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穿成资本家崽崽?玉佩开溜香江暴》中的姜锦都硕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年代类型的小说被姜绵竹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穿成资本家崽崽?玉佩开溜香江暴》小说以122242字连载状态推荐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喜欢看这本小说。
穿成资本家崽崽?玉佩开溜香江暴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北河街唐楼四楼的单位,像一個被匆忙塞进嘈杂市井中的闷罐。没有家具,只有前任租客遗弃的几张破旧床板和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空气中弥漫着陈年油烟和灰尘混合的气味,但厚重的铁闸门一落锁,终究是将外面那个喧嚣而危险的世界暂时隔绝开来。
文佩仪和都明轩几乎是瘫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连日的惊吓、奔波和巨大的情绪起伏耗尽了他们最后一丝气力。姜怀谦则靠着墙壁滑坐下去,目光空茫地望着窗外对面楼宇同样拥挤的窗户,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几张皱巴巴的零散港币——这是他们明面上仅存的、可以自由动用的活钱。
都硕仔细检查了门窗,尤其是那扇铁闸,确认牢固后,才稍稍松了口气。他走到房间中央,目光扫过疲惫不堪的三位长辈,最后落在姜锦脸上。
姜锦正蹲在墙角,从那个随身带来的旧布包里拿出几个在楼下摊档买的叉烧包和一瓶汽水。简单的食物,此刻却成了唯一的慰藉。
“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都硕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今晚我守夜。”
没有人有异议。巨大的财富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一种更沉重的、生怕下一刻就失去的惶恐。文佩仪机械地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却食不知味。都明轩叹了口气,勉强吃了一些。姜怀谦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没胃口。
姜锦强迫自己吃下一个包子,又喝了点水。胃里有了东西,那股冰冷的虚脱感才稍稍驱散。她下意识地又抚上胸口,玉佩温热的触感持续传来,提醒着她那不可思议的现实——他们此刻身无分文地困在这陋室,同时却又坐拥着一个足以买下整条街的隐形宝库。
这种割裂感让人眩晕。
都硕拿起一个包子,走到窗边,借着窗帘的缝隙,沉默地观察着楼下依旧熙攘的街道。他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硬,眼神锐利如鹰,搜寻着任何可能的不寻常。
夜色渐深,楼下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偶尔经过的车辆声和模糊的粤语谈话声。文佩仪和都明轩支撑不住,和衣倒在床板上,沉沉睡去,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未舒展。姜怀谦也终于抵不住疲惫,靠在墙边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姜锦毫无睡意。她蜷缩在另一张床板的角落,看着都硕守在窗边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四百斤黄金的巨款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坐立难安。她再次闭上眼睛,意识沉入那片灰蒙的空间。
公文箱安静地待在角落,旁边是那支重新收回的金凤钗,以及两家那庞大的财富。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
但……当她的意识无意间掠过空间中心那个神秘的石台时,一种极其细微的、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猛地“睁”开了意识的“眼睛”。
那石台顶端的暗金色光点,似乎……比之前又明亮了一丝!
不仅如此,那光点不再是完全静止的,而是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进行着一种极其缓慢、极其微弱的……呼吸般的明灭律动!每一次极其轻微的“明亮”,都似乎与她空间里那支金凤钗,产生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妙的共鸣!
就好像……石台在吸收着金凤钗上蕴含的某种无形无质的东西!
而金凤钗本身,在那微弱的共鸣中,似乎也变得更加……内敛?那种咄咄逼人的皇家威仪仿佛被稍稍磨去了一丝棱角,变得柔和了些许。
这个发现让姜锦的心脏骤然缩紧!
这玉佩,这空间,这石台……它们不仅仅是一个储物库,它们还在……“消化”这些带有古老气息的物件?
那点暗金色的光,究竟是什么?它变亮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无数的疑问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感到一种混合着恐惧和强烈好奇的战栗。
她猛地睁开眼,看向窗边的都硕,几乎要脱口而出分享这个惊人的发现。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能说。
不是不信任都硕,而是这种超乎理解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眼下最重要的是处理那笔巨款,而不是探究玉佩更深的秘密。徒增烦恼,甚至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风险。
她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了玉佩,那温热的触感此刻仿佛带上了一种神秘的重量。
守夜的后半夜,平安无事。
天快亮时,都硕才和衣在门边的地板上靠了一会儿,但显然睡得很浅,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立刻惊醒。
清晨,楼下早市的喧闹准时响起。
都硕第一个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眼神恢复了清明。他将姜锦叫到一边,低声道:“今天开始,我们必须分批处理那笔钱。不能一次性动用,太扎眼。先换一部分小黄鱼和现钞,应付日常开销,打听消息,也看看风声。”
姜锦点头:“需要我‘拿’多少出来?”
都硕沉吟片刻:“先拿一千美金现钞,再加五根小黄鱼。我出去找可靠的门路兑换、零散换开。你留在家里,锁好门,任何人来都不要开。”
“好。”
姜锦走到房间角落,背对着其他人,集中精神。意念微动,一叠绿色的美钞和五根用软布包裹着的小金条,便出现在她手中。她迅速将东西塞进一个不起眼的布兜,递给都硕。
都硕接过布兜,掂量了一下,塞进怀里,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铁闸门,这才悄然出门。
接下来的几天,都硕早出晚归,像个最精明的猎犬,穿梭在香江错综复杂的金融黑市和街巷之中。他有时带回一些换开的港币零钱,有时带回几根成色不一的小金条,有时则只是带回来一些外面打听来的消息——关于房价、关于生意、关于时局、关于各路人物的背景。
他极其谨慎,从不在一家兑换点停留过久,每次兑换的数额都控制在不引人注意的范围内。换来的钱和金子,也分成好几份,有的藏在唐楼里极其隐蔽的角落,有的则依旧由姜锦收入玉佩空间保管。
日子在这种高度紧张和小心翼翼中度过。文佩仪和都明轩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开始尝试着收拾这个临时的“家”,学着用楼下买来的简陋炉灶生火做饭。姜怀谦依旧沉默寡言,但偶尔也会在都明轩的劝说下,吃一点东西,或者站在窗边看一会儿街景。
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都硕带回来的消息并不总是好的。香江看似繁华,机会遍地,但同样龙蛇混杂,帮派势力盘根错节,殖民政府管理混乱,欺生排外的事情时有发生。没有根基的北佬(对内地人的称呼)想要在这里立足,尤其是想做起像样的生意,难如登天。
“正规的进出口、地产、金融,都被几大洋行和本地大家族把持,外人很难插足。”都硕某天晚上回来后,脸色凝重地对姜锦低语,“剩下的,多是些偏门、灰色地带的行当,风险极大。”
姜锦的心沉了下去。难道他们手握巨资,却只能像地老鼠一样,躲在暗处做些见不得光的小买卖?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都硕话锋一转,眼神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乱世之中,规矩反而没那么死板。有些新兴的行当,那些大佬们还看不上,或者还没来得及完全掌控。”
“比如?”姜锦追问。
“比如……航运。”都硕压低声音,“现在世界各地都不太平,物资流动频繁,但大船队都被英国人抓着。一些小型的、跑近海或者南洋线路的散货船运,还有空子可钻。本钱要求没那么夸张,关键是路子要野,胆子要大。”
他又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一些轻工业。塑胶花、假发、玩具……这些本钱小,技术门槛低,主要是人工和销路。香江地方小,但人工便宜,又靠着海港,做出口有优势。”
姜锦认真地听着,都硕显然做了大量的功课。这些信息像是一点点微光,在迷雾般的前路上闪烁。
“但这些,都需要一个明面上的身份和据点。”都硕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击着,“我们不能一直躲在这唐楼里。得有个正经的铺面或者小公司做掩护,才能慢慢洗白资金,接触更多的人。”
姜锦明白他的意思。那四百斤黄金是他们的底气,但绝不能直接暴露。他们需要一层合法的、不起眼的外衣。
“还有……”都硕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剩气音,目光扫过已经睡下的三位长辈,“爸和伯父……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哪怕只是看看铺子,管管账。人闲着,容易胡思乱想,也更容易露出破绽。”
姜锦深以为然。父亲和都伯父都是曾经呼风唤雨的人物,如今困守愁城,那种心理落差和精神上的折磨,远比物质上的匮乏更伤人。
“一步一步来。”姜锦轻声道,像是在给都硕打气,也像是在告诉自己,“先安顿好,站稳脚跟。”
都硕点了点头,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又过了几天,都硕的行动取得了初步的进展。他在深水埗靠近荔枝角道的地方,找到了一处临街的旧唐楼底层铺位。铺面不大,位置也相对偏僻,但好处是后面连着一个可以住人的小隔间和厨房,而且房东是潮州人,只认钱,不太盘问租客的来历,租金也还算公道。
都硕当机立断,用这几天零散换来的港币和一小根金条,付了三个月的租金和押金。
拿到钥匙的那天,他带着姜锦一起去看了那个铺位。
铺子里空荡荡的,积满了灰尘,玻璃窗脏得看不清外面,空气中一股霉味。但姜锦却从都硕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久违的、近乎灼热的光芒。
“这里,”都硕指着空无一物的铺面,语气带着一种开创般的郑重,“就是我们重新开始的地方。”
他转过身,看着姜锦:“你想好做什么了吗?塑胶花?假发?还是……先从一家小小的贸易行开始,慢慢摸清门路?”
姜锦的目光扫过空荡的铺面,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做塑胶花假发固然稳妥,但利润薄,竞争也激烈。贸易行听起来好听,但没有可靠的信誉和渠道,寸步难行。
她的手下意识地按在胸口。
玉佩温热的触感传来。空间里,那石台上的暗金光芒似乎又比前几天更亮了一点点,与那支金凤钗的共鸣也愈发清晰。
一个大胆的、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劈入她的脑海!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都硕,眼睛亮得惊人。
“都不做。”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断力,“我们做古董。”
都硕愣住了,脸上第一次露出完全错愕的神情:“古董?锦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一行水比黑市还深!真假难辨,坑蒙拐骗是常态,而且我们毫无根基,拿什么取信于人?那支金钗是不得已才出手,我们不能再碰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
“不,不是碰来路不明的。”姜锦打断他,心跳得飞快,那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晰,“我们做‘修复’和‘仿制’!”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冷静些:“香江现在聚集了多少从北面来的人?多少人仓皇出逃,带着祖传的宝贝,却又不懂行,怕被骗,怕惹祸?还有那些洋人,喜欢东方古董,却又一知半解,最容易打眼。”
“我们不开大店,不张扬收货。就这个小铺面,挂个‘古艺修复’的牌子。爸和都伯父,他们见多识广,对老东西的材质、工艺、年代最有研究,哪怕不能精准断代,看个大概真假、分辨工艺好坏总没问题!让他们来坐镇,给人看东西,提供修复建议,甚至……接一些高仿的订单。”
“这样,既给了他们事情做,发挥了他们的长处,又能以此为掩护,接触三教九流的人,慢慢建立我们自己的信息和人脉网络。最重要的是——”
姜锦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我们有‘东西’。”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些不能见光的,来历太扎眼的,我们可以自己‘仿制’出来!用空间里的材料,甚至……借助它的力量?”她想到了那石台和金凤钗之间奇异的共鸣,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做出足以乱真的高仿品,把真的藏起来,把仿品洗白出手!这样,既换来了资金,又最大程度降低了风险!”
都硕彻底震惊了,他死死盯着姜锦,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这个计划大胆、疯狂,却又……精妙得可怕!它完美地利用了他们现有的所有优势——长辈的学识、姜锦的神秘玉佩、以及这座混乱城市所提供的灰色土壤!
这不仅仅是一个生意,更是一个精巧的伪装和进攻的桥头堡!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灰尘在从门缝透进来的光柱中飞舞。
都硕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眼中闪烁着极度挣扎和权衡的光芒。风险极大,一旦失手,万劫不复。但收益……和那些按部就班的小生意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而且,这确实是能最快让他们融入特定圈子、获取信息、并洗白部分资金的道路!
许久,他猛地一咬牙,眼中爆射出一种赌徒般的狠厉与兴奋。
“好!”他重重吐出一个字,“就做古董修复和仿制!”
他看向姜锦,眼神复杂,带着前所未有的审视和一丝隐晦的忌惮:“锦锦,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敢想。”
姜锦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绝境磨去了她身上资本家小姐最后的娇气,逼出了深藏在骨子里的果决和魄力。
“不然呢?”她轻声反问,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难道我们真的要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地老鼠,守着金山饿死吗?”
都硕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
“这件事,先不要完全告诉爸和伯父。”他思忖着道,“只说开个帮忙看东西、做修复的小铺子,让他们发挥余热,安稳心神。仿制的事……以后看情况再说。”
“我明白。”姜锦点头。
计划一定,两人立刻行动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都硕更加忙碌。他一边继续小心地处理资金,兑换零钱,购买必要的工具材料——修复古玩需要的胶水、颜料、刻刀、各种材质的坯料,以及铺子里要用的桌椅柜架;一边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古董行当的消息,尤其是关于修复师傅和仿制作坊的传闻。
姜锦则负责打扫布置铺面。她买来最便宜的石灰和水桶,自己动手粉刷墙壁;擦亮玻璃窗;将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几张旧桌案和博古架摆放整齐;甚至还用剩下的零钱买了两盆便宜的绿色植物放在门口点缀。
文佩仪和都明轩得知要开一个小铺子,由他们来帮忙看东西,果然精神振作了不少。姜怀谦虽然依旧沉默,但在都明轩拿着都硕买回来的几件做旧的新瓷碗和一块破损的旧玉牌请他帮忙看看时,他还是下意识地接了过去,戴上老花镜,对着光仔细审视起来,嘴里下意识地喃喃:“这瓷胎火气太足……这玉的沁色有点浮……”
那种专注于熟悉领域的神情,让他仿佛暂时从消沉中挣脱了出来。
都硕和姜锦看在眼里,稍稍松了口气。
一切都在紧张而隐秘地筹备着。
这天傍晚,都硕很晚才回来,脸色却有些异常,不是疲惫,而是一种压抑着的兴奋和凝重。
他直接将姜锦叫到小隔间里,关上门。
“我今天,听到一个消息。”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神灼灼,“关于……当年从宫里流出来的另一批东西的下落。”
姜锦的心猛地一跳:“和那支金钗有关?”
“不确定。”都硕摇头,眼神深邃,“但传言说,当年那位贝勒爷的幼子,逃来香江时,身边不止带了那几样东西。据说有一批更珍贵、更隐秘的……好像涉及一些皇室秘辛的物件,被他分开藏匿了。后来他突然失踪,那批东西也就成了无头公案。”
“有人……在暗中打听这批东西的消息,出价……高得吓人。”
姜锦倒吸一口凉气。金凤钗已经惹来四百斤黄金,那批更珍贵隐秘的……会引来什么样的狂风巨浪?
都硕的目光变得极其锐利:“这个消息,和我们捡漏拿到那支金钗的事,万一被有心人联系起来……”
后果不堪设想!
房间里刚刚因为铺子有点起色而带来的些许暖意,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带来的寒意驱散得干干净净。
他们以为已经暂时稳住的脚下,似乎又变成了暗流汹涌的漩涡。
香江的水,果然深不见底。而他们这只刚刚找到方向的小船,似乎一不小心,就要被更大的暗流吞噬。
都硕和姜锦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警惕和沉重。
前路,似乎更加凶险莫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