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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宁笙脸色惨白,指甲险些嵌入掌心:“我没有错,不信你可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陆闻骁轻飘飘地打了一个手势:“压着她,磕九十九个头。”
立马有保镖强制性地将季宁笙按到地上。
因为她并不配合,所以就抓着她的头发往地上撞。
咚!咚!咚!
额头撞在地上,发出一道又一道的沉闷声响,尖锐的痛感如珠网般蔓延,扯得整个头骨都在疼。
季宁笙疯了般扭动,却完全不敌保镖的力量。
鲜血沿着白皙的额头缓缓落下,视野都变得模糊起来。
等终于磕完,她浑身瘫软地摔坐在地上。
屈辱的眼泪混合着鲜血流下,在脸上蜿蜒出一道血痕。
而陆闻骁却搂着江雨浓,柔声轻哄:“好了,不气了,已经让她赔罪了。”
季宁笙忽地笑了,心脏却在瞬间片片碎裂成灰。
她费力地站起身,一步一挪地起身离开。
江雨浓追出来,将那份已经签好字的协议书扔到她脚边,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
“放心,不让你白受罪,协议书给你,赶紧去办。”
季宁笙的手指紧握成拳,艰难地弯下腰,将东西捡起来。
尾端龙飞凤舞地签着三个字——
陆闻骁。
度过三十天冷静期,他和她之间的一切就要结束了。
离开民政局,季宁笙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了医院。
接下来的半个月,她一直留在医院养伤,并接受催眠治疗。
直到这天出院,她回到别墅,却发现原本的主卧已经被江雨浓占领。
江雨浓穿着属于她的真丝睡衣,露出的脖颈上掩不住的暧昧痕迹。
陆闻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因为你刺伤我,雨浓要就近照顾,所以从今天起,你搬去次卧住。”
季宁笙看了他一眼,很轻地说了声:“好。”
陆闻骁看着她安静的眉眼,狭长的眸子闪过暗沉,转身将江雨浓打横抱起。
“身上的伤又疼了,宝宝来照顾我。”
江雨浓娇笑:“好,但是这次你要轻点。”
两人进了屋,却连房都没有关。
陆闻骁不停地对着江雨浓说情话。
“宝宝,我尝了,你的味道是甜的。”
“答应我,一直爱我,永远不离开我,好不好?”
这一晚,隔壁房间的呻吟声没有断过。
季宁笙在床边枯坐了一夜,也听了一夜,心脏从开始的痛苦变成最后的麻木。
她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却被一股浓烟呛醒。
打开门时,却发现整栋别墅都燃起了大火。
主卧?
陆闻骁还在里面!
季宁笙脸色瞬变,不顾手把上的灼热,用力将门打开。
下一瞬间,被人重重推开,摔坐在地毯上。
突然蹿来的火焰灼伤她手臂的皮肤,烫出一串串触目惊心的脓疱。
陆闻骁一边往房间跑,一边撂下寒酷的狠话:“季宁笙!如同江雨浓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别墅的佣人也开始四处逃窜,没有人管季宁笙。
手上的烫伤蹭到地面流出脓血,疼得钻心。
慌乱的佣人从她身上踩踏而过,剧痛传来,季宁笙只觉得骨头都要被砸碎了。
她拼命想爬起来,却根本无能为力!
而这时,陆闻骁抱着江雨浓冲了出来。
看见她狼狈的模样,瞳孔阵阵紧缩,随手放下江雨浓,就要去扶她。
江雨浓却突然故意往地上一坐,娇声喊道:“闻骁,我脚崴了!快救我。”
陆闻骁只犹豫了一瞬间,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打横抱起江雨浓,不顾一切地往外冲去。
季宁笙浑身被烈火灼得生疼,却不敌心疼的万分之一。
熊熊燃烧的大火令视野的一切都变得扭曲,包括陆闻骁大步离开的背影。
恍神间,她想起上一世。
大火袭来的瞬间,他冲过来,牢牢将她护在身下。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