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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音回到了程家别墅。
她要去拿回最后一点属于她的东西——爷爷的笔记。
刚踏入客厅,她就看到瘫躺在沙发上的程砚景。
眼底的疲惫如何也掩盖不住。
一看到阮音,程砚景装模作样坐起来跷起了二郎腿。
他昨天真的有些慌了,以为阮音再也不回来了。
可没想到才过一天,阮音就装不下去了。
这么想着,程砚景孤傲的眼神带着一丝得意。
“怎么?想了一晚上想好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谁知阮音冷眼将文件摔到他面前的茶几,打断了他自以为是的话。
程砚景看到上面“离婚协议”那几个大字后嘴角得意的笑瞬间凝固。
“你签字吧,我来拿点东西。”
阮音不理程砚景越发难看的脸色,走到二楼他的书房里找到了爷爷生前的笔记。
将笔记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后,她总算松了口气。
这是爷爷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
下楼后,她发现程砚景早已将那份文件撕成碎片洒了满地。
程砚景抽着烟背对着她,堵在大门口。
阮音鄙夷地看着他幼稚的行为,“没关系,既然你不想离,那我就起诉。”
随即踩过满地碎片的离婚协议,就要走。却被程砚景紧紧抓住手臂。
“阮音!”
“呵,跟着沈斯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给自己找下家吗?你少在那跟我玩欲擒故纵,装模作样给谁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
“否则怎样?”阮音打断他,声音平静地可怕。
“再把我关起来?还是像陆甜甜弄死那只狗一样,弄死我?程砚景,你和你那朵“洁白无瑕”的白莲花,让我恶心透了。”
阮音眼神瞟向他锁骨处陆甜甜留下的“草莓”痕迹。
“至于出轨的人到底是谁?你我心知肚明。”
“你——”
因为恼羞成怒,他抓着阮音的力度不由自主地加大。
他气急败坏的声音被沈斯年干脆打断。
“音音!”
沈斯年竟然直接开车撞进了大门,停在程家别墅门口。
此刻插着兜靠在车边等着阮音。
阮音甩开程砚景的手,挣扎间“不小心”掉下一份病单通知书。
冰冷的诊断书,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被她亲手送到了程砚景的面前。
阮音随即快步跑向沈斯年。
程砚景无能狂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阮音!你告诉你,你就算起诉也没用!这婚我是不会离的!”
阮音头也不回地坐上车,扬长而去。
能不能离,可由不得他。
当晚,阮音将在陆甜甜房间里的那段监控视频发给了几家影响力巨大的媒体。
不出一小时,立刻登上了热搜第一。
标题是“程氏总裁隐瞒婚史,白月光陆小姐虐杀宠物栽赃原配,原配爷爷疑遭虐待致死!”
舆论瞬间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