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机车大佬的出逃狂欢
第10章 借款在手，拌嘴生暖
傍晚的霞光把商业街染成了温柔的橘粉色，朱欣欣和郑祉昱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影子被拉得老长。两人手里都揣着助理“借”来的钱——朱欣欣口袋里是李姝妍塞的一沓现金，郑祉昱背包里装着钟玉赫给的厚厚一叠，走路时都下意识地护着，像是揣着两颗滚烫的小心脏。
“喂，郑祉昱，”朱欣欣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突然开口，“你说我们现在有了钱，要不要先换个好点的住处？这破旅馆我是一天都不想待了，床板硬得像块石头，晚上还能听到老鼠跑。”
郑祉昱脚步一顿，转头看她：“换住处？你知道市中心的旅馆多贵吗？我们这点钱要是全花在住的地方，过两天又要喝西北风了。”他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里面的水只剩下瓶底一点，“我觉得还是先省着点花，等我们找到稳定的工作再说。”
“稳定的工作？”朱欣欣皱起眉，停下脚步瞪着他，“我们都换了三份工作了，不是被开除就是自己干不下去，哪来的稳定工作？我看你就是抠门！有了钱还舍不得花，想把我饿死在这破地方是不是？”
“我抠门？”郑祉昱也来了气，“我这是为了我们以后着想！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那是我朋友辛辛苦苦赚来的，我总不能拿着他的钱挥霍吧？再说了，是谁昨天还跟我说‘要省着点花，不能乱用钱’的？现在倒好，有了钱就想换住处，你怎么这么双标！”
“我双标？”朱欣欣气得脸颊通红，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我那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能住得舒服点！你以为我想在那破旅馆里待着？每天晚上蚊子都能把我抬走，你倒是睡得香，呼噜声比打雷还响！”
“我打呼噜？”郑祉昱瞪大了眼睛，“你还好意思说我？是谁晚上睡觉磨牙，还说梦话喊‘我的炫酷白玫瑰’？要不是我让着你，早就把你踹下床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人行道上吵得不可开交。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好奇地看着这两个穿着普通、却吵得像小孩子一样的年轻人。朱欣欣越吵越激动，伸手想去拧郑祉昱的胳膊，却没注意脚下的台阶，身体猛地往前一倾。
“小心！”郑祉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朱欣欣重心不稳，撞进他的怀里，鼻尖蹭到他的胸口，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是旅馆里最便宜的香皂，却比他以前用的那些昂贵香水更让人安心。
两人都愣了一下，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朱欣欣能清晰地感受到郑祉昱的心跳，沉稳而有力；郑祉昱也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带着一丝清甜。过了好一会儿，朱欣欣才反应过来，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你……你干什么！”她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郑祉昱也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小声说：“我……我怕你摔倒。”
两人沉默地往前走了几步，谁都没有说话。夕阳的光芒洒在他们身上，给彼此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朱欣欣偷偷用余光瞥了眼郑祉昱，发现他也在偷偷看她，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又赶紧别开。
“那个……”郑祉昱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有些沙哑，“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饿了。”朱欣欣点了点头：“嗯，好。”
两人找了一家小面馆，点了两碗牛肉面。面条端上来的时候，热气腾腾的，香气扑鼻。朱欣欣拿起筷子，却没有立刻吃，而是看着郑祉昱，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郑祉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郑祉昱夹面条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她：“我瞒着你什么了？”
“就是……”朱欣欣咬了咬唇，“上午来找你的那个朋友，他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还有你身上的钱，真的是他借你的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郑祉昱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朱欣欣迟早会怀疑。他放下筷子，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没有瞒着你。他就是我的一个朋友，以前帮过我很多忙。这次我遇到困难，他借给我点钱，很正常啊。”
“真的吗？”朱欣欣还是有些怀疑，“可我总觉得他对你很恭敬，不像是普通朋友之间的相处。还有你以前的生活，你从来没有跟我详细说过，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郑祉昱的心里有些慌乱，他不想告诉朱欣欣自己的真实身份，怕她知道后会觉得自己一直在欺骗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我就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以前在一家机车改装店工作。后来店里倒闭了，我就出来找工作了。那个朋友是我以前的老板，他对我一直很好。”
朱欣欣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一丝谎言的痕迹，可他的眼神很坚定，看不出任何异样。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你。”
郑祉昱松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到她碗里：“快吃吧，面条都要凉了。”朱欣欣看着碗里的牛肉，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也夹了一块牛肉放到他碗里：“你也吃。”
两人默默地吃着面条，气氛渐渐变得温馨起来。吃完面条，郑祉昱结了账，两人走出面馆。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朱欣欣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郑祉昱看到了，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穿上吧，晚上风大，别着凉了。”
朱欣欣看着身上的外套，心里暖暖的。她抬头看着郑祉昱，突然笑了：“喂，郑祉昱，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啊？”
郑祉昱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直这样？一直什么样子？一直没钱，一直吵架，一直住在破旅馆里？”
“不是！”朱欣欣瞪了他一眼，“我是说，一直像现在这样，互相照顾，互相扶持。”
郑祉昱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些触动。他点了点头：“会的。只要我们不放弃，一直努力，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们就开一家机车改装店，你组建你的机车队，我帮你改装机车，我们一起去参加比赛，拿个冠军回来！”
朱欣欣笑了，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好！一言为定！”
两人并肩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虽然他们现在还是身无分文的“出逃者”，虽然他们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但他们心里都充满了希望。他们知道，只要他们互相扶持，就一定能走下去。
而他们之间那不经意间的微妙互动，那藏在拌嘴里的关心，那披在身上的外套，都在悄悄改变着他们的关系。他们的“装普通”之旅，也在这一次次的温暖与陪伴中，慢慢变得更加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