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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4

监控画面里,一场狂欢正在上演。

张妈把那盒“血燕”全倒进了锅里。

李强也没闲着。

他撬开了那瓶“特供酒”,对着瓶口就吹了一大口。

“哈——!真带劲!”

“这酒就是不一样,烧得慌!”

那是当然。

工业酒精,能不烧吗?

半小时后,母子俩坐在餐桌前。

桌上摆着那盆红彤彤的“燕窝粥”。

“强子,快尝尝。”

“这可是五万块的好东西,补着呢!”

张妈给李强盛了满满一大碗。

自己也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啧啧,这口感,就是Q弹。”

“比上次那个水货强多了。”

“我就说那女人是骗我们的,还贴个条说是假的。”

“谁家做假的做得这么真?还带甜味儿?”

李强狼吞虎咽,三两口就干掉了一碗。

“妈,再给我来点!”

“这玩意儿吃进肚子里,感觉暖烘烘的。”

“就是有点粘牙。”

两人你一碗我一碗,把那盆“燕窝”吃了个精光。

连锅底都舔得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两人瘫在沙发上打饱嗝。

“妈,我觉得肚子有点胀。”

李强摸着滚圆的肚皮,皱了皱眉。

“那是好东西在肚子里发功呢!”

张妈不以为意,还在剔牙。

“这大补的东西,吃下去肯定有反应。”

“等会儿就好了。”

然而,反应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半夜两点。

我被手机的震动惊醒。

是监控系统的异常报警。

我点开画面,只见客厅里一片狼藉。

李强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妈……救命……肚子……肠子要断了……”

张妈也好不到哪去。

她跪在马桶边,拼命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哎哟……我的肚子……”

“这……这东西有毒……”

顾辰的电话紧接着打了过来。

他在电话那头咆哮,声音震耳欲聋。

“林婉!你到底在家里放了什么东西?!”

“张妈和强子快不行了!救护车都拉走了!”

“你是想害死人吗?!”

我冷静地坐起身,语气平淡。

“我早就说过,那是工业模型,有毒。”

“标签贴得那么大,他们看不见吗?”

“还有,他们为什么会吃我的展示品?”

顾辰根本听不进去。

“你少废话!赶紧给我滚回来!”

“要是出了人命,我要你偿命!”

我挂断电话,慢条斯理地换好衣服。

偿命?

谁偿谁的命,还说不定呢。

等我赶到医院时,急诊室外乱成一团。

顾辰正在跟医生大吼大叫。

“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把人救回来!”

看到我,他冲过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火辣辣地疼。

“林婉,你这个毒妇!”

“你明知道那是毒药,还放在客厅里!”

“你就是故意钓鱼执法!你就是想害死他们!”

顾辰双眼赤红。

周围的护士和病人都看了过来,指指点点。

我捂着脸,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

“顾辰,你这一巴掌,打断了我们最后的情分。”

“他们偷东西,吃模型,是你纵容的。”

“现在出事了,你怪我?”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满头大汗地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CT片子。

脸色凝重得可怕。

“谁是家属?”

顾辰连忙冲上去。

“我是!我是!他们怎么样了?”

医生把片子举起来,指着上面那一片白花花的阴影。

语气里带着几分惊恐和不可思议。

“病人的肠道完全被某种高分子聚合物堵死了。”

“而且这些东西已经和肠粘膜粘连在一起,硬化了。”

“更严重的是……”

医生顿了顿,看了一眼顾辰,又看了一眼我。

“我们在取出部分堵塞物时发现,病人的肠壁已经严重溃烂。”

“初步活检显示,是晚期结肠癌。”

“而且是被这种强腐蚀性物质瞬间催化恶变的。”

“简单来说,他们的肠子,烂完了。”

5

“烂……烂完了?”

顾辰踉跄了一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张黑白片子。

“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癌症晚期了?”

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

“癌症不是一天得的。”

“根据病理分析,病人长期摄入不洁食物,肠道本来就有严重息肉。”

“这次摄入的大量工业树脂和强力胶,就像是引爆器。”

“高温和化学反应直接穿透了肠壁,导致癌细胞爆发性扩散。”

“现在的情况,只能切除全部大肠和小肠。”

“以后只能靠挂粪袋生活,而且……活不了多久了。”

顾辰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我。

“是你……都是你!”

“你给他们吃了什么?啊?!”

我冷冷地看着他发疯。

“我给他们吃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给。”

“是他们自己撬开了锁,偷吃了我的工业模型。”

“展示柜上贴着剧毒标签,他们是瞎子吗?”

这时候,手术室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李强被推了出来。

他浑身插满了管子,肚子高高隆起,像个即将爆炸的气球。

看到我,他眼里的怨毒简直要溢出来。

“林……婉……”

“我要……杀了你……”

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护士死死按住。

嘴里喷出一股带着化学味的黑血。

张妈紧随其后。

她已经昏迷了,整张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败色。

嘴唇被化学物质烧得稀烂。

顾辰扑上去,抓着李强的手,痛哭流涕。

“强子,你撑住!顾哥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顾哥一定给你报仇!”

我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

看着这出“兄弟情深”的戏码。

报仇?

好啊,我等着。

第二天,医院的诊断书出来了。

确诊:急性化学中毒,多器官衰竭,结肠癌晚期。

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工业原料和癌细胞的完美结合。

李强醒了。

得知自己以后只能挂着粪袋,而且命不久矣。

他彻底疯了。

他在病房里砸东西,骂护士,甚至咬伤了去换药的医生。

顾辰一直守在医院,像个孙子一样伺候着。

医药费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全是刷的我的副卡。

我直接停掉了那张卡。

没过半小时,顾辰的电话就打来了。

“林婉!你把卡停了什么意思?”

“医院正催着交手术费呢!你是想看着他们死吗?”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顾辰,我们离婚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爆发出一阵更加猛烈的咆哮。

“离婚?你做梦!”

“把人害成这样你想跑?”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拿出一千万赔偿金,这事没完!”

“强子说了,你要是不给钱,他就去告你投毒!”

“告你故意杀人!”

一千万?

真是狮子大开口。

也不看看那两条命值不值这个价。

“好啊,让他去告。”

“我等着接律师函。”

挂断电话,我把那段监控视频备份了三份。

一份发给律师。

一份存进云盘。

还有一份,准备留给即将到来的“大场面”。

晚上,我回到家。

家里一片死寂。

展示柜已经被砸烂了。

地上一片狼藉。

显然是顾辰回来发泄过。

我跨过地上的玻璃渣,走进卧室。

开始收拾东西。

这个家,已经脏了。

我不想再多待一秒。

就在我拉上行李箱拉链的时候。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

大门被踹开了。

李强穿着病号服,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那是医院食堂偷出来的。

他挂着粪袋,脸色狰狞如鬼。

身后跟着一脸惊慌却又带着几分纵容的顾辰。

“林婉!你个贱人!”

“把老子的肠子赔给我!”

李强挥舞着菜刀,像个疯子一样冲了进来。

那股恶臭味,隔着三米远都能闻到。

顾辰站在门口,大喊道:

“林婉!你快认错!给强子跪下道歉!”

“只要你给钱,这事还能商量!”

我看着那把逼近的菜刀。

没有尖叫,没有逃跑。

只是冷静地举起了手中的防狼喷雾。

以及,早就拨通的报警电话。

“喂,110吗?”

“有人持刀入室行凶。”

“地址是……”

6

李强显然没料到我不跑反击。

“滋——”

高浓度的辣椒水精准地喷在他脸上。

“啊!!!”

李强惨叫一声,手里的菜刀当啷落地。

他捂着眼睛,在地上疯狂打滚。

那挂在腰间的粪袋被挤破了。

黄褐色的秽物瞬间流了一地。

恶臭弥漫,比化粪池炸了还恐怖。

顾辰捂着鼻子冲进来。

“林婉!你疯了?!”

“他还着病呢!你怎么下得去手?”

他想去扶李强,又嫌脏,手伸了一半又缩回来。

只能对着我无能狂怒。

“你这是故意伤害!我要让警察抓你!”

我退到安全距离,冷眼看着这一幕。

“故意伤害?”

“他拿着刀冲进我家,要砍死我。”

“我这是正当防卫。”

“倒是你,顾辰,作为共犯,带着凶手入室抢劫。”

“这罪名,够你喝一壶的。”

顾辰愣住了。

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立场有多危险。

“我……我不是共犯……”

“我就是带他来讨个公道……”

“讨公道需要带菜刀?”

我指了指地上的凶器。

“这把刀,可是实打实的证据。”

不到十分钟,警察来了。

警笛声响彻整个小区。

李强还在地上哀嚎,眼睛肿得像核桃。

警察进来一看这场面,都皱起了眉。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我举起手。

“警察同志,这人持刀入室,扬言要杀我。”

“监控我都录下来了。”

李强听见警察来了,立马开始演戏。

他躺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警察叔叔!救命啊!”

“这女人下毒害我!把我和我妈肠子都毒烂了!”

“现在还要杀人灭口!”

“你们快把她抓起来!枪毙她!”

他指着我,手指颤抖,满脸的“冤屈”。

顾辰也赶紧帮腔。

“对对对!警察同志,这女人心肠歹毒。”

“她在燕窝里下毒,把我保姆和她儿子害成重伤。”

“现在还用辣椒水喷病人,简直丧心病狂!”

带队的警察看了看地上的菜刀,又看了看我。

“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淡定地拿出手机,调出之前的视频。

“警察同志,这是我家的监控。”

“这是我购买工业模型的发票和标签照片。”

“这是我警告他们不要触碰的录音。”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吃下去……”

我指了指地上的李强。

“那得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在主人不在家的时候,撬锁偷东西。”

警察接过手机,看了一遍视频。

脸色越来越沉。

视频里,张妈撬锁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惊。

母子俩吃“燕窝”时的贪婪嘴脸,更是高清无码。

“这就是你们说的下毒?”

警察把手机递给旁边的同事取证。

转头严厉地盯着顾辰和李强。

“撬锁入室盗窃,误食非食品类展示物。”

“现在还持刀行凶,涉嫌故意杀人未遂。”

“带走!”

李强傻眼了。

顾辰也慌了。

“不是……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

“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放那儿引诱我们的!”

“这是钓鱼!这是陷害!”

顾辰拼命解释,唾沫横飞。

警察冷冷地打断他。

“是不是陷害,法律自有公断。”

“但在别人家里撬锁偷吃,把自己吃进医院,还怪主人没把毒药藏好?”

“这逻辑,你去跟法官说吧。”

两个警察上前,把满身恶臭的李强架了起来。

李强拼命挣扎,粪袋里的东西甩得到处都是。

“我不去!我不去坐牢!”

“妈!救我!妈!”

他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顾辰也被拷上了。

他看着我,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林婉,你真的要这么绝?”

“我是你老公啊!你就这么看着我被抓?”

我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从你帮着外人欺负我,甚至想让我给他们偿命的那一刻起。”

“你就不是我老公了。”

“你是我的仇人。”

顾辰被推搡着出了门。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我最后一眼。

那眼神里,有后悔,有恐惧,更多的是怨毒。

“林婉,你等着!”

“我妈不会放过你的!媒体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7

顾辰的威胁不是空话。

他那个在农村老家的妈,也就是我的极品婆婆,连夜赶来了。

还带着一帮所谓的“亲戚”和几个不知名的小报记者。

第二天一早,我家楼下就拉起了横幅。

【毒妇林婉,谋杀保姆,天理难容!】

【为民除害,还我儿公道!】

婆婆坐在小区门口,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哎哟喂!大家快来看看啊!”

“这家媳妇心太黑了!在燕窝里下剧毒啊!”

“可怜我那亲家母,还在ICU里躺着呢!”

“我儿子去讨公道,也被她送进局子了!”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她一边哭,一边往路人身上撞。

几个记者拿着摄像机,对着她一顿猛拍。

路过的吃瓜群众不明真相,纷纷指指点点。

“这也太狠了吧?下毒?”

“看着挺光鲜亮丽的小区,住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连保姆都害。”

网上的舆论也开始发酵。

有人把现场视频传到了短视频平台。

配上耸人听闻的标题:

《豪门毒妇:为省燕窝钱,竟用工业树脂毒杀保姆一家!》

视频里,李强在地上打滚的惨状被特写放大。

我去除了前因后果,只剩下我喷辣椒水和他们惨叫的画面。

评论区瞬间炸了锅。

“太恶毒了!这种人必须死刑!”

“有钱人就不把人当人看吗?”

“保姆偷吃是不对,但罪不至死啊!居然下毒!”

“楼上的,什么叫偷吃?那是雇主没给够饭吃吧!”

一时间,我成了全网喊打的“毒妇”。

甚至有人人肉出了我的公司和电话。

我的手机被打爆了。

全是谩骂和诅咒。

公司楼下也被扔了臭鸡蛋。

顾辰在看守所里,通过律师传话出来。

只要我撤诉,并且赔偿两千万,他就让婆婆撤掉横幅,并在网上澄清。

否则,就让我社会性死亡。

我看着律师递过来的“和解协议”。

忍不住笑出了声。

两千万?

他们一家人的命加起来,都不值这个数的零头。

“林小姐,现在的舆论对您很不利。”

律师有些担忧。

“虽然法律上您占理,但网暴的力量太可怕了。”

“要不……先发个声明?”

我摇摇头。

“不急。”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现在的热度还不够,骂我的人还不够多。”

“等他们跳得最高的时候,摔下来才最疼。”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我的社交账号。

看着那些恶毒的私信。

【去死吧毒妇!】

【你全家都得癌!】

【祝你出门被车撞死!】

我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可笑。

这些人,总是自以为正义。

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别人手中的枪。

婆婆在楼下闹了三天。

见我一直没露面,也没动静。

她以为我怕了。

于是变本加厉。

她带着记者,直接冲到了我的公司大堂。

“林婉!你给我滚出来!”

“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今天你不给钱,我就撞死在你公司门口!”

她拿出一瓶农药,作势要喝。

保安不敢拦,前台吓得尖叫。

记者们的闪光灯闪成一片。

直播间的人数飙升到了十万加。

“快看!这婆婆被逼得要自杀了!”

“林婉滚出来!”

“杀人偿命!”

就在这群情激愤的时刻。

大堂的LED大屏幕突然亮了。

我站在二楼的栏杆旁,手里拿着麦克风。

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场闹剧。

“既然大家这么想知道真相。”

“那我就成全你们。”

我按下了播放键。

屏幕上,出现了那段高清监控视频。

从张妈吐口水在面霜里。

到李强把和牛喂狗。

再到顾辰纵容他们偷窃。

最后,是那个关键的夜晚。

张妈贪婪地撬锁,无视巨大的“剧毒”标签。

母子俩像饿死鬼一样抢食工业树脂。

还有他们那段经典的对话:

“这有钱人就是矫情,说是假的,我看就是不想让我们吃。”

全场一片死寂。

刚才还在叫嚣的婆婆,手里的农药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停滞了。

8

视频还在继续。

画面切到了我给他们展示柜贴标签的那天。

我特意拉着张妈,指着上面的字,一字一句地念给她听:

“非食品,仅供工艺展示。”

“剧毒危险,后果自负。”

张妈当时笑得一脸褶子,满口答应。

转头就对着镜头翻白眼,骂我“矫情”。

视频最后,是一份权威机构出具的检测报告。

以及医生的诊断录音。

“病人长期摄入不洁食物……肠道严重息肉……”

“这次是撬锁偷吃大量工业原料导致……”

真相大白。

这根本不是什么“毒杀保姆”。

这是一场贪得无厌、自作自受的“自杀”。

大堂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记者们,此刻面面相觑,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直播间的弹幕在停滞了几秒后,疯狂反扑。

这次,风向彻底变了。

“卧槽!这反转!我的脸好疼!”

“这哪里是保姆?这是请了个祖宗吧!”

“往面霜里吐口水?呕……我看吐了!”

“那么大的字写着剧毒,还要撬锁去偷吃?这是饿死鬼投胎吗?”

“活该!这就是贪心的下场!”

“刚才骂小姐姐的人呢?出来道歉!”

婆婆站在大堂中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看着大屏幕上自己儿子的丑态。

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假的!都是假的!”

“这是她P的视频!她陷害我儿子!”

“你们别信她!她有钱,什么造不出来!”

可惜,这次没人再信她的鬼话了。

保安终于硬气了一回,上前把她架了起来。

“老太太,别闹了,再闹报警了!”

婆婆还在挣扎,嘴里骂骂咧咧。

“林婉!你不得好死!”

“你毁了我儿子!毁了我家!”

我站在二楼,冷冷地看着她。

“毁了你家的,是你们自己的贪婪。”

“还有,顾辰在看守所等你呢。”

“你也进去陪他吧。”

警察很快到了。

这次是来抓婆婆的。

罪名是寻衅滋事,以及聚众扰乱公共秩序。

她被带走的时候,还在对着镜头大喊:

“我是农民!你们欺负农民!”

可惜,没人再同情她。

这场闹剧,以一种极其讽刺的方式收场。

网上的舆论彻底翻盘。

“毒妇”变成了“最惨雇主”。

大家都开始同情我,遇到这么一家极品。

甚至有人发起话题:#心疼林婉#。

我的公司股价不降反升。

大家都觉得,老板是个狠人,跟着这种人干,有前途。

顾辰在看守所里知道了这一切。

据说他当场就崩溃了。

他原本指望舆论能压垮我。

结果现在,他成了全网嘲笑的“绿帽软饭男”。

(虽然没绿,但大家觉得他被保姆一家骑在头上拉屎,比戴绿帽还惨。)

三天后,法院正式受理了此案。

我以“入室抢劫”、“故意伤害”、“敲诈勒索”等多项罪名。

起诉李强、顾辰以及张妈。

虽然张妈还在ICU里挺尸,但这并不妨碍她成为被告。

开庭那天。

李强坐着轮椅被推了上来。

他瘦得脱了相,挂着粪袋,眼神呆滞。

看到我时,竟然瑟缩了一下。

那是对强者的恐惧。

顾辰站在被告席上,整个人颓废不堪。

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求情。

“婉婉……”

我并没有看他。

我看着法官,递交了最后一份证据。

那是一份财产转移记录。

顾辰在婚内,多次私自转账给张妈一家。

总金额高达两百万。

理由全是“借款”、“接济”。

甚至还有给李强买车的记录。

全场哗然。

这哪里是保姆?

这简直是顾辰养的“干妈”和“干弟弟”啊!

“审判长,我请求判处顾辰净身出户。”

“并追回所有夫妻共同财产。”

顾辰听到这就话,彻底瘫软在椅子上。

他知道,他完了。

他不仅要坐牢,出来后还将一无所有。

那个他引以为傲的“大度”,那个他用来道德绑架我的“善良”。

最终成了勒死他的绳索。

9

庭审过程异常顺利。

证据链完整得无懈可击。

李强的律师试图用“受害者身体受到重创”来卖惨减刑。

我方律师直接甩出那张“剧毒”标签的照片。

“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已经尽到了告知义务。”

“被告是在明知有毒的情况下,通过非法手段(撬锁)获取并食用的。”

“这就像一个小偷去偷电缆被电死,难道还要供电局赔偿吗?”

这个比喻很形象。

旁听席上发出一阵哄笑。

李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最终判决下来了。

李强因入室抢劫(未遂)、故意伤害、敲诈勒索,数罪并罚。

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考虑到他身体状况(挂粪袋,癌症晚期),批准监外执行。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自由了。

他将在病痛和贫穷中度过余生。

没有了我的钱,没有了顾辰的接济。

他连那个进口的造口袋都买不起。

只能用塑料袋接着。

那种恶臭,将伴随他直到死亡。

顾辰因包庇罪、敲诈勒索(共犯)、职务侵占(转移婚内财产)。

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并判决离婚,顾辰净身出户。

追回所有非法转移给张妈一家的财产,共计两百一十三万。

当法槌敲下的那一刻。

顾辰终于崩溃大哭。

“林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别让我净身出户啊!”

“我出去了怎么活啊!”

我收拾好文件,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的枕边人。

“顾辰,你不是大度吗?”

“你不是视金钱如粪土吗?”

“现在你一无所有了,正好可以去体验一下你口中‘不容易’的生活。”

“对了,听说监狱里的饭菜很清淡。”

“应该很合你的胃口。”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法庭。

身后传来顾辰撕心裂肺的哭嚎。

但我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想去吃顿火锅庆祝一下。

张妈在医院里拖了一个月。

因为没钱续费,被医院“请”了出去。

李强推着轮椅,带着他那个半死不活的妈,回了农村老家。

据说回去没几天,张妈就被痛死了。

肠穿孔,死状极惨。

李强也没好到哪去。

村里人都看过那个视频,知道他们一家是什么货色。

没人愿意帮他。

他只能躺在满是鸡屎鸭粪的土炕上。

一边忍受癌症的折磨,一边被村民指指点点。

“看,这就是那个偷吃胶水的傻子。”

“活该,心黑遭报应了。”

至于那个泼辣的婆婆。

因为在看守所里撒泼打滚,袭击狱警,被加了刑。

估计这几年是出不来了。

这一家子,终于整整齐齐地得到了他们应有的下场。

而我。

重新装修了房子。

把那个晦气的展示柜扔了。

换成了一个巨大的鱼缸。

养了几条凶猛的食人鱼。

看着它们在水里撕咬食物的样子。

我觉得格外解压。

顾辰入狱后,曾给我写过几封信。

信里满是忏悔和忆苦思甜。

说什么想起我们刚恋爱时的美好。

说什么他是被张妈一家蒙蔽了。

我连信封都没拆,直接扔进了碎纸机。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更何况,这根本不是深情。

这是走投无路后的算计。

10

半年后。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我坐在落地窗前,品着真正的顶级血燕。

口感丝滑,蛋香浓郁。

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彩信。

我点开一看。

是一张照片。

背景是那个破败的农村土房。

李强瘦得像具骷髅,躺在草席上。

身上爬满了苍蝇。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旁边是一行字:

【李强死了,死前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发信人应该是他们村的好事者。

我看着那张照片,内心平静如水。

甚至还有闲心评价一下构图。

太乱,太脏。

影响食欲。

我随手删掉了照片,拉黑了号码。

对于这种人,死亡都是一种解脱。

他活着受罪的那半年,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门铃响了。

是新的保姆来面试。

我打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穿着整洁,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看到我,她有些拘谨地笑了笑。

“林小姐您好,我是家政公司介绍来的。”

“我叫刘芬,特意带了体检报告和无犯罪记录证明。”

她双手递上厚厚的一叠资料。

态度恭敬,眼神清澈。

没有那种贪婪和算计。

我接过资料,随意翻了翻。

“刘姐是吧,进来说话。”

我领着她走进客厅。

经过那个巨大的鱼缸时,她停下了脚步。

看着里面游弋的食人鱼,她并没有像张妈那样流露出好奇或贪婪。

而是小心翼翼地问:

“林小姐,这鱼看着挺凶的,喂食的时候有什么讲究吗?”

“我怕喂错了,伤了鱼。”

这句话,让我很满意。

懂得界限,懂得敬畏。

这才是保姆该有的素质。

“很简单,按时喂,别乱喂。”

我微笑着看着她。

“还有,我家有些东西,看着像吃的,其实不是。”

“比如……”

我指了指茶几上的一盘“水果”。

那是我新买的蜡制水果模型。

逼真到了极点。

刘芬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点头。

“我明白了,林小姐。”

“不该碰的我绝对不碰,不该吃的我绝对不吃。”

“这是做人的本分。”

我笑了。

“很好。”

“工资一万,包吃住,做得好有奖金。”

刘芬的眼睛亮了。

那是对劳动所得的期待,而不是不劳而获的贪婪。

“谢谢林小姐!我一定好好干!”

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听着水流哗哗的声音。

我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没有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贪婪味。

只有淡淡的柠檬香氛。

这才是家。

干净,清爽,安全。

至于那些妄图把手伸进别人碗里的老鼠。

已经被那特制的“美味”,永远地送走了。

我端起燕窝,喝了一口。

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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