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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枪膛刻着我名字

作者:爱吃彩椒黄瓜的余地龙

字数:89924字

2025-09-19 10:04:15 完结

简介

他的枪膛刻着我名字》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林晚的故事,看点十足。《他的枪膛刻着我名字》这本完结年代小说已经写了89924字,喜欢看年代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他的枪膛刻着我名字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拖拉机突突的轰鸣声是北大荒永恒的背景音。林晚和其他几个新来的知青挤在车斗里,颠簸得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挪个位。视线所及,是无边无际的黑土地,刚刚翻过的田垄散发着潮湿的泥土气息,遥远的地平线低矮得几乎不存在,天空却高得令人心慌。

“瞧那边!”一个圆脸的女知青指着远处一排低矮的土坯房,声音里带着点雀跃,很快又被更大的颠簸打断,变成一声惊呼。

林晚没说话,只是把身上那件半旧的棉袄裹得更紧了些。风从车斗的缝隙里钻进来,带着一种陌生的、凛冽的寒意,不同于南方冬天那种湿冷,这是一种干硬的、能刮透骨头的冷。她的手揣在兜里,指尖反复摩挲着一本书的硬角,那是她偷偷带来的《普希金诗选》,藏在棉袄内衬里,一路提心吊胆,总算没被收走。这是她与过去那个世界的唯一联系。

车终于在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上停下,旁边是几排更整齐些的砖房,屋顶竖着红旗。一个穿着军装、面色黝黑的中年人拿着喇叭喊了几句欢迎词,很快就被风声盖过。知青们乱哄哄地往下跳,腿脚因为久坐而麻木,踩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趔趄着,发出哎哟哎哟的声音。

混乱中,林晚的行李袋脱手掉在地上,溅起一点尘土。她慌忙弯腰去捡,一只穿着厚重军用胶鞋的脚却恰好踩在了上面。

那只脚移开,留下一个清晰的泥印。

林晚抬起头。

一个极高的身影立在她面前,挡住了原本就不甚明亮的阳光。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没有领章帽徽,却熨烫得极其平整,每一道折痕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厉。他的脸膛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古铜色,下颌线绷得很紧,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最让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像是两潭深冬的寒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扫过来,就让周遭嘈杂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

他甚至没看林晚,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略显凌乱的行李,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列队!”

声音不高,甚至有些低沉,却像一颗冰粒子砸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带着绝对的命令口吻。瞬间,还在嬉笑、抱怨、整理行李的知青们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慌慌张张地开始挪动,试图站成一行。

林晚心脏怦怦直跳,赶紧抓起自己的行李袋,挤进队伍里。她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像探照灯一样,让她无所遁形。

“我是陆沉戈,负责你们的生产安排和纪律。”他的自我介绍简短到吝啬,没有任何多余的词,“这里的规矩,只有一条:服从。”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深刻地理解了“服从”的含义。

天不亮,尖锐的哨声就撕裂了黎明。睡在冰冷的大通铺上,林晚总是最后一个挣扎着爬起来,南方带来的薄被根本抵挡不住北大荒夜间的寒气,往往睡到后半夜就被冻醒,手脚冰凉。叠被子是第一道关卡。陆沉戈要求所有人的被子必须叠成标准的“豆腐块”,棱角分明。

女知青们手忙脚乱,怎么都叠不出那锋利的线条。陆沉戈会一个个检查,不合格的,直接抖开,重来。轮到林晚时,他看着那团勉强堆在一起的棉絮,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捏住被角,猛地一抖。

柔软的棉被在空中散开,又落回炕上,皱成一团。

“重叠。”他吐出两个字,转身去看下一个。

林晚脸上火辣辣的,咬着唇,重新弯腰去整理那不听话的棉被。手指冻得有些不灵活,心里憋着一股委屈和难堪。

出工更是一场折磨。广袤的黑土地望不到头,他们要跟着老职工学习刨粪、撒种、间苗。林晚的手很快就磨出了水泡,水泡破了,结成血痂,又磨破。肩膀被扁担压得又红又肿,晚上睡觉都不敢侧身。

陆沉戈似乎无处不在。他永远挺直着背脊,在地头巡视,目光锐利。谁的动作慢了,谁的苗间距不对,甚至谁弯腰休息的次数多了,都会引来他冷硬的批评。他不吼叫,但那种平静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指正,反而更让人压力倍增。

“林晚,胳膊抬起来,没吃饭吗?”

“林晚,注意间距,浪费种子你负责?”

“林晚,加快速度,落后的小组晚上加练队列!”

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喊出来,总是带着一种冰冷的硬度,像石子砸在冻土上。她开始害怕听到自己的名字,害怕看到那个高大的、永远一丝不苟的身影。

只有在深夜,等宿舍里其他人都睡熟了,林晚才会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本《普希金诗选》,缩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贪婪地读上几行。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微弱的灯光下,那些优美的诗句像是唯一的暖源,暂时熨帖着她疲惫的身体和思乡的心。书页间淡淡的油墨香,是她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另一个世界的呼吸。

她以为她藏得很好。

直到那天下午收工回来,她累得几乎散架,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宿舍,却发现自己的铺位被翻动过。心猛地一沉,她扑到炕边,手伸进枕头底下——空的。

那本《普希金诗选》不见了。

冷汗瞬间冒了出来,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滑。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慌慌张张地四处翻找。

“别找了。”同屋的一个女知青小声说,眼神带着同情和一丝畏惧,“陆排长刚才来查内务,直接就从你枕头底下拿走了。”

林晚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晚饭她一口都没吃下去,胃里像塞了一块冰。她想象着陆沉戈看到那本书时的表情,一定是那种惯常的、带着嘲讽和不屑的冰冷。他肯定会认为她娇气、资产阶级情调、不安心接受改造。晚上说不定还要开她的批评会。

恐惧和委屈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

晚点名时,陆沉戈和往常一样,强调着纪律和生产任务,语气冷硬。他甚至没有多看林晚一眼。直到点名结束,他准备转身离开时,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脚步顿住,目光精准地落到林晚惨白的脸上。

“林晚,”他声音平淡无波,“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那一刻,林晚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跟在那个高大的身影后面,走向连部那间小小的办公室。每走一步,都像是迈向刑场。风吹过旷野,发出呜呜的声响。

办公室极其简陋,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文件柜,收拾得异常整洁,所有物品都严格地摆在固定的位置,透着一种军人式的刻板。陆沉戈在桌子后面坐下,指了指面前的空地。

林晚低着头,盯着自己破旧的鞋尖,不敢看他。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他问。

“……知道。”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是什么?”他的追问毫不留情。

“……那本书。”她几乎要哭出来,“我不该看闲书,我……”

“这里不是学校。”他打断她,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来这里,是接受锻炼,建设边疆。你的脑子里,不该装那些无用的东西。”

他的话像冰冷的钉子,一根根砸进她的心里。果然,他是讨厌的,讨厌她,讨厌她带来的任何与这片艰苦土地格格不入的东西。

“东西,我没收了。”他宣布,语气是不容置疑的最终判决,“写一份检查,明天交上来。现在,回去。”

林晚猛地抬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她想争辩,想求他把书还给她,那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可是对上他那双毫无波澜的、深潭似的眼睛,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她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通融的可能。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冲出了办公室,跑进寒冷的夜风里。眼泪刚流出来,就被风吹得冰凉。

办公室内,陆沉戈听着外面远去的、压抑的哭声,放在桌下的手几不可察地握紧了一下。他沉默地坐了很久,直到外面的哭声彻底消失,才缓缓拉开抽屉。

那本绿色封皮、边角有些磨损的《普希金诗选》静静躺在里面。他伸出手,指尖拂过封面,动作很轻,与他冷硬的外表截然不同。然后,他拿起桌上那支用了很久、笔尖都有些磨秃了的钢笔,拧开墨水瓶。

煤油灯昏黄的光晕下,他翻开第一页,在《致凯恩》那首诗的旁边空白处,工工整整、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行小字注解: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此句指诗人与安娜·凯恩的初次相遇,灵感来源……”

他的字迹钢劲而清晰,每一个注解都力求准确。窗外是北大荒无尽的长夜,屋内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微弱而持续,仿佛某种隐秘的守护。

暴风雪是在半夜骤然袭来的。

先前只是阴天,风比往常大些。后半夜,狂风如同疯狂的巨兽,猛地扑打着门窗,发出骇人的咆哮。雪片不是飘落,而是被狂风裹挟着,密集地砸向大地,世界瞬间被一片混沌的白噪音吞噬。

女知青宿舍里乱成一团。窗户被吹得哐哐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寒冷像无形的刀子,从每个缝隙钻进来。煤油灯早就熄灭了,黑暗和恐惧紧紧攫住了每个人。有人吓得哭起来,又赶紧捂住嘴。

就在这时,沉重的、几乎被风雪淹没的砸门声响起!

“开门!快开门!”

那声音被狂风撕扯得变了形,却依旧能听出那份熟悉的、不容置疑的冷硬。

离门最近的林晚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才拉开门闩。

门猛地被撞开,风雪裹着一个几乎成了雪人的高大身影跌撞进来。他浑身覆盖着厚厚的雪,军大衣被什么东西划破了,露出里面的棉絮,脸上、手上全是暗红色的冻伤和血口子,狼狈不堪,唯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依然锐利,此刻却燃烧着一种急迫的火光。

是陆沉戈。

他剧烈地喘息着,白汽汹涌。目光在黑暗中急扫,瞬间锁定愣在门口的林晚。

他一步跨到她面前,从军大衣最里侧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方方正正的东西,硬塞进她怀里。

“拿好!”

那东西带着一股惊人的冰凉,却又奇异地残留着一丝他胸膛的体温,烫得林晚手一抖。

他不再多言,甚至没有停留,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她完全无法解读——便猛地转身,再度扎进门外那一片狂暴的风雪之中,身影瞬间被白色的混乱吞没。

门被狂风猛地摔上。

宿舍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门外鬼哭狼嚎的风雪声。

林晚呆呆地站在原地,怀里的油布包冰冷而坚硬。同屋的女孩子们围拢过来,脸上写满了惊疑和恐惧。

“是什么?”有人小声问。

林晚的手指冻得几乎麻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层一层,解开那被冰雪冻得有些发硬的油布。

油布剥落。

昏暗中,熟悉的绿色封面露了出来。

是那本《普希金诗选》。

她猛地捂住了嘴,眼眶瞬间发热。书保存得很好,显然被精心保护着,没有沾上一丝雪水。她颤抖着,翻开书页。

手电筒的光晕照亮了纸页。

密密麻麻的、工整到近乎刻板的钢笔字,填满了每一页的空白处。词语的解析,背景的注解,创作年代的考证,甚至还有工整标注的俄文原文……力透纸背,详尽得令人震惊。

那些冰冷的、她以为充满厌恶和训斥的日日夜夜,原来背后藏着这样沉默而滚烫的注解。

滚烫的眼泪毫无预兆地决堤而出,大颗大颗地砸落在书页上,晕开了那些力透纸背的字迹。她慌忙用手去擦,指尖触碰到的纸张冰凉,可那些字,却像烙铁一样烫着她的心。

门外,暴风雪依旧在咆哮,试图摧毁一切。

可她捧着那本书,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实而沉默的力量。

那个夜晚之后,林晚觉得北大荒的风似乎不再那么刺骨了。她依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手上磨出的茧子一层叠一层,肩膀被扁担压得更加结实。她努力地适应着这里的一切,但内心深处某个地方,已经悄然不同。

她还是会见到陆沉戈。在地头,他依旧冷着脸检查农活质量;在队列前,他依旧用毫无温度的声音强调着纪律。他甚至再也没有提起过那本书,没有看过她一眼,仿佛那个暴风雪之夜发生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场幻觉。

但有些东西,确实变了。

有时下工路上,她会落在队伍最后,偶尔能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背上,等她下意识回头时,却只看见陆沉戈转向别处的侧脸,和他依旧挺拔冷硬的背影。

有时她会发现自己的锄头被人悄悄打磨过,变得格外锋利好用;有时她放在田埂上的旧水壶,里面会奇迹般地装满温热的水。

最实在的,是偶尔会在她放在窗台的饭盒下面,发现用旧报纸仔细包好的东西。有时是半个烤得焦香的土豆,有时是一块粗粮饼子,甚至有一次,是两个通红的小野果。

没有字条,没有署名。

但她知道是谁。

这种无声的、近乎隐秘的关照,像黑冷土地下悄然涌动的暖流,不被察觉,却真实存在。她依旧怕他,那种经年累月形成的、对权威和冷硬的畏惧无法立刻消除。但在这畏惧之下,又滋生了一种极其复杂的、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她开始更努力地干活,更认真地学习生产知识。她甚至主动帮其他更不适应的女知青分担工作。她不再仅仅是为了不被批评,内心深处,似乎隐隐约约地,不想让某种期望落空。

那本写满注解的诗集,被她用一块干净的布仔细包好,藏在行李最底层。只在极偶尔的深夜,才会拿出来,就着微弱的灯光,摩挲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她不再仅仅阅读诗句本身,更一遍遍地看着那些注解。从他的字里行间,她仿佛能窥见一个截然不同的、隐藏在冰冷外表下的灵魂——严谨、广博、甚至藏着某种深沉的温柔。

她试着凭借那些注解,去更深入地理解普希金,理解那个遥远国度里的热情与忧郁。有时遇到看不懂的俄文词,她会悄悄记下来,却鼓不起勇气去问他。

日子就这样在黑土地的风霜雨雪中平稳又缓慢地流淌。直到一九七一年的秋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流感席卷了建设兵团。

病倒的大多是知青。他们来自天南地北,水土不服,抵抗力本就弱。高烧、咳嗽、浑身疼痛,宿舍里整天都弥漫着压抑的呻吟和咳嗽声。

林晚也没能幸免。她病得来势汹汹,连续两天高烧不退,整个人昏昏沉沉,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连里的卫生员来看过,开了点药,但效果甚微。

那天夜里,她又开始发高烧,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烟,挣扎着想爬起来倒水,却浑身软得没有一点力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同屋的女知青也都病着,睡得昏沉。

就在她意识模糊,几乎要被灼热的窒息感吞没时,宿舍门被极其轻微地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端着一個搪瓷杯,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炕边。

林晚努力想睁开眼,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熟悉的轮廓。她闻到一股清苦的药草气味。

那人动作有些僵硬地蹲下身,一只坚实的手臂小心地探到她的颈后,将她的头微微托起。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点笨拙,却异常稳定。

杯沿凑到她干裂的唇边,微苦的、带着凉意的液体缓缓流入她的口中。是熬好的草药水。

她贪婪地吞咽着,喉咙的灼痛稍稍缓解。

喂完水,那只手轻轻地将她的头放回枕头上。然后,一块冰凉湿润的毛巾覆上了她的额头,带走些许令人烦躁的燥热。

她极力想看清眼前的人,眼皮却沉重得抬不起来。只在恍惚间,似乎感觉到那只带着粗茧的手,在她额头上极轻极快地停留了一下,试探着温度,然后便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

脚步声又轻又快地远去了,门被轻轻带上。

第二天清晨,林晚的高烧奇迹般地退了不少。她挣扎着坐起身,看到炕沿上放着她那个搪瓷杯,里面还有小半杯温热的草药水。旁边地上,掉落了一小片绿色的叶子,是蒲公英。

她拿起那片叶子,看了很久。

早饭后,她听到宿舍外有两个老职工在低声说话。

“……可不是,陆排长昨晚巡夜,瞧见卫生室药不够了,自个儿揣着手电筒去野地里挖的蒲公英和黄芩,大半夜的,也不怕撞见狼……” “他那人就那样,闷葫芦一个,啥也不说。听说还给几个病得重的知青屋里都送了药……”

林晚靠在门边,听着那些话语,手心里的蒲公英叶子仿佛还带着夜露的凉意和挖药人指尖的温度。

她慢慢地走回炕边,从行李最底下拿出那个蓝布包,打开,露出那本诗集。她的手指细细抚过封面上“普希金”那几个字,然后翻开书页,目光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注解上。

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挤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细微尘埃,也照亮了书页上那些钢劲的字迹。

这一次,她看的不是注解的内容,而是那字迹本身。她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像是在寻找什么。终于,在书页最后空白处,靠近装订线的地方,她发现了一个极小的、几乎被忽略的标记。

那不是注解,也不是俄文单词。

那是一个小小的、用钢笔仔细画出来的蒲公英。

线条简单,甚至有些笨拙,却画得极其认真。

林晚的指尖轻轻覆盖在那个小小的图案上,久久没有移开。

窗外,北大荒的天空,高远而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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