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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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景带着霍染回到他偷偷买的公寓。
刚关上门，霍染就红着眼圈扑进他怀里：“阿景，怎么办啊，婉月姐姐她根本容不下我们，更不会容得下我们的孩子。”
“我受点委屈没关系，可要是孩子出事了，我该怎么活啊？”
陈牧景抬手拍着她的背，眉头却皱得很紧。
他不是傻子，霍染今天在办公室门口装可怜，
故意挑衅的小动作，他其实都看在眼里。
只是他护着霍染惯了，又念着两人多年的情分，才没当场戳穿。
“别胡思乱想。”他语气有些不耐烦，“只要你不主动惹季婉月，她不会对孩子怎么样。”
霍染的哭声猛地停住。
“你竟然这么相信她？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护着我？不如你现在就去找她，跟她好好过日子算了！”
说着，就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
故意背对着陈牧景闹脾气。
换作平时，陈牧景早就上前哄她了。
可今天，他却只是站在原地，
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
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拧得更紧。
季婉月说“我爸死了”的那句话，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他拿出手机，又一次拨打了季父的电话。
依旧是打不通。
点开微信，翻到季父的朋友圈。
之前因为忙着陪霍染，他很少看朋友圈。
此刻一刷，却看见季父助理昨天发的一条动态：“沉痛悼念季总，愿天堂没有病痛。”
下面配着一张黑白的遗照。
照片上的人，正是他敬重多年的老师。
陈牧景手里的烟瞬间掉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老师真的死了。
他突然想起，前天是霍染的生日，他陪着霍染和孩子在餐厅吃饭。
季婉月一共打了25个电话。
可他嫌烦，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还让孩子跟她说“别来烦我爸爸”。
难道老师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的事？
婉月那么着急地给他打电话，是想让他去帮忙？
他不敢再想下去，慌忙捡起地上的烟。
踩灭后拿出手机，给保镖打去电话：“立刻去查，季总的去世时间和原因，十分钟内我要知道结果！”
挂了电话后，他脸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
霍染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更加吃醋。
“阿景，你还在想季婉月？”
“反正你也不爱她，不如趁这个机会跟她离婚，让她净身出户。季氏现在掌握在你手里，我们以后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闻言，陈牧景却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戾气。
“我跟婉月的事，轮不到你管！”
霍染被他吼得一愣，随即眼眶又红了。
“你居然为了她吼我？你是不是忘了，这些年是谁陪着你？要是你不跟她离婚，我就带着孩子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