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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陆沉舟那句“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带着不容置喙的占有和一丝未散的戾气,在车厢密闭的空间里回荡。

林晚星没有害怕,反而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像只终于找到归属的猫,软软地“嗯”了一声,带着全然的信赖。

这声回应,像羽毛轻轻搔刮过陆沉舟的心尖,驱散了最后一丝因处理脏物而带来的阴霾。他收紧了环着她的手臂,下颌抵着她的发顶,不再说话。

车子平稳地驶向他们位于半山的家,那座正在被悄然改造成最后堡垒的住所。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

苏婉这个人,连同她带来的阴影,彻底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了,再也没有掀起任何波澜。钟辰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她被送进了一家偏僻的私人疗养院,精神状态持续恶化,身体机能也在缓慢衰退,确如陆沉舟所说,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最大的变化,发生在林晚星和陆沉舟之间。

那晚之后,陆沉舟对她的守护变得更加密不透风,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他不再允许她离开他的视线超过半小时,即便是他去地下室检查新安装的独立发电机组,也要牵着她一起。

而林晚星,也彻底习惯了这种全方位的保护,甚至乐在其中。

这天傍晚,陆沉舟带着她来到了郊区基地最深处的核心区域——一个已经基本完工、固若金汤的地下安全屋。合金墙壁泛着冷硬的光泽,各种指示灯在控制台上静静闪烁。

“喜欢吗?”陆沉舟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将她揽在怀里,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林晚星靠着他,看着这个堪称末日堡垒的地方,点了点头。这里很安全,但她更喜欢有他在的地方。

陆沉舟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低笑一声,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安全屋顶部的灯光落在他深邃的眼里,映出细碎的光。

“还缺最后一道安防程序。”他看着她,目光专注。

林晚星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所有设备和系统不是都已经调试好了吗?

陆沉舟没有解释,只是牵起她的手,走到控制台前。台上放着一个看起来像是特殊金属材质的手环,设计简洁流畅,泛着淡淡的哑光。

他拿起那个手环,然后,执起她的右手。

林晚星注意到,那手环内侧,似乎有极细微的感应触点。

陆沉舟的动作很慢,他将手环轻轻套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却没有立刻扣上。他的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那片最娇嫩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的目光从手环移到她的脸上,眼神幽暗,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郑重。

“这道安防程序,需要你的生物信息永久授权。”他低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呼吸交织,“一旦戴上,它会记录你的心跳、脉搏、血液流动……从此,只有你能自由开启这里所有的门。”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的心坎上。

“这也意味着,”他顿了顿,目光锁住她的眼睛,不容她有任何闪避,“你把自己,彻底交给了我。你的安全,你的自由,都由这道锁,和我绑定。”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手环,这是一个象征,一个比脚踝上的定位器更加亲密、更加不容反悔的契约。

林晚星的心脏砰砰直跳,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看着他眼底那片只为她融化的深海。她没有丝毫犹豫,甚至主动将手腕往他手里送了送。

“锁吧,哥哥。”她的声音软糯,却带着义无反顾的坚定,“我早就把钥匙丢掉了。”

陆沉舟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击中。他不再迟疑,“咔哒”一声轻响,将手环彻底扣死在她手腕上。

微凉的触感紧贴皮肤,内部细微的触点似乎开始工作,带来一种奇异的、被包裹的感觉。

几乎在手环合拢的瞬间,周围的控制台发出柔和的提示音,数个屏幕亮起,显示出“最高权限绑定成功”的字样。

陆沉舟握着她的手,指腹在那冰冷的金属手环上反复摩挲,眼神炽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晚星,”他唤她,声音沙哑得厉害,“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林晚星抬起带着手环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感受到他皮肤下微微跳动的脉搏。

“我从来,”她踮起脚尖,主动凑近他的唇,气息香甜,“没想过要反悔。”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陆沉舟一直压抑在心底的火焰。

他猛地低头,攫取了她的唇瓣。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充满了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和彻底爆发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融入骨血。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插入她脑后的发丝,固定着她,承受着他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索取。

安全屋冰冷的金属墙壁映出两人紧密交缠的身影,控制台的指示灯无声闪烁,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宣誓见证。

林晚星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膀,仰头承受着。氧气变得稀薄,意识渐渐模糊,只剩下他灼热的气息,强势的力道,以及手腕上那圈冰冷的金属不断提醒着她——她被他标记了,以一种最彻底的方式。

不知过了多久,陆沉舟才喘息着放开她。他的眼底是尚未平息的风暴,以及一种深可见骨的满足。

他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安全屋内间那间准备好的卧室。

将她放在柔软的被褥上,他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地掠过她绯红的脸颊,迷蒙的水眸,微微红肿的唇瓣,最后落在她右手腕那个崭新的银色手环上。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极其珍重地,吻在了那冰冷的金属手环上。

然后,他抬起幽深的眼眸,锁住她迷离的视线,声音低沉而性感,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蛊惑:

“现在,让我检查一下……”

“……我独一无二的‘钥匙’,是否每一个细节,都刻满了我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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