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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六十岁,成全妻子和白月光》在线免费阅读

六十岁,成全妻子和白月光

作者:亚土豆

字数:10857字

2025-11-05 11:32:11 完结

简介

小说《六十岁,成全妻子和白月光》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亚土豆”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陈浩苏文山,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完结,千万不要错过!

六十岁,成全妻子和白月光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2

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旧衣服,和我一套珍藏了三十年的德制工具。

那是我年轻时,作为厂里最年轻的高级技工,获得的最高奖励。

我一辈子都宝贝得不行,连陈浩小时候想玩,我都没舍得给他碰一下。

现在,这是我全部的家当。

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陈浩追了出来。

他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慌乱。

“爸,我……我刚才是气话……”

我没有理他,只是按下了关门键。

看着他的身影在门缝里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我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波澜。

我回到了老王那间空房子里。

很小,很旧,但很安静。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网,查到了一个离婚律师的电话,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一个很干练的年轻人。

他听完我断断续续讲完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在电话那头对我说:

“叔,别的不说,你们这是夫妻共同财产,就算房本是她的名字,卖了也得对半,这是天经地义。”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至于您的人生,从今天起,也是您自己的了。想怎么过,您自己说了算。”

挂了电话,我走到阳台。

外面下了一夜的雨,天刚放晴。

一道彩虹挂在天边。

看着窗外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的世界,突然觉得,天亮了。

第二天,我带着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回了那个“家”。

9

我带着离婚协议书,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

柳芳看到我,还有我身后的律师,整个人都愣住了。

当她看到那份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时,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陈默,你来真的?就为了这点小事?”

“我们是四十年的夫妻……你就要为了这点小事,跟我离婚?”

小事?

我的尊严被践踏,付出被无视,儿子视我为仇人,这一切在她眼里,都只是“小事”。

我懒得跟她争辩。

打断她,平静地问了她一个问题。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你,愿不愿意让苏文山立刻、马上从这个家搬出去,从此以后,你们断绝一切联系,就当从来没有这个人。”

“你愿意吗?”

她张了张嘴,嘴巴张张合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眼睛看向客房的方向,一脸挣扎和不舍。

她的沉默,就是回答。

是啊,她怎么可能愿意。

苏文山可是她的初恋,现在好不容易和初恋在一起能够白头偕老,怎么可能会舍得呢?

我笑了。

我指了指自己这两天因为睡不好又冒出来的满头白发,又指了指她那张因为常用昂贵护肤品而保养得当的脸。

“柳芳,我今年六十一,你六十。”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光鲜亮丽,是用什么换来的?”

她茫然地看着我。

我没有解释。

因为我知道,她永远不会懂。

她不懂我这几十年来,每天围着灶台,被油烟熏染的辛劳。

她不懂我为了这个家,为了让她能安心追求她的“风花雪月”,付出了多少心血。

她只看得到她自己的“伟大”和“善良”。

我把笔从律师手里拿过来,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签了吧。”

我说。

然后,我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我付出了半生心血,却从未真正属于过我的地方。

10

我开始了变卖我们婚内共有财产的程序。

那套房子,是我们唯一的,也是最值钱的共同财产。

我联系了中介,要求尽快出售,房款一人一半,公平公正。

柳芳彻底慌了。

没了房子,她和她的初恋苏文山,就要流落街头。

她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

我一概不理,直接把她拉黑了。

然后,陈浩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我把他拉黑,他就换了新号码打给我。

电话一接通,就是他气急败坏的咆哮。

“爸!你非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我妈说你把她拉黑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房子卖了我们住哪?你让妈和苏叔叔去睡大街吗?!”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他吼完。

然后,我问了他一个问题:

“陈浩,如果以后小宇长大了,他的妻子也这样对他,让他六十岁了还在家里当保姆,伺候她青梅竹马的‘男闺蜜’,你愿意吗?”

电话那头,儿子的咆哮戛然而止。

只剩下沉重而粗粝的呼吸声。

我没有等他回答。

因为我知道,他无法回答。

我轻轻地挂断了电话。

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了。

在等待房子出售的日子里,我把自己完全沉浸在了木工的世界里。

老王的儿子小军是个大学生,懂网络。

他看我每天叮叮当当,觉得很有意思,就建议我拍成视频发到网上。

我一个老头子,哪懂这些。

小军就手把手地教我,怎么拍,怎么剪。

我的账号名字很简单,就叫“陈师傅的手艺”。

一开始,视频根本没人看。

播放量只有几十,偶尔有几个评论,还是“大爷,注意安全”

“这玩意儿现在谁还用啊”。

小军劝我别灰心,说现在网上都喜欢看新奇的。

我琢磨了几天,翻出了我年轻时画的一张图纸。

那是一个“木牛流马”的结构图,我研究了小半辈子。

我花了整整两周时间,用一块完整的樟木,雕刻、打磨、组装。

当那个不需要任何电力,仅靠内部精巧的机关结构就能自己“行走”的木牛流马,在我的工作台上迈开步子时,连小军都看呆了。

他把整个制作过程剪成了一个三分钟的视频,配上激昂的音乐,发了出去。

视频的标题是:《一块木头,复活一千八百年前的智慧》。

没想到,这个视频,一夜之间就爆了。

点赞量从几百,冲到几万,再到几十万。

我的账号“陈师傅的手艺”,几天之内就涨了十几万的粉丝。

评论区里,一片惊叹。

“我的天,这才是真正的工匠精神!大爷牛逼!”

“跪着看完,我的手是手,大爷的手是艺术品!”

“大爷,你还缺儿子吗?会端茶倒水,还会喊666那种!”

我看着视频里,自己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在木头上灵活地翻飞。

我看着屏幕上滚动的那些善意的评论。

我忽然觉得,我这双手,不只是用来洗菜做饭,换煤气罐的。

它还能创造出让这么多人喜欢和赞叹的东西。

我,陈默,不是谁的附属品。

我就是我。

一个手艺人。

11

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结束那天,我们再次在民政局门口见面。

我穿着一身干净的蓝色工装,因为天天捣鼓木头,作息规律,整个人的精神好得出奇。

柳芳却像是老了十岁。

眼窝深陷,神情憔悴,那件昂贵的驼色大衣穿在她身上,也显得空空荡荡,再也没有了视频里的神采。

她看到我,愣了很久很久,眼神复杂。

我一句话都没说,走进去,拿起笔,在我的名字后面,签下了“陈默”两个字。

一气呵成,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就在我把笔递给她的时候,柳芳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很凉,还在微微发抖,声音里带着哭腔。

“老陈,我让他走了,我真的让苏文山走了!”

“我们不离了,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我看着她,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了四十年的女人。

到了这一刻,她依然觉得,问题出在苏文山身上。

只要苏文山走了,我们就能“好好过日子”。

她从来没有意识到,真正的问题,是她自己。

我轻轻地地抽出自己的手。

看着她,嘲讽地反问她:

一碗饭,本来是好的,但掉进去一只苍蝇,放馊了,发臭了。”

“你现在告诉我,你把那只苍蝇赶走了,难道我就要把这碗馊饭,再笑着吃下去吗?”

柳芳的哭声,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终于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我没再看她,把笔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12

我刚办完手续出来,一个年轻的姑娘正笑意盈盈地等着我。

她是最近一直联系我,想谈品牌合作的一个负责人。

她笑着朝我伸出手::“陈师傅,恭喜您恢复自由身!走,我们去庆祝一下,顺便谈谈合作细节?”

我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我们准备上车的时候,柳芳像疯了一样从民政局里冲了出来。

她指着我的鼻子,用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恶毒的语言骂道:

“陈默!你真不要脸!你个老不死的!”

“我说你怎么非要离婚,原来是早就勾搭上这种小妖精了!”

“刚离完婚就迫不及待地找下家,你还要不要你那张老脸了!”

她那泼妇骂街的样子,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年轻的姑娘就一步挡在了我的面前。

她个子不高,但气场很足。

她冷冷地看着柳芳,说:“这位阿姨,请您自重。”

“第一,我是陈师傅的商业合作伙伴,我们在谈正事。请您不要用您那肮脏的思想来揣测别人。”

“第二,就算陈师傅真的要开始新生活,那也是他的自由。不像有的人,打着‘伟大友情’的幌子,理直气壮地精神出轨,还把自己当成受害者。”

姑娘顿了顿,看了一眼柳芳身上那件扎眼的驼色大衣,嘴角的讥讽更明显了。

“哦对了,阿姨,您那些‘神仙爱情’的视频我还看过呢。不过最近评论区的风向好像不太对啊,怎么都管您叫‘丧家之犬专业陪护’?看来网友的眼睛,也不总是瞎的。”

姑娘的一番话,说得柳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张着嘴,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我绕开她,和姑娘一起上了车。

车子开动的时候,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柳芳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个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小丑。

但那,已经与我无关了。

13

我的木工作坊,在品牌方的帮助下,很快步入了正轨。

订单越来越多,我甚至开始带起了徒弟。

那套老房子卖掉后,房款一人一半,我用我的那一半,在郊区租了一个带院子的大房子,改造成了工作室。

而陈浩,只能带着柳芳和那个又被她接回去的苏文山,租了一个老旧狭小的两居室。

有一次,陈浩带着小宇来看我。

孩子长高了不少,也沉默了很多。

他偷偷告诉我,家里现在天天吵架。

“奶奶总嫌我妈妈做的饭不好吃,说苏爷爷是文人,吃不惯那么油腻的东西。”

“爸爸夹在中间,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多。”

“前几天,苏爷爷嫌家里太吵,一个人跑出去了,好几天没回来。奶奶急得病倒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我听着,心里毫无波澜。

我只是默默地拿起一个苹果,用我的刻刀,给小宇削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

那些旧世界的风,再也吹不到我的新生活里了。

14

陈浩来接小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看着我这个宽敞明亮,摆满了各种木雕作品的工作室,又看了看我身上那件干净整洁的工装。

然后眼圈一红走过来一把把我抱住。

“爸,我想你了。”

我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我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他。

只是任由他像小时候一样,紧紧抱住我。

他长大了,肩膀也宽阔了,可哭起来,还是像个孩子。

等他自己松开手,我看着他那双哭红的眼睛,只说了一句话。

“爸……你之前说得对。我错了,我错得离谱。”

他像是积压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家里现在就是个地狱。妈……她病了以后,苏文山照顾了她两天就嫌烦,现在人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妈天天躺在床上哭,说对不起我,说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她说她毁了你的生活,也毁了我的……她让我一定要来跟你认错。”

他看着我,满眼都是悔恨和疲惫。

“我也在网上看到你的视频了,爸。看到那么多人夸你,说你是大师……我才知道,我以前有多混蛋,把珍珠当鱼眼。”

“我从来不知道,我爸原来这么厉害。”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

“爸,这是我这些年攒的。我知道……我妈她……”

他语无伦次,眼泪又掉了下来。

“算是我替她赎罪,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以后自己……”

我把卡推了回去。

“我的日子,我自己能过好。”

“你把这些钱留着,好好照顾小宇,照顾你妈。”

我的前半生,在为这个家奔波,为他们付出。

我的后半生,不再需要他们的弥补。

15

不久后,我接到了陈浩的电话。

他说柳芳是癌,晚期,想见我最后一面。

我想了想,还是去了。

毕竟夫妻一场,送她最后一程,也算仁至义尽。

病床上的柳芳,已经瘦得脱了相,只剩下一双眼睛,还亮得吓人。

看到我,她浑浊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一丝光彩。

她挣扎着,拉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老陈……”

她的声音虚弱。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她吃力地背诵着,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那是年轻时,她最爱念叨的诗句。

她似乎把自己想象成了诗中的女子,在演绎一场生离死别的爱情悲剧。

而我,就是她这场悲剧里,那个让她“日日思君不见君”的男主角。

陈浩站在一旁,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我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等她终于背完了那首长长的诗,气喘吁吁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应。。

我开口了,声音平静。

“演完了吗?”

柳芳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她愣愣地看着我,眼里的泪花都凝固了。

我抽出被她握着的手,继续说。

“你这一辈子,既想要苏文山那样的风花雪月,又想要我这样的安稳踏实。”

“你什么都想要。”

“可你最爱的,从来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你最爱的是那个在爱情里,显得伟大又无私的你自己。”

“以前,我给你搭台,让你唱了四十年的独角戏。”

“现在,我不想陪你演了。”

我站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顿地,说出了最后的判词。

“柳芳,你活该。”

我说完,没有再看她是什么表情,也没有理会身后陈浩的哭喊。

我转身离开了病房,再也没有回头。

我转身离开了病房,再也没有回头。

我的前半生,为一个家停了四十多年。

我的后半生,要在路上,为自己,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16

两年后,我六十五岁,买了一辆房车。

我亲自改装,把房车的后半部分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移动木工房。

一个电视台的纪实栏目组,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的故事。

他们决定跟拍我的旅程,片名叫《老匠寻木记》。

出发那天,阳光明媚。

陈浩带着小宇来送我。

小宇穿着整洁的校服。

“爷爷,你第一站要去哪啊?”

小宇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

“不知道。”

“先走起来再说。”

我的前半生,为一个家停了四十多年。

我的后半生,要在路上,为自己,而活。

车轮滚滚向前,驶向未知的远方。

而我,载着我的工具箱,载着我的故事,载着我的新生。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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