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历史古代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基建狂魔:开局一座水库》?作者“平和的石头”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陈默李钰形象。本书目前连载,赶快加入书架吧!
基建狂魔:开局一座水库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夕阳的余晖,将陈默、张大山和李家族长的影子,在河堤上拉得老长。
“格物……致知……科学?”
李万财咀嚼着这几个从陈默口中说出的、闻所未闻的词语,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深深地看了陈默一眼,然后拄着拐杖,转身缓缓离去。那佝偻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意味深长。
河堤上,最终只剩下了陈默和忧心忡忡的张大山。
“默哥儿啊!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张大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语气里充满了绝望,“你跟保正顶嘴,跟全镇人作对,现在又立下这种要命的军状!你知不知道,你要修的那段堤,就是个无底洞!每年填进去的人力,比哪段都多,可它就是第一个垮!现在好了,没人没钱,就你一个人,你怎么修啊!”
看着这个为自己急得满头大汗的淳朴汉子,陈默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他知道,张大山是真心为他好。
他走到张大山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坐了下来,递过去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大山叔,你先别急。我问你,你想不想让二丫,让你们老张家,以后都不再受这水旱之苦?想不想每年都能有个好收成,能吃上饱饭?”
张大山愣了一下,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那不是废话吗?做梦都想啊!”
“那就行了。”陈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变得无比认真,“大山叔,我没有疯,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是我这个‘工程’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合伙人’。”
“合伙人?”张大山被这个新词搞得一愣。
“对。”陈默点了点头,“从今天起,我,陈默,就是这个‘西段堤坝加固工程’的总负责人,我称之为‘项目经理’。而你,张大山,就是我的副手,兼‘施工队长’。你愿意吗?”
张大山被陈默这一套套的新鲜词汇说得晕头转向,但他听懂了核心意思。陈默需要他帮忙,而且是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人。
“我……我能干啥?我就是个种地的,除了有点力气,啥也不懂。”张大山有些没底气。
“你什么都不用懂,你只需要相信我,并且,严格按照我说的去做。”陈默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向你保证,今年夏天,洪水再来的时候,我们脚下这片土地,会是全镇最安全的地方!”
陈默的声音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那是一种源于绝对专业和绝对自信的气场。张大山看着他年轻但坚毅的脸,不知不觉间,竟被他说服了。他心底里那个“万一他真的行呢”的念头,像一颗种子,开始悄悄发芽。
“好!”张大山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默哥儿,叔信你!你说吧,要我干啥,上刀山下火海,叔都跟着你!”
陈默笑了。他知道,他古代的第一个“团队”,算是成立了。
……
当晚,张大山家的茅草屋里,亮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一张破旧的方桌旁,陈默、张大山和懂事地坐在一旁听讲的二丫,组成了这个“项目部”的全部成员。
这就是陈默的“项目启动会”。
没有投影仪,没有PPT,甚至连一张像样的纸都没有。陈默的全部工具,就是一截木炭,和一张他从李家族长那里要来的、写过字的废旧宣纸的背面。
“大山叔,二丫,你们听好。”陈默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咱们要修的这段堤,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瞎堆土了。我的目标是,用最省的力气和本钱,在发大水前,把它修得固若金汤,就算再过五十年,大水也冲不垮!”
“五……五十年?”张大山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陈默的语气不容置疑,“要做到这一点,得按我的法子来,分三步走。”
他用木炭在纸上画了三个圈。
“第一步,叫‘知己知彼’。明天开始,我们先不挖土,也不搬石头。而是要把这段堤坝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量个遍。我要知道它到底有多长、多高、多斜。”
“第二步,是‘备好粮草’。我需要三种东西:黏土、沙子和大量的柳条。这些都得按我的要求准备好,分门别类地堆放。”
“第三步,才是‘动手开干’。我会把堤坝分成几段,用不同的新法子来修。到时候,我会一步步教你怎么做。”
陈默的讲述,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虽然张大山很多都听不懂,但他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章法”。不像以前保正修堤,就是一窝蜂地堆土,毫无计划可言。
“好了,现在我来分配一下任务。”陈默看着张大山,“大山叔,你明天负责找一口废弃的大锅,越大越好。然后,去河滩上,按照我的要求,挖黏土和沙子,分门别类地堆放好。”
他又看向二丫,温和地笑了笑:“二丫,你的任务最重要。你要负责给我们两个‘工人’送水送饭,保证我们的后勤。同时,你还要负责去收集大量的、长短粗细合适的柳条。能做到吗?”
“能!”二丫挺起小胸脯,大声地回答,小脸上写满了兴奋和自豪。
“好!会议结束!明天一早,我们的工程,正式开工!”陈默一拍桌子,宣布道。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默就爬了起来。他没去动土,而是开始制作他的“勘测工具”。
他找来两根长短一致的木棍,用绳子在一端绑紧,做成一个巨大的、可以开合的“圆规”。他又找来一根长长的麻绳,每隔一段距离,就打上一个结,做成了一把简易的“卷尺”。
最关键的,是他做了一个“水平仪”。他把一个装了半碗水的陶碗,小心地放在一块平整的木板上,通过观察水面,来确定木板是否水平。这个在现代工程师看来简陋到可笑的装置,在这个时代,却是足以让所有工匠惊掉下巴的“神器”。
当陈默带着这些“奇怪”的工具,和张大山一起出现在那段破败的河堤上时,立刻又引来了一些早起村民的围观。
“快看,那疯子又在搞什么名堂?”
“那是什么?木头架子?还有一碗水?”
“我看他不是来修堤的,是来做法事的吧!”
陈默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他指挥着张大山,将那把麻绳“卷尺”拉直,仔细地测量着堤坝的长度。然后,他又用那个大“圆规”和水碗水平仪,开始一小段一小段地测量堤坝的高度和坡度。
每测出一个数据,他都用木炭,一丝不苟地记录在那张宝贵的宣纸上。
阳光下,那个年轻的身影,时而蹲下,时而站起,时而奔走,时而记录。他的动作专注而高效,他脸上的神情,严肃而认真。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段烂泥堤,而是一项价值连城的伟大工程。
而在不远处的河对岸,一棵大柳树下,一个穿着锦衣的年轻人,正拿着一把折扇,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他,正是那天在人群中,提前离去的李家族长的二公子——李钰。
李钰没有靠近,他只是远远地观察着。他看到陈默那副专注的神情,看到他手中那些闻所未闻的工具,以及他那套严谨的测量方法。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场”,一种超越了石门镇所有人的“智慧”。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被全镇人视为“疯子”的落魄书生,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有点意思。”李钰嘴角上扬,喃喃自语,“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被全镇人当成疯子的家伙,到底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