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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李薇准时赴约。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肩上挎着最新款的爱马仕包，售价足够支付我三个月的房租。
她坐下时故意将包往我眼前推了推，涂着正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包袋上反复摩挲。
“林律师，找我有事？”
她搅动着咖啡，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像在打量一件廉价的商品:
“是周伟求你来说情，还是想替他要回那些‘被我花掉的钱’？”
“李女士，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出轨不仅违背道德，可能还需承担法律责任。”
李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地一声笑出声。
“林律师，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家的事吧。”
她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表盘上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这表是江屿上个月给我庆生送的，他说你戴的那块石英表廉价又掉价，早就该扔了。”
她顿了顿，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
照片里，她依偎在江屿怀里，两人在酒店的大床上笑得刺眼。
“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他在市中心给我租了带落地窗的公寓，每周都陪我去买包，你呢？你跟他结婚三年，他给你买过什么像样的东西？”
我的指尖死死掐着杯壁，冰凉的玻璃硌得指骨生疼。
我强压着翻涌的情绪，声音冷得像冰：“李女士，你婚内出轨，破坏别人家庭，还花着不属于你的钱，怎么敢这么理直气壮？”
李薇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突然提高了音量，引得周围客人纷纷侧目：
“理直气壮？我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
“感情里本来就是优胜劣汰，江屿爱我，愿意为我花钱，这是我的本事！倒是你，守着婚姻的空壳子，连丈夫的心都留不住，你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她猛地将手机拍在桌上，一字一句地说:“林律师，你搞清楚，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这番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心里最痛的地方。
但我知道，此刻失态只会让她更得意。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水杯，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李女士，你现在有多嚣张，将来就会有多狼狈。你以为的爱，不过是他用夫妻共同财产堆出来的幻影，等他榨干你的价值，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说完，我转身就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离开咖啡馆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停车场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
我刚走到自己的车旁，就看到不远处的阴影里，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那是江屿的车。车窗贴着深色的膜，可我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副驾驶的座椅被放倒，李薇跨坐在江屿身上，两人正激烈地拥吻，车身甚至还在微微晃动。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下意识地躲到柱子后面，指甲深深嵌进墙壁，冰冷的触感让我勉强保持清醒。
过了几分钟，李薇才整理着衣服坐回原位。
江屿伸手替她拢了拢头发，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逗得她笑得花枝乱颤。
原来，在我和李薇对峙的整整一个小时里，他一直就在外面等。
这份坦荡的背叛，比任何证据都更让我心寒。
我拿出手机，给江屿发了一条消息：「明晚七点，回家，有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