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嘉树也懒得再跟林丹溪争辩,现在最重要的是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可两人在这个废弃的仓库找了半天,什么发现也没有。
除了那扇大门,两人都找不到第二个出口。
林丹溪搬来木箱,勉强够到了唯一的那扇铁窗。
从铁窗里望出去,林丹溪看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正在从远处驶来。
林丹溪激动极了,连忙冲着那辆迈巴赫大声喊着。
“来人啊!救命!”
范嘉树不耐烦地吼了一声,“丹溪,这个时候你能不能别添乱了。”
“就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林丹溪转过头来,“我没有添乱,有辆车开来这边了。”
闻言,范嘉树肉眼可见地激动了起来。
“真的?”
“丹溪,你快下来我看看。”
林丹溪从木箱上跳下来,范嘉树立马站了上去。
果然跟林丹溪说的一样,有好几辆车正在朝这边开来。
不过,范嘉树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万一就是这伙人将他们关在这个仓库里呢。
“嘉树,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范嘉树缓缓转过身来,“丹溪,这伙人极有可能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林丹溪的脸色变了变,“就是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的……”
说话间,汽车轮胎碾过碎石路的声音越来越近。
两人都一副受惊的样子,范嘉树迅速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全然不顾林丹溪的死活。
林丹溪从未见过这样的范嘉树,明明他向来都是以自己为先的……
林丹溪也顾不上太多了,连忙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很快,仓库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门也随之打开来,范嘉树警惕地查看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是那群拿着枪将他逼停在路边的壮汉。
这群人手里有枪,要是真硬碰硬起来,他一点胜算都没有。
江菀瑶跟着靳湛霆下了车,江菀瑶看着周围的一切,明显就不是昨晚那个地方。
“你不是说我的朋友被带到了昨晚那个地方?”
江菀瑶不解地看向靳湛霆。
“我的人将他们半路拦截下来了,有问题吗?”
靳湛霆不疾不徐地解释道。
江菀瑶闻言,迫不及待地朝着仓库里面跑去。
“丹溪,你在这里吗?”
林丹溪原本吓得瑟瑟发抖,没想到却听到了江菀瑶的声音。
是瑶瑶来找她了。
“丹溪?”
“瑶瑶,我在这里!”
范嘉树瞬间变了脸色,怎么会是江菀瑶。
林丹溪从一堆木箱里走了出来,江菀瑶看着完好无损的林丹溪,鼻尖涌上一抹酸涩。
“丹溪,太好了,你没事。”
江菀瑶激动地跑上去,一把抱住林丹溪。
“瑶瑶,你昨晚去了哪里?”
“为什么一个晚上没有回来,打电话也不接。”
江菀瑶刚准备说话,藏在暗处的范嘉树就被靳湛霆的手下揪着后脖颈拎了出来。
“丹溪,救我!”
范嘉树朝着林丹溪呼救,眼里满是惊恐。
因为此刻,无数把黑洞洞的枪口都对准了他的脑袋。
江菀瑶怨愤地看着范嘉树,“丹溪,你相信我吗?”
林丹溪一脸不解,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瑶瑶,你们昨晚不是去送花了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范嘉树。”
“他将我卖到了那种风月场所。”
此话一出,林丹溪瞳孔骤然一缩。
“瑶瑶,你说什么?”
“嘉树他怎么会……”
范嘉树没想到会事情败露,看江菀瑶这个架势一定是昨晚傍上金主了。
所以他才会被莫名其妙关在这个鬼地方。
“菀瑶,你快让他们放枪放下好不好。”
“我承认昨晚的事情都是我不对,可是要不是我,你又怎么会傍上金主呢。”
林丹溪身形晃了晃,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瑶瑶,他说的是真的吗?”
江菀瑶唇瓣紧抿着,范嘉树直接自爆,并证实了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范嘉树,瑶瑶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林丹溪费力地嘶吼着,大步流星走到范嘉树的面前,一巴掌扇在男人的脸上。
“难怪你不让我出去找瑶瑶。”
范嘉树的头被打偏,这一巴掌也彻底将两人的情分给打散了。
“林丹溪!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就活不下去了。”
林丹溪不解地蹙眉,范嘉树紧接着道。
“我欠了赌场100万,要是还不上这个钱,我就得死。”
“到时候你也别想好过。”
“不过是牺牲一个江菀瑶而已。”
林丹溪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跟她相处了五年的男人会是这副嘴脸。
“你看江菀瑶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闭嘴!你这个畜生。”
林丹溪又是一巴掌扇在范嘉树的脸上。
江菀瑶上前抓住林丹溪的胳膊。
“丹溪,别难过了,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林丹溪满脸愧疚,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瑶瑶,对不起……”
“丹溪,别这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放心,我没有受伤。”
林丹溪心里更加愧疚了,这些手里有枪的人一看就不好惹。
“先生,这个人要怎么处理?”
沃克利的声音在两人的身后响起。
江菀瑶这才想起靳湛霆,林丹溪下意识转头看向沃克利。
靳湛霆大步流星朝着江菀瑶走来,伸手将人搂进怀里。
“小可怜,你想怎么处理?”
这个男人给林丹溪的第一感觉就是危险,像蛰伏在暗处的毒蛇。
靳湛霆见江菀瑶不说话,好心地给出了几个建议。
“是杀了,还是以牙还牙。”
林丹溪再次被靳湛霆的话给惊了一下。
江菀瑶又想起了昨晚那血腥的画面,小脸倏地变得惨白。
范嘉树一听到要杀了自己,立马挣扎了起来。
“丹溪,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快求他们放了我。”
沃克利直接一脚将范嘉树踹翻在地,面露凶狠地看着范嘉树。
“让你说话了没有。”
范嘉树疼得五官扭曲,瞬间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