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沈清夏带着精心熬制的粥去医院看沈父时,看到周傲雪又在直播纹身,这次,是在沈父身上纹小狗。
可怜她父亲好像被打了麻醉,根本拒绝不了。
沈清夏要气疯了。
上次,周傲雪百般羞辱母亲,害得母亲染上脏病、跳楼自杀;这次,她又在羞辱父亲!
“周傲雪,你给我住手!”
沈清夏冲上去,一把夺走纹身机,将它重重砸在地上。
她又拿起剪刀,抵在周傲雪脖子上,愤恨地威胁:
“你给我滚!不然我弄死你!”
周傲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沈清夏着急地带沈父消毒,洗纹身。
沈父终于清醒了。
“爸,你感觉怎么样?疼不疼?”沈清夏担心得落泪。
沈父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还挺得住,你妈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沈清夏愣住,不知道要怎么说。
突然,病房门被踹开,霍祁洲带着周傲雪闯进来。
他眼神凌厉看着沈清夏。
“沈清夏,傲雪给你爸纹小狗,只是想祝他尽快康复而已,你竟然砸坏傲雪的纹身工具,还拿剪刀威胁要杀了她?”
“你是不是想死?”
沈父急忙说:
“祁洲,你怎么能这么对清夏,她好歹是你老婆……”
霍祁洲一脸痛心:
“爸,你别偏袒她了,她犯了大错,必须接受惩罚。”
“把沈清夏抓住!喜欢玩剪刀是吧?剪烂她的头发!”
保镖立即冲向沈清夏,沈父急了,不顾残废的双腿伸手阻拦,却被保镖一把推下床。
“你们不要动我爸!”
沈清夏想去看看沈父的情况,被保镖死死按住。
她转头看向霍祁洲。
“霍祁洲,你不是说上次是最后一次为难我吗?你现在在做什么?”
“如果你想离婚,我同意。”
“你别再伤害我的家人了!”
霍祁洲心乱了:“我怎么会……”
这时,周傲雪抱住他胳膊,红着眼眶说:
“祁洲,要不算了,我不想影响你们的关系。”
“我受一点委屈没事的。”
霍祁洲立刻嗤笑道:
“沈清夏,你除了当霍太太,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你没的选。”
“你伤害了傲雪,必须接受惩罚。”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剪!”
下一刻,保镖手里的剪刀粗鲁地剪在沈清夏头发上。
沈父一直想要保护沈清夏,被保镖死死按在地上,脑袋贴着地板,屈辱无比。
十几剪刀后,沈清夏原本好看的长发,现在变得又短又乱。
有两刀还划伤了她,流了一脸的血。
霍祁洲没有阻止,和周傲雪一起看戏。
保镖终于放开沈清夏。
霍祁洲指了指沈父:
“把我岳父带走,刚才的纹身洗掉了,只能辛苦傲雪再纹一个了。”
沈清夏冲到霍祁洲脚下,下跪。
“霍祁洲,求求你放过我爸吧!我求求你……”
然而他无动于衷。
她又转头看向周傲雪。
“傲雪,我求求你,别为难我爸了好不好?我给你下跪,磕头。”
沈清夏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
但为了父亲,她必须这么做。
他要是真的被带走,还不知道要经历什么,她不敢赌。
周傲雪装作不小心,依次踩她双手:
“沈清夏,你这样子,就好像我要害死你爸似的。”
“为了证明我对他毫无恶意,我今天必须带他老人家去工作室一趟了。”
保镖强行带走了沈父。
沈清夏急疯了,她阻止不了,只能打车追上去。
行驶到高架桥上时,霍祁洲的那辆迈巴赫后座的车门突然打开,沈父从车上摔下来。
沈清夏看大脑瞬间空白,她还没来得及下车,就惊恐地看到,一辆大货车冲着父亲狠狠碾压过去!
等她赶过去时,父亲肠子都出来了。
他已经断气,双眼睁着,死不瞑目。
霍祁洲和周傲雪这才走下车。
周傲雪一脸委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叔叔突然就打开门跳下去了。我只是好心跟他说了阿姨的死讯而已,他怎么这么极端啊?”
沈清夏冲过去,抓着周傲雪的衣领质问:
“你怎么这么嘴贱?”
“就算这样,我爸也不会跳车的,说,你还做了什么?你说啊!”
她恨不得撕烂这个贱人的嘴脸。
霍祁洲却是将她推开:
“沈清夏,岳父跳车完全是他的个人行为,我在车上看得清清楚楚。”
“你有气不要找傲雪撒,她完全无辜。”
沈清夏一巴掌扇在霍祁洲脸上,她怒视这对狗男女。
“你们害死了我爸妈,我要你们偿命!”
沈清夏浓烈的恨意让霍祁洲十分心慌。
下一秒,他选择自欺欺人:
“清夏,你需要冷静一下。”
“把她带回家,哪里都不许去!”
赶来的保镖将沈清夏团团围住。
被关在卧室,沈清夏正在抱头痛哭。
她想处理父亲的遗体,想再陪他老人家一程霍祁洲都不肯让她如愿。
就在这时,她收到了北城医院通过她爸妈转院申请的消息。
可是他们已经化作冤魂,不再需要了。
她在痛苦中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霍祁洲回来了。
他上了床,将她压住。
“清夏,爸妈死了我也很痛苦,但我必须保护好傲雪,请你原谅我。”
“我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呢?”
“给我好不好?”
她拼死反抗,但他的力气太大了,又很残暴,她只能被迫承受。
直到,最后他抱着她求她给他生个孩子。
她却恶心得想吐。
在他最放松时,她张嘴,狠狠撕咬在他青筋突起的脖颈上。
霍祁洲推开她时,脖子正在往外冒血。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清夏……你爸妈的死都是意外,你怎么能迁怒我?”
沈清夏看着他血流不止,冷冷讥笑:
“你死一百次,都不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