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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羽棠的身体瞬间僵硬,脸色惨白。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将身上的人狠狠推开,缩在床头。
沈砚秋蹙眉看她两秒,挑眉:“还在生气?”
他揉了揉眉心,神态跟沈砚辞一模一样,酒液浸润过的嗓音也别无二致。
若不是听到过沈砚辞为了谢夕瑶守身如玉,她根本分辨不出来。
他再次欺身凑近,双手撑在她身后,鼻尖相触。
“今天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如果我心里有她,就不会跟你结婚。”
沈砚秋要吻她。
孟羽棠瞪大了眼,猛地侧身躲开,干呕起来。
她呕得眼睛都红了,却依旧抑制不住,推开男人往卫生间冲。
沈砚秋注视着她的背影,眉头微蹙,眼神微闪。
卫生间里,孟羽棠靠着墙壁缓缓下滑,蹲坐在地。
门外,沈砚秋的声音突兀响起:“你们听到了吗?这女人干呕,不会是怀孕了吧?”
紧接着,是一片愕然的喧哗,其中一个兄弟大声喊:“砚秋,你可别玩大了,到时候真相揭露被缠上怎么办?”
孟羽棠的脊背瞬间僵硬,四肢发凉。
她意识到,沈砚秋早就拨通了房间的电话 ,一直保持通话状态。
谢夕瑶的声音紧随着传进耳朵:“砚辞砚秋,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沈砚辞语气冰冷:“她针对你那么久,这是该受的惩罚。”
谢夕瑶担忧道:“万一棠棠真怀孕了呢?”
片刻沉默后,两个男人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电话那头,沈砚辞声音显得格外无情:“就算真怀了,也要处理干净。砚秋,你说呢?”
沈砚秋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当,当然了。”
不知怎的,他的心脏有一瞬间的揪紧。
下一秒,他看到孟羽棠打开了门,脸色惨白地看着他。
他心脏漏跳了一拍,快速挂掉电话上前:“怎么了棠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不舒服?你该不会……怀孕了?”
孟羽棠定定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没有,胃病犯了。”
第二天一早,孟羽棠按照预约好的时间到医院做流产手术。
术前谈话的主任认识她,劝道:“棠棠,胎儿七周已经有了胎心,各项指标也很好,你确定要打掉吗?”
她点点头,神色没有波动:“打掉。”
走出医院已是中午,沈砚辞的红旗轿车停在医院门口。
他快速下车,将她往副驾驶座上带:“走,带你去吃饭。”
一路沉默,沈砚辞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
刚到国营饭店,就看到谢夕瑶和沈砚秋坐着等她们。
谢夕瑶指着桌上的蛋糕:“市里开了一家蛋糕店,我想着棠棠可能没吃过,特意买来给你试试的。”
饭桌上,谢夕瑶不断说起三人小时候的事情。
“砚辞砚秋从小就最疼我,那时候过家家,他们还争着抢着要给我当新郎呢!”
“有一次我爬树上下不来,还是砚辞趴在地上给我当肉垫。”
“上初中被男生围堵,砚辞砚秋两个人为了保护我受重伤,在医院躺了好久。”
沈砚辞沈砚秋笑着附和,三人聊得热络,只有孟羽棠一直沉默。
谢夕瑶却忽然看向她:“棠棠,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我知道,大学时我们有些误会,不过现在你要跟砚辞结婚,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谢夕瑶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勾唇看向孟羽棠。
孟羽棠迟迟未动,也没看她,她忽地扯住自己胸口的布料,急促又艰难地大声呼吸。
她的手臂上,大片的红疹鲜红又骇人,她挣扎着去拿自己的包。
“你过敏了?!”
沈砚辞猛地站起来,伸手去拿她的包。
孟羽棠有非常严重的花生过敏,沈砚辞怕她出现误食来不及抢救,特意从国外高价买来肾上腺素笔,放在她随身的包里,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孟羽棠已经拿到了肾上腺素笔。
就在这时,谢夕瑶虚弱的声音忽然响起:“砚辞……我好难受……”
她纤细的手指揪住胸口的衣料,脸色苍白地往后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