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启集团总部，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
林悠站在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
她的助理陈远，正在一旁低声汇报。
“董事长，张浩已经提起反诉。”
“罪名是同居骚扰，索赔一百万。”
“相关的通稿已经通过一些自媒体渠道放出去了，舆论对我们很不利。”
陈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林悠没有回头。
她的目光落在脚下一栋并不起眼的写字楼上。
那是星辰日化的所在地。
“跳梁小丑。”
她只说了四个字。
在她面前的巨大屏幕上，正分屏显示着十几个监控画面。
全部来自星辰日化的实验室和生产车间。
其中一个画面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小心翼翼地用滴管将一种无色液体滴入烧杯中。
烧杯里是乳白色的膏体。
那是“晨露”面霜的半成品。
“他上钩了。”
林悠的声音很平静。
画面里的那个人，是张浩的表弟，也是星辰日化的质检部主管。
他根本不是科班出身，只是一个仗着亲戚关系混日子的二流子。
现在，他正按照那本“遗忘”的笔记，进行着秘密的配方调制。
陈远看着屏幕，眉头紧锁。
“董事长，这太冒险了。”
“您留下的那个配方，是多年前研发部淘汰的废案。虽然短期内看不出问题，但是……”
“我当然知道。”
林悠打断了他。
“我要的，就是这个‘短期内看不出问题’。”
“张浩这种人，短视且贪婪。他不会去做长期的稳定性测试。”
“他只会相信他眼睛看到的东西。”
屏幕上，张浩的表弟将调制好的膏体涂抹在手背上，仔细观察。
几分钟后，他兴奋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监控没有声音，但林悠能猜到他在说什么。
成了。
质地，气味，肤感，和正品一模一样。
林悠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通知瑞士那边。”
“下一批SC-3天然防腐剂的货，不用发了。”
“张浩，很快就不会再需要了。”