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白芷说她可以不跟你计较孩子的存在，只要孩子叫她一声母亲，她可以做到视如己出。”
这样，顾云笙就没有了可以威胁她地位的筹码。
“秦司衔！”
顾云笙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激动。
“小羽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带他走？他有父有母，不是你口中的私生子。”
秦司衔微微眯起眼睛，薄唇紧抿，随手将快要烫到指尖的烟摁在了烟灰缸里。
“顾云笙，你的谎言太拙劣了。”
“还是你想说你选男人的眼光很差，连个像样的房子都不能给你？”
秦司衔冷笑了一声。
“秦总，这跟您无关，请回吧。”
月光照进来，落在了顾云笙没有任何一点表情的脸上。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从明天开始我会全盘接手顾氏，你来当我的秘书，如果受不了，就趁早带孩子去做亲子鉴定。”
“不过区区一个秘书，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毕竟你最懂怎么伺候人。”
顾云笙捏紧了拳头，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秦司衔，你连一个月都等不了？”
秦司衔微微皱眉。
“什么一个月？”
顾云笙刚张开口，他放在兜里的电话响起，接通后传来了沈白芷的哭声。
秦司衔没听完她的话，拿着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云笙长叹一口气。
她太了解秦司衔的手段。
但为了顾氏和孩子，她没有任何办法。
一个月的期限，显然有人等不了那么久。
顾云笙推门走进咖啡厅，看见了坐在角落的贵气沈白芷。
果然金钱是女人最好的补品。
不然又有谁会知道，八年前，沈白芷还是个落魄的夜店陪酒女？
“开个价吧，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把孩子让给我。”
顾云笙微微颌首，视线将沈白芷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黑长直的头发，精致的妆容，跟年轻的自己一模一样。
当真是此生最爱。
否则秦司衔不会总是在别的女人身上寻找她的影子。
顾云笙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你生不了孩子。”
她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否则沈白芷不会这么着急去当一个好后妈。
她需要一个有着秦司衔血脉的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你想耍点小脾气让秦司衔哄你，却发现了自己没办法生育的事情。”
“你怕拖得越久，秦司衔会知道的概率越大，秦家不会让他娶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过门。”
看着沈白芷越发阴沉的脸色，顾云笙知道自己猜对了。
“那又如何？司衔这辈子最爱的人还是我，而不是你这种低贱的金丝雀。”
顾云笙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你我都曾经靠男人活着，你又比我高贵到哪里去？”
“小羽也不是秦司衔的孩子，你打错算盘了。”
顾云笙站起来就要走，沈白芷红着眼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如果你不想要钱，那为什么又要故意带着孩子出现在他面前？你是不是想靠着孩子重新上位！”
“你想都别想，只要有我在，你这辈子都没这个机会！”
顾云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离开了咖啡厅。
对于沈白芷的话，顾云笙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
在她心底，爱情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看着顾云笙的背影，沈白芷拿着手机的手用力了几分，眼神冰冷。
“江助理，在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之前，别让风声传进司衔耳朵里。”
“除非你不想再看见京城明天的太阳。”
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秦司衔的，只要报告落在她手里，他们就必须有血缘关系。
顾云笙回到了顾氏。
办公室里，秦司衔双腿交叠，随意地坐在总裁椅上，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隐在阴影之下，让人看不清神色。
“你不应该去挑衅白芷。”
“秦总，是沈小姐要见我。”
顾云笙低着头，收拾文件的手没有任何停顿。
其实对于秦司衔来说，颠倒的主宾关系无足轻重，但是对于顾云笙来说，却关乎她唯一的尊严。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虚荣、肤浅，冷漠。”
“顾云笙，就算你生下孩子，我也不可能娶你。”
他不可能娶一个对自己没有任何助力的金丝雀回家。
“秦总，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
明明是他想要的答案，但是秦司衔听着陌生而礼貌的称呼，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秦司衔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腕。
“跟我走。”
顾云笙微微皱眉。
“今天有个宴会，白芷也要出席，你去给她挡酒。”
顾云笙最终还是没有挣扎。
她知道秦司衔是故意的。
因为她对酒精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