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
碧水云天,帝王理疗室。
“呜……”
秦雨墨发出一声慵懒的鼻音,缓缓睁开了那双桃花眼。
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她猛地坐起,薄毯滑落露出了依旧光洁的背。
记忆瞬间回笼。她在哪?
她经历了什么?
她猛地低头,看到自己那件黑色的真丝连衣裙还堆在腰际,狼狈不堪。
“醒了?”
一个平静的声音传来。
李枫桥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背对着她,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正看着窗外的夜景。
仿佛他一直都在那里,从未离开,也从未侵犯。
“你!”
秦雨墨慌乱地拉起衣服,遮住身体。
李枫桥转过身,将一杯新沏的热茶推到她面前。
秦雨墨没有接。
她看着这个男人,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屈辱,有愤怒,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依赖。
她的头一点也不痛了,前所未有的清明。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声音沙哑。
“不想怎么样。”
李枫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秦夫人,治疗结束了。但你的病很重,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今晚只是第一次破冰,不出三天,它会复发。”
秦雨墨的心猛地一沉。
“我需要报酬。”李枫桥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
“多少钱!开个价!”秦雨墨下意识地以为他要钱。
“钱?”
李枫桥笑了,笑得无比嘲讽。
“秦夫人,你觉得能治你这种病的手艺,是钱能买到的吗?”
秦雨墨愣住了:“那你想要什么?”
李枫桥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我要你丈夫,赵鹏飞……”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在城东新区项目上,所有的底牌。”
“你疯了?!”
秦雨墨尖叫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要我背叛赵鹏飞?背叛龙腾集团?!”
“这是交易。”
李枫桥逼近一步,将她逼退到墙角。
“你丈夫的底牌,换你下半辈子的安宁。
否则,下一次偏头痛复发……”
他凑近她耳边,低语道:
“痛苦会是今天的十倍。你受得了吗?”
十倍这两个字,像魔咒一样击垮了秦雨墨。
她颤抖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她没得选。
“好……”她声音颤抖。
“三天内,我会给你机会进他的书房。但是……东西你自己拿。”
……
凌晨两点。
观澜公馆,1701室。
李枫桥按响了门铃。刚搞定S级冰山,他现在要去见真正的债主。
门开了。
林优沐。
她似乎也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极短的黑色真丝吊带睡裙,踩着粉色毛绒拖鞋。
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甜腻的体香和红酒味。
她慵懒地倚在门框上,丹凤眼拉着丝,上下打量着李枫桥。
“呵我的九号技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声音沙哑诱惑。
“S级的冰山,你吃到了吗?”
她故意用吃这个字来羞辱他。
李枫桥没有说话,平静地走了进去。
林优沐关上门,扭动着腰肢走回吧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她转身靠在吧台上,雪白的长腿交叠,丝裙开叉处风光无限。
她看着李枫桥,就像在看一件工具。
“怎么样?”
她明知故问,眼神挑逗。
“是她味道好,还是我……”
话未说完。
李枫桥动了。
他没有像上次那样被欲望冲昏头脑,而是平静地上前,反手握住了她端酒的手腕!
手腕纤细,冰凉。
林优沐一愣,感觉到了危险。这个男人的眼神不对劲!
不再是那个贫困生的屈辱,而是一种手术刀般的锐利!
“校长。”
李枫桥的声音低沉沙哑。
“我今晚不想玩游戏。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他握着她的手腕,迫使她与他对视。
“第一个任务,吴雅丽。你说那是高粱的任务,目的是查他的白手套张文涛。”
“第二个任务,秦雨墨。你说这是你的私活儿,目的是查高粱的死对头赵鹏飞。”
“但是……”
李枫桥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刺进林优沐的眼底!
“为什么这两个任务,都指向了同一个目标?”
“——城东新区!”
轰!
林优沐那张美艳绝伦的脸蛋上,所有的媚态和戏谑在这一瞬间尽数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和无法掩饰的慌乱!
她做梦都没想到,这颗棋子竟然看穿了棋局!
“李枫桥!这不是你该问的!”她试图用校长的威严来掩饰。
“不,这恰恰是我该问的。”
李枫桥松开了手,气场彻底碾压了眼前的女人。
“你让我去破冰,我破了。”
“我现在,手里握着汉海集团的泄密证据,也握着龙腾集团即将到手的底牌。”
他看着她,冰冷地开口:
“林优沐……你究竟是高粱的妻子,还是……”
“你也想在这场城东新区的万亿牌局里,分一杯羹?”
李枫桥没有再看她,转身走向大门,留给林优沐一个决绝的背影。
“砰。”
门被关上。
奢华的房间里,林优沐呆立原地,脸色苍白。
她第一次发现,她亲手磨砺的这把刀,已经开始反噬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