只虾。
“要。”
秦宵贤身体前倾,凑近她。
“都要。连人带虾,我全都要。”
就在这时。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进。”
柳如烟吓了一跳,手里的虾掉在桌上。
林若雪推门进来。
她手里拿着一叠文件,眼神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柳如那泛红的脸颊和桌上掉落的虾上。
“苏总找你。”
她看着秦宵贤,声音冷淡。
“关于那五千万的事,财务部已经把报表做出来了。让你现在过去解释。”
“啧。”
秦宵贤站起来。
“这苏清歌,鼻子真灵。属警犬的吗?”
他看了一眼柳如烟,后者正低着头整理裙摆,但耳朵尖还是红的。
“如烟姐,虾先欠着。下次我来连本带利一起吃。记得把手洗干净。”
说完,他跟着林若走了出去。
电梯里。
林若雪一直没说话。
“怎么?吃醋了?”秦宵贤看着她的侧脸。
“你想多了。”
林若雪冷冷地说,“我只是提醒你,别玩火。柳如烟虽然是个花瓶,但她能在叶家活到现在,也不是吃素的。小心最后被她反咬一口。”
“反咬?”
秦宵贤摸了摸下巴,回味着刚才指尖的触感。
“我倒是不介意。”
林若雪瞪了他一眼,没再理他。
但心里却莫名有些烦躁。
刚才看到两人喂食的那一幕,觉得有些刺眼。
明明这个男人是个替身,是个随时会死的棋子。
为什么看到他对别的女人献殷勤,自己会觉得不爽?
一定是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