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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到后罩房自家屋里,许伍佰反手插上门闩,屋里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阴冷阴冷的。

他冲缩在炕角看小人书的许大茂扬了扬下巴:“去,把外屋那个煤炉子搬进来,再找几块砖头搭个简易架子。”

许大茂这小子,学习不上心,干这些零碎活儿倒是利索,应了一声就蹿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烧得正旺的煤炉子被小心翼翼地挪进屋里,

许伍佰亲自动手,用几块旧砖头在炉子口上方搭了个简易的烧烤架。

接着,从他那神奇的储物空间里直接“取”出了十几个肥嘟嘟、还带着海水咸腥气的生蚝,一个个外壳粗粝,看着就新鲜。

这玩意儿在1951年的四九城,绝对是稀罕物中的稀罕物。

这就是大海的味道!

“小叔,这……这是啥玩意儿?蛤蜊?”许大茂吸溜着口水,眼睛都直了。

“这叫生蚝,海里头的,大补!你小子有口福了。”许伍佰一边说着,一边用改锥熟练地撬开蚝壳,露出里面颤巍巍、白嫩嫩的蚝肉。

肥美的蚝肉在炉火的映照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又拿出小刀,剁了些蒜末,混上一点珍贵的辣椒面和盐,再淋上几滴油,制成简单的蒜蓉辣椒酱,均匀地铺在每个生蚝肉上。

炉火炙烤着蚝壳,发出“滋滋”的响声,蒜蓉和辣椒的香气混合着海鲜特有的鲜味,瞬间在冰冷的屋子里弥漫开来,勾得人馋虫大动。

许大茂这小子,从小学习就稀烂,鬼心思却比谁都多,没事就得敲打敲打,不然准惹祸。

他眼巴巴地看着烤得冒泡的生蚝,忍不住又问:“小叔,明天……我那小婶,长得俊不?”

许伍佰用铁丝夹子翻动着生蚝,头也不抬:“还行,凑合能看。”

他给快熟的生蚝又点了点油,香气更浓了。

“叫啥名儿?哪的人啊?”许大茂继续打听。

“秦淮茹,昌平秦家村的。”许伍佰淡淡道。

“昌平?秦家村?”许大茂猛地一愣,差点跳起来,“诶?!那不是……那不是前阵子张媒婆要给贾东旭说的那个吗?小叔你……你把贾家的媳妇给截胡了?!”

许伍佰这才抬眼,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伸手不轻不重地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什么叫截胡?臭小子会不会说话?娶媳妇靠的是各人本事!

他贾家抠抠搜搜,把十块钱彩礼硬压到五块,人家姑娘能乐意?

你小叔我光明正大,给的可是三十块!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把贾家如何压彩礼、如何名声不好的事儿简单说了几句,然后夹起一个烤得滋滋冒油、蒜香扑鼻的生蚝,吹了吹,递到许大茂嘴边:

“明天人接回来,贾张氏那老虔婆肯定得闹腾,你心里有个数就行。”

许大茂一口吞下滚烫的生蚝,烫得直嗦溜嘴,也顾不上疼,鬼心眼子立刻活泛起来,兴奋地压低声音:

“小叔,那明天……要不要我找几个半大小子,去给贾家添点堵?保证让他们没脸出来闹!”

“去你的!”许伍佰笑骂着又给他一下,“少给我惹是生非!明天你的任务,是跑一趟鸿宾楼,订个桌!晚上咱一家人,安安静静吃顿饭,这婚事就算成了!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许大茂嘴里塞满了鲜美的蚝肉,含糊不清地应着,一双眼睛却滴溜溜乱。

,显然已经在盘算着明天怎么“不经意”地让贾家知道这个消息,好好气气那对母子。

烤生蚝的香味笑话贾东旭人的快感,让他觉得这个冬天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另一边,秦家村的土房里。

张氏看着秦淮茹那红得快滴血的脸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她滚烫的耳垂:“哟,还跟嫂子装呢?这有啥好害羞的?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图的不就是个舒坦自在?

头几回啊,男人都跟那阵风似的,快得很!

你啥也别多想,更别问,就乖乖躺着,由着他来。你越是显得生涩、老实,他心里才越得意,觉得娶的是个正经黄花大闺女!你要是表现得太活泛,他反而该起疑心了,懂不?”

秦淮茹把头埋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蝇:“懂…….懂了……”

“这就对了!”张氏满意地点点头,凑近些,压低声音,语气带着过来人的调侃,“傻丫头,现在害羞,等过些时日,食髓知味了,怕是你自个儿都舍不得他出门,天天盼着呢!

嫂子告诉你,女人家脸色红润不红润,身子舒坦不舒坦,全看自家男人有没有本事!你呀,往后就知道了!”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正经了些:“咱们农村姑娘,没啥大本事,比不得城里小姐会琴棋书画。咱最大的本钱,就是身子骨结实,肯干,在炕上…….得让男人觉得得劲儿!

人家许同志是大夫,有文化有身份,图咱乡下姑娘啥?不就是图个实在、耐造、听话吗?

再说了,现在虽说不能明着纳妾了,可婚姻自由啊,男人要是变了心,说离也就离了。

你要是被赶回娘家,那脸可就丢大了!所以,这炕上的功夫,你得学,还得学好!让男人离了你,就觉得没味儿!”

秦淮茹听得心惊肉跳,但觉得嫂子说得句句在理。

她用力点了点头,学得更卖力了,虽然脸颊依旧滚烫,眼神却多了几分坚定。

张氏见她听进去了,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成了,道理就这些,剩下的,自个儿慢慢琢磨。

待会儿啊,烧一大锅热水,好好洗个澡,里里外外都洗干净咯!明天干干净净、香喷喷地出嫁!”

秦淮茹点头,在昌平一年到头洗澡的时候很少的。

老一辈都是出生一次,结婚一次,死了就是最后一次。

可是,在战争年代,很多都是只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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