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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有些不忍,蹙眉开口:“院长,齐齐现在还在长身体,跪这么久对膝盖有不可逆转的伤害。”
林雨闻言抬手就要抽助理,可一想起时煜还在,便将手轻轻搭在头上假意头痛。
“师傅,既然跪着不好,那让他像狗一样四肢着地受罚就好了,这样他更能体会到旺财的不易。”
时煜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助理就按照林雨说的办。
助理叹口气,拿着戒尺走进房间。
汤汤看见熟悉的人,满眼希冀地开口:“叔叔,是爸爸让你来救我的吗?快救救我,蝎子扎得我好痛。”
他全身爬满了蝎子,被扎得全身红肿,声带完全嘶哑。
可一开口,就被戒尺狠狠地打在脸上。
八岁的汤汤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本能地发出急促的抽泣。
可一下秒戒尺再次砸在他脸上。
没过一会他整张脸都布满了血痕。
他不敢嚎了,只能发出胆怯又小声地哀求:“叔叔我不哭了你别打我了。”
“你让我给爸爸打个电话吧,爸爸今天还没给我过生日……”
病房里不断传出绝望的哀求声,可时煜却听不出自己儿子的声音。
我被病房里绝望又卑微的声音刺得心口疼。
见我满脸是泪,林雨得意地挽住时煜的手。
“师傅,相信这次过后齐齐再也不会踢旺财了,等他出来了姐姐也会好好教育他的对吧?”
她捂着心口,又满脸自怨自艾:“毕竟连旺财犯错都会被我教育,旺财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我平常是有点惯着它,但只要他有错我就会罚它静闭。”
时煜点点头,满是认可地捏了捏林雨的脸。
随后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现在也去禁闭室跪着。”
我看着面前翻脸的男人,只觉得心里一阵胆寒。
当初医院发生医闹,病患意图绑架时煜是我替他成为人质。
我被绑匪放在禁闭的箱子里整整三天,获救后患上了幽闭症。
他明明知道我怕什么,可为了逗小徒弟开心他便忘掉了恩情。
寒意从心头炸开,冷的指尖发颤。
我失望地开口:“你简直无药可救。”
林雨闻言,当即反驳。
“姐姐,你好像很不服气哎,你这么强势难怪师傅总说和我在一起时最开心呢。”
“还有姐姐,为了师傅我真的很包容你了,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在意的人,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这个乡下姑娘,有什么你冲我来就好,不要伤害他们了!”
她边说边落泪,仿佛在我这受了天大委屈。
还有到底是谁伤害谁!?
我被气笑了,时煜怜惜地将她搂在怀里。
甩手重重给了我一巴掌。
“贱人,你看雨雨被你吓成什么样了!”
“你这种心思歹毒,行为不端的女人简直不配为人父母。”
我捂着脸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的指责。
我望着撕掉面具满目狰狞的男人,眼底微闪的希冀迅速冷却下去。
靠着墙缓缓地站了起来,我心死开口:“既然我不配为人父母,那离婚吧。”
这种披着人皮的伥鬼,我是一天都不敢和他过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