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那探子被你给杀了,秦家人定不会就这般算了”
沈砚眼底掠过一丝冷戾,声音压着低哑。
“那探子不过是秦氏一族的棋子,想遮人眼目传递一些无意义的消息”
说到此处,他忽然顿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秦氏以为我中了他们的计谋,殊不知我将计就计”
长公主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搁在茶几上,眸中带着丝疲倦。
“下去吧”
……
晚间,沈砚站在月色下,听着影卫带来的消息,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下一下的摩擦着手中的玉扳指。
“主子,属下在追踪秦氏贩卖人口一事时,意外探得他们竟与狄北有联络”
“孤女,流民,囚犯,皆被她们暗中驯化,分批留入青楼,赌场,甚至运送到狄北军营沦为军妓”
沈砚猛地将扳指攥紧,指节捏的发白,抬眼间眼神冰冷刺骨。
“秦氏真当这王朝已经姓秦!”
“一手遮天!”
影卫又道,“那属下去查下他们都与哪些地方官员勾结,到时主子一个一个将他们的爪牙去除……”
沈砚低声道,“顺便查下,近两年失踪人数与官府备案是否相同”
“是”
……
次日,沈砚着一袭竹青色长衫,行走间,衣诀飘飘,玉佩轻晃,说不出的风流雅致。
“世子爷”
“世子爷”,丫鬟们福身问安。
沈砚轻点头,继续朝里走去,待走到房门口时,脚步停了下来。
沉思片刻,他与晚晚是该注意一下男女距离,男女有别……
宝珠端着小姐净过面的水出来,瞧见门口的世子爷时,福了福身。
“世子爷”
“世子爷怎不进去?”
不怪宝珠会问,在别院的时候,世子爷可是常出入小姐屋子的,他们又是兄妹,她到底没有多想。
林念晚在房里听到了宝珠说的话,心下也有些思量。
阿兄怎不进来?
从妆椅上起身,脚下加快的往门口走去。
“阿兄”
林念晚一袭桃红色纱裙,肩上披着一层白色薄纱,微风吹过,青丝吹散在脸侧,纤细柔美的眉眼此时正疑惑的看向他。
“阿兄怎不进来?”
沈砚仓惶移开视线,抬袖轻咳,“阿兄是男子,自今日起,不可再随意进出你的屋子。”
林念晚怔然,衣袖下的指尖猛地攥起,抬眼间,眼尾已泛起了薄红。
“阿兄,可是晚晚哪里惹您生气了”
沈砚走到她的面前有些无措,急忙解释道。
“晚晚长大了,阿兄是个男人,男女有别,不可再……”
话还未说完,一个娇香软玉已扑进了他的怀里。
林念晚双手环着他劲瘦的腰,娇嫩的脸蛋在他的胸膛不停的摩擦着,隐隐啜泣。
“阿兄,晚晚只有阿兄了”
沈砚胸口灼热,身体不自觉发生的变化,颈线倏然变紧,僵直着身子不敢触碰。
“晚晚,乖”
喉结滚了两滚,声音暗哑道,“你先起来,乖”。
林念晚仰头望他,眨巴了两下杏仁眼,长睫上的泪珠似落不落,颇为可人。
“随阿兄去给母亲问安”
林念晚糯糯的点了点头,双手一同跟着落下。
沈砚抬袖轻咳,“去母亲那处莫怕,阿兄在”。
来到昭华院,林念晚紧跟在沈砚一侧,朝着坐在太师椅上的长公主,福了福身。
“晚晚给长公主请安,长公主万福”
她有自知之明,母亲不是她能喊的。
长公主轻抚着怀中狸猫的长毛,不轻不缓道,“坐吧”。
林念晚随着沈砚寻到了一侧的楠木椅上,低垂着眸子,一副乖然听教的模样。
“既然入了公主府,往后的一举一行皆代表着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