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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我就软软倒下。
彻底失去意识前，看见那个拿塑料袋装自己母亲骨灰的女人变了脸色。
她惊慌失措地抱住我，热泪一滴接一滴砸下。
“许瑶，瑶瑶，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你可别用这种方式吓我啊，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在意。”
这些年她用不在意三个字骗过了众人，也骗过了自己。
不在意孩子被烧伤。
不在意母亲去世。
不在意用塑料袋装骨灰，连一场体面的葬礼都没办。
但现在，情不自禁的眼泪却让许娉婷认清现实。
她怎么就不在意？
她在意得很。
许娉婷又哭又笑，像往常那样刺激着自己的女儿。
“许瑶你起来，不就是拿了外婆留给你的钱吗？至于装死吓我？”
“难道是烧烤摊的东西不干净把你吃坏了？”
“你起来，我带你去找他们，医院烧钱的很，咱得去找罪魁祸首负责啊，我可送不起你去医院。”
她颤抖着手朝许瑶的鼻子下伸去。
察觉到还有微弱的呼吸时松了口气。
“机会我可给过你了啊，你自己不珍惜我就不管了。”
“我走了。”
“我真的走了。”
许娉婷假意走出三两步，往常爱跟她顶嘴的许瑶却毫无声息。
她再也忍不住，腿软的跪到了地上。
“120，快来救救我女儿。”
哽咽着吐出几个字后，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直到医生再三引导，才粗略地表明地址。
许娉婷挂断电话嚎啕大哭。
“瑶瑶，你是我跟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了，千万不能有事啊。”
小时懵懂，年少离家。
从没有一刻，她觉得亲人这样重要。
觉得自己愿意付出一切换女儿的身体健康。
许娉婷呆愣地抱着许瑶。
直到救护车赶来把她手中的人抢走，才回过神起身追上去。
“医生，医生，我女儿到底怎么了？”
“她小小年纪，按理说身体应该很好才对，怎么会突然晕倒？”
“是不是因为我给她吃了烧烤？”
“这家烧烤不干净？还是这孩子没吃过，肠胃一下子受不了？到底什么原因能让人昏迷不醒啊？”
她自言自语，不等医生说话就猜测了许多原因。
可这些美梦却被随行的护士打破。
对方脱口而出：“许瑶有白血病，看这样子应该是病情恶化了。”
“本来前几天她就该到医院拿药的，可我左等右等都没见到人，还以为是家里带她去了更大的医院。”
她话里的熟稔不像作假，甚至还精准叫出了许瑶的名字。
许娉婷愣住，心里没来由的生出慌乱。
不等她整理好情绪，护士就好奇地看过去。
“阿姨，你没带许瑶去别的医院看病吗？”
“她在家里怎么不来拿药？”
“什么病？”
“我女儿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