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消防车的警笛声还在呼啸，婆婆突然想起婚礼那天养母说的话。
她死死盯着我，对张明扬和小姑子吼道：
“快！带她去精神医院！现在就去！”
在医院里，专家给我做了一整套测试。
最后，严肃地告诉他们：
“患者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缺乏共情能力，有极强的报复心理和控制欲。”
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明扬大骂：
“这就是你非要娶的好媳妇！现在立刻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张明扬却拉住我的手，轻声说：
“妈，她现在生病了，我们不能这时候抛弃她。”
小姑子也叹了口气：
“专家说了这是心理疾病，得系统治疗。妈，我们就听医生的吧。”
婆婆狠狠瞪了我一眼，终于妥协道：
“我做生意时认识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跟我关系特别好。我这就联系他！”
张明扬和小姑子顿时欣喜若狂，围着我柔声安慰：
“很快就能治好了，等治好了我们还是一家人。”
我抬起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真的吗？治好了我们就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吗？”
“当然！”
“我们会一直陪着你治疗。”
看着他们充满希望的眼神，我的笑容越发甜美。
张明扬和张贝贝都很忙，陪我治疗的任务就落在了婆婆身上。
车越开越偏僻。
婆婆突然猛打方向盘，拐进一条泥泞的小路。
“妈，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没走错。给你找个好地方治病。”
车子最终停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门上挂着块歪斜的牌子：
“屠宰场”。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扑面而来。
婆婆粗暴地给我系上一条沾满污垢的铁链，另一端拴在屠宰场的铁栏杆上。
“妈，你就不怕张明扬和张贝贝知道吗？”
“她可是警察呢。”
她冷笑一声，用力拽了拽铁链：
“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再说了，这里每天死那么多畜生，多死一个疯子谁会在意？”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被领养的孩子都不是好东西！”
她唾了一口，眼神充满厌恶，
“我儿子是人民教师，你这种贱命根本配不上他！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我歪着头看她，铁链随着我的动作哗啦作响：
“你怎么知道领养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
她的脸色突然一白，嘴唇哆嗦着：
“我…我就知道！
“我花了38万8的彩礼把你娶进门，你竟然一分钱嫁妆都没带回来！还敢让我儿子给你端茶送水？你这种贱命死了也活该！”
我被气笑了：
“就因为我口渴让张明扬给我端杯水，你就想要我的命？”
“女孩儿就是下贱！”
她唾沫横飞地吼着，
“生来就是伺候男人的命，还敢使唤我儿子！”
我歪着头看她：
“那张贝贝呢？她也是女的，你怎么不让她伺候男人？”
婆婆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
“张贝贝怎么能跟你这种没人要的野种比！我女儿是人民警察！你算个什么东西！马上给我滚回你养父母家去！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我就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