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收保护费的虎妞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李秀明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林默苏雅,《收保护费的虎妞》这本男生情感 小说目前完结,写了23201字!
收保护费的虎妞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我被校园霸凌的第三个月,递出全部生活费五百元,对那个牵着东北虎收保护费的女孩说:“雇你,行吗?”
她掂了掂钞票,匕首尖挑起我染血的校服领口:“包月还是包年?”
我叫林默,人如其名,在号称“美满”的家里是个透明人。
自从“领养”的妹妹苏雅进门,我的房间、奖学金甚至父母的笑容,都成了她的所有物。
高二那年,霸凌像潮湿的霉菌在暗处滋生——课本频繁失踪,放学路上总被混混围堵。
最讽刺的是,当我带着淤青回家,只换来母亲一句“兄妹要和睦”的敷衍。
转折点发生在巷口。
五个黄毛把我按在墙上抢钱时,我瞥见围墙缺口掠过的斑斓身影。
“看够了?”她突然抬头,眼锋比刀还利。
我颤抖着递出皱巴巴的钞票:“收保护费吗?”
东北虎用鼻子轻碰我流血的手肘,她突然笑了:“周一到周五管接送,周末加钱。”
我叫林默,人如其名,在家里是个近乎沉默的存在。不是天生内向,是开口的话总没人听,久而久之,就懒得再说了。
记忆里最后一点温暖的残影,停留在我十岁生日那天。蛋糕是向日葵形状的,奶油上撒着金黄的糖霜,妈妈当时还笑着揉我的头发:“我们小默笑起来像向日葵,要一直开心啊。” 可没过多久,那朵用硬纸壳做的 “永生花” 向日葵就被摆在了客厅博古架最角落,后来落了灰,妈妈擦遍了架子上所有摆件,唯独跳过它 —— 起初我还会偷偷擦,后来发现她看见后,会不动声色地把向日葵往更里面推推,才明白那点 “温暖” 或许本就是我错觉。
一切改变,始于父母领着苏雅进门的那个雨天。雨点砸在玻璃窗上,模糊了窗外的天,也模糊了我往后的生活。妈妈撑着伞站在门口,把苏雅护在怀里,像护着易碎的瓷娃娃,声音软得能掐出水:“小默,快叫妹妹,小雅爸妈走得早,以后咱们就是她家人了。” 苏雅穿着洁白的连衣裙,裙摆沾了点泥,却丝毫不影响她怯生生的模样,那双小鹿似的眼睛望向妈妈时,我分明看见妈妈眼眶红了 —— 那是我生病发烧到 39 度,都没见过的神情。
爸爸跟在后面,手里拎着苏雅的行李箱,嘴角带着少见的笑意,拍了拍我的肩膀:“做哥哥的,要多让着妹妹,听见没?” 他的手掌很沉,拍得我肩膀发疼,眼神却没落在我身上,一直盯着苏雅的背影,那眼神里的柔和,我只在他看公司领导照片时见过。
那天之后,我的房间理所当然地让给了苏雅。妈妈来帮我收拾东西时,把我攒了三年的漫画书随手塞进纸箱,其中一本封面被折了角,我伸手想抚平,她却直接按住我的手:“这些没用的东西别带了,小雅房间要整洁,你去北屋凑活,那边小是小,正好让你收收心。” 北屋没有阳台,冬天漏风,夏天闷热,可她说得像给了我多大恩惠。我那点可怜的奖学金,本想用来买新的画板,转头就听见妈妈跟爸爸说:“小雅钢琴课的学费该交了,正好用小默那笔钱,男孩子学画画有什么用,不如小雅弹钢琴体面。” 爸爸坐在沙发上抽烟,点头时烟灰落在地毯上,他皱着眉用脚碾灭,却没说一句反对的话 —— 从前我画画弄脏地毯,他能把我的画具全扔出去。
饭桌上的偏心更明目张胆。鸡腿永远先夹到苏雅碗里,妈妈还会帮她剔掉骨头:“小雅正在长身体,多吃点。” 轮到我时,只有碗里的青菜,偶尔我想夹块肉,爸爸会放下筷子咳嗽一声:“男孩子要学会吃苦,别总跟妹妹抢食。” 有次苏雅故意把汤洒在我作业本上,我刚想开口,妈妈就抢先说:“小默,你怎么不小心点,作业本湿了再写一遍就是,别吓着小雅。” 苏雅低着头,嘴角却偷偷往上扬,爸爸看在眼里,反而笑着给苏雅夹了块排骨:“还是小雅乖,不像有些人,一点小事就绷着脸。”
我试过反抗,在又一次因为苏雅弄丢我的考试复习资料,被父亲训斥后,我忍不住争辩了几句:“不是我弄丢的,是苏雅 ——” 话还没说完,父亲就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茶水溅出来,烫到了我的手。他眼神阴沉沉的,像淬了毒:“林默!你还学会撒谎了?小雅那么懂事,怎么会拿你东西?你就是嫉妒她,心思怎么这么歹毒!” 妈妈在一旁拉着我的手,语气却带着指责:“小默,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你爸说得对,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别总惹你爸生气,他最近公司事多,压力大。” 我看着妈妈手上的玉镯,那是我用攒了半年的零花钱给她买的生日礼物,可她现在却帮着别人指责我,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霸凌是从高二开始的,像阴沟里蔓延的潮气,悄无声息却又无孔不入。课本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又湿漉漉地出现在厕所垃圾桶里;走在路上,会有不认识的混混冲我吹口哨,喊一些难听的外号;放学后,我的自行车胎总会准时瘪掉。我知道是苏雅,有次我看见她和那几个混混在学校附近的巷子里说话,她递过去的钱,分明是妈妈早上刚塞给她的 “零花钱”—— 妈妈给她钱时,特意叮嘱:“别让你哥看见,他该说我偏心了。”
最让我心寒的是那个周末的傍晚。我被堵在回家必经的那条小巷里,五个染着黄毛的家伙,为首的那个捏着我的下巴,逼我交出身上所有的钱。“小子,你妹说了,你家存折密码就印在你校服上呢!识相点,自己脱下来!” 哄笑声像针一样扎着我的耳膜,我挣扎着反抗,却被他们按在墙上,拳头落在我背上,疼得我喘不过气。
零花钱被抢走,我被粗暴地推倒在地,手肘和膝盖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擦出血痕。他们骂骂咧咧地走远,我瘫坐在巷子尽头,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心里那点对 “家” 的最后幻想,也跟着彻底熄灭了。
回到家,妈妈看见我身上的伤,惊呼一声,伸手想碰我的伤口,却又缩了回去,转身去拿医药箱。她一边给我消毒,一边叹气:“小默,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跟你说了多少次,退一步海阔天空,别总惹事让你爸操心。你爸最近在跟人谈合作,要是因为你的事分心,谈砸了怎么办?” 我张了张嘴,想说是苏雅指使的人,可看着她躲闪的眼神,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 我知道,就算我说了,她也不会信。
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头也没抬,手指却在报纸上用力戳了戳:“男孩子,磕磕碰碰正常。倒是你,别总疑神疑鬼觉得是小雅怎么样,她那么乖,怎么会做这种事?我看你就是故意找事,不想好好学习!” 他的话像冰锥一样扎进我心里,我突然想起前几天晚上,我起夜时听见爸妈在房间里说话,爸爸压低声音说:“小雅这孩子聪明,以后说不定能帮上我,林默那性子,长大了也没什么出息,别在他身上浪费太多心思。” 妈妈小声附和:“我知道,可毕竟是亲生的,别太明显了。” 原来他们早就盘算好了,我不过是这个家里可有可无的存在。
这时,苏雅从厨房端出果盘,乖巧地递给父母,然后朝我投来一个极快、极轻蔑的眼神。妈妈接过果盘,笑着摸了摸苏雅的头:“还是小雅贴心,知道给爸妈送水果。” 爸爸也放下报纸,拿起一块苹果递给苏雅:“吃吧,多吃点水果对皮肤好。”
我看着眼前这 “温馨” 的一幕,突然觉得无比讽刺。他们从来没问过我疼不疼,没问过我在学校过得好不好,却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一个外人。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这个家,再也回不去了。隐忍换不来和平,只会让施暴者更加肆无忌惮。
我必须自己想办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