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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2

傅沉舟弯腰,解开我的束缚带,指腹擦过我脸上的伤,声音低沉:“疼吗?”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直接把我打横抱起,对身后的人冷声下令:

“把这家医院,给我烧了。

回到傅宅后,我蜷缩在浴缸里,一遍遍搓洗身上那些耻辱的痕迹。

直到傅沉舟推门进来,递给我一份文件。

“看看。”

我翻开,瞳孔骤缩。

里面是姜雨柔这些年所有的黑料:学术造假、挪用公款、甚至……买凶杀人。

傅沉舟倚在门边,语气意味不明:

“等你准备好了,这些东西,会让姜家彻底消失。”

我攥紧文件,突然笑出声。

多讽刺,我曾经的挚爱把我送进地狱,而这场权色交易的婚姻却给了我生路。

“合作吗?”傅沉舟擦掉我脸上的血,”你报仇,我清理门户。”

窗外电闪雷鸣,我舔了舔流到嘴角的鲜血:“成交!”

3.

才过去一天,姜氏集团的股票开始诡异下跌。

手机准时弹出新闻推送《姜氏千金精神失常,涉嫌泄露商业机密》。

配图是我在拍卖会砸碎屏幕的照片,评论里全是“疯女人”“家族耻辱”的辱骂。

傅沉舟把平板递给我,屏幕上滚动着水军刷屏的痕迹:“姜雨柔雇了三个营销公司,要彻底毁了你。”

“她不知道你在做空姜氏?”

“等他们发现时,姜氏已经是个空壳了。”

海浪拍打着悬崖,上周我潜入姜氏总部,穿着保洁服刷开姜成山的保险柜,我找到了比账本更重要的东西,母亲临终前的监控录像。

十年前的视频里,姜雨柔拔掉了母亲的氧气管。

当晚,傅沉舟带我去了他的私人图书馆。

他靠在办公桌边,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嗓音低沉:

“你知道姜雨柔为什么非杀你不可吗?”

我嗤笑:“因为她疯了。”

傅沉舟摇头,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推到她面前。

“因为她觉得,我本该是她的。”

照片上,是十几岁的傅沉舟,穿着高中校服,站在校门口。

而角落里,一个瘦弱的女孩正偷偷望着他,那是少女时期的姜雨柔。

傅沉舟语气平淡,像在叙述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高二那年,我在巷子里撞见几个混混围着一个女生。”

那女生就是姜雨柔。

她缩在墙角,校服被扯得凌乱,头发散乱,脸上带着淤青。

傅沉舟本不想管闲事,但领头的混混认出了他,傅家的少爷,没人敢惹。

他冷冷扫了一眼,只说了一句:“滚。”

那群人瞬间散了。

姜雨柔颤抖着站起来,眼泪混着血渍往下淌,她怯怯地开口:“谢、谢谢你……”

傅沉舟没理她,转身就走。

他甚至连她的脸都没记住。

但对姜雨柔来说,那一瞬间的傅沉舟,像神明一样降临。

他高高在上,冷漠疏离,却给了她唯一的光。

后来,她偷偷跟踪他,记下他的习惯,甚至在他毕业那年,鼓起勇气递了一封信。

傅沉舟看都没看,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再后来,她被姜成山接回姜家,终于有了“姜家二小姐”的身份。

她以为,这一次,她终于配得上他了。

可傅沉舟依旧对她视若无睹。

甚至,他连商业联姻的对象都不选她。

直到我出现。

傅沉舟的眼神晦暗不明,他站起身,走到书柜前,取出一份泛黄的旧报纸,摊开在我面前。

报纸上是一则车祸新闻,照片里的女人面容模糊,但标题清晰可见——

“傅氏未婚妻车祸身亡,疑似刹车失灵”

“这是我的第一任未婚妻。”傅沉舟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刺骨的寒意,”她死后,姜雨柔来参加葬礼,穿了一身白裙,哭得比谁都伤心。”

我瞳孔微缩。

“第二任,坠楼。”傅沉舟又抽出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第三任,中毒。”

他俯身,双手撑在桌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每一次,姜雨柔都在现场,每一次,她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你看,她们都不配,只有我才能活到最后’。”

“第三个死后,‘克妻’的传闻传开,她以为我会妥协。”

可她没想到,傅沉舟宁愿单身,也不看她一眼。

——更没想到,他会选我。

我盯着照片,忽然笑了。

“所以,她杀那么多人,就因为你高中随手‘救’了她一次?”

傅沉舟垂眸,嗓音低沉:

“不。”

“是因为我后来,再也没看过她。”

我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空气凝滞一瞬。

我沉默片刻:”所以,你选中我,是因为你知道她一定会对我下手?”

傅沉舟转过身,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我:”我选中你,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

他顿了顿,嗓音低沉而笃定:”能让她彻底绝望的人。”

4.

周凛和几个大学兄弟在私人会所聚会。

酒过三巡,话题不知怎么转到了女人身上。

“说起来,你那个‘白月光’姜雨柔……”好友醉醺醺地搭着他的肩,笑得暧昧,“床上可真带劲。”

周凛的酒杯猛地顿在桌上。

包厢里瞬间安静。

好友似乎意识到说错话,酒醒了大半,尴尬地找补:“呃,我是说……她对你挺痴情的……”

周凛盯着他,声音冷得吓人:“你什么时候碰过她?”

他支支吾吾,最后在众人视线下破罐子破摔:“就去年你出差那会儿!她主动约的我,还说……反正你也不会知道。”

周凛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突然想起,去年姜雨柔确实在他出差期间“突发心脏病住院”,他连夜赶回,她却红着眼说“只是太想他”。

原来是想他想到别人床上去了。

疑心一旦滋生,便再难压制。

凌晨三点,周凛站在姜雨柔公寓的卧室里。

她出国参加时装周,密码锁用的还是他的生日。

他翻遍抽屉,最终在床头暗格里找到一本皮质日记本。

翻开第一页,他的血就凉了。

“今天故意在傅沉舟面前摔了酒杯,可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没关系,杀了那个女人,他就会知道谁才配得上他。”

日期是傅沉舟第一任未婚妻车祸前一天。

日记里的姜雨柔像个疯子。

“周凛这个蠢货真好用,装几天穷就让姜晚星死心塌地……等她把孩子流掉,我要亲手把手术录像寄给傅沉舟,让他看看她多脏!”

再往后翻,字迹越来越癫狂:

“傅沉舟今天看了我一眼!他一定注意到我了……只要再除掉那个未婚妻,他一定会选我!”

“姜晚星那个蠢货居然没死在手术台上……没关系,下次我会亲自动手。”

最可怕的是最后一页,贴着三张剪报——傅沉舟三位未婚妻的死亡新闻。

旁边用红笔写着:

“她们都死了,下一个就是你,姜晚星。”

周凛浑身发冷。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年“守护”的,根本不是柔弱的小白花,而是一条毒蛇。

那天之后,周凛像疯了一样收集证据。

他黑进姜雨柔的电脑,找到了她收买医生的录音;他跟踪她的心腹,拍下她指使人绑架姜晚星的交易画面;他甚至找到了当年车祸现场的目击者,那个被姜雨柔收买后又“意外身亡”的4S店员工,原来早就被她灭口。

证据摆在眼前时,周凛在浴室吐得昏天黑地。

他想起三年前姜晚星流产时惨白的脸,想起自己骂她“疯子”时她空洞的眼神……而这一切,全是他亲手递的刀。

他亲手把最爱的人,推进了地狱。

他站在傅宅门口,浑身湿透,右手缠着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

“我查到了真相。”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全部真相。”

“所以呢?要我夸你聪明?”

我倚在廊檐下的秋千,好笑地轻轻摇晃。

他交给我一个U盘,里面是姜雨柔电脑里的加密文件。

有她指使医生在流产手术中做手脚的录音,有她策划拍卖会羞辱的完整方案,还有她和闺蜜的聊天记录:

最致命的是那段录音。

姜雨柔尖利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傅沉舟必须是我的!姜晚星那个贱人凭什么?那就让她变得’不干净’…”

“这只手,”周凛举起缠满绷带的右手,”签过陷害你的文件,碰过那个毒妇…我不配留着它。”

我看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他眼里的痛苦那么真实,却再也不能在我心里激起一丝波澜。

“知道吗?”我轻声说,”你现在的样子,比当年装穷时还要可笑。”

他的身体晃了晃,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我可以赎罪,我可以……”

“好啊。”我打断他,凑近他耳边,”那就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我轻声说了一句话,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一周后,姜氏集团股价暴跌。

我做空了姜氏所有核心资产,姜成山冲进我的办公室,目眦欲裂:

“逆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慢条斯理地合上电脑,抬眼看他:“您教我的,商业竞争,各凭本事。”

他抬手想打我,却被保镖按住。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笑容讽刺。

“您别忘了,我现在手里有姜氏20%的股份,加上傅沉舟的助力,足够让您和您的宝贝女儿……倾家荡产。”

姜成山脸色铁青,终于意识到,他亲手养大的狼,现在要咬断他的喉咙。

4.

婚礼选在傅氏集团旗下的七星级酒店,全城权贵尽数到场。

我穿着量身定制的黑色婚纱,裙摆如暗夜流淌的墨。

傅沉舟站在身旁,西装笔挺,眉眼冷峻,像一柄出鞘的利刃。

姜雨柔也来了。

尽管姜氏已经破产,尽管她负债累累,但她还是来了,穿着一条借来的白色礼服裙,脖颈空空荡荡,再也没有那条偷来的蓝宝石项链。

她盯着我,眼里淬着毒,嘴角却挂着笑。

“姐姐,恭喜啊。”

我淡淡扫她一眼,唇角微勾:“别急,待会儿还有更值得恭喜的事。”

宴会进行到一半,周凛出现了。

他西装革履,金丝眼镜下的眼神却阴鸷得可怕。

他径直走向姜雨柔,递给她一杯香槟。

“喝一杯?”

姜雨柔不疑有他,笑着接过。

半小时后,酒店顶楼的套房传来尖叫声。

当宾客们循声赶去时,只见姜雨柔衣衫不整地蜷缩在角落,而她面前,站着那位五十岁的姜家世交,油腻的啤酒肚,浑浊的眼神,正慢条斯理地系着皮带。

“贱人!你设计我?!”

姜雨柔歇斯底里地扑向周凛。

周凛侧身避开,冷眼再无往日温情:“这话不该问我,该问你自己。”

他转向满场哗然的宾客,拿出手机,按下播放键。

姜雨柔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傅沉舟的前任都得死,姜晚星也不会例外。”

下一秒,警笛声由远及近。

就在警方即将带走姜雨柔时,周凛突然拔出一把枪,对准了我。

“跟我走。” 他的声音嘶哑,“否则,我们一起死。”

傅沉舟瞬间将我护在身后,保镖们迅速围上来。

宾客尖叫着四散逃跑,只有傅沉舟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我慢慢走下台阶,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得像刽子手的刀。

“周凛,”我轻笑,”你舍得死?”

他眼眶通红,手指颤抖着按在引爆器上:”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

我歪头看他:”可你从来就没拥有过我。”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跟我走!否则我立刻——”

“开啊。”我打断他,凑近他耳边,”你不敢。”

他瞳孔巨震。

我太了解他了,周凛从来就不是个敢拼命的人。

当年他装穷骗我,是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个懦夫,只敢躲在姜雨柔身后使阴招。

果然,他的手开始发抖。

我一把夺下他手上枪。

是假的。

全场寂静。

周凛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晚晚,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冷笑,”只是又来骗我?”

他突然跪了下来,抓住我的裙摆:”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俯身,掐住他的下巴:”那你去死吧。”

周凛真的去了傅氏大厦的顶楼。

他站在天台边缘,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西装外套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

楼下围满了记者和警察,充气垫已经铺好。

他给我打电话,声音沙哑:”晚晚,如果我跳下去,你会原谅我吗?”

我站在对面大楼的落地窗前,冷眼旁观:”不会。”

他苦笑一声:”那至少……你会记住我吧?”

我没回答。

他张开双臂,像只折翼的鸟,仰面倒了下去。

“砰——!”

他摔在充气垫上,双腿扭曲成诡异的角度。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彻街道,记者疯狂拍照,标题我都替他们想好了。

《痴情总裁为爱跳楼,姜晚星冷血旁观》

医院里,医生告诉我:”双腿粉碎性骨折,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我推开病房门,周凛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如纸,见到我时却眼睛一亮:”晚晚……”

我走到床边,低头看他:”疼吗?”

他艰难地伸手想碰我:”不及你当年的万分之一。”

我笑了:”那你知道我当年躺在手术台上,听着医生说’她再也生不了孩子了’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他嘴唇颤抖:”什么……?”

“我在想,”我轻声说,”周凛,我要你血债血偿。”

他闭上眼,眼泪滑落:”我做到了,对吗?”

我面无表情地转身:“送他进监狱。”

周凛以谋杀未遂、商业欺诈等罪名被判十五年。

姜雨柔因谋杀傅沉舟前三任未婚妻的证据确凿,本应判处死刑,却在押送途中被神秘劫走,最后出现在东南亚某地下妓院的账本上。

“新货,曾为豪门千金,起拍价五十万。”

姜父突发脑溢血住院。

我去“探望”他时,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姜董事长,正插着氧气管,半边身子瘫痪。

“逆……逆女……”他浑浊的眼珠瞪着我,“你会遭报应……”

我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爸,您知道我妈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刀尖轻轻划过果肉。

“她说,‘晚星,妈妈后悔了’。”

苹果皮断在垃圾桶里,我抬头,冲他甜甜一笑:

“所以,我永远不结婚。”

姜父剧烈抽搐起来,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我按下呼叫铃,转身离开。

护工“不小心”打翻热水在他腿上,他惨叫连连,却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周凛的信每周都会准时送到我的办公室。

牛皮纸信封,钢笔字迹工整,像是他从前写给我的那些情书。

第一封写他如何后悔,第二封写他梦到他们的过去,第三封写他愿意用余生赎罪……

我看都没看,直接扔进壁炉。

姜雨柔被卖到东南亚后,第三个月就染了病。

据说她试图逃跑,被抓回去打断了腿,现在被关在地下赌场的暗室里,每天接待二十个以上的客人。

姜父在疗养院过得并不好。

中风让他半边身体瘫痪,护工嫌他脾气暴躁,常常”忘记”给他换尿布。

有次我去”探望”,他流着口水想抓我的手,我后退一步,看着他摔在地上。

周凛在监狱里成了残废们的玩物。

他那样清高矜贵的人,现在要跪着给人舔鞋才能换一顿饱饭。

听说他总在深夜用头撞墙,狱警都懒得管。

而我,站在傅氏大厦的顶层,俯瞰整座城市。

风吹起我的短发,听见自己轻声对自己说:

“恭喜,你终于自由了。”

5.

三个月后,我登上《亚洲财经》封面。

照片里,我一身黑色西装,红唇冷艳,,背景是傅氏集团的摩天大楼。

标题赫然写着《姜晚星:婚姻是坟墓,我是掘墓人》

内页专访里,记者问:“为什么选择与傅总结婚?”

我答:“为了权力。”

“有考虑过生育吗?”

我笑:“我的子宫几年前就死了。”

“那爱情呢?”

我沉默两秒,掐灭了采访录音笔:“下一个问题。”

婚礼结束那晚,我和傅沉舟签了一份新协议。

“婚姻存续期间,双方互不干涉私生活。”

“不发生关系,不生育子女。”

“傅氏与姜氏资源整合,姜晚星持股35%,拥有绝对决策权。”

三年后,我站在姜氏集团(现更名为”晚星资本”)的年度峰会上,面对全球媒体的镜头,宣布启动”女性创业者基金”。

记者提问:”姜总,您的不婚主义是否会影响投资者信心?”

我看向台下第一排的傅沉舟,这三年,他始终以合作伙伴的身份站在我身边,却从未越界半步。

“我的婚姻状况,从来不是衡量我商业价值的标准。”我微微一笑,”就像没有人会问巴菲特,他结婚了吗?”

全场大笑。

散会后,傅沉舟在停车场拦住我。

“下周去巴黎的机票,”他递给我一个信封,”有个并购案需要你亲自谈。”

我挑眉:”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因为我想和你共进晚餐。”他坦然道,”就我们两个,不带任何合同。”

夜风吹乱他的额发,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竟带着罕见的温柔。

我接过机票,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看情况吧。”

引擎轰鸣中,我从后视镜看到他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

我知道他会等。

就像我知道,我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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