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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她，她身后的林屿冷眼看着这一幕。
我抿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秋可偏头笑得猖狂。
“你要是洗干净了，就拿用它喝水证明给我看！”
这是一场羞辱性的服从测试。
见我犹豫，秋可挥挥手。
两个小厮一左一右按住我。
“既然你不好意思，那我帮你一把。”
秋可挑了个还没倒的恭桶，将我的头往里面猛按。
我闭着眼，拼命挣扎。
双拳难敌四手。
尿骚味钻进我的鼻子，我不可抑制的张开嘴呛了好几口。
秋可肆意笑了。
“看来并不干净，你留在这里慢慢刷。刷不完不准吃饭！”
林屿看我这般狼狈不堪，眼神复杂。
我依旧挺直脊背干活。
他拿出帕子替我擦汗，低声问：“芳草，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会低头呢？”
“刚才只要你向我求助，我一定会帮你。”
我抬头，眼前突然天旋地转。
脚底像踩了团棉花，站也站不稳。
小腹阵阵绞痛，涌出一股股热流。
裤子被血濡湿，地上洇出一大片黑红的印迹。
我本能地向林屿求救。
“我好疼，救我——”
林屿慌忙起身，眼底焦急。
“你先别慌，我带你去找医……找大夫。”
秋可酸溜溜的语气。
“真羡慕你，月事疼就有人为你紧张成这样。”
林屿回头看我，神色犹豫。
秋可摇晃着他的胳膊，乘胜追击。
“你们大男人不知道，她这只是小产后首次来月事罢了。”
“怕不是故意借着月事想偷懒，借机赖掉惩罚吧。”
她身后的小厮咂着嘴摇头。
“早听说有些女人为了博得主君的宠爱能装会演，今天可算亲眼见识了。”
“要不怎么说能爬上侯爷的床。”
林屿伸出来抱我的手收了回去。
他失望的看了我一眼，把帕子丢到我脸上。
那是我以为自己刚穿越时，专门学着给林屿绣的。
当时他承诺要贴身收藏。
可如今他只是冷眼看着我。
“哪个女人不来月事，别那么娇气。”
秋可眉梢都是得意，她钻进林屿怀里。
我疼得蜷缩在地上，试图再度抓紧他衣角。
“侯爷，我肚子疼——”
他皱眉甩开我，“你装柔弱也要有个限度，她是正头娘子，罚你也是为了让你学规矩。”
越来越多的血从身体中流失。
顾不得这些人的奚落嘲讽，我慌忙解开随身佩戴的香囊。
刚找到止疼的香附。
林屿一脚踢开香囊，眼神嫌弃的看着我。
“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转身吩咐身后的小厮。
“你们两人将血处理干净，把她关到柴房去。
“不许给吃喝，让她好好反省。”
我敲打着木门，门前锁链拉得作响。
直到天黑都没有人敢靠近。
我突然很想回家，回到那个人人平等的时代。
柴房里静得可怕，只有肚子咕噜噜的抗议声。
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我身上的血几乎流干，意识在黑暗中一点点沉下去。
“芳草，芳草——”
恍惚间，我听到有人在喊我。
隔壁床的小圆从外面塞进来半碟糕点。
我过去狼吞虎咽吃了，感激地冲她笑笑。
她又将一瓶止血丹塞进我手里。
凑过来小声的说。
“今年过年不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