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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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庶女:冷面将军的心尖宠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萧戟离去后许久,姜沅仍站在账房中,手背上那冰凉与温热交织的触感挥之不去。她低头看着被紧紧攥在手心的小瓷盒,白玉般的盒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窗外彻底暗了下来,寒星点点。账房内烛火摇曳,将她独自站立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拉得细长。
“小姐?”小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见她怔怔出神,小声唤道,”该用晚膳了。您午膳就用得少,晚上可不能再耽搁了。”
姜沅这才回过神,将瓷盒小心收入袖中,转身时已恢复平日里的沉静:”好。”
晚膳简单清淡,她却有些食不知味。脑海中不时浮现白日里伤病营中那些伤员痛苦的面容,以及傍晚时分萧戟为她涂药时专注的神情。这两种画面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绪愈发纷乱复杂。
“小姐,将军派人送来的参和药材都收进小库房了。”小桃一边布菜,一边回禀,”都是上好的品相,比咱们带来的那只多不少呢。”小丫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欢喜,”将军待小姐真是越发上心了。”
姜沅夹菜的筷子微微一顿:”休要胡言。将军只是公事公办,不愿占人便宜罢了。”
小桃偷偷撇撇嘴,显然不信,却也不敢再多嘴。
用罢晚膳,姜沅又回到书房,将白日未处理完的账目一一核对清楚。只是目光总会不自觉瞥向袖口,那里藏着那盒药膏。
夜深人静,她洗漱完毕,坐在妆台前拆卸发簪。小桃一边为她梳理长发,一边忍不住又道:”小姐,您说将军今日亲自为您涂药,是不是……”
“小桃。”姜沅透过铜镜看着身后的丫鬟,语气微沉,”今日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将军行事自有他的道理,非我等可以妄加揣测。这里是边关,不是京城后宅,一言一行都需谨慎。”
小桃见小姐神色严肃,立刻噤声,乖巧道:”是,奴婢知错了。”
然而躺在床榻上,姜沅自己却也无法完全抑制那些纷乱的念头。他今日的举动,比起之前的暧昧拉扯,似乎又多了一丝明确的关切。但这关切背后,究竟是出于对“将军府主母”的认可,还是对“姜沅”这个人的在意?
她翻了个身,望着窗外透进来的清冷月光,轻轻叹了口气。在这边关之地,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同起来。她不再是姜家那个默默无闻的庶女,而是需要独当一面的将军夫人。而萧戟,也似乎与传闻中那个冷硬克妻的将军截然不同。
至少,对她而言,是不同的。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尖微微一颤,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翌日清晨,姜沅起身后,第一件事便是查看昨日吩咐下去的药材采买进度。管家回禀已派人快马加鞭前往邻近城镇采购,但边关路途不便,往返至少需两三日。
想到伤病营中紧缺的状况,姜沅沉吟片刻,决定亲自去一趟边关市集。
“边关市集?”小桃一边为她系上披风,一边疑惑道,”小姐,那里鱼龙混杂,听说都是些胡商蛮人,您去那里做什么?”
“昨日看伤病营中药材短缺,尤其是些止血化瘀的伤药。官道上的补给还需时日,或许市集上能先采买一些应急。”姜沅解释道,”况且,我也想去看看这边的风物市情。”
边关市集位于城西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用简易的木栅栏围出一片区域。与京城规整繁华的东西两市不同,这里更显粗犷喧嚣。
还未走近,便能听到各种腔调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其间夹杂着驼铃声与马蹄声。空气中弥漫着牛羊皮革、香料、奶制品以及各种草药混杂在一起的独特气味。
市集内人来人往,除了穿着中原服饰的商人百姓,更多是身着各色民族服饰的胡人、羌人、吐蕃人。男子大多身材高大,面容粗犷,腰间佩着弯刀,女子则多戴着繁复的银饰,色彩鲜艳的裙摆在风中飞扬。
小桃显然有些紧张,紧紧跟在姜沅身后,眼睛不住地四下张望。随行的两名侍卫也提高了警惕,手按在刀柄上,护在姜沅左右。
姜沅却显得颇为镇定。她目光从容地扫过两侧的摊位,看到有卖皮毛毡毯的,有卖奶疙瘩肉干的,有卖手工银器陶器的,也有不少摊位摆放着各种草药根茎,甚至还有一些关内罕见的异域香料。
她在一个较大的药材摊前停下脚步。摊主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吐蕃汉子,正用生硬的汉语同一位中原顾客比划着价钱。
姜沅仔细查看摊上的药材,发现种类虽不少,但品相参差不齐。她挑了几样军中常用的止血消炎的药材,又选了一些治疗风寒的草药。
“这些,怎么卖?”她用清晰的汉语问道,同时伸手指了指自己选好的几样。
吐蕃汉子打量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与诧异,似乎没想到这样一位看似娇弱的中原贵女会亲自来这种地方采购药材。他咕哝了一句吐蕃语,然后伸出几个手指,报了个价。
小桃一听就瞪圆了眼睛:”这么贵?比京城里最好的药铺还贵一倍!”
那吐蕃汉子似乎听懂了”贵”字,立刻摇头摆手,指着药材叽里咕噜说了一串,大意是这些药材如何来之不易,翻山越岭运来边关多么不易。
姜沅神色不变,等他说完,才用流利的吐蕃语清晰地回了几句。
她话音落下,不仅那吐蕃汉子愣住了,连旁边几个看热闹的胡商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小桃和侍卫更是目瞪口呆,他们从未知道自家小姐竟然会说胡语!
姜沅说的正是标准的吐蕃语,指出他这几样药材的产地并非他所说的那么遥远,其中一味主药甚至是边关本地就可采到的,品相也只能算中等,并报出了一个公道的价格。
那吐蕃汉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没料到碰上了行家。他挠了挠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伸出大拇指,用生硬的汉语道:”夫人!厉害!好!就按你说得价!”
姜沅微微一笑,示意侍卫付钱打包。
刚完成这笔交易,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还夹杂着器物摔打的动静。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卖陶器的摊位前,一个中原商人正和一个身材高大的胡商争执不下。地上摔碎了好几个陶罐,汁液四溅。中原商人气得脸色通红,死死揪着胡商的衣襟不放,用汉语大声嚷着:”赔钱!你必须赔钱!我这可是上好的酒曲!”
那胡商显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怒容满面,叽里咕噜地用胡语大声反驳,似乎认为是对方先撞到了他的摊位。周围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却没人能听懂双方的话,无法调解。
眼看冲突就要升级,那胡商已经按上了腰间的弯刀,中原商人身后的伙计也抄起了木棍。
“住手。”
一道清亮却沉稳的女声响起,用的是清晰的胡语。
众人皆是一愣,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素雅衣裙、披着月白斗篷的中原女子缓步走了过来。她容貌清丽,气质沉静,在这喧嚣杂乱、剑拔弩张的市集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莫名有种镇住场面的气势。
那胡商看到姜沅,眼中闪过诧异,但还是怒气未消地用胡语快速说道:”这汉人疯子!自己撞坏了我的货物,还揪着我不放!”
姜沅转向那中原商人,用汉语温声道:”这位老板,可否先松手?这般拉扯,于事无补。”
中原商人见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气度不凡,身后还跟着带刀的护卫,心知不是寻常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但依旧气愤道:”夫人您给评评理!明明是他突然转身撞了我,把我这好不容易弄来的酒曲全打碎了!这可值十几两银子呢!”
姜沅听罢,微微颔首,又转向那胡商,用胡语清晰道:”这位汉人老板说,是你转身时撞到了他,打碎了他的酒曲。他说这些酒曲价值十几两银子,要求你赔偿。”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破碎的陶罐和洒出的酒曲,又看了看胡商摊位上被波及的几件皮货,继续道:”依我看,此事双方皆有疏忽。市集人多拥挤,难免磕碰。你的皮货似乎也沾污了。不若各退一步,酒曲损失,这位汉人老板承担七成,你承担三成,并负责清理干净你的皮货。如何?”
她语速平稳,条理清晰,既翻译了双方的意思,又提出了公允的解决方案。那胡商听完,脸上的怒容渐渐消散,他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又看了看眼前这位神色平静、眼神明亮的中原女子,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用生硬的汉语对那中原商人道:”好!三成!我赔!”
中原商人虽然还有些肉疼,但见对方肯赔偿,又有一位明显身份不凡的夫人出面调停,也不敢再纠缠,只好点头同意。
一场冲突就此化解。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见无戏可看,也渐渐散去。那胡商和中原商人各自清理摊位,还对姜沅投来感激的目光。
小桃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小声道:”小姐,您可真厉害!居然还会说胡语!刚才可吓死我了!”
姜沅淡淡一笑:”从前在府里闲着无事,跟着一位老嬷嬷学过几句。”她说得轻描淡写,但能如此流利地对答调解,绝非”学过几句”那么简单。
她没有多言,继续带着小桃和侍卫在市集中采购。经过方才那一出,市集上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位气质非凡又通晓胡语的中原夫人,目光中有好奇,有惊艳,也有钦佩。
姜沅并不在意,专注于挑选所需的物资。她不仅买了药材,还看中了几匹厚实耐磨的靛蓝棉布,打算回去给府中侍卫和下人们添置些冬衣。又选了一些边关特有的调味香料,或许能让军营的伙食有些变化。
就在她在一个银器摊前驻足,拿起一枚镶嵌着绿松石的发簪仔细打量时,并未注意到,市集入口处,一道挺拔的身影已驻足良久。
萧戟今日巡营结束得早,听闻她来了市集,鬼使神差地便寻了过来。他并未急着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
看着她从容不迫地穿行在嘈杂的人群中,看着她认真地挑选药材布匹,看着她用流利的胡语与商人交谈,更看着她方才镇定自若地化解那场争端。
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在这粗犷混乱的边城市集中,她就像一株悄然绽放的空谷幽兰,清丽柔韧,却自有力量。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看着她拿起那枚发簪,对着阳光微微转动,眼底流露出几分欣赏。那枚发簪样式简单,银簪身上镶嵌着一颗不大的绿松石,成色算不上顶好,却有一种古朴拙雅的美。
萧戟对身旁的亲卫低声吩咐了一句。亲卫领命,快步走向那个银器摊位。
姜沅正要将发簪放下,摊主却忽然笑着对她摆摆手,指指不远处,又对她比划着,意思是已经有人付钱了。
她微微一怔,顺着摊主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人群之外,萧戟正勒马而立,目光穿越喧嚣,沉静地落在她的身上。
四目相对,姜沅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他怎么会在这里?
萧戟策马,缓缓穿过人群,来到她面前。高大的黑色骏马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冷峻,周围喧嚣的人群似乎都下意识地为他让开道路,降低了声音。
他在她面前停下,翻身下马,动作利落潇洒。
“将军。”姜沅敛衽行礼,指尖微微蜷缩。
萧戟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看向那枚还捏在她手中的发簪,声音低沉:”喜欢?”
姜沅下意识地点头:”样式还挺别致……”
话未说完,他已伸手,从她手中取过那枚发簪。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她的掌心,带来一阵微麻的战栗。
下一刻,他上前半步,抬手,轻轻将那枚发簪插入了她的发髻间。
他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生硬,但极其小心,仿佛怕弄疼了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混合着风尘与皮革的味道。
姜沅整个人都僵住了,怔怔地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忘记了反应。周围的一切喧嚣似乎都在这一刻远去,模糊成背景。
“很衬你。”他端详了一下,低沉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
阳光透过他肩头洒下,姜沅只觉得插着发簪的那处头皮微微发烫,连带着整个脸颊都迅速升温,泛起红晕。她垂下眼帘,长睫微颤,心跳如擂鼓般敲击着胸腔。
小桃和侍卫们早已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
萧戟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和微微颤动的睫毛,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但很快便隐没于深邃的眸底。
他不再多言,转身利落地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早些回府。”
说完,便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带着亲卫驰骋而去,留下一个冷峻挺拔的背影。
直到他消失在市集尽头,姜沅才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发髻间那枚微凉的银簪。绿松石的触感光滑,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小姐……”小桃这才敢凑过来,小脸兴奋得通红,”将军、将军他亲自给您戴簪子!”
姜沅没有回答,只是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绪如同被风吹乱的发丝,缠绕纷乱,理不清,剪不断。
夕阳西下,将她的身影拉得细长。发间的绿松石在余晖中,折射出温润而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