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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周六早晨,陆书桓和金可可早早起床准备。这是陆书桓第一次正式带金可可回家见父母,两人都有些紧张。

“这件会不会太正式了?”金可可站在镜子前,第三次换衣服。

陆书桓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你穿什么都好看。别紧张,我爸妈人很好,特别是妈妈,听说我要带女朋友回家,激动得昨晚都没睡好。”

“真的吗?”金可可稍微放松了一些,“那你爸爸呢?”

“我爸比较严肃,但心软。”陆书桓笑道,“他以前是中学语文老师,退休后喜欢养花下棋。你也是老师,肯定有共同话题。”

最终,金可可选择了一件米色针织连衣裙,外搭浅灰色开衫,优雅又不失亲和。陆书桓则是一身简约的深蓝色西装,两人站在一起,十分登对。

陆书桓父母住在邻市,开车需要一个半小时。路上,金可可一直握着陆书桓的手,手心微微出汗。

“放轻松,就是吃个饭。”陆书桓安慰道,“我妈做的菜可好吃了,你一定会喜欢。”

“我不是担心饭菜…”金可可小声说,“是怕你父母不喜欢我。”

“怎么可能?”陆书桓转头看了她一眼,“你这么优秀,他们喜欢还来不及呢。”

事实证明,陆书桓是对的。

一到陆家,陆母就热情地迎了出来,拉着金可可的手上下打量:“哎哟,这就是可可吧?比照片上还漂亮!书桓这孩子,真会挑!”

陆父虽然矜持些,但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小金老师,欢迎欢迎。书桓经常提起你,说你帮了他很多。”

金可可礼貌地打招呼,递上准备好的礼物——给陆母的丝巾,给陆父的茶叶。陆母开心得合不拢嘴,直夸她懂事。

午餐很丰盛,全是陆母亲手做的拿手菜。席间,陆母不停地给金可可夹菜,询问她的家庭情况、工作状况。当听说金可可也是老师时,陆父明显更感兴趣了,和她聊起了教育现状。

“现在的小学教育啊,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陆父感慨,“我们那会儿就是填鸭式教学,现在的老师要懂心理学,要会创新…小金老师年轻有为,很好。”

“叔叔过奖了。”金可可谦虚地说,“其实书桓比我优秀多了,他的省级公开课很成功,现在还是艺术教育中心的负责人呢。”

“这孩子,从小就喜欢音乐。”陆母看着陆书桓,眼中满是骄傲,“就是性子倔,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以前我们想让他学金融,他非要考师范,为此还闹过一阵。”

陆书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妈,说这些干嘛。”

“怎么不能说?”陆母瞪了他一眼,转向金可可,“可可啊,书桓这孩子有时候工作起来不要命,你可得多盯着点。你们都是老师,互相理解,互相照顾。”

“阿姨放心,我会的。”金可可认真地说。

饭后,陆母拉着金可可在客厅聊天,陆书桓和父亲在书房下棋。陆母越看金可可越喜欢,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玉镯子。

“可可,这个你收着。”

金可可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连忙推辞:“阿姨,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拿着!”陆母硬是给她戴上,“这是书桓奶奶传给我的,现在该传给你了。咱们陆家没什么传家宝,就这个镯子还有点年头。书桓这孩子,从小让我们操心,现在有了你,我就放心了。”

玉镯温润通透,戴在金可可纤细的手腕上,大小正好。金可可摸着镯子,感动得眼眶发红:“谢谢阿姨…”

“还叫阿姨?”陆母嗔怪道。

金可可脸一红,轻声叫道:“妈。”

“哎!”陆母开心地应了,眼睛也湿润了。

回程的路上,金可可一直摸着腕上的玉镯,心中充满了温暖。

“我妈是真喜欢你。”陆书桓开着车,笑道,“那镯子她平时都不舍得戴,说要留给儿媳妇的。”

“你妈妈人真好。”金可可轻声说,“我妈妈…可能会挑剔一些。”

“没事,下周我们去见你爸妈,我也会努力让他们喜欢我的。”陆书桓信心满满。

然而,现实往往比想象中复杂。

一周后,金可可带着陆书桓回家。金家住在市区一个高档小区,房子宽敞明亮,装修考究。金可可的父亲金建国经营着一家小型建材公司,母亲李雅娟是家庭主妇,曾经是中学音乐老师——这也是金可可音乐底子的来源。

“爸,妈,这是陆书桓。”金可可介绍道。

金建国五十出头,身材保持得很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上下打量了陆书桓一番,点了点头:“小陆老师,坐。”

李雅娟倒是热情一些,接过陆书桓带来的礼物:“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可可说你是音乐老师?我也是音乐老师出身,咱们有共同语言。”

开场还算顺利。午餐时,金建国询问了陆书桓的工作情况、家庭背景。当听说陆书桓父母都是普通退休教师时,金建国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小陆老师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就能负责学校的艺术教育中心。”金建国话锋一转,“不过,教师的收入…应该不算高吧?”

“爸!”金可可不悦道。

陆书桓平静地回答:“教师收入确实不算高,但足够生活。而且教育工作带来的成就感,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理想不能当饭吃。”金建国放下筷子,“可可从小没吃过苦,我们给她创造的条件,不是让她去跟着别人吃苦的。”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李雅娟打圆场:“建国,你说什么呢?小陆老师有理想是好事。而且现在教师待遇也在提高,还有职称晋升…”

“妈,书桓刚评上中级职称,下学期可能就能评高级了。”金可可连忙补充。

金建国不为所动:“高级教师一个月能有多少?七八千?一万?可可,你别忘了,你和司冲是有婚约的。”

“什么婚约?”陆书桓愣住了。

金可可脸色一白:“爸!那都是你们随口说的玩笑话!”

“什么玩笑话?”金建国严肃地说,“当年我和你司叔叔说好了,等你们长大就结亲家。现在司冲从国外回来了,接手了家里的工厂,年入百万。人家对你一直有意思,这次听说你有了男朋友,还特意打电话问我情况。”

陆书桓终于明白问题所在了。原来金可可还有一个“娃娃亲”对象,而且对方家境优渥。

“叔叔,我不知道有这回事。”陆书桓保持礼貌,“但我相信,婚姻应该基于两个人的感情,而不是长辈的约定或者经济条件。”

“感情?”金建国冷笑,“感情能当饭吃?可可,你还年轻,不懂现实的残酷。我当初要不是娶了你妈,有她家的支持,能有今天的成就?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个道理你要懂。”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金可可气得站起来,“我和书桓是真心相爱的!司冲再有钱,我不喜欢他,有什么用?”

“感情可以培养。”金建国也站起来,“司冲那孩子我看着长大,品性好,有能力。他为了你,特意把工厂的业务拓展到这边,就是想离你近一点。这份心意,不比什么山盟海誓实在?”

李雅娟左右为难:“建国,你少说两句…可可,你也别急…”

陆书桓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对金建国鞠了一躬:“叔叔,我理解您作为父亲的担心。我确实现在给不了可可奢华的生活,但我可以保证,我会努力让她幸福。我会在教育事业上继续深耕,也会照顾好她。请您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金建国看着陆书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平心而论,这个年轻人不卑不亢,谈吐得体,确实有可取之处。但一想到司冲家的实力,想到女儿可能因为爱情而吃苦,他就硬起心肠。

“小陆老师,我不是针对你。”金建国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作为父亲,我必须为女儿的未来考虑。可可从小到大,我们都给她最好的。她应该过优越的生活,而不是跟着你节衣缩食。”

“爸!我不在乎物质条件!”金可可眼泪流了下来,“我在乎的是和谁在一起!和书桓在一起,吃泡面我都开心!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住别墅开豪车我也痛苦!”

“你懂什么!”金建国也动了气,“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钱的重要性了!爱情?爱情能让你住好房子?能让你孩子上好学校?能让你父母安享晚年?”

眼看父女俩要吵起来,李雅娟赶紧劝架:“好了好了,第一次见面,别吵了。小陆老师,你先回去吧,让可可在家住一晚,我们好好谈谈。”

陆书桓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只会让局面更糟。他点点头:“叔叔阿姨,那我先告辞了。可可,我明天来接你。”

金可可想跟陆书桓一起走,但被母亲拉住了。

离开金家,陆书桓坐在车里,久久没有发动。他理解金建国的担心,哪个父母不希望子女过得好?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爱情不是交易,婚姻不是买卖。

手机震动,是金可可发来的消息:“书桓,对不起…我爸他…”

“没关系,可可。你爸爸是爱你,只是方式不同。”陆书桓回复,“别和他吵,好好沟通。明天我来接你,我们一起面对。”

“嗯。我爱你。”

“我也爱你。”

陆书桓启动车子,却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开到了江边。他需要静一静,理清思绪。

江风带着凉意,吹拂着他的脸。他想起这个世界的父母对自己的接纳和喜爱,想起陆母给金可可戴上手镯时温暖的笑容,又想起金建国那审视而挑剔的目光。

这就是现实——爱情不只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

【检测到宿主面临家庭关系挑战】

【触发新任务:跨越门第】

【任务内容:在三个月内获得金可可父母的认可,证明自己有能力给金可可幸福】

【任务奖励:能力点50,解锁“人际智慧”专长,随机特殊技能一项】

【任务失败惩罚:与金可可关系面临重大危机】

三个月,五十点能力值,还有新专长和技能。陆书桓苦笑,系统还真会挑时候。

但这一次,他没有感到压力,反而燃起了斗志。他要证明给金建国看,给所有质疑的人看——他能给金可可幸福,不仅是精神上的,也包括物质上的。

他拿出手机,开始搜索信息。省级课题结题后,会有一定的课题经费和成果转化机会;艺术教育中心如果能做出成绩,可以向教育局申请专项基金;他还可以考虑出版教学专著,或者开发音乐教育课程…

思路渐渐清晰。陆书桓不是只会教书的书呆子,他有知识,有能力,有系统这个“外挂”。他可以在教育领域深耕,做出成绩,创造价值。

更重要的是,他要让金建国看到,他对金可可的爱是真挚而坚定的,不会因为任何困难而动摇。

这时,金可可又发来消息:“我和爸妈谈了。我妈其实挺喜欢你的,说我爸就是死要面子,觉得司冲家条件好,又有世交的情分。但我会坚持的,书桓,我一定要嫁给你。”

陆书桓心中一暖,回复:“我们一起努力。可可,相信我,我会让你爸爸看到我的价值,看到我们的感情值得他祝福。”

“我相信你。明天见。”

“明天见。”

收起手机,陆书桓看向江面。夜色中,江水泛着粼粼波光,远处有船只的灯火闪烁。就像人生,总有起伏,总有明暗,但只要方向正确,终会抵达彼岸。

他想起那个世界一事无成的自己,想起穿越初期的迷茫,想起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他已经不是那个逃避现实的陆书桓了,他是曙光小学的音乐老师,是艺术教育中心的负责人,是省级课题的主持人,更是金可可选择的伴侣。

这些身份和责任,让他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第二天,陆书桓如约去接金可可。金可可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昨晚没少哭,但见到陆书桓时,还是露出了笑容。

“谈得怎么样?”陆书桓关心地问。

“我爸松口了,说给我们三个月时间。”金可可握紧他的手,“他说要看看你的‘本事’,如果你能在三个月内证明自己的潜力,他就不反对。”

三个月,正好是系统任务的期限。陆书桓心中一动,这难道是巧合?

“他还说…”金可可迟疑了一下,“司冲下周末要请我们全家吃饭,让我必须去。书桓,我不想去…”

“去吧。”陆书桓平静地说,“我陪你一起去。”

“你陪我去?”金可可惊讶道。

“对。”陆书桓微笑,“既然要证明自己,就要直面挑战。让我见见这位司冲先生,也让他知道,金可可已经名花有主了。”

金可可看着陆书桓自信的笑容,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让她独自面对任何困难。

“好,我们一起去。”她坚定地说。

车子驶向学校,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前路虽然还有挑战,但只要携手同行,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陆书桓看了一眼系统面板,新任务已经激活。三个月,他要向所有人证明,爱情与面包,他都能给金可可最好的。

而这场证明,就从下周与司冲的“交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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