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蛊祭哀牢山
第四章
两天后的傍晚，我正在给月月喂药，手机急促地响起。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低沉严肃的男声：“请问是陈想先生的夫人，苏禾女士吗？”
“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这里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很遗憾通知您，您的丈夫陈想先生及其秘书林薇女士，在哀牢山景区遇难身亡。初步勘查结果显示，死状……颇为异常，希望您能节哀，并协助我们后续的调查。”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什么？！不可能！”我猛地拔高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努力扮演着一个骤然听闻噩耗的妻子角色，“我老公他……他怎么会……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的身体因为“悲伤”而剧烈抖动，牙齿紧紧咬住自己的胳膊，生怕一不小心，嘴角那压抑不住的笑意会泄露出来。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进行确认，然后继续说道：“苏女士，请您冷静。我们核实过身份信息，确实是陈想先生和林薇女士。他们的……遗体是在一处未开发的原始林区被探险队发现的。具体的死因还在调查中，但……遗体受损非常严重。”
“多……多严重？”我哽咽着问，声音“破碎”不堪。
“他们的……全身人皮被完整剥离，血肉模糊，骨肉分离……而且，头颅不见了。”警官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压抑，“凶手的手段极其残忍，超出常理。请您务必节哀，保重身体，我们可能需要您提供一些线索……”
人皮剥离……头颅不见……
我“痛苦”地捂住嘴，发出呜咽声，另一只手却顺手打开了身旁的双开门冰箱。
冷气涌出。
冰箱的保鲜层里，赫然是陈想和林薇！
诡异的是，他们的嘴唇在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感受到冰箱门打开的光线和我的注视，两人脸上瞬间布满极致的恐惧，眼珠拼命转动，试图避开我的视线。
我看着他们狼狈挣扎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近乎残忍的快意，对着电话听筒，声音却依旧“悲伤”而沙哑：“我……我知道了……谢谢您通知我。我需要……需要静一静……”
就在这时，林薇嘴唇猛地张开，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发出一声极其微弱、扭曲的气音：“救……命……”
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电话那头的警官立刻警觉：“苏女士，您那边是什么声音？”
我眼神一冷，手指飞快地在腰间的人皮鼓上轻轻一敲。
“咚……”
一声沉闷微弱的鼓响，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冰箱里，林薇瞬间僵住，张开的嘴巴定格在一个惊恐的O形，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陈想则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中流露出彻底的绝望。
“没什么，”我对着电话，语气自然地回答，“可能是我女儿在看恐怖片，声音开太大了。警官，我先挂了，我需要冷静一下。”
不等对方回应，我挂断了电话。
我冷冷地注视着冰箱里，指尖拂过陈想冰冷僵硬的脸颊。
“陈想，我说过的，违背誓言，要付出代价。”
“哀牢山的山灵，最喜欢负心人的皮和魂了。你们注定，走不出那里。”
“而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