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姜昔染把杯子重新递他手中，指尖擦过祁辞也指腹的动作让祁辞也身子一僵，片刻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
喜悦重新回归，就连她递过来的杯子余温都足以延展到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在心脏处。
他盯着她艳若桃花的脸，上面没有失落，没有伤心，只有轻描淡写。
是真的不在乎吗？
还是在逞强？
祁辞也看不透。
【太子爷只要和姜昔染在一起，就变成了盯妻狂魔。】
【听到姜昔染说没有事太子爷是不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偷偷暗爽呀。】
【姜昔染好冷血，要是我们女主宝宝知道男主出事，肯定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什么时候还歌颂起小三了？人类进化时你是躲起来了？】
【我说错了吗？我们女主宝宝只是出现得晚了些，但她三观可比姜昔染这个恶毒女配的正多了。】
【就是就是，喜欢姜昔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她之前提议把顾氏生产的美容仪挂羊头卖狗肉卖给消费者的行为，可不就是在欺骗消费者？】
弹幕瞬间吵得不可开交，有帮姜昔染的，有骂她的。
姜昔染只是扫了一眼，便和祁辞也说了晚安上楼。
祁辞也嗓音低沉地回了句“晚安。”
目送她身影消失在楼梯，才拿着杯子去到厨房，拿出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
“查一查顾丞。”
说完，祁辞也挂断电话，回到她给自己安排的房间。
……
姜昔染上楼后，拿出手机，发现自己已经被拉进群。
一条接一条的消息不断弹出，都是在嘲讽她的。
[哎呦，这不是顾丞的舔狗姜大小姐吗？怎么又进来了。]
[不是喜欢和顾丞那个凤凰男玩，怎么？他不要你了，又舔着脸进群讨好我们了？]
[你们可别说了，等会儿人家告她爸爸，有你们苦头吃。]
姜昔染看完这些消息，点开群成员，确定顾语和乔宇都不在里面，才放心打字发出去。
姜昔染：[点评还挺到位。]
这条消息发出，原本热闹的群消息立即安静下来，像是断网了一般。
群里的人都不清楚姜昔染这话是嘲讽她们，还是警告她们。
姜昔染：[怎么都不说话了？顾丞死了，大家有不错的殡仪馆，可以推荐一下。]
这消息信息量极大，群里的众人不知道是该关注姜昔染平静的反应，还是该关注顾丞死了的这个消息。
这时，有个人回了她的消息。
[我家旗下有，你要的话我给经理说一声。]
姜昔染看了眼这人的名字——祁悦。
和祁辞也一个姓。
她不认识，但还是回了对方一个谢谢。
对面的祁悦点开姜昔染的头像看了又看，一咕噜从沙发上爬起来。
截图把照片发给祁辞也。
祁悦：[哥，这个女生是不是你暗恋的那个？]
她本来不抱希望的，以为消息会和从前一样石沉大海，结果才一会儿，对方便回了消息过来。
祁辞也：[照片哪来的？]
祁悦暗道稀奇，赶紧打字：[一个群里，你要进去吗？我拉你。对了，她在问殡仪馆，我看群里好多人嘲讽她，她家是不是出事了？哥借机安慰一番啊，人这个时候最脆弱。]
一长串的消息发过去，祁悦拿起一个草莓塞进嘴里，晃着脚尖等这个沉默寡言的堂哥透露更多八卦。
祁辞也：[是出事了，她老公死了。]
祁悦眼珠子瞪大，不确定又看了一遍，打字过去。
祁悦：[哥你什么时候学会说冷笑话了，哈哈哈。]
这一次，没有人再回她的消息。
她反复刷着手机，还是没有消息。
祁悦摸了摸下巴，像是发现什么大秘密一般捂住自己的嘴巴。
天哪，大伯母说哥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公司都是大伯在管，难道她哥给别人当男小三去了？
……
祁辞也对堂妹的脑补一无所知。
他接通助理打来的电话，言简意赅道：
“说。”
“祁总，顾丞中午乘坐乔宇的私人飞机去国外了。”
祁辞也挂断电话，脑海里不停回荡着助理说的这句话。
顾丞出事他本就觉得蹊跷。
若对方真出事，他出轨的那人不可能不出现来闹。
没想到还真是早有预谋。
夜色如墨，祁辞也握着手机看着浓浓夜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姜昔染。
私心里，他不想告诉她。
可理智又不忍看她难过，被蒙在鼓里给人当猴耍。
不如直接把顾丞弄残？
那样他就只能老老实实在她身边，不会背叛她，也做不出伤害她的事。
现在他身体没问题，做事也只会伤她的心，还不如当植物人的好。
……
姜昔染这边故意透露顾丞死的消息后，打算休息。
弹幕却在这个时候热烈讨论起来。
【卧槽，卧槽，祁辞也查到了顾丞已经出国的事，他会不会告诉姜昔染啊？】
【突然觉得这样好刺激，想看姜昔染直接杀去国外和顾丞对峙。】
【那你要失望了，祁辞也没有告诉姜昔染，而是选择让人把顾丞弄废，想让他乖乖留在姜昔染的身边，可惜顾丞是男主，有男主光环，他没能成功。】
【楼上认真的？太子爷这么纯爱的吗？】
【认真的，太子爷因为对付男主出事，直接死在国外，如果他一直好好的，姜昔染他家后面根本不会破产，姜昔染也不会被女主毁容卖到销金窟去。】
姜昔染盯着后面这条弹幕看了好一会儿，不顾一切站起身，拿着手机趿拉着拖鞋下楼，敲响祁辞也的房间。
祁辞也正打算让助理订机票去国外，听到敲门声，拨号的动作一顿，起身打开门，便看到穿着一条真丝睡裙的姜昔染微喘着气站在他门口。
“祁辞也，你不能去国外。”
姜昔染顾不上其他，她只知道，她不想让祁辞也死。
凭什么她们这些配角就该惨死收场来衬托主角？
祁辞也怔怔地看着她，险些以为她会读心术。
他都还没告诉助理，她怎么知道他要去国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