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豪门总裁类型的小说,那么《偏要逆光而行》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打雷了快收衣服”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阮软程瑾年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87581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偏要逆光而行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暴雨疯狂地敲打着办公室的落地窗,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一道道扭曲的泪痕。阮软机械地将桌面上的相框、马克杯和绿植一一收进纸箱。
三天前递交的辞呈至今没有回音。人事部的周毅今早拦住她,转达了程瑾年那句模棱两可的”再考虑一周”。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她已经千疮百孔的职业尊严上。
纸箱突然被几份文件压得下沉,阮软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她工牌上已经模糊的”高级项目经理”字样。茶水间飘来的咖啡香里混着雨水的腥气,她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走进这栋写字楼时,也是这样暴雨如注的天气。
“阮软,你快看新闻!”苏晴突然冲进办公室,把手机塞到她面前。
屏幕上赫然是财经头条:《惊爆!星熠集团涉嫌财务欺诈,证监会已立案调查》。
黑体加粗的标题像一记重锤,将阮软钉在了办公椅上。配图里,程瑾年被蜂拥的记者围堵在星熠大厦门口,他向来熨帖的西装外套竟皱了几分,领带也微微歪斜。闪光灯下,那张素来冷峻的面容透着罕见的疲惫,眼角细纹在强光下无所遁形,紧抿的薄唇泄露出一丝强撑的镇定。
阮软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财经新闻的配图下方还滚动着实时快讯:”星熠股价开盘暴跌15%””多家合作方宣布暂停业务往来”。她忽然想起上周整理到深夜的那摞财务报表——那些被程瑾年亲自打回重做的季度报表,那些他坚持要她反复核对的异常数据。
阮软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这不可能——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程瑾年对财务合规的严苛要求。每次报表审计,他都会亲自核对关键数据。
“肯定是弄错了…”她喃喃自语,却看到新闻中引用的”内部文件”上清晰地盖着星熠的公章。
办公室外突然传来骚动。
阮软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却被保安拦在人群外围。
程瑾年似乎感应到什么,在记者此起彼伏的逼问声中突然转头,目光如利刃般穿透嘈杂的人群,精准地锁定了落地窗后的阮软。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眼中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那里面有隐忍的恳求,有克制的歉意,甚至还有一丝几不可见的脆弱。
阮软攥着鼠标的手指骤然收紧。隔着瓢泼大雨,她看见程瑾年的嘴唇轻轻开合,分明是在说”别走”。
她呼吸一滞,记忆中那个永远运筹帷幄的男人此刻站在风暴中心,西装革履也掩不住满身狼狈。记者的话筒几乎要戳到他下颌,而他凝视她的眼神却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茶水间突然爆发的惊呼声惊醒了她,电视里正在播放证监会查封财务部的画面。阮软低头看向纸箱里那株蔫头耷脑的绿植,三天前她亲手拔掉的窃听器还藏在泥土深处。程瑾年那个摇头的幅度,恰好是当初他们约定终止卧底行动的暗号。
“阮小姐。”周毅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压低声音,”程总让我转告您,他办公桌左边抽屉最下层有个U盘,密码是您生日倒过来加上0703。”
“0703?”阮软皱眉。
“您和程总初次见面的日期。”周毅说完匆匆跟上警方队伍,留下阮软站在原地,心跳如雷。
夜深人静,阮软用备用门禁卡潜入了空无一人的总裁办公室。程瑾年的办公桌整洁得近乎冷酷,就像他给人的印象。她颤抖着手指拉开最下层的抽屉,一个黑色U盘静静地躺在那里。
插入电脑后,屏幕上跳出密码输入框。阮软输入”0321+0703″,系统立刻解锁,显示出一系列加密文件夹。其中一个命名为”R.R”的文件夹引起了她的注意,是她名字的缩写。
点开后,阮软的呼吸停滞了。
里面全是关于她父亲的调查资料:林氏集团十年前通过子公司洗钱的证据,她父亲发现后准备举报却被构陷”贪污”的邮件记录,以及…他死亡现场的疑点照片。法医报告上明确标注”伤口角度不符合自杀特征”。
最后一个文档静静地躺在文件夹最底层,是一份加密的私人备忘录。阮软点开的瞬间,熟悉的字迹像利刃般刺入眼底——那是程瑾年亲笔所写:“林氏必须为阮成明的死付出代价。”
短短一行字,却让她的血液瞬间凝固。父亲那场”意外死亡”的调查报告突然在脑海中闪回,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疑点此刻全都串联成狰狞的真相。
文档下方还有后续记录:“接近阮软是意外,但或许是天意。她太像她父亲了,连查账的敏锐度都如出一辙。”
字迹在这里略显凌乱,像是书写者内心挣扎的痕迹,“她有权知道真相,但不是现在,太危险了。林氏的人已经注意到她,必须让她先离开。”
阮软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纸箱里的保温杯突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想起这半年来程瑾年那些反常的举动。突然调她参与林氏并购案,坚持要她搬到自己隔壁的工位,还有每次加班后”恰好”的同路护送。
落地窗倒映出她惨白的脸色,而楼下被记者围堵的程瑾年此刻正抬头望来,那道目光穿过暴雨,仿佛在无声地重复备忘录最后被反复修改的那句话:“等这一切结束,我亲自向她请罪。”
阮软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她一直以为父亲是承受不住压力自杀的,从未想过背后另有隐情。而程瑾年…他接近她最初或许是为了证据,但那些关怀和温柔,真的全是演戏吗?
另一个标注“赵明辉”的文件夹引起了她的注意。打开后,阮软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市场部总监赵明辉与林氏暗中往来的证据:收受贿赂的银行流水,泄露星熠商业机密的邮件截图,甚至还有他与林薇的暧昧照片。
其中最新的一份文件是昨天才更新的:赵明辉向林氏传递了虚假财务数据,目的就是构陷程瑾年!
阮软立刻掏出手机拍下这些证据。就在她准备拔出U盘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她迅速关闭电脑,躲进了办公室的休息间。
“确定东西在他办公室?”是赵明辉的声音。
“林董说必须找到那个U盘。”另一个声音回答,“程瑾年肯定备份了证据。”
阮软屏住呼吸,将身体紧紧贴在休息间的墙壁上。透过虚掩的门缝,她看见赵明辉和一名陌生男子正粗暴地翻找着程瑾年的办公桌。文件散落一地,赵明辉的袖口沾着咖啡渍,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寒光。
当赵明辉拉开那个放着U盘的抽屉时,阮软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那是程瑾年昨晚才交给她的,此刻正静静躺在她的西装内袋里,贴着心口的位置发烫。
“该死,不在这里!”赵明辉突然咒骂一声,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他身旁的陌生男子立即掏出对讲机:“B区没有发现,通知C组继续搜查财务部。”
阮软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看见赵明辉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消音手枪,这个动作让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继续搜,”他压低的声音里透着狠毒,“一定要在警方之前找到那个U盘,否则我们都得给林董陪葬!”
等两人离开后,阮软才敢呼吸。她颤抖着将U盘藏进内衣暗袋,悄悄从消防通道离开了公司。
第二天,各大媒体铺天盖地报道林薇召开记者会宣布解除婚约的消息。“我对程先生的违法行为毫不知情,”镜头前的林薇梨花带雨,“作为林氏集团的继承人,我必须与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划清界限。”
阮软盯着电视里林氏集团召开的新闻发布会,林薇声泪俱下地表示对星熠事件的“痛心与震惊”,虚伪的表演让她胃里一阵翻腾。镜头扫过台下西装革履的赵明辉,他正襟危坐的模样与昨夜持枪搜捕的狠戾判若两人。
她猛地关掉电视,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纸箱里那株绿植的叶片上还沾着昨夜淋到的雨水,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阮软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她烂熟于心的号码。
“周毅,”她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冷静,“我需要见程瑾年。”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声,周毅的呼吸明显一滞。
“阮小姐,现在不是好时机…”
阮软指尖摩挲着那个带着体温的U盘,“我知道父亲死亡的真相,也明白他为什么坚持要我参与林氏并购案。”她停顿了一下,看向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
“还有其他证据吗?赵明辉手里的原件在哪里?”阮软握紧U盘
沉默良久,周毅才回答:“公司数据库有隐藏分区,密码是程总母亲的名字加上您的生日。但那里有监控,太危险了…”
午夜,阮软再次潜入星熠大厦。
借着应急灯的微光,她成功登录了公司数据库,输入密码后,一个隐藏文件夹跳了出来。里面全是林氏集团近十年的违法证据:偷税漏税、内幕交易、商业贿赂…甚至还有当年构陷她父亲的原始文件。
阮软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进度条缓缓爬向100%。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电梯井突然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声,在寂静的档案室里格外刺耳。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一把拔出U盘,金属接口还带着滚烫的温度。四周的服务器机柜投下蛛网般的阴影,阮软闪身躲进最里侧的缝隙,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金属板。
脚步声由远及近,赵明辉带着两名保安破门而入。“分头找!”他的声音里透着焦躁,“所有存储设备一个都不能放过!”
阮软屏住呼吸,从机柜的通风孔看见其中一名保安正朝她藏身的方向走来。那人腰间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地面,照亮了她方才匆忙间掉落的工牌,上面“财务部 阮软”的字样在黑暗中格外扎眼。
赵明辉突然冷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什么金属物件,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查一下监控记录。”赵明辉命令道,“有人动过程瑾年的电脑。”
保安调出监控画面,阮软的心沉到谷底,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她潜入办公室的全过程。
“阮软!”赵明辉脸色大变,“立刻找到她!林董说过,绝不能让那些资料流出去!”
就在三人转身的瞬间,阮软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工具架。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机房格外刺耳。
“谁在那里?”赵明辉厉声喝道,大步朝她藏身之处走来。
阮软屏住呼吸,指尖摸到口袋里那个冰凉的金属罐,是程瑾年前段时间硬塞给她的防狼喷雾。赵明辉的皮鞋声越来越近,在距离她仅剩两排机柜时突然停住。
“阮软,”他阴冷的声音在服务器嗡鸣中格外清晰,“你以为躲在这里就安全了?”金属碰撞声响起,是手枪上膛的声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机房的门突然被”砰”地撞开。三名黑衣保镖如鬼魅般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程瑾年的贴身保镖。赵明辉还未来得及转身,就被一记肘击狠狠撞在脊椎上,手枪”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程总说得没错,你果然会来销毁证据。”保镖一脚踩住手枪,同时朝阮软藏身的方向喊道:“阮小姐,安全了!”
阮软双腿发软地从机柜后走出,看见赵明辉被按在地上时狰狞的表情。保镖递给她一部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听筒里传来程瑾年沙哑的声音:“资料拿到了吗?现在立刻来天台,直升机三分钟后到。”背景音里是呼啸的风声和隐约的警笛。
三天后,证监会召开特别发布会,宣布星熠集团财务欺诈案出现重大反转。关键证据显示,所谓的”造假文件”系被人刻意植入系统,而幕后黑手直指林氏集团。
阮软坐在记者席上,看着大屏幕上播放她提供的证据,手心全是汗。当发布会宣布程瑾年暂时获释时,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走出听证会会场,冰冷的夜风卷着细雨扑面而来。
阮软拢了拢西装外套,抬眼便看见程瑾年独自站在台阶下。昏黄的路灯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修长,他比上次见面时瘦了许多,原本合身的西装外套如今显得有些空荡,下摆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他手里撑着一把黑伞,却没有为自己遮挡,任由细雨打湿了发梢。当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穿过嘈杂的人群锁定她时,阮软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周围记者的喧哗声、闪光灯的咔嚓声仿佛都消失了,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粘稠而缓慢。
程瑾年下颌那道新添的伤疤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是那天在直升机上为护住她被飞溅的玻璃划伤的。他微微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沉默。雨丝在他们之间织成细密的网,阮软看见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悄悄攥紧,又缓缓松开。
这是他们共事时,他情绪波动才会有的小动作。
台阶下的水洼倒映着支离破碎的霓虹,程瑾年终于向前迈了一步。这个动作打破了某种无形的屏障,在雨夜里闪着光。
“谢谢。”坐进车里后,程瑾年低声说。
阮软直视他的眼睛:“我需要知道真相。全部真相。”
程瑾年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十年前,我母亲的公司被林氏恶意收购后破产,她跳楼自杀。调查过程中,我发现林氏长期从事违法操作,而你父亲是少数敢于反抗的人。”他停顿了一下,“我接近你最初确实是为了那些证据,但后来…”
“后来什么?”阮软声音颤抖。
程瑾年突然倾身将她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
他的双臂如同铁铸般收紧,下颌抵在她发顶微微颤抖:“后来我发现,你比任何复仇都重要。”这句话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灼热的温度落在她耳畔。
阮软的脸颊贴在他冰凉的西装面料上,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正透过布料传来。所有强撑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泪水无声地浸湿了他的前襟。熟悉的雪松气息混着雨水的潮湿将她包围,那些辗转反侧的猜疑、被隐瞒的委屈,都化成了此刻细密的心疼。
她感觉到程瑾年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的后脑勺,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在确认她的真实存在。“对不起…”他沙哑的嗓音里藏着无数个未眠之夜,“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远处警车的红蓝灯光扫过他们相拥的身影,在潮湿的地面上投下交错的剪影。阮软攥紧了他背后的西装布料,就像抓住漂泊多年终于靠岸的孤舟。雨势渐大,但谁都没有动,仿佛只要这样紧紧相拥,就能弥补这些年错过的所有时光。
“林氏不会就此罢休。”程瑾年松开她,神情恢复冷静,“你现在很危险,必须离开。”
“我不走。”阮软固执地说,“我们一起对抗他。”
程瑾年的眼神蓦地软了下来,深邃的眸子里漾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他抬手,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动作珍视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傻瓜,这才是刚开始。”说着从内袋取出一张机票,“去纽约分公司待一段时间,等风波平息。”
阮软低头看向那张机票,上面的日期赫然是明天。她的心脏猛地一缩,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早就计划好了?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抖。
程瑾年没有否认,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夜风吹乱了他的额发,露出那道在直升机事故中留下的伤疤:“我唯一没算到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是你会闯进我的心里。”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带着不舍的温度。
远处传来警笛的呼啸,程瑾年看了眼手表,突然倾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走吧。”他替她拢好被风吹乱的外套,“等我解决这里的一切,亲自去接你回家。”
这句话像是一个郑重的承诺,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转身时,阮软看见他西装后摆被风吹起,露出别在后腰的手枪轮廓,原来他早已准备好为她挡下所有风雨。
车停在阮软公寓楼下,程瑾年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包含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情感:”保重,阮软。”
看着那辆黑色轿车碾过雨洼逐渐远去,尾灯在雨幕中晕染成两团猩红的光晕,阮软攥紧了手中的机票和U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冰凉的雨水顺着她的脖颈流进衣领,却浇不灭胸腔里那团越烧越旺的火。
她转身离开,高跟鞋踩碎地上支离破碎的霓虹倒影。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那么她绝不做躲在战壕里的弱者。
那个U盘里不仅有林氏的罪证,还有她这半年暗中备份的所有数据。后视镜里,机场的指示牌正在雨中渐渐模糊,而她早已做出选择——不是逃离,而是以另一种方式与程瑾年并肩作战。
出租车驶过跨江大桥时,手机突然震动。程瑾年的短信只有短短一行:“别做傻事。”阮软轻笑出声,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晚了,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