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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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镇北侯结婚八年后,我决定和离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王石未收到右骁卫归营的消息,心下暗忖三日之期实在太紧。
故而当傍晚侯府来人询问时,他依例回禀:“侯爷有紧急军务,无法回府。”
王石看了眼手中匠人连夜赶制的礼物,微叹:“早知便……”
“早知便如何?”
房门蓦地洞开,谢沉渊大步踏入。
披风挟着塞外的风尘,军靴铮亮,上沾有点点暗红,周身弥漫的无形煞气几乎将空气撕裂。
王石下意识后退一步。
沙场悍将的威压,刻入骨髓的本能让他几乎想屈膝:“将、将军,您回来了!”
谢沉渊颔首。
陇右道并未发现叛军踪迹,仅是地动引发山崩,阻了官道。
他寻回失联的斥候队,顺手剿灭了附近一伙流寇。
谢沉渊解下染血的披风,接过罗安递来的常服,低声道:
“大军约莫八个时辰后抵京。”
王石躬身应喏,忽的眼尖瞥见常服内衬上几点血迹,失声低呼:
“将军,您受伤了!”
谢沉渊垂目一瞥,不过小伤。
并非搏杀所致,为寻斥候耗时些久,他为赶在今日回来,昼夜兼程换了十数匹快马,旧伤迸裂,微微渗血。
王石忙从药箱中取出金疮药:
“将军,您先止血,末将这便唤军医来。”
谢沉渊抬眸,未接药瓶,只系好衣扣:“不必。”
他急着回府。
这些药府中都有。他反倒希望这伤好得慢些,今夜或有用处。
谢沉渊:“礼在何处?”
王石一愣,忙呈上锦盒:“将军,已备妥。按您吩咐,整块玉未经雕琢,用了最新的金镶玉技法。”
谢沉渊打开盒子,一枚羊脂白玉佩在灯下温润生辉。他面上掠过一丝满意:“做得不错。”
王石暗叹这玉料珍贵,更叹暴殄天物。
这玉是将军特命人赴和田采挖的,乃今年贡玉中最好的一块,比老侯爷冠上的那块还莹润。
他原以为将军要以此作老侯爷寿礼,未料竟将其制成了玉佩。
样式需雅致不失贵重,这玉赠谁不言而喻,又是给将军那位神秘的夫人。
将军的夫人似乎颇喜玉饰,至今为止,王石已见过各式各样的玉器了。
王石感慨万千地目送谢沉渊离去,半刻钟后猛地想起什么,浑身一震。
老天爷!
他忘了告知将军,侯府那边以为将军今日不归!
回府的路上,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水顺着他墨色发丝滑落,浸湿了外袍。
谢沉渊将湿发捋向脑后,露出光洁额头。门口,周管家撑着油纸伞匆匆迎来。
谢沉渊将湿透的外袍丢在椅上,抬眼扫过东厢。廊下灯已熄,只余楼梯转角几盏烛火摇曳。
她睡了?
周管家:“侯爷,您不在这些时日,小世子体重较上周增了八两,平日约莫亥时正刻安寝,身量变动不大,高了……”
谢沉渊:“她呢?”
周管家一顿,意识到侯爷问的是谁,答道:“夫人一切如常。”
谢沉渊微拧眉:“一切如常?”
今日是十五,她却未等他。现下是亥时三刻,按她平日作息,并不算晚。
莫非是因这几日他未归家,闹脾气了?
谢沉渊想起三日前她傍晚送来的信:“三日前,她是几时回的?去了何处?”
周管家:“夫人近亥时末刻回府。当日夫人自女学下值后,去了侯府老宅赴家宴。”
谢沉渊眼眸微沉。
他那位父亲向来瞧不上他这个忤逆之子,她去赴宴,怕是受了委屈。
袖中锦盒被捏得微响。
谢沉渊未再多言,迈步走向二楼。
夏月殊的卧房在二楼正中。推门而入,借廊下微光,可见一道身影背对外侧,已然安眠。
谢沉渊下意识朝榻边走了几步。
水珠自他衣角滴落,洇湿了地毯。谢沉渊看了眼水渍,停住脚步。
他转身,退出了卧房。
行出两步,忽想起袖中礼物。
回头,卧房门扉紧闭,烛光已熄。
谢沉渊沉默片刻,将锦盒递给身后的周管家:“明早将这个予她。”
原本的礼物此刻多了一层意味,成了赔罪的心意。
谢沉渊去了三楼书房。
明臻出生后,体弱多病,昼夜离不得人。
彼时他忙于军务,彻夜不眠是常事。
下半夜刚处理完公文歇下,不久便会被啼哭的明臻吵醒。
后来为让他能安睡,夏月殊让明臻住进了东厢暖阁,而她自己亦因担忧,一度宿在暖阁外间。
后来边关战事又起,谢沉渊多宿于营中。
偶尔抽空回府亦是深夜,好不容易将明臻哄睡的她常被他惊醒。
于是便有了分房之始。
后来他一路擢升,忙得不可开交,分房而眠便成了惯例。
谢沉渊打开书案上的卷宗,堆积的公文映入眼帘。
三日未归,事务繁杂。
目光迅速扫过,他将文书分类批阅,否决一批,暂缓一批,余下可行的签署姓名。
如今他已是兵部侍郎,位极人臣。
然军旅终究聚少离多,故他早于朝堂布局。
内阁之位已是囊中之物,待一切落定,他便无需常赴边关,届时便有更多时日陪伴他的夫人。
谢沉渊唇角微弯,合上卷宗,转身上榻。
他与她的卧榻用的是同种熏香。
不知是否下人拿错了寝具,他在衾被间嗅到了她的气息。
谢沉渊埋首枕间深深呼吸,眼角泄出一丝餍足,阖上了眼。
窗外雨声渐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