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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厌瑜别过脸。
“除非你杀了我，不然……”
江驰野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被严格训练过的卧底，每一根骨头都是硬的。”
他放下手里的刀，点开手机里的视频。
一个少女被绑的严严，带着铁锈的手铐死死的卡在她的手腕上，磨出斑斑血痕。
“姐……别想威胁我姐。”
是她的妹妹苏月。
苏厌瑜的瞳孔骤然放大，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江驰野。
“你疯了！”
苏厌瑜是个孤儿，苏月是她收养的一对烈士遗孀的孩子，是她唯一的亲人。
江驰野比谁都清楚圆圆对她来说到底有多重要，为了秦可薇，他竟然不惜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江驰野勾起唇。
“只要要你听话，她不会有事。”
听话。
苏厌瑜惨然一笑，这两个字像枷锁一样将她锁的死紧。
不过是威胁，让她没有伤害秦可薇的理由罢了。
傍晚，苏厌瑜突然从床上被拽了起来。
江驰野面具般的笑意碎成碎片，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担忧。
她被带到江家的私人医院。
“可薇怎么样？快给她输血。”
医生看了看苏厌瑜，语气迟疑。
“骨髓移植没多久，这么大的出血量可能会有后遗症。”
“抽。”江驰野的声音冷厉。
关心则乱，在秦可薇出事的时候，他才露出残忍又血腥的真实。
在他心里，除了秦可薇，所有人都可有可无。
哪怕他们曾经无数次出生入死，哪怕他们身上都有着为彼此受的刀伤枪伤。
哪怕他说过。
“姐姐，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可为了秦可薇，他也全都忘了。
一股本能的痛楚涌了上来，苏厌瑜想挣扎，却被江驰野死死按住。
“姐姐，我不想伤害你的亲人，别逼我。”
一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穿了苏厌瑜的防线。
还有苏月。
她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翻涌的苦涩强行咽了回去。
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死寂。
冰冷的针头刺入血管，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苏厌瑜感觉力气仿佛也随之被抽走，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
朦胧中，她看到江驰野冲进病房的背影。
苏厌瑜只觉得荒诞可悲。
曾经她受伤，他三天三夜没合眼，可现在她几乎被抽干了血，他也浑然不在意了。
不久后，病房内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动静。
“排异了！”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医生护士匆忙进出。
秦可薇红着眼握住江驰野的手。
“厌瑜姐会离开对不对？那我和宝宝怎么办？”
“我死了没关系，可孩子是无辜的。”
江驰野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刺穿，他赤红着眼安抚她。
“别怕，你和宝宝都不会有事。”
可他忽略了，秦可薇一闪而过的怨毒。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冰冷又残忍。
“把之前准备好的证据放出去。”
“苏厌瑜警官与黑帮勾结，中饱私囊，导致同伴惨死。”
苏厌瑜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江驰野！”
那是她的事业，是她的信仰，这样的东西放出去，她就彻底毁了。
“不……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